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
看到这一幕, 身后有男人忍不住起哄：“亲一个，亲一个！”秦昇走过去，边俯身, 边解开西装扣子，低下头, 应广大群众的要求, 来了一个绵长又深情的吻。肆意的笑声更大了。只是吉时快到, 外面又长辈不断催促，得赶紧下楼，松开人，看着汪奕扬上前, 背着汪晓雯下了楼。汪家有个习俗，结婚的时候得亲哥哥背着妹妹下楼, 送一段路程，到了楼底下, 再由新郎抱上车。但是汪晓雯没有亲哥哥, 只能由堂哥来替代, 汪奕扬将她交给秦昇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句：“兄弟, 我唯一的妹妹可就交给你了，你也应该知道，她是我叔叔的宝贝，可宠着呢，她要对你大喊大叫，耍小孩子脾气，不听话, 胡闹，你随时回来找我。”仿佛认定了汪晓雯被秦昇给宠坏了，身上有多多少少的毛病“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正当汪晓雯瞪着眼，想反驳一句时，人已经被横抱起来，带进了车里，开车离开了汪家。传统式的婚礼习俗比较繁琐，一天之中，汪晓雯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如同玩偶似的被摆布来，摆布去，直到傍晚才有一刻喘息的时间。过一会儿，会有车子会来接他们去酒店，化妆师，摄影师们都在休息，汪晓雯住在布置好的新房里，突然拉住夏薇说：“我饿了，要不要一起吃个小火锅？”夏薇迅速反弹开身体：“你来真的？你不怕小董骂你？”小董是今天婚礼的化妆师，已经为汪晓雯补过好几次妆了，要是让她发现汪晓雯红通通着嘴巴，吃的一头是汗，估计跳河的心思都有了。“怕什么，骂就骂呗，嘿嘿，吃饱肚子最要紧，民以食为天，就算结婚，被饿死了多不划算？”这么一说，夏薇是真有一点饿了，婚礼要到晚上才举行，这一天，因为是伴娘，很多琐碎的事情必须经过她的手才能操办，一有什么事，大家也都是叫伴娘，所以说，不是熟人真不愿意干这活。再加上早上就吃了几个包子，到现在还没有进食，能不饿嘛。开始犹豫，意志不再坚定：“真可以吗？”“放心吧，你怎么变的如此胆小了，走，一起下楼去。”以要喝水为由，偷偷跑去了一层，去厨房，找出她买的小锅，放了火锅调料以及食材，和夏薇就站在料理台边，弄了些调味料，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秦昇来接人的时候，楼上正轰隆隆乱成一团，脚步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一时之间，觉得疑惑，上了楼，刚到楼梯口，化妆师小董一手拿着口红刷，一手拿着眼影盒跑出来，看见新郎到了，有些着急，又赶紧跑回了房间......跟着走进去一看，汪晓雯正坐在床边，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晓雯，醒醒，要走了。”有其他伴娘提醒道。汪晓雯被摇晃着身体，怎么都睁不开眼，其实她是能听见的，可昨天睡得晚，吃完火锅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人一饱，就容易困，和眼皮的争战中，渐渐处于弱势......爱谁去就谁去！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她现在就是要睡觉......汪晓雯躺在秦昇的怀里，喘着气，电视机里还放着她和秦昇结婚的视频，因为吃跑喝足，睁不开被秦昇抱下了楼，引起了一阵大笑。今天是他们结婚二周年的纪念日，秉承着要多多回忆美好往事的原则，她把“老古董”又翻了出来，在秦昇没下班前，煮了碗面，洗了两个桃子，刚准备坐在地毯上，动筷子。大门却打开，一身西装的男人放下车钥匙，径直走过来，将人抱起，然后去了洗澡间，卧室......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总之就是被吃干抹净。枕靠在男人坚.硬的胸膛，汪晓雯走神地抚摸着手感极好的肌肉，想起那碗估计已经糊了的面条，不无惋惜。她可是加了两个蛋，一根火腿肠，为了尝试新口味，还放了片芝士进去，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都怪秦昇！带着气，问出来的话都听起来像是在抱怨：“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秦昇皱了皱眉：“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可谁叫今天是工作日呢，她以为秦昇今天会和往常一样的时间下班，甚至还有可能加班，就连自己的晚饭都想好怎么解决了，只求他回来能带她去吃个宵夜，没想到啊，没想到。有人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纪念日，早退！“那不就行了？”