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访休和佛尔斯
作为混迹在底层多年的赏金猎人，休十分敏锐，下意识地深想了一层：就算是大地母神的信徒，大晚上在教堂呆这么久也很可疑，这人不会是费内波特的间谍吧。
如果牵扯到间谍这种事情的话，那这个调查就变得有些危险了，休在心中无声地自语一句。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大半夜在街上卖火柴这个行为开始变得不合理，休没有继续冒险，果断地走进旁边阴暗的小巷，扯下伪装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再次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巷口，休轻轻叹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
矮个子女士回到家时已临近半夜，这主要是因为她为省钱选择了步行。
扭动房门钥匙，迈步回到家中，休惊讶地发现佛尔斯居然还没睡，正破天荒地在房间的书桌上奋笔疾书。
“今天的创作热情这么高涨？”休有些惊讶地看向好友。
“你怎么才回来！”佛尔斯夸张地大叫一声，将手中的笔扔到桌子上，慵懒地斜靠在座椅上，仿佛陷入海绵的咸鱼，散发着颓废气息。
是因为担心自己，睡不着才开始创作的吗？
看着瞬间泄劲的好友，休感到又好笑又暖心。
佛尔斯保持着慵懒的姿势，想直起腰坐好，试了三次也没成功。
“休，把我的烟拿过来。”
“休，我感觉我的腰好像出现了问题，突然使不上劲了。”
“休，帮帮你可怜的好朋友吧。”
听见佛尔斯的三连召唤，休差点被气乐，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威严，她走到房间门口将卷烟盒扔给了佛尔斯。
接着她回到客厅，脱下外套结结实实地往沙发上一靠，就听见房间里的佛尔斯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啊，你发现那家伙的异常了吗？”
听见好友询问，休清了清喉咙：“我怀疑那家伙是费内波特的间谍，他作为一个鲁恩贵族，这么晚了在大地母神的教堂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她将暗藏在身上的三棱刺取出来放到茶几上，继续补充道：“我等到十一点他居然还没出来，我就先回来了。”
佛尔斯连忙附和：“那他确实很有问题，怪不得奥黛丽小姐委托你调查他。”
接着她哀嚎一声：“不过比起这个，休，你没有给我拿火柴啊。”
她嘴里叼着卷烟，正为没有火而苦恼。
下一秒，一只手突然从她身后伸出递上燃烧的火柴，佛尔斯下意识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紧接着她长大嘴巴，任由卷烟跌落，猛然从座位上弹起，整个人在半空中突然变成幻影。
阿德米索尔丝滑地掏出黑色左轮，砰地一枪射向墙壁。
“禁闭。”
半空中即将消失的幻影重新变凝实，佛尔斯心中一紧，发现原本应该能轻松穿越的卧室墙壁像是多了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着她穿过。
噌的一声，客厅里听见枪声的休将茶几上的三棱刺握在手中，迅速冲向好友所在的卧室。
“谁？！”
“别激动。”坐在书桌座椅上的阿德米索尔手举一黑一白两把左轮手枪瞄准着跌落在地上的佛尔斯。
“阿比梅尔！”休忍不住低呼一声，接着她的面容散发出威严：“你并不想伤害任何人，那将违背法律，需要承担严重后果！”
砰！
子弹穿透佛尔斯脚边的地毯，冒起一缕青烟，让咸鱼小姐浑身一颤。
“不，我想。”
阿德米索尔嗤笑一声：“收起你那一套吧，‘仲裁人’小姐。”
“你想怎么样？”发现自己的非凡能力毫无作用，休心中一沉，看了眼在枪口瞄准下的好友，果断放弃了物理说服对方的想法，冷静问道。
“点根烟吧。”
“什么？”
“他让你给他点根烟啊！”佛尔斯瞪了眼反应慢一拍的休，扭头露出讨好的笑容：“要不我给你点？”
阿德米索尔收起左手的白色左轮，从书桌上佛尔思的铁质卷烟盒里抽出根烟放进嘴里。
咸鱼小姐居然和雷克斯抽的是一个牌子的烟，他心中回忆一闪而过，对着佛尔思笑道：“好，那你来点。”
佛尔斯如蒙大赦，轻轻起身，小心翼翼划燃火柴，走上前。
吸气吐出，烟雾缭绕中阿德米索尔的脸变得不真切，他摆摆手，示意佛尔斯人归原处。
咸鱼小姐陪着笑老老实实地重新坐回地上，或许是嫌这个姿势不够舒服，她扭了扭身子，身体后倾，变坐为卧，彻底躺平。
这一刻阿德米索尔突然升起杀她好像会浪费子弹的感觉。
压下心中的奇怪想法，他看向休：“是奥黛丽让你调查我的？”
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不暴露雇主身份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休叹息一声：“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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