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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神入化登山武当(万更求订阅)

  诸天一道

刘府大厅之中。不少人看着莫大,皆是个个愕然无比。许多人皆是久闻“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之名,但从未见过他面,只见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好似一个时时刻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这些人自然没想到大名满江湖的衡山派掌门,竟是这样一个形容猥琐之人。莫大朝着叶千秋拱拱手。叶千秋笑道:“莫大先生,江湖上传言,你和师弟刘正风不和。”“不知这传言是真还是假?”莫大先生淡然一笑,道:“叶真人以为是真是假?”叶千秋道:“看来得问一问令师弟了。”这时,大厅之中的群雄听到叶千秋的话,皆是疑惑不已。刘正风已然毙命,如何能让死人开口说话?厅中群雄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却无人敢出声。只因为叶千秋行事古怪,而且从他刚刚表现出的武功来看,确实是已经臻至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连嵩山派三个太保也吃了大亏,灰头土脸的溜了。曲洋、刘正风哪个不是武林之中的厉害人物,但是在这位华山师祖的手中,却是如同孩童一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干掉了。华山派有此人物,难怪岳不群敢和嵩山派对着来。就在众人疑惑间。这时,只见叶千秋抬手,将在地上躺着的曲洋和刘正风再度吸到了双掌之中。这等隔空摄人的本事,让人看了,真是心惊肉跳。下一刻,只见叶千秋在二人的后心各拍了一掌。而后,便见那明明已经没了气息的曲洋和刘正风在顷刻间便都苏醒了过来。曲洋和刘正风先是对视一眼,然后当即朝着叶千秋躬身作揖。曲洋道:“华山叶真人果然厉害。”“曲洋佩服,佩服。”刘正风亦是朝着叶千秋躬身道:“叶真人又救了我刘正风一命。”那女童看到曲洋死而复活,满脸高兴的朝着曲洋跑了过来,扑在曲洋的怀里,道:“爷爷,你还活着,太好了。”而另一边,刘正风的家人也尽是破涕为笑。厅中群雄,看到这一幕,已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华山派的一众弟子,更是如此。岳不群的那几个徒弟,惊讶的张大嘴巴。只听得六猴儿陆大有和一旁的令狐冲说道:“大师兄啊,叶师祖的武功真的好厉害啊。”“连死人都能救活。”“那岂不是比阎王爷还要厉害了?”令狐冲朝着陆大有笑道:“六猴儿,你根本不懂,我猜叶师祖他老人家根本就没有将刘师叔和那曲洋给杀了,只是使了个手段,让他们二人看起来像是死人罢了。”岳灵珊从旁道:“是啊,还是大师兄说的对,师祖他老人家虽然厉害,但把死人给救活也太玄乎了点。”“不过,反正师祖他老人家很厉害就是了。”几个华山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一旁小声说着话。华山派能拥有这样一位师祖,他们与有荣焉。厅中群雄,见华山弟子兴高采烈,又见岳不群夫妇脸上怡然自得,皆是暗暗想着。从今往后,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可就要提升一大截了。从前五岳剑派合力,声望势力方才能与少林、武当一较高下。但,如今华山派脱离五岳剑派,有一位陆地神仙坐镇。只要这位陆地神仙一直活着,那华山就将无比迅猛的朝着少林、武当这种一流大派发展。就在厅中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此时,只听得叶千秋朝着刘正风问道:“刘先生,传言你和莫大先生不和,不知是真是假。”刘正风也看到了师兄莫大到了。他已经朝着莫大行了礼。此时,听到叶千秋的问话,只说道:“我师哥行为古怪,教人好生难料,我和他不睦,决不是为了什么贫富之见,只是性子不投罢了。”