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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糟心的重生 第15节

  我这糟心的重生

锅里约摸还有半碗,十来个饺子的样子,秦特又都吃干净了。林晚照说,“晚上就吃这些,明天咱们还接着吃好的,以后天天吃好的!”秦特脸颊有些热,她知道能吃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小声说,“我也不是每顿都吃这么多,我平时都吃的很少。”林晚照心中发酸,摸摸她的头发,“干嘛吃那么少,吃多才是福气。”“好了,不早了,咱们上了药先休息。”太多话可以留待以后再说,外头的烟火声都渐渐听不到了,林晚照让孩子早些休息。药膏有些凉,林晚照放到手心温一温,后背大腿这些不方便的地方,林晚照给她上,剩下的秦特自己来。上过药,还有消炎药要吃。林晚照出门给她关灯时,听到秦特轻轻问一句,“姥姥。”“嗯?”“我妈妈会来吗?”“明儿后的就来了。”“嗯。”听到肯定回答后,这孩子漆黑的眼睛亮了一瞬,脸孔往被子里钻了钻,林晚照关灯的一瞬,看到这孩子眼角有些晶莹闪光,她猜这孩子肯定是哭了。给孩子关上门。一直到现在也没接到闺女一个电话,林晚照心里酸楚,哎,教女无方啊。第18章 笑起来~(北方春节都有早起拜年的习)北方春节都有早起拜年的习惯,五六点钟就有人开始放鞭炮,林晚照跟刘爱国也早起煮饺子。三个儿子也都起来了,秦特那屋没动静,林晚照去看了一回,孩子睡的正香,便没叫她。煮好饺子,三个儿子在客厅给两位老人拜年。然后就是一家子围桌吃饺子,配着嫩绿的腊八蒜,再来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汤,也格外有滋味。早饭后,大家就是亲戚间串门子拜年,晚辈们过来一人一个红包,自家人也要出门拜年。林晚照辈份在这里,基本上村里一大家子没有比她辈份再高的,顶多是大伯哥那边的大嫂子,这都是平辈。林晚照有些担心秦特醒了见不着人害怕,跟刘爱国商量着,她就不出门了,准备好待客的瓜子花生,儿子们出去拜年。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先是模糊的,好像从更遥远地方传来的渺渺声,这声音逐渐走近,慢慢清晰,过年了啊。大脑发出这样一声叹息,而后秦特猛的坐起来,习惯性的去摸床头闹钟:几点了!是闹钟没响!还是我没听到闹铃!伸出的手摸了空,秦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的光线,大床正对的一组六开门的衣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她没有反应过来,视线呆滞而机械的移动,从衣柜向南是靠墙的五斗柜,五斗柜旁有些空地,接着是南墙,垂下大幅窗帘,是的,那里有窗。靠着南墙是一张长沙发,沙发前摆着玻璃茶几。记忆开始复苏。我昨天在沙发上吃的鸡汤水饺,鸡汤鲜美极了,饺子是猪肉白菜馅,真好吃,吃的好饱。此时,秦特才想到,啊,对了,这是姥姥家。我跑出来了。姥姥说让我住这里。姥姥还说,妈妈今天会过来。秦特心跳的有些快,妈妈是什么样呢?好像是个很坏的人,小时候奶奶这样说过。可姥姥很好,让她住这里,给她饭吃,带她去医院……还,还去了警局。昨天,她告了……爸爸。秦特有些惊惶的缩了缩肩膀,此时才觉得后背一片冰凉。坐的太久了。秦特急忙按亮床头壁灯,她不敢多想告爸爸的事,爸爸会打死她吧。她得跟紧姥姥,她不能再回爸爸那里去!求生的本能让秦特做出这样的决定。从床上拿起昨天穿的棉衣,秦特重新套在身上,被子叠整齐,床单四角抻平。对妆台的镜子照了照,秦特没看到梳子,抿了抿耳边碎发,脸颊的红肿好像更明显了,把碎发放下来。秦特侧耳细声外面的声音,感觉很热闹,很多人说话,是妈妈来了吗?秦特很想出去,去看看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可心里又不住的踟蹰,妈妈也结了婚,继父会喜欢她吗?会接纳她吗?门外的热闹声更响亮起来,有人在说,“婶子,那我们就先走了啊。”“转的差不多了吧。”这是姥姥的声音。但是什么意思,秦特不明白。什么叫转的差不多。人声脚步声寒暄声渐渐远去,秦特悄悄踱到窗边,揭开一角窗帘,探出一只眼睛,院里的灯都开着,窗外的景象十分清晰,一群穿着各样棉袄、大衣、羽绒服的女人走出门,什么年纪的都有,有头发灰白的,也有四十来岁的,还有年轻的。她都不认识。姥姥送她们出门,就一个人回来了。