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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给了反贼 第47节

  重生后我嫁给了反贼

说到此处,长公主眼底都有些湿润,简宁将手中帕子递了过去,没说一句话。她虽不认同长公主的做法,却也不能说长公主忠君知恩是错,更不好去评说先皇后的所作所为。只是这件事情,对那时尚且还很年幼的沈昭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了些。她有些心疼幼时的夫君。待长公主心绪稍稍平静些,简宁才又问,“后来呢?夫君是怎么活下来的?”听得简宁所问,长公主苦笑摇了摇头。她也不知昭儿是如何活下来的,只知她安顿好太子,片刻也不敢耽搁的带着官兵回来时,山上只剩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和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陛下和沈堰得知消息,几乎派人踏平了劫匪的老窝,也只找到了皇后的尸体,沈昭却不知所踪。皇上心中愧疚,下令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沈昭。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找了三年,终于打探到了沈昭的消息。当年他逃出去后,流落到豫州的一个小镇上,被一对年迈的夫妇所救。那对夫妇膝下无子便收养了他,没隔多久,又带着他去了梁州的一个小镇。长公主放下所有,马不停蹄往梁州赶去。她记忆中白白嫩嫩的儿子早已变了模样,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正搭着凳子站在灶台边熬药。见她来,只陌生而客气地问,“请问夫人找谁?”长公主一瞬间如遭雷击。三年未见,她的儿子……竟不认识她了。“徵儿,是有客来了吗?”屋里头的大人许是听到动静,闻声走了出来。那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靠门站着,她面色极差,一看便知已是病入膏肓。妇人在看到长公主时,明显愣住了。沈昭见到妇人,忙地放下手中蒲扇过去扶住她,担心地唤了声,“祖母。”她回过神来,朝着沈昭安抚笑了笑,温声道,“我没事。”说罢,又请了长公主几人进屋。长公主原还担心非亲非故,收养沈昭的那对夫妇会苛待于他,然在看到沈昭对妇人的态度时便知道,这妇人这些年待他应是极好的。她心里头这才宽慰许多,随着妇人进了屋子,又细细询问了关于沈昭的种种。越听,心里头便越是愧疚。当年妇人遇到沈昭时,他全身都是血,就倒在他们村口的小溪边上,奄奄一息。妇人见他年幼可怜,便把他抱回了家,又请了大夫为他诊治。好在他伤势虽重,却也没至于要了性命,昏睡了两日过后,便醒了过来。她原是想将他送回家的,哪知他竟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夫说许是因为年岁太小,又经历过大的变故受了惊吓,让他们不要着急,或许过上些日子就会好了。夫妇二人膝下无子,便干脆将他养在了身边。长公主听完,心似被什么揪住一般。她甚至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当年才五岁的他到底是怎么从尸山血海中逃出来的,又受了多少疼痛苦楚。好在现在终于找到了他,长公主只想把儿子接回去,好好补偿他。沈昭却是想也没想地拒绝了她,“祖母身体不好,我只想陪在他们身边尽孝。”长公主忙道,“我们可以把他们也接回去,请御医为她调理身子。”然而即便是她提出了这样的条件,沈昭依然没有同意。恰那时京中又传来消息,说太子和珺儿不慎从假山跌落,太子为护珺儿丢了性命。她没办法,只能先放下这边,一个人回了京。本是想着来日方长,她以后多来看看他,等mǔ_zǐ 二人关系好一些之后,再接他回京也是一样。哪承想,她前脚离开梁州,夫妇二人后脚便也搬离了梁州。自那以后,再无他们的音讯。这样一晃又是八年,等再见到沈昭,却是在京城。圣上于曲江设琼林宴那日。第57章 劝说琼林宴上, 新科状元状告慎国公侵占良田, 结党徇私,并当众将一应的人证物证俱都呈了上去, 让慎过公辩无可辩。慎过公乃是愉妃的亲兄长。自皇后与太子去世后, 今上就开始心灰意冷,一心只想求仙问药,不问朝事,不理后宫。唯一能在他跟前露脸的, 也只有与先皇后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愉妃。这些年愉妃可谓是独得盛宠,连带着娘家也逐渐势大, 便是连长公主也不敢妄动。人人都在说这新科状元可真是胆大包天,也有人悄声叹息, 说这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怕是脑袋不保了。