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汪晓雯嘴上应承, 心里却想了七八种拒绝的理由，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看似是老师的一番好意，她无法拒绝, 但这其中似乎又有一层尴尬的关系, 点明了，人家狡猾地说我俩只是师生关系，你瞎想什么, 到时候又显得自己自作多情, 总之十分难以抉择。好在孙有成还有事, 着急离开，也没纠缠多久, 匆忙往校门口走去。除了来自于她的热情, 汪晓雯还收到了各方人士的关系。就比如付晴。知道她已经结婚后, 付晴对于汪晓雯这种放养式的夫妻相处模式很不赞成, 只要一有空，逮着人, 她就会问汪晓雯：“自己有家你不回, 为什么偏偏要住宿舍呢？简直浪费钱！”汪晓雯理所当然回道：“学生不住学校能住哪里？”“可你不是普通的学生啊，你已经结婚了。况且学校又没有硬性的要求, 让研究生必须住校。我觉得你还是住在家里比较好, 夫妻久居两地不是一件好事。”三个周岁还没有超过二十五, 甚至其中有两个仍旧是单身的小姑娘竟然在这里大谈夫妻相处之道。一语点醒梦中人。秦昇有没有过女朋友, 汪晓雯没问过，似乎也猜不出答案，但是禁欲应该是有些年日了，没尝过滋味还好，这要是尝过滋味后, 一时没忍住，出去偷腥怎么办？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汪晓雯抽了一个不需要去实验室的下午，坐车去了秦昇公司，决定等他一起下班回家。这次去，因为秦昇已经打过招呼，保安大哥也认识汪晓雯，就放她进去了。他们公司的食堂在业内一直是以堪比五星级酒店而闻名，时间还早，先去了负一楼的瑜伽健身房待到饭点，才拿着求了好久，秦昇才答应给她弄到的饭卡走向食堂。食堂也在同一层，推门后，有自助餐区域以及点菜区。对西餐提不起什么兴趣，汪晓雯直接打了一份土豆红烧鹅，虾仁素炒三鲜，端着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下。味道确实很不错。食堂中间的舞台上还有人在弹钢琴，旋律优雅和谐，汪晓雯心想果然是据说就连实习生都是国内top毕业的大公司，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向往，连个食堂都搞得如此别出心裁。正感叹着，余光发现有道熟悉的身影向她走近，下意识转过了头，竟是许久没见面的汤秋洁。在这里碰见她并不奇怪，秦昇他们公司毕竟和丰茂有利益往来，她出入也很正常。“晓雯？”汪晓雯装出欣喜的样子：“你也来吃饭？”“不是，正好有事经过。”其实她早就瞧见汪晓雯了，偏偏等到了这个时候才出来，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在对面坐下后，又问：“秦昇知道你过来吗？”“不知道，等我吃完了就会给他打电话。”她欲言又止，看着汪晓雯虽然不能说不美观，但是绝对比不了电视里吃西餐时那种优雅又矜持的吃香，终究还是道明出来，却一脸的为难：“秦昇刚来公司没几年，目前因为手上的那个案子，领导层很看重他，也许三十五岁前能破格提升，你这样......”话虽没说明白，可汪晓雯不可能不知道其中之意。无非就是她这么一个小女生在食堂里，吃没吃像，坐没坐像，要是让秦昇的同事瞧见了，不就是给他丢脸？汪晓雯装作没听懂挠挠头：“是吗？他这么厉害，我从来没问过他工作上的事情，经你这么一提醒，我这个老婆做的真不称职，回头我得问问他。”汤秋洁没想到看着软弱无辜的汪晓雯也有牙齿这么伶俐的时刻，觉得当真是小瞧了她，一时之间，再次陷入沉默。“对了，你吃过晚饭了吗，如果没有，我请你吃土豆红烧鹅，食堂做的真不错。”汪晓雯诚心诚意。“谢谢，不用。”汤秋洁拒绝，“我都是吃家里厨师专门煮的营养餐，这个热量太高了，会长胖。”偷偷瞟了她一眼，黑色的法式连体阔腿裤显得她的腰身盈盈一握，比起那些明星丝毫不逊色，果然节食有节食的好处。反观汪晓雯四肢虽纤细，但是小肚子上已经有了些赘肉，确实不是很好看。可汪晓雯实在受不了这种节食的苦，只能看着别人苗条的身材，暗自歆羨。......约莫又过了半小时，秦昇才到。事先没料到她会搞突击战，赶来食堂的时候，秦昇的脚步有些匆忙。几天没见，他还是那个他，穿着凸显帅气成熟的西装，整个人气质出众，在人群中一眼望去，目光便被深深吸引了过去。但不知为何，今天的秦昇似乎有些着急，没有了往日里的沉着冷静，走到汪晓雯面前，坐下后，才问：“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场景在汪晓雯眼中仿佛有些熟悉，好像似曾相识。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就是出了轨的丈夫，在偶然得知妻子来自己公司后，会出现的表情吗......难道秦昇......“怎么，我不能来吗？”汪晓雯问道。秦昇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汪晓雯凑到他面前：“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让我知道？”