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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召唤玩家科学救世 第69节

  我靠召唤玩家科学救世

毕竟在他看来,话剧、古董珍品甚至是稍带点血腥的打猎与斗犬,这其中哪个不比这一摞纸片来得更高雅更激动人心,也只有这些从没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娱乐的平民,才会醉心于这种粗鲁又笨拙的东西了。在去往斗兽场与其他科伦纳的小贵族斗犬的路上,丹尼斯看着路边直接席地坐在地上打牌的平民,看着他们将纸片甩出时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的表情,最终没忍住,微微蹙眉露出了一个稍显嫌弃的表情来。……说到底,不就是几张纸片么,至于激动成这样么。丹尼斯撇撇嘴,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外面的场景在他看来是何等的不可理喻,他简直无法理解那些人是如何被这简单的几张纸彻底牵动了情感。也许这就是科学之下的普通平民吧。他这么想着,坐着马车一路来到了斗兽场,期间再没试过掀开帘子,去看外面那个科学之下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大人,斗兽场到了。”马车停稳后,男仆恭敬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丹尼斯下了马车,接过了男仆递过来的狗绳,牵着他这些天来最为喜爱的斗犬往里走。然而只是在门口,他就被斗兽场门口的侍从拦住了:“大人,抱歉,您带着的这条斗犬可能有些太过凶猛,于是不能带进去了呢。”“如果您放心的话,可以把它交给我们来照顾。在您进入场地的这段时间内,我们一定将它照顾得妥妥帖帖的,等着您出来。”……瞧这话说的,要不是丹尼斯清楚知道这是个斗兽场,怕是都要以为是自己进去和其他贵族斗,他养的这条斗犬在观众席上看表演呢。还有,斗兽场居然有一天不让长得凶的斗犬进门,斗犬不凶怎么斗得起来,这话说的到底是几个意思?!丹尼斯有些听不明白侍从的意思,但看侍从一脸理所当然好像没一点问题的样子,他也只能勉强先把这都当做是对他养着的斗犬的赞扬了。他保持着贵族该有的优雅微笑,尝试着与侍从解释:“但这里不是斗兽场么?”侍从一脸恍然:“虽然是斗兽场,但是最近这些天和以前也都不一样了。最近科学神教的扑克和麻将极为流行,我们这里这几天都不斗兽,改打牌了。”“里面的那些大人都是这样的,您的斗犬进去肯定会吓到他们。”可能是丹尼斯的脸色看着是真的有点难看了吧,侍从见状又补充道,“当然,大人,不止我们这里是这样的,就连以前那些打黑拳的地方也都是这样的,听说过几天,他们还要改加一个场子专门拿来比这个呢。”丹尼斯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他刚刚听到了什么?那些往日里和他一起斗犬的贵族全在玩纸片儿?……那些普通平民痴迷于此他还能理解,但那些平时就见过不少市面的贵族也跟着一起玩这种粗陋的游戏,这怎么可能?!丹尼斯脸上的怀疑是那样的明显,以至于侍从甚至不用多费心思就能读出眼前的贵族老爷到底在想些什么。侍从试探地问了一句:“如果您不信的话,您可以亲自进去看看,我从未说过谎。”丹尼斯自然是不肯相信的,他显然不觉得和他一样见识颇多的贵族最后会折在这一沓纸上。他把狗绳交给自己的男仆,觉得侍从的说法过于荒谬的他显然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戳穿对方那并不高明的谎言,然后出来把他的斗犬牵进去。……又或者说,假使里面真的都是些在玩这些科学神教弄出来的花哨游戏的平民,那么他也没有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丹尼斯缓缓走进大门,他走过他熟悉的走廊,耳边的惊喜欢呼声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清晰。和往日里相比,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果然,外面的侍从怕是就是拿他来寻开心了,这样恶劣的行径必须要得到惩罚。丹尼斯这么想着,然后走进斗兽场的他就看到了平时斗犬的场地里被整齐地摆上了好几张牌桌,那些他眼熟的贵族就这么或坐或站在牌桌边上。他看着那些贵族一本正经地捏着手上的纸片,看着某位获胜的贵族就像是他路上看到的那些平民一样激动得脸红脖子粗,最后甚至还在其他人的鼓掌声中站起来欢呼庆祝了自己的胜利,突然间,这个世界在丹尼斯眼中变得格外魔幻。第87章有那么一瞬间,丹尼斯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不然他怎么可能在这种被贵族拿来正经斗犬的地方,看到这么多张牌桌。……不过说真的,眼看这里都摆满牌桌了,说明这地方差不多也就是路边平民那样的水准。相比起继续留下,果然还是直接转身离开比较好,未免影响自己的鉴赏水平。