长公主却在听到新科状元的名字时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便让人加急备了马车, 匆匆忙忙往曲江行宫赶了过去。那状元姓周,名徵, 祖籍豫州,后迁至徽州。长公主记得清楚, 当初她儿子沈昭就是流落在豫州, 才被人捡回去的。而捡他回去的那户人家, 正是姓周。八年前, 她寻到昭儿时,那妇人也恰好是唤他“徵儿”。一连这么多的巧合,不管这新科状元是不是她的昭儿, 她都总归要去看一下才放心。路上听得侍从细说,她才知道了这位状元郎为何要状告慎国公。却原来,是为了一桩五年前的旧事。据说当年周家良田被慎国公侄子所占,周老爷子一气之下,将其告上了县衙。然而慎国公府正权势滔天,县太爷又岂敢判慎国公侄子的罪?见周老爷子只是一介布衣,无权无势,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反判了老爷子诬告皇亲国戚之罪,下令打了二十大板,丢出了县衙。老爷子已过花甲之年,哪里经得住这一顿打?被人抬回去之后,没捱上几日,便就过世了。周老夫人的身子本就不大好,老爷子过世之后,她因悲伤过度,隔日竟也跟着撒手人寰,整个周家独留了在外求学的小孙子周徵一人在世。等周徵得到消息赶回去时,两老人早没了热乎气儿。他那时也才十三岁,年少气盛,一心只想为祖父祖母讨回公道,一路告状告到了京城,然而最后却被人逐了出去,自此以后,再无音讯。没想这小子竟是一路科考,连中三元,又以这种方式回了京,还在琼林设宴之日,将这桩旧案捅到了圣上跟前。席间不少人摇头扼腕,觉得这少年文章写得虽好,人却还是太天真了些。在朝为官的,又有几个人能是清清白白的?不过是侵占良田而已,只要没出什么大乱子,圣上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遑论他告的,可是慎国公府。愉妃承宠多年,依圣上护短的性子,只怕非但不会为他讨回公道,还会重罚于他。长公主赶到曲江行宫时,场上气氛正压抑。陛下手中把玩着酒盏,若有所思看着新科状元。十五岁的少年挺直着背,跪在圣上面前,脸上没有丝毫退意。似是早猜到长公主会急赶过来,听到有人通报榆阳长公主求见,陛下也不意外,只放下手中酒盏,摆了摆手,让人领了长公主进来。还未待长公主开口,陛下便指了指跪在地上少年,道,“朕若记得没错,当年你从梁州回来,说昭儿是被一户姓周的人家收养了去。先前殿试时隔得远,朕没看清这小子的模样,今日近了一看,倒觉得他生得同言卿有几分相像。榆阳你来看看,他是不是你们家那小子?”此话一出,四座皆惊。言卿,正是榆阳长公主驸马沈堰的字。其实哪还用看?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便是多年不见,她也不会认错。那跪得笔直的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她的昭儿。当年她回京就将昭儿的遭遇都禀了皇兄,她自不信皇兄今日才知周徵就是沈昭。只是于那时的她来说,皇兄打得什么算盘并不重要,只要昭儿能回来便好。长公主说到这儿,又拭了拭眼角的泪,才道,“好在同愉妃相比,圣上到底还是护着昭儿的。”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沈昭认祖归宗回了沈家,慎国公府自那日以后也被肃清,再无荣宠,而当年经手过此案的人,也全被查办。皇后之位,在这次事件之后,也被陛下给了素来同愉妃不和的静妃,连当今太子也是新后所出。简宁原本以为沈昭前世会反,多少与离家多年不得归有关,可如今听长公主说来,却似乎并非如此。她正恍着神,又听长公主道,“只是皇兄到底还是个帝王,近些年他越发的多疑。昭儿这些日子又因为主张削藩一事,遭了不少弹劾。”长公主说到这儿,转头看着安静坐在身旁的简宁,道,“你向来聪敏,应当知道这事继续下去的后果,我担心将来不管成败,昭儿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今日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劝劝昭儿,让他凡事别再出头。”她原是想亲自劝说,可昭儿同她素来不大亲厚,想来也是不耐烦听她絮叨,这才找来简宁去劝他。简宁自是明白长公主的担忧。削蕃一事,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若将来一旦失败,沈昭只怕就会成为第二个晁错。即便是他成功了,依陛下多疑的性子,鸟尽弓藏也不无可能。只是……她想了想,抬头问长公主,“母亲觉得,即便现在夫君愿意收手,皇上又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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