黄金屋小说
黄金屋小说 > 噬情者[快穿] > 第7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7章

  噬情者[快穿]

他望向窗外夜色中的海棠花,虽然竭力保持着一个帝王的威严仪态,却管不住自己的心,那一颗心啊,在胸腔里砰砰的跳个不停。这一夜,这一刻,与三年前的那一夜多么相像。三年前的那一夜,他得到了伯修。而从这一夜开始,他再也不会和他的伯修分离。以后,便将这倚香殿赐予伯修居住,每天下朝之后,他便可以日日与伯修对弈弹琴,夜夜与伯修交颈欢好,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想到这里,刘琥白净的脸上不由红了一红。倚香殿外,张德义望向身旁的陆维,笑容慈祥道:侯爷,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此时,陆维背后的鞭伤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包扎,身上换了袭暗绣云纹的霜色深衣。张德义站在他的右侧,看不到他左脸的那道狰狞伤疤,纵是向来恨他,也必须承认这人生得沈腰潘鬓、气度凛冽非凡,怨不得陛下痴迷于他。陆维没有回答张德义,目光沉沉望向倚香殿半掩的大门。张德义见状,收了脸上的笑容,道:侯爷,您是个聪明人,今时不比往昔,您可别想着一死了之。好好的侍奉陛下,陆家将来才有路走,您说是与不是?陆维垂下眼帘,低声道:张公公,我明白的。张德义见昔日清冷高傲的晏武侯,被剥去了一切身份地位,面对如此露骨的暗示,在他这个太监面前亦只有忍辱屈从,心中不由大为得意,道:既如此,别让陛下等急了,侯爷快去吧。陆维看了张德义一眼,将他竭力掩藏的得意之情尽收眼底,不动声色推开了倚香殿的大门。人都是有弱点的,张德义,这条刘琥身边的疯狗,自然也有。他现在身处劣势没错,但他陆维白手起家,商海沉浮,身处劣势的时候还少了吗?只要静下心筹谋,创造一个机会陆维这样想着,深深吸了口气后,踏入了倚香殿内,一步步走向那于窗前负手而立,身着紫色帝王常服的背影。自踏入倚香殿算起,他与刘琥有十八步的距离,当他走到第九步的时候,刘琥就发觉了,转身惊喜道:伯修,你终于来了!陆维在刘琥发觉之后,又往前踏了四步,朝刘琥执臣礼,一字一顿道:罪臣,叩见陛下。刘琥见状,脸上的喜色慢慢敛去。两人一立一跪,相距五步。五步,是个很微妙的距离。可以是君臣奏对,亦可以是仇人相见血溅五步,却绝不是相爱的人之间,应有的距离。叹息了一声,刘琥走上前去,扶起陆维,伯修,你在怨朕。并非疑问,而是肯定。臣不敢。陆维站起身,垂下眼帘看着刘琥。不再是君臣间的跪伏仰望,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陆维发觉刘琥并没有金銮殿上看到的那样高,整个人约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之间,自己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发顶。朕明白,朕可以理解伯修的心情。换了谁,有伯修这样的经历心里大约都不会好过。刘琥喟叹道,但是,朕这样做是有苦衷的!陆维看着急于在他面前解释的帝王,那张精致秀美的面容上满是焦虑,感觉到那瓷白修长的十指,牢牢抓住他的双臂,用力到几乎隔着衣服都要陷进他的皮肉。手臂被抓的很是疼痛,但原本尚有些忐忑紧张的心,忽然间完全平静下来。他对刘琥的全部记忆,都是三年前的。三年没见,他也不知道这个帝王成了什么样子,特别是当他在诏狱中得知一石二鸟之计时,更是认为刘琥的智谋和手段都超出他的认知,已经变得高明许多。虽说这种高明并非顶尖之流,但加上刘琥的帝王身份,以及绝对权势的碾压,陆维并没有把握在刘琥手下占到太多便宜,他已经做好了艰苦卓绝方能翻盘的准备。然而现在看来,刘琥与三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一石二鸟之计,怕是刘琥身边的哪个亲信给他出的吧。陆维这人通达世情、头脑敏锐,他的猜测,往往就是极其接近事实的真相。所以,朕是为了扳倒勋臣党,才委屈了伯修。这时刘琥已经解释完毕,满脸期待的看着陆维,伯修,就留在宫里伴驾不好吗?朕与你已经分离了三年,再也不想忍受相思之苦了!