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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宠妃是个O 第25节

  帝王的宠妃是个O

有些性子活泼的贵女,甚至看得激动到脸红,小声和好友夸赞,那小郎君好生俊俏。球场上,魏英武甩脱了阻拦的对手,本想去给闻鸣玉帮忙的,策马过去,却看到这一手漂亮的反击,不禁咧开嘴笑了。之前他还说闻鸣玉细胳膊细腿的,肯定需要帮忙,结果发现,他根本不用操心。这要是只兔子的话,也不是软绵绵任人欺负的那种,而是会撒娇还会打架咬人的凶兔子。场上气氛很好,但也不是谁都心情愉快。丞相的脸色就格外难看,恨不得把场上那冲动的孙子腿都打断。即便不知圣上何时会厌弃那个闻家庶子,但他如今正受宠,就显然是不能碰的。做这种事,简直就是找死,还拖累宗族。丞相心中焦虑万分,思索着怎么把人弄走,中场休息的时候,一定要做些什么,绝不能打下去了。他看向圣上的方向,准备去告罪,结果一抬眼,就看到穆湛的表情,心里猛地一沉。穆湛面色冰冷,看刚才攻击闻鸣玉的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丞相试图上前,却被赵德全拦了下来,不让靠近。中场休息。一番激烈运动下来,众人都出了汗,下马之后,小厮立刻上前帮忙擦汗,并递上水。接连对闻鸣玉发难的蓝衣男因为刚才的失败,心情很是糟糕,神情狰狞,一脚狠狠踹开小厮,直接就冲向闻鸣玉,那架势怎么看都充满了恶意。闻鸣玉猜到可能会这样,早有防备,而他身边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三喜试图挡在他面前,几乎同时,魏英武一脚踏出去,站在前方。三喜眼前顿时一黑,庞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光都被挡全了。三喜震惊又懵逼,心里还有点同情对面那个丞相家的公子哥。看到眼前毫不犹豫护着自己的人,闻鸣玉愣了一下,随即展颜笑开。其实他并不怕丞相的孙子,这样的人,他以前也遇到过。只是那时,他是个孤儿,不想惹事,也担心暴露性别,就选择忍耐过去。但现在,他不打算示弱。躲过这一次,也会有下次,他也不觉得穆湛会容忍别人试图伤害他的所有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想教训对方,刚才在球场上被围攻得憋屈,早就想揍人了。闻鸣玉从魏英武他们身后走了出来,直面丞相之孙,脸色平静,毫无畏惧。刚打了半场球,人正是热血躁动的时候,闻鸣玉也一样,尤其心里还憋着气,报复回去是一定的。为了能把人气吐血,闻鸣玉还回忆了一下穆湛的表情,姿态要够拽,一脸狂傲,下巴抬高,居高临下,仿佛在看一坨狗屎。“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完美的表情,轻飘飘一句话,浑不在意的语气。三倍暴击,那蓝衣男气得血压飙升,天灵盖都要炸了,瞪着闻鸣玉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了他。以他刚才的阴险作风,蓝衣男显然不是什么能忍的脾性,现在被闻鸣玉一刺激,直接就两眼发红,猛地冲上前。闻鸣玉有所预料,侧身一躲,握紧拳头,干脆利落一拳砸中对方腹部,脚下一扫,把人掀翻在地。蓝衣男痛得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魏英武有些惊讶,没想到看起来挺柔弱纤瘦的一个人,还会打架。三喜吓了一跳,随即眼睛就亮了,看到欺负主子的人这副惨状,乐得差点笑出猪叫。闻鸣玉犹觉得不解气,刚才在球场上,要不是他及时让马躲过球杖,现在都不知成什么样了。他还想揪住对方衣领,坐在他肚子上继续揍人。但刚弯腰有所动作,他的后衣领就被提溜住,往后一扯,被拽着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烈酒的信息素袭来,迅速将他严密包围。闻鸣玉也一下就知道身后人是谁。他愣了一秒,转头就换了一副表情,抱住穆湛的胳膊,指着地上的人,委屈巴巴地说:“陛下,他欺负我。”有靠山为什么不靠,他又不傻,哼。其他人:“……???”第29章 鲜花饼闻鸣玉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模样,和穆湛心里想象的一样,宛如一个发光体,令人无法移开视线。