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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媳妇总是怕我怎么办

韩大人终于怕了,被韩家除名,这偌大的家业和爵位全都要便宜了自己那个庶出弟弟,他还未来得及同父亲讨饶,只见许久未见的夫人拉着那个十多岁了还痴傻不已的儿子快步进来,脸上笼罩着一层寒冰,看都未看一眼这个和自己做了十几年夫妻的人。爹,儿媳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他怎么当我们mǔ_zǐ 不存在我都不抱怨,可他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全然不把我当人看,当着全京城人的面抬举一个烟花之地出生的女人。儿媳自问这么多年恪守本分,我可怜的铭儿也乖巧懂事,但是这一次欺人太甚,我哪怕不为自己也要为我娘家的脸面争口气。韩大人满脸不耐,指着大夫人的面怒道:你自己生了个什么玩意你不知道?难道你想让我韩家绝后?韩铭像是受了惊吓,往母亲的身后躲了躲,怯生生地看着众人。说起这事韩老爷子也是难过,自己的长孙居然是个傻子,偏儿媳又伤了身子再不能怀了,总不能让老大这一脉没个依靠,本想在家族中抱养一个,这是最好的办法。毕竟儿媳这么个大活人在,当长辈的还能给安排妾侍?两边全都不退让,即便宫里的娘娘让人带了话来,吵红了眼的人表面上恭敬,心里却不服气,这一闹直到第二天还不太平,本想遮掩的丑事,也不知怎么在京城传唱开来,单说韩家的这笔糊涂账就算了,偏那歌谣最后两句是:凤凰皆从我家出,他人闲言随风度。韩家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活腻了的分明是他们,皇上给的恩德却成了他们炫耀霸道的筹码,不说平民百姓怎么看,只怕得狠狠地恶心一把皇上吧?而六皇子没想到的是这一日苏相并没有给他们授课,而是说:若是真正心怀万民,不管是谁都需要放下身段倾听百姓之言,今儿没什么要教的,几位皇子不妨去街头看看听听,明儿就所见所闻在课堂上说给众人听。自然,若是哪位皇子借机放纵,在外面胡来惹来祸事,别怪臣不留情面,往后不必登我苏家的门。皇子们到底对这位相爷还是惧怕的,就算放狠话的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毕竟这是父皇眼前的大红人,更是有免死金牌的,他们若想夺得帝位少不了还得这位扶持,自然不敢胡来。五皇子坐在位置上没动,只是转眼看向不远处的苏和,他在等,等那个人来叫自己好一道去。时间流逝,萧詹的期待最终还是落空,他看到苏和与六皇子、四皇子说说笑笑地出去了,竟一眼都未看他。失落地垂头勾了勾唇角,他站起身安静地远远跟在身后,眼睛不错地看着苏和。难道他们两人好不容易亲近的关系又要变得疏远了吗?良如如何能不知道昨儿主子并未睡好,也不知道昨儿这位苏小公子说了什么竟让主子如此煎熬,可一大早又眼巴巴地盯着人家,他看着真是心酸。四皇子萧谭往后看了一眼,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说道:谨之,你何时与五弟也这般好了?倒不是我说他的坏话,实在是我在他手里吃了不少苦头,沉默不语的人狠起来连我都觉得害怕,你可想好了,别到时候招惹了麻烦想甩都甩不掉。原本有些话我也不该和你说,咱们年岁相当,他靠近你是为了什么,你是真不明白吗?苏和勾唇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但那样子显然是听进去了。他还回头看了一眼萧詹,见那人呼吸一滞,露出稍显讨好的笑容,只是苏和半点不为所动。四皇子现在明白有些话要点到为止,也不要将什么不满表现到明面上来,所以这些年他再怎么看不惯萧詹也不会主动去招惹这人。苏相让我们到街上去看去听,去看什么?听什么?心里没个头绪。不妨先四处转转,父皇治理之下的盛世是历代帝皇所比不上的。萧詹在远处听到心里泛起一阵冷笑,自己这个四哥只长了一张吹捧的嘴和一颗阴暗的心,背地里给人使绊子这招用的可谓是炉火纯青。萧炎仁慈放他一命,萧詹可不会,对这些人的恨和厌恶,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世,都不会手下留情。天才蒙蒙亮,京城的街道已经热闹起来了,这会儿更是吆喝叫卖声一片,听得自是高昂喜庆的揽客音,看得是摊主脸上讨好的笑,至于别的,灰头土脸的下等人,如何值得他们这些皇家子弟多费心思?苏和听六皇子和四皇子谈的是些不着边的事情,撇了撇嘴,谁不知道这两人谁也不服谁,一个皇后之子,一个皇贵妃之子,娘家都不弱,是众多皇子中最有资格角逐皇位的人。父亲的话看来这人已经忘到脑后了,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身后,果然那人还跟着,孤零零地一个人,如此不讨人喜欢却也挡不住身上的冷厉贵气。苏和倒是想看看这位将来做了皇帝的人是如何完成父亲安排的任务的。萧詹的视线已经离开了他,他正盯着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带着孩子挨个乞讨的老人,眉头紧锁着,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苏和十分好奇他到底在看什么,说不理这人,偏又管不住自己,还是厚着脸皮蹭过去,别扭地问道:你看什么?