丹尼斯迅速在心里做好了决定,正打算转身走出斗兽场,牵着他的斗犬直接回家,不远处却有一个关系不错的贵族朋友看清了他的脸,开口叫住了他:“丹尼斯,你也是来打牌的么?我刚刚怎么一直都没看到你?”看着自己朋友大步朝着自己走来,对着对方那热情的模样,丹尼斯实在说不出自己看不上这里的牌桌,现在正打算直接离开的话来,毕竟这直接就相当于是在否认自己朋友的审美。他只能有点尴尬地对着自己朋友笑笑:“……不是,那啥,我就是才来。”他的朋友显然很是理解他的难堪。也是,一个直接禁止了手下的男仆在自己的领地里,接触任何和科学相关事务的贵族转头却自己来到最近专门营业科学教徒创造出来的科学娱乐的斗兽场,这换谁突然被其他人抓了个现行怕是都得自己站着默默尴尬一阵。他其实在最开始也是有想过要不要站在边上装作是没看见,选择贴心地不去戳穿对方展现出来的谎言,但转念一想对方以后可能每次打牌都得提心吊胆担心自己被熟人发现,与其让对方以后都这么胆战心惊地追求自己埋藏在心底的兴趣爱好,深陷于痛苦之中,不如就让他在现在直接戳破这层谎言吧。而且说真的,和未来被其他关系一般的人戳穿相比,果然还是让他来承担这个角色比较好,起码对方在面对他是也不会因此而显得特别狼狈。至于对方脸上的表情可能是因为真心瞧不上又不好意思说的为难……呵,这怎么可能,麻将和扑克这么好玩的东西,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它们呢。朋友很体贴地提议道:“那要不要一起进去看看?我刚刚看了一圈,那边那桌坐着的先生最为擅长扑克策略,有他在的地方战局往往最为精彩。”“还是说,你更偏爱麻将?”见丹尼斯不吭声,他末了试探着又问一句。丹尼斯默默地想:……我更偏爱回家。当然,丹尼斯也就是这么在心里想想。他的朋友连哪桌的谁扑克牌打得最好的消息都探听出来了,要走的话他现在就更说不出来了。“走吧,我们去看他们打纸片……纸片扑克。”他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蔑称,回复道。他跟着朋友去往了那边的牌桌站定,一步一步地迈向了深渊。对于流行的扑克和麻将的玩法,丹尼斯显然知道的并不清楚。他看着牌桌上坐着的人轮流出牌,因为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在余光扫见他的那位贵族朋友正津津有味地和其他人一样,一直全神贯注地紧盯着牌桌上的动静时,他心里只有淡淡的轻蔑。……也就是他们没见过精彩的斗犬比赛,所以才会对着这几张纸这么兴奋。假若他养的那只斗犬进场给这些人开开眼,这个斗兽场怎么着都不会变成棋牌室的啊。出于心里的这点自傲,当然也是因为这么站在旁边实在是太过无聊,丹尼斯看向面前的牌桌,眼神里还带着点仿佛高高在上般的审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终于用正眼打量这项科学娱乐的丹尼斯没过多久,就清楚为什么它们能在科伦纳推广开来了。两轮扑克结束后,丹尼斯压平了自己因为轻蔑而微微上扬的讥诮唇角,看着扑克牌上的花纹模样认真。五轮扑克结束后,看明白了大致规则的丹尼斯没忍住,和自己的朋友说起牌桌上某位一直连败的贵族那过分糟糕的扑克策略。八轮扑克结束后,丹尼斯已然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要不是他的贵族修养时刻提醒他注意言辞,他怕不是都要说出“我行让我上”的话来了。……不过修养归修养,他看着那位连输数次的贵族在边上的窃窃私语声中,屁股还能牢牢地粘在椅子上,他在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不明白这样的水平是如何能支撑着对方继续死皮赖脸地坐在这牌桌上,在所有人面前丢人现眼的。说真的,不行就下去,把机会让给其他站着的人么,位置就这么几个,这么做有意思么。丹尼斯正这么腹诽着,突然感觉自己左手被人用力扯了一下。他转头看过去,正是他朋友。对方凑过来小声地和他说道:“那边又搬进来一张桌子,应该是才从工匠那边紧急运过来的。一会儿我们一起先过去,正好能打上牌。”“和家里那些总是不认真的男仆不同,在这里我们绝对能打得开心。”和自己雇佣的那些仆人不同,这里的对手可不会因身份而选择放水手下留情。习惯了那些毫无技术难度的胜利,被喂牌喂到膨胀以至于在看不过对方放水的同时内心膨胀后,他们都会选择来这里找乐子。这大抵也就是这些贵族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打牌的原因了。丹尼斯不清楚他朋友的洞察力是何时变得这么敏锐的,但这个在现在看着也有些无关紧要了。对于这个提议,他显然很是心动。“好啊。”他兴冲冲地应下,然后再转头又开开心心地看完面前的人打完一局后,他对于那位伟大的光明之神的信仰后知后觉地冒出了一个头来。……等等,他一个光明信徒,怎么能碰“光明死敌”之一的科学神教的东西呢……可是直接放弃的话,他都在这站着亲自等了这么久,不打不是人,直接就是血亏啊。或许是他脸上的挣扎神色看着太过明晰,他那位等着和他一起打牌的朋友看见了还顺嘴问了一句:“丹尼斯,你这是怎么了?”“那什么,我觉得我一个光明信徒,在这打扑克是不是不太好啊……”曾经的纸片儿在他口中终于有了姓名,他迟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最后到底也没有果断地说出类似于“不打走人”之类的话来。