莫大先生在一旁面无表情,老神在在的看着这厅中的一切。此时,叶千秋道:“今日,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贫道说了,华山派退出五岳剑派。”“莫大先生来的迟了。”“现在还得知会莫大先生一声。”莫大从旁道:“华山有叶真人,自然无需再入五岳剑派。”此时,一旁的定逸师太却是上前,朝着叶千秋持手道:“叶真人,咱们五岳剑派结盟百年。”“是为了抵御魔教妖人。”“如今,魔教拥有东方不败这样的天下第一高手。”“如果五岳剑派不能同气连枝,守望相助,恐怕要被魔教给逐一击破。”“此前,嵩山派左冷禅的做法的确有失妥当,惹恼了叶真人。”“但还请叶真人看在咱们五岳百年情谊之上,能不能再考虑考虑,不要退出五岳剑派。”“左冷禅德不配位,我们可以推举华山派岳掌门任五岳剑派的新盟主。”“岳掌门“君子剑”的名号,江湖上的同道都是知道的,岳掌门才德兼备,又为人仗义。”“比起左冷禅来,要强上不知多少,若是由岳掌门出任五岳剑派的新盟主,那定然会让五岳剑派在江湖上更有侠义之名。”“我想,天门师兄和莫大先生,皆会同意由华山派统率五岳,共抗魔教。”“莫大先生、天门师兄,你们二位觉得如何?”定逸师太虽然性子火爆了一些,但却不是什么没脑子的。她知道,华山派若是退出五岳剑派,对于五岳剑派来说,并非好事。更何况,眼下的华山派,还有一位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这样的华山派若是能站在五岳剑派的前边。那魔教和五岳剑派的冲突,五岳剑派定然会占上风。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能不能在这位叶真人面前保得住,可是难说的很。定逸师太这么一问。天门道人当即从旁说道:“定逸师太说的有理,贫道赞同由岳掌门出任五岳剑派的盟主。”莫大先生点了点头,道:“由华山派执掌五岳盟主令,确是不会失了侠义之道。”一旁的岳不群听这几个人尽数想要推举他做五岳剑派盟主,还都是夸赞他为人的。心中不免有些窃喜。但岳不群还是很清楚,这三个人之所以想要推举他岳不群成为五岳剑派的盟主。还是因为华山派有了叶师祖。若是华山派没有叶师祖,他们又如何会这般推举自己。岳不群突然觉得有些腻歪。五岳剑派说来声势不小,其实各家都有各家的小心思。如此看来师祖让华山派退出五岳剑派,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有叶师祖在,华山派强大指日可待。魔教妖人往后想要和华山派作对,也要悠着点。华山派和魔教有血海深仇。岳不群知道,他能从叶师祖这里借到的并不是全部。叶师祖未必会为了华山派和魔教的恩怨,去对魔教的人出手。今日,叶师祖救下曲洋就是明证。所以,将来想要灭魔教,还是要靠自己和华山的一众弟子。不过,即便是如此,也已经足够了。因为,他更想自己亲手宰了东方不败。只要他能杀了东方不败,那他岳不群在江湖上的威望,可就是非同小可了。往后发展起华山派来,也更是得心应手。想到这里,岳不群朝着一旁的几位拱手说道:“承蒙诸位抬爱。”“但是,岳某何德何能出任五岳剑派盟主。”“更何况,如今,华山派已经退出了五岳剑派。”“从今往后,华山派便不再是五岳剑派的一份子了。”“不过,华山派虽然退出了五岳剑派,但华山派和恒山派、衡山派、泰山派依旧是友好关系。”“往后,若是有需要我岳某人的地方,只要我岳某人能办到的事情,定当义不容辞。”岳不群这话说的依旧是十分漂亮。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定逸师太、天门道人见状,皆是微微一叹。叶千秋从旁说道:“好了,此事就不提了。”“华山派退出五岳剑派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诸位无须再劝。”“而今,刘先生金盆洗手结束。”“听刘先生说,你和曲洋是因音乐相交。”“如今,一切事了,不如二位合奏一曲。”“让大家大饱耳福之后,再散场不迟。”刘正风和曲洋一听,皆是眼中一亮。只听得刘正风道:“叶真人,实不相瞒。”“我和曲大哥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做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以来,前所未有。”