但有碍眼的人在,十分影响心情。穆湛看着,脸色一寸寸地沉了下去,如果不是看闻鸣玉还应付得来,他已经强行停止比赛。可即便如此,看向场地的眼神里还是多了几分嫌恶烦躁。丞相胆战心惊来求见时,他只觉得这老东西过于没用,家里后辈都教养不好,直接挥手无视,表明了态度。这事没法善了。中场休息,穆湛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打算去敲打一下闻鸣玉,这样畏手畏脚的样子实在难看,人都挑衅到面前了,直接杀回去就好。刚要过去,就看到闻鸣玉从魏英武身后走出来,一副高高在上俯视人的模样。穆湛愣了一下,颇感意外,“这表情,孤怎么觉得有些眼熟?”身后恭敬跟随的赵德全眉心一跳,下意识脱口答:“和圣上很像。”刚一说完,赵德全就觉得自己疯了,看到闻公子和圣上的眼神太像,震惊得脑子都丢了,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怕圣上怪罪,却没想到圣上听到这话,没有生气,倒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但紧接着,闻鸣玉被攻击,又反应迅速地反击回去,甚至要坐到对方身上揍人。穆湛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想都不想大步过去,将闻鸣玉拎鸡崽似的,强行拉回到自己身边,一脸不悦。结果没想到,下一秒,他的手臂就被抱住,闻鸣玉一副在外面受了欺负找最亲近的人撑腰的样子,依赖又信任地看着他,“陛下,他欺负我。”穆湛心里一动,顿时火气更盛,但全都是对着欺负闻鸣玉的人。他面色沉郁,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起来,休息够了。下半场开始,孤也参赛。”丞相听到圣上的话,一张老脸都绿了。他很清楚,这孙子是彻底惹恼了圣上,没得救了。丞相夫人离得远,听不清发生了什么,终于忍不住,也走过去,却听到丞相说:“这事没办法了,只求圣上愿意留他一命。”丞相夫人不敢置信,用力抓住丞相的胳膊,“你说什么?!那可是你的亲孙子!”“你跟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平日里我没少说让你别惯着他吗?性子这般无法无天,来之前我都说了不要招惹圣上身边的人,他根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敢用球杖去抽马蹄,想杀人吗?真是好样的!”丞相一脸怒容。丞相夫人见他生气,便放柔语气,“我知道我平时有些宠溺他,但他还小,不是吗?以前他对你撒娇要糖吃,多可爱的一个孩子,你怎么能不管他,万一圣上……孙子没了你不心痛吗?”“还小?”丞相横眉竖目,气得胡子都抖了抖,压低了声音骂,“都十七了,比闻家那庶子还大一岁,整天不务正业。这事我管不了,方才求见圣上也被拦了,你要想去就去,为了个蠢货赔上整个宗族!”丞相夫人被他一通话骂得噎住,张了张嘴,似乎知道这有道理,但又无法接受。丞相明白她的心情,怒容微敛,隐晦说:“你就别想太多了,走到这一步,也没办法了……我们又不是只有一个孙儿,想想鸿志和文正。”沉默一会,丞相夫人捏紧了手里的帕子,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选择接受这个事实。而这时,捂住疼痛的肚子,眼神怨毒地瞪着闻鸣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人放弃了。闻鸣玉队伍里有一个人下场,由穆湛取代上场打。双方队员都上马,宫人敲响铜锣,声音响亮,下半场比赛开始。因为穆湛的加入,整个气氛都变了,帐篷里的观众紧张忐忑又期待,心情复杂,场上和穆湛一队的人想着怎么把球传给圣上,对面队伍则怕伤到圣上,又担心不尽心打会惹怒圣上,十分难做。不过很快,比赛进入节奏后,他们就发现自己想的都是白费的。圣上眼里根本没有他们,他们也几乎碰不到球。蓝衣男已经气昏了头,脑子可能被他自己吃了,一心记恨着闻鸣玉刚才揍他,让他出丑,现在就只想着报复。别人盯着球和圣上,他却找闻鸣玉的身影,让马掉头,直冲过去,对着闻鸣玉猛挥球杖,力道之大,带起凌冽的风。闻鸣玉双眼一眯,闪过一抹冷色,弯腰灵活地躲了过去。有人喊:“接球!”是蓝衣男的队友,见他离球门进,把球传给了他。蓝衣男虽然很想找闻鸣玉麻烦,但球赛也当然是想赢的,他怎么能接受自己输给一个卑微的庶子。