这天底下的乞丐有什么不一样?萧詹冲他展颜一笑:谨之想知道?苏和不情愿地点头。萧詹唇角上扬,透着一抹坏: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和别人说,我才能告诉你。第十三章苏和扯了扯嘴角,半天不情愿地从喉咙里溢出声嗯。萧詹脸上的笑意更深,往苏和身边靠了靠,故意压低声音,在别人看来两人是在说悄悄话:他不是京城本地人,你看他和旁边孩子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碎了,但你细看,那可是上好的丝绸,一般人家一辈子都穿不起。苏和疑惑地转头看他,这才发现两人都快脸贴脸了,往后退了一步,皱眉瞪他:好好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而后又想到人家是皇子,他也太胆大包天了,轻咳一声:那又能说明什么?萧詹勾了勾唇角,继续道:你近来可听说南方有灾情?他们即便如何逃命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跑到京城,而且一老一小只怕是为了冤情而来。谨之不妨晚些派人将他们带到跟前来,一问便知。苏和是个对什么都容易好奇的人,萧詹就是抓住了他这一点,故作神秘,再铺一条路,苏和一定会照着去做。前世的萧詹顾忌太多,谁都看不起他,全都想将麻烦推在他身上,那段时间他忍得无比辛苦,他也曾扪心自问,何必呢?真想要去抢便是,这天下在谁手里谁便是主子,至于史官的那支笔杆子有何好惧?即便万人唾骂,他早已埋入地下再听不到。明知道这位老者有冤情,他却不能伸手相助,眼睁睁地看着两条鲜活的生命死在恶人手下。儿子被人活活打死,家产被占,儿媳被抢,一把年纪带着年幼的孙子逃到京城想讨个公道,最后却被人欺骗,一家的冤情就这样埋入地下。这是萧詹的痛,为此他夜夜难安,即便再自己成为皇帝后,他也时常微服出巡,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只要肯用心去看,百姓所受的委屈如何能不知?只可惜那些皇帝太过信任手下的臣子,却不知蒙蔽圣听为自己筹谋才是这些好臣子真心意图。萧炎不过和四皇兄说了几句话的功夫,看到萧詹和苏和靠在一起耳语,心里的不满再度升腾,快步走过来,装作好奇地问道:你和五哥在说什么呢?能不能说给我听听?苏和看了敛去笑容的萧詹一眼,转开话题说道:没什么,去前面看看吧,如果明天我父亲问你今儿的发现,你打算怎么回答他?萧炎确实犯愁,在他看来,这个天下一片盛世,就算有些蝼蚁在,那也无伤大雅,苏相太过强人所难了。但是对于苏相他是既尊重又讨好,只因为只要苏相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安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他是无意于皇位,可是他的身后有无数人对他怀有期望,而且他不能输,不然不光是他就连母后和外祖家也会成为胜者案板上的鱼肉。我们才出来不久,能有什么可听可看的?谨之,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苏和心里真是五味陈杂,他将六皇子当成是自己的挚友,如果没有和五皇子有交集,他对六皇子说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觉得这些都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自从做过那种噩梦,还有五皇子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让他的心不能再如当初那般平静。甚至忍不住开始想,梦中的他是不是也将人命当做儿戏?是不是也能看着两个可怜无助的人因为落魄被人当狗似的撵来撵去而无动于衷?如果被父亲看到,会不会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是失望?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他要善良更要学会怜悯人,此时好似再他的面前摆了一张镜子,将他这些年的骄纵荒唐给照出来,竟没有一天是符合父亲期待的,这种认知让他觉得害怕。苏和扯了扯嘴角,笑着说道:不必了,我不饿,再去前面看看。你们先走,我想起有件事情要吩咐青檀去办。街上熙熙攘攘,四皇子虽然惯说浑话,但对苏相也是惧的,他更怕的是苏相在父皇面前说自己的不是,所以睁大了眼在街上看竖起耳朵听,但听到的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不值当放在心上。直到碰到躲在阴凉处唱歌谣小孩,萧谭笑着说:瞧他们玩的多高兴,民间童谣最是有趣,听听他们唱的是什么这这天底下谁人不知出凤凰的是韩家,大户人家抬举个妾侍不算个事儿,可这般兴师动众的就少见了。谁不知道韩大夫人在闺中时是个狠辣的主,成亲这么多年反倒被人当成病猫欺负了。