“你说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朋友一脸无所谓,“不说别的,就我们在场的这些人中,谁不是光明教徒呢。”在帝国,这里的大部分贵族都是光明教徒。他们不像是那些靠土地吃饭过活的农民信仰大地之神,也因为没有魔法天赋与魔法之神注定此生无缘。偶尔有几个偏爱寂静之森那样宁静平和的氛围转而信仰自然之神,但那毕竟也只是少部分,大多数人大抵都信仰那位庇佑帝国的光明之神。甚至于在王都,对于光明之神的信仰还成为了一种更为蛮横的“政治正确”。作为光明教徒,他们确实该与他们的主拥有着同样的信念,但在大家都组成牌局娱乐的这里,丹尼斯的疑问反而让他成为了一个异类。朋友实在是太明白对方的心理了,这不就是想玩又不好意思,觉得在自己的原则和条件之下不该自己主动做出这样的举动,所以需要别人在旁边假意劝一劝么。他这么想着,于是就与开口劝说道:“虽然大家都是光明教徒,教廷也说了科学神教是敌人,但是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也不是和对方同流合污,而是在用敌人的东西来充实自我,以光明教徒的身份从科学之神身上占到了便宜。”“这不是被敌人腐蚀原则,而是从敌人那里拿到了战利品啊,你完全没必要这么想的。”他信誓旦旦地这么说着,这样的说辞也不知道在这斗兽场里上演过几次。丹尼斯看了看那战得火热的牌桌,忍不住赞同起自己朋友的说法来:“确实,你说的对。”……因为并不需要依借信仰与其他神明换取未来不知道会不会降临的恩赐,于是他们索性便随意信仰了光明神。但也正是什么都在出生时便早早拥有,什么都不缺少,所以他们实际上的信仰可能没有他们想象之中来得那么深刻。丹尼斯心安理得地又站在旁边看了会儿扑克,然后在牌桌被准备完备放上场后,毫无顾虑地和朋友一起打牌去了。然后他捏着纸牌一连输了三四场……听见耳边的窃窃私语声,丹尼斯气得不行:你们懂个屁,我输这么多次是我的问题么?!不,那明明就是手上的牌不好,运气上比不过其他人。而你们只要再等着看上几轮,未来我就能直接逆风翻盘!他如此自信地在心里想道。……在科伦纳的危机彻底过去后,西泽跟着他的商队,再一次从王都来到了这里。曾经亲眼看着那些科学教徒被神罚烧死的经历让他忍不住对光明教廷以及那位光明之神心生厌倦,而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为了信仰从容赴死,自己却懦弱地站在原地不敢吭声的回忆也让他止不住心里的羞愧,让他一度都不敢再踏足这片土地,面对这座城镇中幸存下的那些科学教徒,面对他们或许会因为气愤难过而对他说出口的诘问。甚至于当时直到那些科学教徒离开纳得奇隆前,他一直都没敢出面,就是担心因为自己怕惹事的怯懦而开口表明拒绝合作之后,会从他们脸上看到失望责怪的神色。当然,那份担忧至今还留存在他心底。只是由于科伦纳在去往边境时算得上是最为安全的一条路线,几乎所有商队都默契地选择了从这里路过,跟着商队来到这里的他也没有别的选择。西泽确实不想到科伦纳这边来,但碍于商队的安全,碍于他父亲的命令,他最终又不得不再一次来到了这里。只是来归来,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能看出他脸上的勉强。“西泽少爷,请问您能上马启程了么?!我们已经在路上耽搁了许久,再这么磨蹭下去一定会超出时限,让等着我们商行货物的雇主失望的。”由西泽父亲分配给他从旁辅助的副手忍不住出声催促道。说着的,他真的是受够了西泽的磨蹭。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赶一趟路么,对方至于摆出这幅样子么。动不动就说是要拉屎撒尿拖时间,一天天的排泄系统如此发达,难道说这就是贵族?!“西泽少爷?”没听到西泽的回应,回想起路上的种种,副手忍不住怀疑起那位麻烦的少爷会不会直接中途跑路。一想到这,副手坐不住了。他也没心思关注其他什么冒犯不冒犯之类的问题了,一边喊着西泽的名字一边按着当时对方离开的方向找过去。最后,他在一片麦田附近找到了西泽。看着对方面对着麦田一动不动地站着,他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西泽少爷,我们该继续赶路了。您要是喜欢看麦子,等我们到了科伦纳,我给你买一把让你天天看着,好不好?”西泽闻言转身看向那位副手:“也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你看看这麦子。”副手闻言越发不耐烦了,一把麦子,这有什么好看的,他又不是不认识这个。他垂下眼掩住自己眼底的不满,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那些结了穗的麦子。看着那结满了青色的尚未成熟的麦穗、几乎比寻常的麦子多结了一倍果实的植株,他没忍住,露出了一个错愕的表情来。——这是神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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