于是,他连忙用球杖勾住球,朝球门猛地一击,精准地飞过去,注定要得分。但眼看就要成功时,球被拦截下来。闻鸣玉把球又打了回去,传给魏英武,他力气大,隔了大半个场地,都让球射中了球门。闻鸣玉所在的队伍得分。他看了一眼分数差距不断拉大的计分牌,转头朝蓝衣男翘了一下唇角,那笑容,可以说是十分挑衅嚣张了,把蓝衣男气得几乎吐血。紧接着,闻鸣玉去追球,蓝衣男就骑着马逼近到他身侧,恶意满满地挥杖抢球。但就在这时,一根雕刻着华丽龙纹的球杖袭来,重重地击中他的球杖,震得他虎口发麻疼痛,手一松,球杖被打落在地。蓝衣男大怒,转头瞪去,却对上了穆湛面无表情的脸,双眼漆黑,宛若深潭,冰冷且深不见底。高位者的气势可怕,不用说什么,就已经让人不由得噤声伏地,瑟瑟发抖。若不是坐在马上,他现在已经跪地站不起来了。“陛下……”他脸色发白,垂着头,呼吸都有些困难,身体因为恐惧控制不住发抖。穆湛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命令:“为什么不动?还在比赛。”蓝衣男心慌,他的球杖都掉了,怎么继续比赛。他咬牙看向场外,想叫下人给他捡起来。但穆湛不给他这个机会,再度冷道:“跑。”蓝衣男此时完全没了刚才的飞扬跋扈,脑子里只有穆湛杀了多少人用什么酷刑的恐怖传闻,后背冷汗如雨,变得畏缩起来。他不敢对暴君怎样,就把所有情绪都扔到闻鸣玉身上,越发愤恨。他被迫让马前行,眼角的余光瞪着闻鸣玉。他身后不远处就是穆湛,漫不经心地骑着马,速度不快,却有种步步逼近的压迫感,宛如凶猛的野兽对待弱小的猎物,不直接杀死,而是恶劣地欣赏着对方的恐惧,看他狼狈逃跑,精神备受折磨,等玩腻了,才利落挥爪,直击要害。下一秒,蓝衣男骑着的马措不及防猛地一沉,失去平衡,向前的冲力让他直接从马上滚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他只看到穆湛坐在马上,手里拿着精致的球杖,用看尸体的冰冷眼神俯视他。是圣上用球杖狠狠地抽了马蹄!骏马吃痛,嘶鸣一声,异常暴躁地胡乱踩地,自然不会注意到地上躺着的蓝衣男,马蹄重重践踏,清脆的骨断声,还有痛到极致的惨叫声。穆湛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挥手让人把伤者抬下去。治疗是一定的,但他下半辈子还能不能站起来,有没有命熬过去,就是个问题了。“如此激烈的运动,总会有意外发生,孤觉得需要多小心注意,爱卿们认为呢?”他御马走到帐篷前,自上而下看着朝臣,声音平淡而薄凉。“……臣也这么认为。”空气凝滞两秒,一个声音打破,紧接着就纷纷都这么附和。穆湛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把所有人看得心都紧绷起来,才缓缓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闻鸣玉,“还想玩吗?”出了这样的事,闻鸣玉当然没心情了,就摇了摇头。穆湛随手把球杖扔给赵德全,“孤乏了,回去。”然后,就翻身下马,带着闻鸣玉坐上步辇离开。其余人等垂首恭送。路上,穆湛神色倦怠,有些不耐,托着下巴看步辇帘布垂下来的鹅黄穗子,在风中缓缓摇摆。过了半晌,他收回视线,偏头看向一旁异常安静的闻鸣玉,皱眉说:“怎么不说话,是不满孤刚才做的吗?”闻鸣玉从上了步辇,就看着眼前空气,发呆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听见穆湛的声音,才勉强回神。他猜到了穆湛把他当做所有物,肯定很反感别人乱动,会做些什么,但他没想到,穆湛会亲自上场,作风更是简单粗暴,对方是怎么做的,就加倍奉还,直接让对方摔下马,被马踩踏,骨头都不知断了多少根。那惨状,可谓是令人骇然。他被惊到了,但奇怪的是,除了一开始的意外吓到,后面心里竟然没有多少害怕反感的情绪,明明穆湛那样子是挺可怕的。而且那样沉郁冰冷的脸色,仿佛不止是把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宠物。闻鸣玉抿了抿嘴唇,摇头说:“没有,陛下为我出头,我很开心。他刚才对我下手时都没有犹豫,没把我的命当回事,我自然也不会对他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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