汪晓雯似乎有事相求，搂着他的脖子，往上移了移，此刻她什么都没穿，这个操作，让身下的男人好看的眉眼不禁蹙了蹙，可汪晓雯全然没有发现，还傻不愣地问：“老公，我喂饱你了，你什么时候喂饱我呀？”秦昇：“......”再一次，让汪晓雯知道，惹谁都可以，千万不能惹在床上的男人！到了晚上八点，他们才准备好，下楼解决晚饭。经过了这么劳累运动的汪晓雯，早已经没有了力气，坐在副驾驶上，满脑子都是学校门口的炸鸡，面条，汽水和冰淇淋。她看着秦昇：“我饿的都能吃吞下一头牛了。”秦昇无奈：“真不去？”“不去！”其实今天晚上，秦昇订了一家高级西餐厅的位置，据说这家餐厅每天只对外发放限额的号牌，领完即止，又加上去的人很多，有人预约几天才能预约上。似乎香槟，红酒，烛光晚餐才是纪念日的正确过法，可汪晓雯满脑子只有她的小龙虾，炸鸡。一点都不想去，便央求秦昇开车带她来高中学校门口，这里有一条小吃街，只不过现在刚放暑假，人不多而已。先去经常去的那家面馆点了一晚面条，老板娘见她很久没来，好奇问：“最近有什么事吗？”“我和我老公办了一场婚礼，因为太忙就没吃见过来啦。”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老板娘：“哟，那真是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要小孩呢？”“大概等我毕业以后吧。”“也是，还是学业要紧，不着急。”......这条路汪晓雯上学的时候，走过很多次，几乎每天下晚自习，都会和朋友来找儿，买个肉夹馍或者手抓饼，高中学业繁忙，饿得快，肚子就跟填不饱似的。最近，她越来越喜欢回忆以前的事情，虽然在纯真快乐的校园时期和秦昇的交集少之又少，但总是有的。人或者是很贪心，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便希望他能贯穿自己所有的年岁，最好刚出生时就认识。吃完面条，走在林荫道上，汪晓雯搂着秦昇的手臂，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场景，好像那年她上高三，秦昇来接过她放学。被小混混骚扰过后的汪晓雯，自此成了全家重点的保护对象，每天晚上，要不就是他哥汪奕扬，要不就是汪父，总之，总会有一个人会来接她回家。叛逆时期的小姑娘很讨厌这种做法，但又敢怒不敢言，只得在女同学们偶尔开玩笑又带着些认真口吻的调侃中，痛恨那段记忆，以至于她后来都不愿意想起。和秦昇还有过那么一次接触。晚自习下课，照常收拾书包下楼，以为会在门口瞧见她爹，没想到却是哥哥的朋友。秦昇。那个时候是冬天，汪晓雯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脸蛋也因为天天晚上补餐，圆了一圈，其实她是不好意思见秦昇的，但人家来接她，她不得不走上前，乖巧地叫了一声：“秦昇哥。”秦昇解释道：“你哥有事，让我过来送你回家。”“哦。”汪晓雯心想，他可真帅啊，这么冷的天，就穿了件很薄的外套，里面是白色的t恤，修长的手指可真好看。低着头，不好意思，却听秦昇在笑，声音低沉有力：“我听你哥说，你现在很能吃，要我请你吃顿宵夜，有什么想吃的？”汪晓雯在心里，将汪奕扬骂了个千百遍，嘴上也不忘嘀咕：“他可真讨厌！”哪想秦昇却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不同替我省钱，多贵都行。”汪晓雯还像平时一样，要了一个肉夹馍，回去的路上，觉得完了，在秦昇那里的形象是一点都不剩。可动脑子想想，一个穿着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臃肿的羽绒服，又胖又能吃的小女孩，还有什么形象可言？想起这件事，她恨不得这世界上真有喝了便可以丢失记忆的神奇药水，这样汪晓雯也不用在秦昇的回忆里还保留着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尴尬期。走在安静的校园路上，她撒娇道：“老公，我想吃肉夹馍。”“你刚才还不是说想吃小龙虾？”他们在往那家小龙虾店走。秦昇是有些担心的，怕她吃的有太多，积食，前几天晚上，她还因为跟同学去吃自助餐，一不小心吃多了，回来嚷着喊胃疼。“我改主意了，不行吗？”“可以。”秦昇停下脚步，睨她一眼：“你们女人真麻烦......”“现在知道了吧？小心我以后更年期......”汪晓雯越说越离谱。结婚两年，她已经在秦昇面前没什么形象可言了，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把当年的糗事拿到台面上：“老公，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还来接过我放学，给我买过一个肉夹馍？”“终于记得这件事了？”秦昇无奈，“我还以为某人这么没良心......”汪晓雯和秦昇唠叨过很多以前的事情，唯独没有那一件，那时候，秦昇已经在华尔街工作，因事回国，本来时间紧凑，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非要过来这一趟。