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何必要一个容貌尽毁之人伴驾呢?陆维眼神躲闪了片刻之后,半晌之后才艰涩开口,臣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陆伯修了,陛下不觉得臣面容狰狞丑陋吗?伯修,你不要因为怀疑朕的感情,而与朕生分了。刘琥连忙摇头,桃花眼中的雾气愈发浓郁,仿若随时都会滴出水来,弱水纵有三千,朕亦只取一瓢饮。这世间朕心悦者,唯伯修一人而已,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朕的伯修啊!朕为何独宠敏敏,为何立暠儿为太子?在朕心中,暠儿并非朕与敏敏的孩子,而是朕与伯修的孩子啊!陛下。陆维似被刘琥的这番话所触动,慢慢伸出右手,颤抖着抚向刘琥瓷白的脸颊,却又似不敢亵渎一般,稍触即分。伯修!刘琥见状,心中激荡不已,连忙抓起陆维的右手,将自己的脸贴在宽大、因习武而布有薄茧的掌心,然后轻轻眯起桃花美目,在陆维的掌中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喟叹之声。他就知道,他与伯修是两情相悦。只是由于种种原因,阴错阳差,到今时今日才能真正确定彼此的心意。陆维看着刘琥此番情态,脸上似乎亦露出一点笑意,眼底却幽深如黑潭。直至刘琥将他引至倚香殿内的锦榻之上,开始替他宽衣解带之时,陆维脸上的那点笑意,亦未曾到达眼底。伯修,民间都说小别胜新婚,也说**一刻值千金。刘琥吻着陆维的脖颈,修长十指缓缓沿着陆维腰间的肌肉线条下滑,可还记得三年前,朕与你就是在这张锦榻之上渡过一夜陛下。陆维忽然打断刘琥的话,那一夜,臣很疼。刘琥愣住了,一时间连亲吻都忘记了。臣并是易于承欢的体质但君让臣死,臣亦不得不死。些许疼痛,原算不得什么。陆维自嘲的笑笑,陛下大约不知,那一夜后,臣在家里躺了足足半月,下不得榻。作者有话要说: 如何在劣势之下成攻?陆维:卖惨是个好办法第13章恍惚间,刘琥记得三年前那一夜后,确实半月未曾见到陆维。之后纵是见到了,他也总是与自己不复亲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本以为是陆维害羞,却原来是因承欢受创过甚,从此心中有了芥蒂。陆维看着刘琥那张秀丽精致的脸上神色变化不定,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将他唬住了。那一夜之后,前身的确将自己关在家里半月未曾见人。但却不是因为承欢受创,而是由于羞愤难耐,几度欲拔剑自刎,最终放不开陆家和宫里的妹妹,才强忍下这番屈辱,开始不动声色筹谋后面的事情。那半个月,只有陆维知道前身经历了什么,没有旁人佐证,自然是说什么都可以。臣之罪躯,蒙陛下不弃。陆维伸出手,细细摩挲刘琥细致的面颊,星眸之中深情流露,莫说受些创伤疼痛纵是万死,亦算不得什么,臣只是怕怕坏了陛下兴致。伯修,为何不早些告诉朕。刘琥被陆维一番话感动了,紧紧抱住陆维,将头埋在陆维的颈项之间,声音哽咽,以后只要是伯修的事,都绝对、绝对不可以再瞒着朕!他的伯修,果然是将他放在心间深深恋慕的。这份恋慕如此卑微,又如此小心翼翼,导致尽管他们两情相悦,却生生错过了三年!陆维抚摸着刘琥缎子般的乌发,在他耳畔轻叹道:三年来,罪臣身在北疆,没有一日忘记过陛下,何尝不想回复陛下的信件。然而每每执笔,想起自己容貌尽毁,又生就如此体质,如何再回报陛下的一腔深情,心如刀绞最后只能忍痛搁笔,盼着年深日长,陛下能够早日忘记罪臣,另觅新人。刘琥只觉得陆维在自己耳畔所言,字字泣血,仿若下一刻就要离自己而去,慌忙紧紧抓住了陆维的衣襟,望着陆维表白道:除了伯修,朕谁都不要!陆维听了刘琥的表白,仿若再不能压抑自己的感情,忽然扣住刘琥的后脑,朝那有着三月桃花之色的唇吻了上去。这个吻,充满了雄性的侵略感,炙热到令人喘不过气,快要窒息。刘琥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宠幸宫人,今年他二十六岁,后宫佳丽三千,纵是在帝王中算是节制的,经验亦不可谓不丰富。然而他身为天子,所见皆是小心翼翼的迎奉,大胆点的嫔妃也就是做出妩媚妖娆之态勾引,从未被如此直接热烈、攻城掠地一般的亲吻过。