啊,不是妈妈。秦特意识到。心里那点踟蹰顷时退散,一丝失落从心底升起。客人都走了,秦特拉开窗帘,走出房间。林晚照见她起了,笑问,“睡的怎么样,香不香?”“香。”秦特个子挺高,比林晚照高半头,在家时爸爸常说她傻大个。她自卑的拱起肩,双手绞在一起,小声说,“姥姥,我想刷牙洗脸。”“给你准备好了。”林晚照带她到洗脸台,指着早上新刷过的红色塑料杯,里面放着未开封的牙刷。毛巾架上大红的毛巾,“毛巾用这条。”这原是给儿子媳妇回家预备的,当时图便宜,林晚照跟租她房的毛巾厂搞的批发,一百块钱一百条,现在还有好几打没开封,估计能用到死。质量其实还行,就是颜色略土。“洗脸我都是用香皂,没买过那什么洗面奶,今天超市开门晚,一会儿咱们去超市买,你们年轻孩子都用洗面奶的。你想用啥,咱就买啥。”“我用香皂就行。”秦特小声说。她拿定主意不回爸爸家,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要她,现在住姥姥这里,不能给姥姥添麻烦。上辈子也是这样胆小。林晚照心里叹口气,没再多说。秦特洗脸,林晚照给她煮饺子。秦特饱饱的吃了两碗,主动收拾碗筷拿到厨房洗了,出来把餐桌抹了两遍,抹的干干净净。拜年的亲戚过来吃的瓜子花生,地上有掉的瓜子皮花生壳,秦特四下看看,也没见着吸尘器、拖把、扫帚,这可怎么收拾。林晚照见她看来看去,问,“找什么呢?”“姥姥,有扫帚吗?我扫扫地。”“不用扫,过年上午不扫地,会把财气扫出去的。一会儿还得有人来。等下午再收拾。”林晚照看昨晚回放的春节晚会。秦特见茶几上放着暖壶,给姥姥跟前的茶杯里续满水。她问,“姥姥,中午做什么菜,我先准备吧。”“你手有伤,等好了再干。”林晚照能感觉出秦特的小心翼翼,把瓜子糖果的果盘往她跟前推了推,“吃点瓜子糖,咱们看春晚。”秦特用手指剥瓜子,一会儿剥出一小堆儿,悄悄递给姥姥,“姥姥,你吃。”在家时,弟弟常会让她剥瓜子给他吃。林晚照是真觉着这个外孙女贴心,上辈子也是,可对上秦特那双带着讨好的眼睛,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林晚照经历过上辈子孝子贤孙的“临终关怀”,如今性情大改,只为活个痛快。上辈子她会觉着这孩子懂事,这会儿却觉着憋屈,替这孩子憋屈。“你自己吃。”林晚照说,“我吃我会剥的。”秦特就拿回去自己吃了,她吃的仔细,这是原味儿的瓜子,嚼起来很香。不过,吃多了有点干,秦特拿了个一次性纸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尽管内心惴惴,秦特毕竟年轻,很快被电视里的晚会吸引。门口一响,秦特看向门口,姥爷回来了。她站起来,叫了声,“姥爷。”“嗯。”刘爱国进屋脱了棉衣,随手挂在沙发旁的衣帽架上。外头冷,秦特想给姥爷倒杯水,又不知道哪个是姥爷的水杯。她小声问,“姥姥,哪个是姥爷的杯子?”“你姥爷自己拿着哪。”秦特就见姥爷从棉衣口袋里摸出个不大不小罐头瓶,里面的茶水还是满的。秦特问,“姥爷,那茶有没有凉,要不要换热的?”“不用。温的喝着正好。”刘爱国在边儿上单人沙发坐下,他是个不擅言辞的人,上年纪眼睛也有些花。不过,秦特脸上的红肿还看得见。刘爱国一见这个外孙女就觉着可怜,又不知如何安慰才显体贴,说了句,“吃饺子没?”“吃了。”秦特回答,又觉着这话说的单调,她顿了顿,觑着姥爷的神色补了一句,“姥姥给我煮的,吃了两碗,很好吃。”刘爱国笑起来,“好。中午咱们还吃好的!”看起来姥爷也不讨厌自己。电视中小品演员演绎着阴差阳错的喜剧,秦特眼睛一弯,也笑起来。第19章 红包(将中午的时候,三兄弟回了)将中午的时候,三兄弟回了家。老二在门口跺跺脚下泥土,换了棉拖鞋,搓搓手,“外头真冷。”林晚照瞥他那臭美的皮夹克一眼,“穿那么点儿,不冷才有鬼。”秦特站起来跟舅舅们打招呼,问舅舅们用哪个水杯喝水,三兄弟不常回家,也没有专用水杯,都是用一次性纸杯。老三见外甥女端水过来,笑着接了,问她,“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没事了。”秦特说。“怎么没事,那是吹口气就能好的?”林晚照站起来,“做午饭。”三个儿子,谁都别闲坐沙发喝茶。一个洗菜一个切菜一个调麻酱,秦特也想帮忙,林晚照说,“你把茶几收拾收拾吧。”北方人吃火锅都是醮麻酱,老三从麻酱瓶里挖出麻酱,兑上芝麻油费力搅着,一边小声说,“咱妈气还没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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