许久没见，汪晓雯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他第一眼没认出来，长胖了，许是高三学业压力比较重的原因。裹着厚实的羽绒服，整个人显得可爱又圆润。看出小女生的失落，他逗她开心，只是效果不太明显，秦昇那会儿想，也许她可能并不是太想见到自己，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性格再乖巧，也会有叛逆期，不愿意下晚自习还要人接送。“我那时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太胖了好吧，女生都有一段黑历史。”也是奇怪，明明也没有刻意去减肥，上大学后莫名其妙就瘦了，只是体重维持在一个数，再想回到以前八十多斤的模样，是不可能了，谁叫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呢。秦昇在脑海回忆了下她当时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觉得挺好的？”汪晓雯：“......”合着当时自己那么自卑，还因此连提都不敢提，原来这位大哥还觉得挺好？无语地摇了摇头。走到肉夹馍的摊位前，跟老板说，给自己做一个，让秦昇付了钱，站在旁边，静静地等着，有几个男人，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可能刚从网吧出来，通宵一夜饿了，出来觅食。从汪晓雯身边经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才收回色眯眯的眼睛，大喊道：“老板，给我们做三个......”从上学的时候，汪晓雯就瞧不起这些男生，拿着父母的钱，不好好学习，就连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都干不下去，整天只知道上网吧，打游戏，按何女士的话说简直就是不孝子。能远离就远离。往左手边移了移，倒是一旁站着的小女孩挺可爱，汪晓雯走到她身边，刚蹲下，想逗逗她，小姑娘却因为害羞，捂着眼睛，紧跟着跑去了马路对面。虽然已经是晚上，车流量不大，但是一个小孩在这里乱窜，还是有点吓人，她赶忙起身要去追，秦昇却拉住人，头疼地说：“我去吧，你好好站着。”他合理怀疑，如果这个时候出现车辆，汪晓雯不但不能保护别的小孩，还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迈步跨到马路对面。小姑娘明显对秦昇有些芥蒂，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不敢上前。肉夹馍已经做好了，汪晓雯赶紧接过，注视着对面，只见一眨眼的功夫，秦昇就已经抱起了小孩，果然长得帅，连五六岁的都吃他那一套。就在那刹那间，汪晓雯冒出一个想法，考虑都没考虑，直接就执行了......秦昇抱着小孩回到肉夹馍小摊的时候，将孩子放下，并且教育了一番，让她不要乱跑，赶紧回去找父母，小姑娘点点头，跑了开来。目送她进了一家水果店，这个时候，秦昇才回身环顾四周一圈，并未见到汪晓雯，只得询问小摊老板。今天生意好，小摊老板忙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关心这个，大着嗓门：“什么？那位姑娘？刚才还在这儿的呀，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你去其他地方找一找吧，说不定去买别的了。”觉得有这种可能性，秦昇挨家挨户，找了一圈，没见到人，站在马路中央，着急扯了扯领带。汪晓雯就躲在一条巷子里，她突然心血来潮，想跟秦昇玩捉迷藏，见到秦昇着急地站在那儿，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可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掏出了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警察局。怕自己无聊开的一个玩笑，到最后演变成滥用警力，急忙跑出去，抓住秦昇的手臂：“你干嘛，我在这儿呢，逗你玩一下，怎么这么不禁逗呢。”男人喘着粗气，似乎用了好久才消化眼前这个事实，对着手机那头，平静说道：“不好意思，人找到了......”他说了很长的一段，解释了前因后果，明明看起来很平静，礼貌又疏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汪晓雯觉得他此刻整个人都冒着怒火，下一秒就要点燃。果真，挂了电话后，他解开西装扣子，右手叉着腰，抵着眉心，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开口：“汪晓雯......”这三个字着实吓着了面前的女人，她没想到秦昇会这么生气，缩了缩肩膀，好似被吼的忘记了去反驳，这个时候，秦昇才发现，自己吓着了她，伸出手臂将人抱在了怀里。紧紧的，一度让汪晓雯觉得喘不过气了......