“胡说什么？”秦昇呵斥一声，“快吃完回家，不许浪费粮食。”“可我吃不下了。”难得撒了一个娇。秦昇无奈，却还是将她的餐盘移至了自己的面前，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动起筷子。全程看着的汤秋洁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对面的男人，她没想到在工作上那样杀伐决断的秦昇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吃完了饭，秦昇去停车场取车，接了在门口等着的汪晓雯，然后开往自己家的方向。汪晓雯坐在副驾驶，欣赏窗外的风景。注意到有一对穿着校服的小情侣，并肩走着。女生突然生气，暴怒地甩开男生的手，向前快速离去。男生紧跟着去追，似乎说了很多妥协的话，两人纠缠一番。兴许是劝累了，在此之后，改为男生生气，不准备在供着小祖宗，背上包，转身就走，独留下还没缓过神的小女生。汪晓雯怅然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果然无情无爱才一身爽啊。正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秦昇一句话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你摇什么头？安全带系上。”“哦，我在吟诗呢。”被他打断，回到现实，想起什么，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又好奇问，“你刚才怎么没理汤小姐，人家多难堪呀。”回想起前一刻的场景，秦昇全程无视汤秋洁，仿佛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存在似的，吃完饭，直接拉着汪晓雯出了食堂。“要是她为此让她父亲给你穿小鞋该怎么办？”在开车，秦昇顾不上回答，等行驶了一段，到红绿灯前，停下，转过头拉着汪晓雯的手：“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汪晓雯挣扎出来，反而用手肘戳了戳他，揶揄：“那你干什么不理人家？”对于这样的打趣，秦昇丝毫不放在心上：“都是跟我没关系的人，我理她干什么？”“你不会是故意这样说给我听的吧？”秦昇：“......”开往家需要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吃了定心丸的汪晓雯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研究生的生活和她想的一样，又苦又累，还枯燥无味。若说在结婚前，她考研是为了好就业，和逃避现实的压力。结婚后，便真是想通过研究生三年的学习去改变什么，比如即使相差了一大段，也想缩小和秦昇的距离，赶上他的步伐。到那个时候，她才有勇气笔直地站在他的身边。做实验，看文献，每天都在重复一件事，难得到休息时间，可以放松一下，汪晓雯洗完澡，竟然在床上睡着了。等秦昇出来的时候，看见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人，回想起在进浴室前，汪晓雯穿着真丝睡衣，侧腿坐着，先是抬头看他一眼，而后立马羞涩低下，来了句：我等你............擦干了头发，抚着额，走上前，弯腰，俯身将人抱去了另一侧。正准备盖好被子，她醒了，突然睁开眼睛，揉一揉，问：“我怎么睡着了？”秦昇拂去她额前的头发：“赶紧睡吧，我明天送你回学校。”“不行不行，我还有话要说呢。”掀开被子，坐起了身。秦昇只当她没了困意，接下来又是一番折腾，没理她，自己走到了另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戴上眼睛。汪晓雯在这个时候，移动到他面前，跨坐在他的腿上：“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没有偷吃吧？”秦昇：“......”将书本放回头原来的位置，摘下的眼睛也摆在了最上方。他右手搂着汪晓雯的腰，让她不至于跌倒。洗过的头发零散地搭在额前，让硬朗的线条柔和下来，又穿着白色款的简单t恤，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年，上前轻轻吻了一下汪晓雯的唇，手也没闲着，然后沉沉笑了一声：“你可以来检查。”汪晓雯的睡裙被掀了开来，如牛奶般细腻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白到发亮，脸上带着潮红，神情娇羞可爱，手上却坐着无比大胆的事：“嘿嘿，那我可要好好的仔细地检查检查......”秦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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