“叶真人既然也是爱好音律之道的同道中人,那想必定然也会喜欢此曲。”曲洋从旁说道:“今后纵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有刘正风,不见得又有曲洋。”“就算又有曲洋、刘正风一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于同时,相遇结交,要两个既精音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厅中众人听到这两人将一首曲子说的如此厉害,倒也都来了兴致。只听得岳不群道:“那就请二位演奏一曲吧。”刘正风和曲洋相视一眼,对视一笑。只见二人就席地而坐。一个开始抚琴,一个开始吹箫。只听琴箫之声刚刚传出,悠扬和谐,引人入胜。不多时,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厅中一众群雄听得这琴箫之声,有人觉得血脉贲张,忍不住便要站起身来。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令众人心中又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不少人已经是泪水涔涔而下。突然间只听得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霎时间,厅中一片寂静。但听得刘正风和曲洋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刘正风笑道:“曲大哥,今日若非叶真人,恐怕咱们便不能再合奏这一曲了。”曲洋一声长叹,说道:“昔日嵇康临刑,抚琴一曲,叹息广陵散从此绝响。嘿嘿,广陵散纵情精妙,又怎及得上咱们这一曲笑傲江湖?”刘正风笑道:“曲大哥你我今晚合奏,将这一曲笑傲江湖发挥得淋漓尽致。你我奏过了这一曲,人生于世,夫复何恨?”曲洋亦是点头道:“是啊,人生于世,夫复何恨?”这时,叶千秋笑道:“二位这一曲笑傲江湖确实精彩。”“有此一曲相送,倒也不枉贫道来这衡山城走了一遭。”说罢,叶千秋便大笑着朝着刘府大厅外行去。岳不群见状,急忙朝着叶千秋喊道:“师祖,您去哪儿?”叶千秋没有回头,不过却是传来他的声音。“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若有事,我自会找到你们的。”曲洋的孙女曲非烟看到叶千秋走了,当即喊道:“叶公公,你什么时候再陪我玩啊?”叶千秋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声音却是依旧传来。“哈哈,丫头,有缘再见吧。”厅中众人见状,皆是感慨无比,什么是高人风范,这就是高人风范。简直就是来无踪去无影。林平之看到叶千秋离去。登时一急,赶紧朝着叶千秋追了过去。林平之心里想着,千万不能再跟丢了这位叶真人。叶真人的本事那可是大了去了,只要能跟在他的身边,便有机会求他,教他武功,去救自己父母。却是在这一急之间,倒是忘了装驼背。而他脸上的三片膏药因为先前淋了一盆水,也尽数从脸上掉落。这时,站在厅中许久的青城派的一名弟子突然喝道:“师父,那驼子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余沧海闻言,登时心头一愣,当即朝着那名弟子道:“你确定你没看错?”那弟子道:“弟子当然没有看错!”二人的声音不低,没有避讳旁人。厅中众人一听,皆是一愣。福威镖局这几个字眼,很直白的戳到了众人的神经。福威镖局被青城派余沧海给灭了的事情,在江湖上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听这余沧海徒弟的意思,那个跟在叶真人身旁的小驼子,就是福威镖局的少主人林平之?那叶真人和那林平之到底什么关系?此时,这不仅是众人心头的疑惑,也是余沧海师徒心头的疑惑。余沧海不禁有些冷汗连连,华山派和青城派一向交好。但是,那位华山派的叶师祖行事古怪,若是那林平之和那叶真人搭上了关系。