后来，她问秦昇，那天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秦昇没有说话。汪晓雯也能猜出来一些，毕竟自己是有过前科的人，结婚前试纱的那一次，想必给秦昇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也许以后的千千万万次，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他还是会如这次一般，丢掉冷静，丢掉理智，变成一个仿佛不像他的人。汪晓雯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还是不能乱开玩笑，真是一点都经不住吓。之后的几天，秦昇不管去哪儿，就是在公司忙到加班，都会抽空给汪晓雯打个电话，生怕她走丢了似的。汪晓雯差点被他搞到神经衰弱，一度以为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她，在她身上安置了监听器。好在，许正谦提议这个周末，大家一起去烧烤，想来可以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便答应了。也叫上了夏薇。夏薇自从那次婚礼过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跟许正谦杠上了，已经多次在汪晓雯面前说过他的坏话，得知他勉强同意夏薇来参加烧烤，夏薇气到吐血：“我呸，还勉强，老娘还不愿意去呢，他当他是金钵钵？”“那你到底来不来？”“去啊，不去，不是正好中了他的圈套，我就是要他不高兴！”汪晓雯：“...... ”这姑娘啥时候才能弄懂自己的心意呢？为了这顿烧烤，暑假在家的汪晓雯早早就做好了准备，买了猪肉，鸡翅，火腿，蔬菜等一系列食材，又买了调料粉，和夏薇在家，提前一天，便将烤串都串好，放进冰箱，等周末拿出来，塞进车里，去了烧烤地点。目的地就在郊区的一块草坪上。快入夏，其实是有些热的，好在周边长满了许多高大的树木，给郊游的人遮了阳，还吹来丝丝凉风，让人不禁安定下来。许正谦带了一个女人过来，汪晓雯看着对方姣好的面庞，热辣的身材，即使没见过，也知道是谁，拉着男人到一边，小声问：“你不是跟她分手了，怎么还带她过来？”“怎么，前女友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他笑笑，“这不是你跟老秦成双成对，我怕自己一个人孤单，找个伴呗。”汪晓雯恼怒：“你就作吧，回头我要帮你说好话，我不姓汪，”“别啊。”许正谦赶紧求饶，“您大姐能不能别生气，被秦昇看见，还以为我欺负您呢。”果不其然，他一抬起头，就发现秦昇已经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等到了，单手搂住汪晓雯的肩膀，问：“怎么了？”“没事！”语气甚是不好。许正谦推脱：“不关我事啊，我可不敢惹你老婆。”汪晓雯拉着自己老公：“走，我们烤串去，别理这种人渣。”许正谦：“......”人渣许正谦遭到所有人的唾弃，被指派去生火，大热天，他坐在太阳底下，对着几块煤炭，扇着扇子，好在前女友没有抛弃他，给他擦了擦汗，笑着说：“你也是混的够惨的。”“可不是，谁叫兄弟重色轻友呢。”前女友朝着夏薇努努嘴：“那是你新女友？”“不是。”许正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朝着远方瞥了一眼，又收回，“我眼光这么差？”“其实也还好，就是身材比我逊色一点。”没想到，男人却一改之前的态度，打量了身边的女人一眼：“我怎么觉得差不多？”前女友：“......”这偏心也偏心的太厉害了。只是这不算她最关心的事情，她最关心的是......“那就是秦昇老婆？”吴君没忍住问了出来。她没想到秦昇老婆就长这样，有些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她以为秦昇的老婆会是那种超级大美女，仙里仙气，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没想到是个甜妹。其实想想也是。男人娶老婆回家，是为了过日子，那种端着脾气，整天高傲姿态的谁受的了，倒不如眼前这一种，看起来温婉可爱，似乎性格也不错，一笑起来，还有两个漂亮的梨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许正谦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别多想，秦昇和他老婆算是相互暗恋，又碍于年龄差距太大，对象家教又太严，才会选择用一毕业就结婚的手段完成他多年心愿，也是只老狐狸，不是你以为的到了这个年龄，男人都想结婚......”听到这里，吴君确实有些惊讶。几秒之后，又释然，如果不仔细盯着她的脸，根本不会发现那短暂的时间内，情绪的改变。而后转移话题，开玩笑问：“你真不要去安慰安慰？人小姑娘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两人齐齐回头。夏薇与他们对视上，赶紧低下头，翻了下手上正在烤着的鸡翅。