他被吻的眼前发黑,头脑中、身体里却仿若炸开了一道又一道绚丽的烟花。他的整个身体都仿若因这个吻而麻痹掉了,又酥又软,只能听见自己胸腔中心脏的跳动声。砰砰,砰砰砰如此清晰,又是如此欢快。待陆维松开他,结束这一吻之时,他唇角浸着银丝,桃花美目中泛起了蒙蒙泪雾,瓷白双颊一片飞红,只觉得意犹未尽。他从不知道,一个吻,竟能令人如此**蚀骨。陆维唇角微勾,缓缓解去刘琥的衣带,天子的身体很快呈现在陆维面前。刘琥的武功不怎么样,但日常还是有锻炼,虽说不是健壮高大的那一款,却是肌理匀称、令人赏心悦目。就像是一尊,由名匠妙手塑出的白瓷美人。说实话,长相很对陆维的胃口。为了达到目的,他并不介意暂时侍奉刘琥,但做为一个top,他和刘琥之间的位置,必须要换一换。陆维将刘琥的发冠除去,天子的三千乌发皆刻间如瀑布般披落,在烛火的映照中闪着幽幽的亮光。陛下,罪臣可以抱你吗?陆维逼近倚靠在枕上的刘琥,伸手撩起天子的一缕乌发,两人之间呼吸可闻。在陆维炙热目光的注视下,刘琥感觉整个身体都酥软到快要融化,但他好歹还记得自己是天子,伸手抵住陆维的胳膊,面红耳赤的咬牙道:陆伯修你、你大胆!听到刘琥的回答,陆维眼中的炙热渐渐散去,转化为一片幽暗,黯然道:是,罪臣稽越了。说完放开了刘琥,转过身去,想要拢上自己的外衣。刘琥这才注意到他宽阔挺直的脊背之上,包扎着白色的绷带,绷带之上,渗着鲜红的血痕。刘琥开始后悔。想起他经历几番生死、遍体鳞伤才得以到自己身旁,确定了彼此的心意。自己就因为所谓的帝王尊严和脸面,就这样推开他,让彼此的关系再回到最初吗?伯修是不能承欢的体质,自己未尝不能一试。再说房中之事,关上门,拉起帐帘,外人又怎会知道是谁上谁下?刘琥一念至此,再不迟疑,朝着陆维扑了过去,扯住陆维的衣袖,不让他拢上外衣,伯修!陆维停下动作,疑惑的望向刘琥。刘琥鼓起所有的勇气,霞飞双颊,结结巴巴道:朕、朕可以的只要是伯修,朕什么都可以。陆维目光沉沉的看了一会儿刘琥,道:陛下不会后悔吗?朕不后悔。随着这句话落地,刘琥被压倒在了锦榻之上。陆维的手指仿若带有某种诡秘道术,每每掠过刘琥的肌肤,都会引来天子的一阵颤栗。被陆维触碰过的地方,仿若酥软的化成了水,又仿若被点着了火一般炽热。哪怕是三年前,在记忆中无比美好的那一夜,也无法与此时此刻所得到的相比。天子确实没有后悔,他在喘息和汗水中,飞上了云端。乃至深深的,迷恋沉溺。刘琥初次承欢,只两次便体力不支,在锦榻上昏沉沉睡了过去。陆维拢好外衣,坐在锦榻边沿。白瓷般的天子双眸轻闭,横陈在榻上,修长双腿间有欲液缓缓而下。不清洗干净,明天可是会拉肚子的。陆维扯过一床锦被,盖在刘琥赤着的身体上,轻声道,不过这种事,还是交给陛下自己的好。此时此刻,陆维看着刘琥的眼里没有了炙热,也没有了深情,只有一片平静。以及,些微的愉悦。这张脸,这具身体,他很喜欢。刘琥身为天下之主,却甘愿在他身下雌伏。这份感情,也足够洁净鲜美,诱他吞噬入腹。但是很抱歉,他与刘琥立场不同,亦不喜欢被人操纵生杀,再加上必须完成的任务,注定要彼此对立。陆维修长的手指隔着半寸的距离,缓缓划过刘琥的脸。你的身体,你的感情,和你的天下,我都将一一收入囊中。做为回报,就让我们好好的,相爱一场。第14章三天后,陆维死在了诏狱之中。尸体的死状极为惨烈,十指的指甲尽皆连根拔去,琵琶骨被铁钩穿透,腿被打断,双眼和舌头皆被挖去,皮肤大半被烙铁毁去,可以称得上体无完肤。一眼望上去,就是个血淋淋的肉囊,完全看不出是谁。只有仔细辨认,才能从身高体格、左脸上的那道伤疤,以及脸部隐约的轮廓中,瞧出几分陆维生前的模样。左相闻讯,带了几个亲信风风火火来到了诏狱。见到那个血淋淋的肉囊之时,左相不由跺脚道: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要急于取陆贼性命吗?!这样我怎么再行后手,怎么向陛下交待!说,是谁做的?!左相眼神凶狠的扫过在场的一众狱卒。众狱卒面面相觑,其中的狱卒头领流着冷汗道:应该是谭四那几个人做的。谭四是负责诏狱刑房的头儿,其性情与常人不同,嗜好研究各类酷刑。而且每当研究出一酷刑,便要兴致勃勃将其用在囚犯的身上。


请收藏本站:https://www.hjwyy.com 黄金屋小说。手机版:https://m.hjwyy.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