那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一时间,余沧海急忙朝着厅中众人拱了拱手,说了些他还有事,就此别过,来日再会之类的话。急忙带着几个弟子朝着刘府之外奔去。岳不群看到余沧海带着几个弟子离开,心中已然察觉到了什么。莫非那小驼子和师祖有什么关系?岳不群觉得可能还要有事发生,师祖离了刘府而去,也不说去哪儿。余沧海灭了福威镖局满门,现在又见到了那福威镖局的少爷,肯定是找那孩子的麻烦去了。虽然那小驼子可能和师祖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今日在厅上,那小驼子毕竟还是受了师祖恩惠。那孩子全家都被余沧海杀了。若是那还孩子也让余沧海杀了,来日若是师祖知道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想到这里,岳不群当即做了决定,不能让余沧海害了那孩子的性命。不管是为了什么,总归是一条无辜性命,纵使是青城派和福威镖局祖上有什么过节,但余沧海对福威镖局如此赶尽杀绝,也是失了侠义道的本分。于是,岳不群也赶紧和一众武林同道告别,唤了华山派一众弟子,离了刘府。刘府之中,众人见状,也纷纷和刘正风告辞。但,定逸师太和天门道人却是朝着曲洋放下狠话,道:“曲洋,甭管你是不是退出了魔教。”“但你从前也是魔教中人,手上曾经沾过我五岳剑派之人的血。”“今日,看在你和刘贤弟肝胆相照的份上,我们今天不和你动手。”“但来日,若是再让我们碰到你,那是绝对不会留手的。”说着,只听得定逸师太又和莫大先生道:“莫大先生,叶真人说了,刘正风和曲洋之事,是你衡山派内部之事。”“我们也不便插手,这二人虽然是真朋友,但曲洋却的确是魔教之人。”“如何处置刘正风一事,那就由莫大先生自己决断了。”“我们告辞了。”说罢,只见定逸师太带着恒山派的一众尼姑,天门道人带着泰山派的弟子,尽数离了刘府而去。待江湖上的众人群雄都走光了。厅中只剩下莫大先生和刘正风、曲洋。刘正风看向莫大先生,道:“师哥,你若要按门规处置我,我绝无怨言。”莫大先生盯着刘正风看了两眼,然后只说了一句。“从今往后,好自为之。”话音一落,莫大先生便直接也转身离去。厅中,留下刘正风和曲洋面面相觑。曲洋叹道:“刘贤弟,你曾说你师兄弟不和,没想到他却是对你手下留情了。”刘正风道:“我先前就说了,我师哥行为古怪,教人好生难料。”“我和他不睦,决不是为了什么贫富之见,只是性子不投罢了。”曲洋摇了摇头,说道:“他所奏胡琴一味凄苦,引人下泪,未免太也俗气,脱不了市井的味儿。”刘正风道:”是啊,师哥奏琴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好诗好词讲究乐而不yín ,哀而不伤,好曲子何尝不是如此?”“我一听到他的胡琴,就想避而远之。”曲洋道:“刘贤弟,刘府恐怕是不能久留了。”“左冷禅这个人睚眦必报,嵩山派的人在刘府失了面子。”“恐怕还会再来找你的麻烦。”“这样好了,你赶紧收拾细软,带了家里人,咱们二人就此隐姓埋名,寻个地界隐居,不再过问江湖的是是非非。”“贤弟觉得如何?”刘正风闻言,微微颔首,道:“曲大哥所言极是。”叶千秋刘府,便悠哉悠哉的在暗中看着林平之。只见林平之找不到自己的踪迹,脸上大失所望。叶千秋行走江湖,没打算收林平之为徒。但,指点他两招倒也没什么。既然碰上了,便算是缘分。缘大缘小的,总归是要帮上一把。修道人嘛,更多时候还是求的一个心安。林平之出了刘府,没了自己的踪迹,便失魂落魄的朝着长街上行去。但还没走多久,便被余沧海率着一众弟子给追上了。余沧海倒也不客气,直接亲自上前,将林平之给打晕了,让一众弟子抬着,朝着城外奔去。一出城,便朝着荒山野岭上跑。叶千秋闲然自得的跟在青城派的人后边。任谁也发现不了他的踪迹。只见那青城派的人在山上疾行了十多里地。总算是在一个破庙前停了下来。只见余沧海率着托着林平之进了破庙,让他的那几个弟子在外面守着。叶千秋如同鬼魅一般,将余沧海的几个弟子尽数给点了大穴。既不能出声,也不能动弹。然后,落在破庙的屋顶,顺着破庙破落的屋顶缝隙,朝着破庙里面看去。只见,破庙之中余沧海将林平之给扔在地上。朝着被绑在那破庙梁柱上的林氏夫妇问道:“那辟邪剑谱到底在哪里?”“你们只须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我便放了你夫妇二人。”