汪晓雯见到这一幕，像军师似的，给自己姐妹出主意：“出息点，我告诉你，男人就是贱，你要是表现出对他在意，他就会轻视你，拿你不当一回事，我建议你也去找个学弟搞搞暧昧，让他也着急着急。”秦昇：“汪晓雯......”揉着太阳穴，警告她。“喊我干吗？”“不要插手别人的感情！”“夏薇是别人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秦昇：“......”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汪晓雯继续帮夏薇出着馊主意，等中途吴君说要先行离开，她在又走到许正谦面前，故意开口：“薇薇有个学弟追她追的紧，不仅是富二代，关键还年轻，这年头就要跟小鲜肉谈恋爱，谁跟老男人谈恋爱？”许正谦挑眉：“那你老公呢？”“我老公长得帅，他那叫成熟稳重，你是什么，你是一只又老又油腻的花蝴蝶！”许正谦：“......”“你不去陪你老公？小心他被人给抢走了。”不明白他的意思，汪晓雯一回头，朝着秦昇正在钓鱼的方向看去，竟然说是告别要离开的吴君走到了他身边，不知在说着什么。好啊，好啊！之前就听说，这姑娘在跟许正谦谈恋爱前，是对秦昇有意思的，原来这个谣言竟然是真的。赶紧放下烤串，走过去，黏腻腻地叫了一声老公。吴君笑了笑，继续没说完的话：“我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也没等秦昇回答她，跟汪晓雯点头打完招呼，便抬脚离开。汪晓雯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才安心在秦昇身边坐下，挽上了他的胳膊。秦昇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打篮球以外，就属钓鱼了。好像大多数男人都拒绝不了这一项活动，也不知道钓鱼为什么在男性中这么受欢迎。起初，她是以为秦昇是因为年纪到了，毕竟老年人都爱钓鱼，没想到，自己婆婆说，当年他才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项死气沉沉的业余爱好。很难想象那个时候的他，书生气重，整个人却又带着一股无法亲近的高冷，竟然会喜欢这种接地气的东西。看着秦昇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上的鱼竿，汪晓雯坐在旁边甚是无聊，这碰碰，那摸摸，没想到撞到了秦昇的手臂，本来要上钩的鱼被惊吓到，蹿的一下，逃了。头疼地看着身边的女人，秦昇说道：“你别乱动好不好，鱼都跑了。”汪晓雯生气：“鱼在你心里是不是比我还重要！”女人真是麻烦......这可能是秦昇现在最直观的感受了。想到你的时候，非要提出这种无意义的问题，逼你做选择，迟疑了还会觉得你是在骗她。用不到的时候，又立马翻脸，说什么好朋友最重要，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当然不是......”无奈叹了口气汪晓雯立马小雨转晴，笑了：“那我最重要？”“嗯......”“我就知道！”她又挽上秦昇的手臂，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突然想起什么，直起腰，送过去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老公，我好爱你。”秦昇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穿着休闲装的他，白t恤，整个人显得年轻了不少，好像读书时的模样，只是少了些书生气，多了一股硬朗的味道，捧着汪晓雯的后脑勺，深深的低下头，加长了这个吻......天空万里无云，水面泛起丝丝涟漪，就在这离开城市喧闹的小河边，因为他们的缠绵，似乎空气中都带着甜甜的蜜意。如果爱注定要被按上世俗的条条框框，那她把他们的爱情视作一见钟情，第一眼便陷入其中。“秦太太，我也是。”低沉的男声响起......我问，早一点好不好？比遇见的更早一点，我们年少时相爱，成年后相知，老年来相伴......又或者说晚一点好不好？我们先谈恋爱，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再步入婚姻的殿堂。你却回不早也不晚，现在就刚刚好，不用羡慕别人的节奏，我们有自己的节奏，只要人是你就好......可不就是？汪晓雯笑了笑，闭着眼趴在秦昇的肩上，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暖暖的，软软的，舒服极了，此刻真好。不，是有秦昇在真好......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番外休息一两天更，生小孩啥的应该会在番外里，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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