萧谭随即笑道:韩大人这么做可就不对了,妾再怎么喜欢也终归是个妾,怎么能越过正经夫人去?难不成忘了那位宠妾灭妻,被父皇知晓而罢了官的御史大人?萧炎垂在宽大袖摆中的手紧攥成拳,强扯出一抹笑:四哥这是巴不得往我外祖身上按罪名啊,这些孩童不知是受了何人的挑唆差些不着调的东西。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可叹连无知孩童都要利用,这心肠是何等歹毒。萧谭点点头:即是如此,那更不能掉以轻心了,一定要将这些人给抓出来才好,五弟说是不是?苏和突然觉得和这些皇子出来真是无趣的很,以往怎么没发现,这会儿长了心眼倒是品出其中的味道了,无时不刻不因为权势之争夹枪带棒,这样的人即便当上皇帝又能如何?眼睛不由地看向走在最后面的萧詹,那人一手负在身后,嘴角噙着笑,不时地四处看看,他的目光中带着打量,但是却不会让人生厌。苏和第一次想皇上也不是万能的,毕竟在选储君这件事上看走了眼,即便有万千功绩,在对万民和江山社稷上终究还是有愧的。萧詹没想到苏和会悄悄的看自己,他心里欢喜又紧张,但是面上还要故作镇定,只是他终究扛不住心里的渴望,状似不经意地回头,正对上那双耀眼的眸子,轻声道:怎么了?苏和很想问他,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被亲生母亲责骂,不被父亲喜欢,所谓的兄弟对他只有嘲讽,看似出生高贵,只是皇家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是不是会恨?会抱怨?从小到大最无助的那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苏和最后还是忍住,将这些话咽下去,不能这样,说好划清距离,各人有各命,自己没那个本事帮到他,也没资格对皇家人指手画脚。没事。萧詹也没有追问,而是说了句不着边的话:只要静下心来,你能看到一切平日里所见不到的东西。灼热的光洒下来烘烤着世间,苏和娇惯长大,这会儿早在家中吃凉瓜摇扇子只为去掉暑气,而这条大街上的人只能顶着烈日讨好着来往的客人,在墙角有的孩子因为饥饿而嚎啕大哭,忙着应付挑选珠花的客人的妇人看了一眼,还得强撑着笑说好话,到最后那位客人只不过试戴了一番便走了,妇人这才跑过去抱着孩子抹眼泪。而在很少有行人经过的地方,一个体弱的老者靠在墙边,睁着一双无助地眼看着往来的人,干的起皮的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苏和不忍,走过去蹲下来,刚要开口,却见那老人惊慌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求大老爷不要撵我走,我家中老伴病重吃药,实在交不起钱,您要是不嫌弃,这些菜您全拿走,是今儿早上才从地里摘来的,求求您。苏和不知为何喉咙里泛起一阵酸,话竟然卡住什么都说不出来。如果梦中的一切是真的,这般穷苦可怜的人,他是如何下得去手的?萧詹见苏和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赶紧过来,笑道:老伯误会了,是我们小公子看您的菜不错,想全买下来。这是怎么了?我们方才从前面过来,看到有不少位置,怎么不过去那里?老者狐疑地看了这些人两眼,见他们确实不像坏人,这才瘫坐下来,叹口气说:得给那些人银子才能去,我这种只靠卖菜活命,一只脚已经伸进棺材里的人哪儿来的钱?躲到这里来也时不时会有人来撵,如今来买的也只有以前的几个熟识的人。日子难过,天要断人活路。苏和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自从从孤山寺回来之后,他虽然对梦中的一切将信将疑,但不可否认的是负罪感一直都在,声音略显沙哑道:往后你将菜送到平安巷,和人说是来找青檀的,他们便不会为难你。这些钱,你先拿去抓药吧,看你腿脚不便,找大夫看看才好。几人走远了,萧谭才调侃道:谨之什么时候也这般心善了?天下间他这般的人多的是,你能帮一个岂能帮得了千千万万个?命如何全看各自的造化,你又何必费这个心思呢?苏和轻笑一声:四皇子可敢将这些话说与皇上听?圣上日日夜夜为万民福祉忧心,却不想被奸臣蒙蔽耳目,若是给圣上看到,只怕少不得有人要倒霉。四皇子得圣上疼爱,该多为君分忧。几句玩笑话却让萧谭变了脸色,他们这些皇家子弟哪个对苏小公子不是讨好,苏相虽严厉,但对这个儿子却是疼的很,有些话从苏小公子嘴里说出来可是要省心很多。萧谭在自己的嘴上拍了下,赶紧道:瞧我这张嘴,说话不经脑子,让谨之见笑了。虽然让他在五弟、六弟面前丢了面子,但这话也是有道理的,外祖曾经教导过他在外面要谨言慎行,偏偏方才一时大意,差点犯了大错。六皇子没说话,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苏和,苏和居然会怜悯人,那是不是说明对五哥,苏和也觉得很可怜,所以才会去亲近?第十四章苏和回到家经过花园稀奇地见母亲在客厅里不知道和谁聊天,笑得十分高兴,他好奇地过去,待看到人,惊喜地叫出声: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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