林震南和他夫人的眼上都被蒙了黑布,此刻只听得林震南道:“我不知有什么辟邪剑谱。”“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代相传,都是口授,并无剑谱。”“余沧海你多行不义,日后必无好报,要杀要剐,就给我们夫妇二人一个痛快!”余沧海冷笑道:“如此说来,你们夫妇是决计不肯说的了。”林震南道:“林某自遭青城派擒获,没有一日不受酷刑,林某武功虽低,几根硬骨头却还是有的。”“别说我林家没有辟邪剑谱,便是有剑谱,我林某人又岂能交给你余沧海这个杂碎!”余沧海一听,放声一笑,只见他在庙中走来走去,朗声道:“好,好的很!”“你林震南果然是硬骨头!”“不过,你看看这是谁!”话音一落,只见余沧海猛然一把撕下了罩在了林震南眼上的黑布。林震南看着在地上晕倒的林平之,当即面色大变,他朝着余沧海道:“余沧海,你这个无耻败类!”“你是如何将我儿也擒来的!”“你将我儿怎么了!”林震南的夫人听到林震南这话,亦是惊呼道:“震南,是平之吗?”“平之怎么了?”“平之怎么了?”余沧海哈哈一笑,上前去,将林夫人的眼上的黑布也取了。林夫人一看晕倒在地的林平之,登时双眼通红,不住挣扎,朝着余沧海道:“余沧海,你杀了平之,你不得好死!”余沧海冷笑道:“林夫人,你放心,你的好儿子还没死呢。”“不过,他能不能活,就全在你们夫妇二人的一念之间了。”说着,余沧海将林平之给弄醒了。林平之登时也被余沧海点了穴道。林平之看到被绑在一起的爹娘,浑身皆是伤痕,当即大喊道:“爹,娘!”“余沧海,你这个王八蛋,老畜生,你不得好死!”林平之朝着余沧海大骂着。余沧海闻言,直接甩了林平之一个巴掌,林平之的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余沧海朝着林平之冷哼一声,然后朝着林震南夫妇说道:“林震南,你自夸有硬骨头,熬得住酷刑。”“倘若你林家根本就没有辟邪剑谱,那么你不吐露,只不过是无可吐露,谈不上硬骨头不硬骨头。”“辟邪剑谱肯定是有的,就是你不肯交出来罢了。”“不过,现在你的宝贝儿子也落在了我的手中。”“你要是不想你的宝贝儿子受罪,那你就继续憋着不说。”“我倒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你儿子可未必有你的硬骨头。”林震南一听,怒道:“余沧海,你这个王八蛋!”“你好歹也是青城派掌门,却是做出如此下作之事,难道你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余沧海冷笑一声,道:“你的废话可真多啊。”说着,余沧海直接抽出鞘中长剑,在林平之的身上比划来比划去,淡淡说道:“林震南,你说我是先砍了你宝贝儿子的左胳膊呢?还是右胳膊呢?”“要不先砍腿也行。”林平之怒喝:“余沧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有种杀了我!”余沧海哈哈一笑,道:“我怎么舍得现在就杀了你呢?”“我会一剑一剑,将你这细皮嫩肉给割下来,让你爹你娘看着你流血而死。”林夫人尖声道:“余掌门,求你别伤我平儿!”“求求你,快将我孩子放了吧。”余沧海道:“想要我放了你的宝贝儿子,很简单,你们只要说出辟邪剑谱藏在哪儿。”“我便放你们一家三口,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林震南面色凄苦。余沧海道:“林震南,你死也不肯说剑谱的所在,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要保全林家的祖传功夫,可是你死了之后,林家只剩下林平之一个孩儿,倘若连他也死了,世上徒有剑谱,却无林家的子孙去练剑,这剑谱留在世上,对你林家又有什么好处?”“何必要为了一个死剑谱,而活活丢了你林家这最后一点血脉呢?”“他虽然杀了我儿子,但是只要你们夫妇给我儿子抵命,将辟邪剑谱交出来,我就会放你儿子离去。”叶千秋听到这里,倒是挺无语。这余沧海虽然对林家的辟邪剑谱觊觎已久,即便是没有华山派的掺和,他那倒霉儿子也是被林平之给误杀了。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时,只听得林震南冷哼一声,道:“余沧海,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杀了我福威镖局满门,我若是将剑谱告诉了你,你只会杀了我们一家三口。”“你要想得到剑谱,就立马放了我儿!”“还要向老天爷发誓,从此之后,不能加害我儿性命!”“不然,我一家三口情愿被你折磨至死!”“也绝对不会交出剑谱!”余沧海闻言,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你肯定知道剑谱藏在哪里!”“好,我答应你!”说着,只见余沧海抬起手来,食指和中指并拢。“我余沧海对天发誓,若是我得到辟邪剑谱之后,还加害林平之,就教我余沧海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余沧海发完了誓,当即朝着林震南一脸希冀的看去,道:“林震南,誓我也发了。”“你是不是该把剑谱藏在哪里,告诉我了!”林震南道:“你先将我儿给放了,让他先走,待他走的远了,我才会告诉你!”余沧海冷笑一声,道:“若是我放走了他,你不说,我岂不是亏大了!”“你不用担心,既然我余沧海对天发了誓言,就一定会遵守誓言。”“林震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你不珍惜,那我只好让你的宝贝儿子,活活疼死了!”此时,只听得林夫人从旁低声道:“相公,他发誓不找我们儿子晦气”林震南面上泛起挣扎之色,道:“好,余沧海,我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我们一家三口到了地下,一定会化为厉鬼,来向你索命!”余沧海当即道:“快说,快说,剑谱在哪儿!”林震南道:“你附耳过来。”余沧海朝着林震南耳边凑了过去。只听得林震南在余沧海耳边低声念叨一句。余沧海一听,当即一愣,然后站起身来,道:“你所言当真?”林震南道:“自然是真的,你快将我儿放了!”余沧海却是冷笑一声,道:“我怎知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说了个假地方给我,那我放走了你儿子,岂不是亏大了!”“不行,等我将辟邪剑谱拿到手,我再放你儿子离开!”林震南怒道:“姓余的,你不讲信用!”余沧海冷声道:“少废话,我虽然答应了不杀你儿子,但你要是惹怒了我,我可保证不了,他会不会少胳膊少腿儿。”就在这时,只听得破庙屋顶嘭的一声响。破庙屋顶破开一个大洞。叶千秋的身形落入破庙之中。林平之一看叶千秋出现,当即面色大喜,道:“叶真人,叶前辈!”只见叶千秋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朝着余沧海道:“余沧海,你好歹也是青城派的掌门,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既然你想被天打雷劈,那贫道便成全你吧。”余沧海看到叶千秋出现,早已经心神大骇,当即朝着叶千秋讨饶道:“叶真人,青城派和华山派一向友好。”“晚辈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您老人家多多包涵。”“这林家小子杀了我儿,此仇不共戴天,还请叶真人明察!”叶千秋淡笑一声,也懒得和余沧海废话,直接说道:“行了,别废话了。”“领死便是。”话音一落,叶千秋手掌一翻,一颗湛蓝色的掌心雷出现在叶千秋的手中。余沧海见状,心头大骇,转身就跑。叶千秋随手一挥,掌心雷在顷刻之间没入了余沧海的后心之中。余沧海整个人,登时轰然倒下。林震南夫妇看到这一幕,彻底愣住了。余沧海的武功有多厉害,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但余沧海居然直接被眼前这人直接用一道雷给劈死了!那可真的是雷啊!他们夫妇二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时,叶千秋随手隔空一点,将林平之的穴道解了。然后,划出两道剑气,将绑在林震南夫妇身上的绳子给破开。林震南手伤很重,情况很不好。林平之跪倒在地,朝着叶千秋跪拜叩头,道:“叶真人,求您救救我爹吧!”“放心吧,贫道既然出手帮你了,便不会半途而废。”叶千秋抬手,将林震南给吸在掌中,往半空之中那么一送。顷刻间,一股磅礴真气朝着林震南的体内输送而去。林震南的伤势很重,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在这世上,能救他性命的,也就叶千秋一人而已。片刻后,林震南被叶千秋放了下来。叶千秋朝着林平之道:“你爹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林平之闻言,大喜过望,感激涕零,朝着叶千秋不停的叩头,道:“多谢叶真人。”“多谢叶真人”叶千秋抬手虚扶,用真气将林平之托起。这时,林震南夫妇却是也朝着叶千秋跪下,道:“多谢恩公大恩大德!再造之恩,没齿难忘!”叶千秋也将林震南夫妇用真气托起。夫妇二人看到叶千秋出现之后,表现出来的种种手段,早已将叶千秋当成了仙神一般的人物。叶千秋笑道:“余沧海这种人死有余辜,不必谢贫道。”“大患已除,贫道就不久留了。”话音落下,叶千秋纵身一跃,已然从屋顶的大洞之中,飞身而出。林平之见状,一脸惆怅。林震南夫妇见状,仿佛置身梦中。林震南道:“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神仙一般的人物?”“平儿,你认得这位叶真人?”“这种神仙人物,你是如何认得的?”林平之上前将林震南搀扶住,道:“爹,孩儿和这位叶真人到今天,也不过见了三面而已。”“他老人家是真正的神仙人物。”“本来以为,他老人家已经走了,但没想到他一直在暗中护着我。”“咱们一家三口能活命,全靠他老人家的大发慈悲了。”林震南道:“刚刚余沧海说,这叶真人好像是华山派的高人?不知是真是假。”林平之道:“这是真的,叶真人是华山派岳掌门的师祖,是武林之中不世出的奇人,听说已经有二百多岁的高龄,但其功力高深,得以返老还童、青春永驻。”林震南感慨一声,道:“想不到华山派居然还有这样的大人物。”“从前只听说五岳剑派厉害,但却是没想到华山派居然如此厉害。”林平之又道:“爹,华山派已经退出五岳剑派了。”林震南道:“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林平之道:“爹,娘,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先离开,此事,我路上再和你们慢慢说。”林夫人道:“相公,平儿说的对,那咱们先去洛阳投奔我爹。”林震南点了点头,道:“余沧海死了,青城派的其余弟子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不过,咱们还是得小心行事才对。”一家三口出了破庙,但见门口还有几个青城派的弟子一动不动。林平之见状,道:“爹,肯定是叶道长将他们给制住了。”林震南冷哼一声,上前去,抽了一个青城派弟子的腰间长剑,将几个青城派弟子全部给一剑了结。就在这时,只见远处有一大堆人朝着这边奔来。叶千秋离了破庙,便朝着山下去了。他自从下了华山,便和华山派得门人一起在路上。此刻,却是想着一个人清净清净。便一路向北,四处溜达溜达。在刘府时,岳不群当众承认他是华山师祖,他也没否认,反而直接就坡下驴,公开表示华山派退出五岳剑派。有些事,就是顺气自然的发生了。既然岳不群能明确的站在他的身后,那他背个华山师祖的名头也没什么。他一路向北,疾行两日,早已经出了湖南,到了湖北境内。这一日,叶千秋行至武当山脚下,突然想着他在各个世界来去,却还没登过武当山。今日恰巧到了武当山脚下,上去瞧一瞧也无妨。于是,便直接朝着山上行去。走了没多久,便见山间路上,有人骑了一头毛驴过来,驴后还跟随着两名乡农,一个挑着一担菜,另一个挑着一担山柴。毛驴背上骑着个老者,弯着背不住咳嗽,一身衣服上打满了补钉。这武当山上,道观不少,叶千秋刚刚上山没多久,便瞧见两座道观,就是破败了些。叶千秋看着那骑驴老者咳嗽着,但气息其实一点都不紊乱,两名乡农脚下也稳当,不是什么普通的乡农,肯定是习武之人。叶千秋倒也没在意,毕竟是武当山,碰到会武的人也不奇怪。叶千秋和那骑驴老者擦肩而过。刚走了没几步,却听得那骑驴老者突然道:“上山的那位先生,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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