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思考人生第39天5t5 别看他看……
忽然,他的足踝热。夏油杰垂下眼。冷白『色』的大手握住了他略显伶仃的脚踝。“我帮梳。”五条悟没戴墨镜的苍蓝眼眸用力地眨巴着，璀璨又明亮的颜『色』总是够轻易攫取他人的视线,夏油杰然不例外。“将功补过！”五条悟字正腔圆地说。夏油杰挑眉，估量下五条悟的行为模式，虚了虚眼睛。“行，给机会。”夏油杰背对着五条悟，盘腿坐下。五条悟坐起身，手指撩起己辛辛苦苦编了早上的细麻花辫，目光下瞥，不经意就瞥到了黑发下白皙的后颈时,呼吸微滞。明明起了大早，将杰的头发这样那样地编来编去，满心都是恶作剧的“嘿嘿嘿”。可当杰终于醒来,凤眸睥睨,踩了他好几脚然后让他己动手来收拾残局时,五条悟掬起对方的头发,真的是慢半拍地才想起来，眼前这人，可是跟他双向暗恋还没有戳破窗户纸的心上人啊。饶是向心大的五条悟，这会儿都有些眩晕了。心上人昨晚跟他同床共枕，虽然高专三年没少同床共枕，但意识到和没意识到是两概念。昨天晚上,他明明睡觉前还脸红心跳心猿意马身体僵成了木头好不容易才听着杰的呼吸睡着了，但睡得却不安稳,天没亮就醒了过来。他原本只是想要欣赏下杰的睡颜的，但欣赏着，欣赏着,他的手指就蠢蠢欲动地『摸』上了夏油杰披散在枕头上的黑发，第不知多少次在他头发上践行己编麻花辫的技术。感谢他对彼此的熟悉，让五条悟编了大把小辫子，时得意忘形，手上没了轻重，这才惊醒了夏油杰。五条悟放缓了呼吸，用手指点点解开那条条小拇指粗细的麻花辫。夏油杰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发丝很软，缠绕在手指上的时候感觉凉凉的。五条悟用指尖细细捋顺这些头发，发梢不经意从掌心滑过的时候，他总觉得那些发丝像是搔到了他的心尖上，让他心头发痒，莫名有些坐立不安。“悟！”即使没有回头，夏油杰依旧敏锐地注意到了五条悟的异常，他立刻就警惕了起来，声音低了好几度，“又在做什么呢？”这“又”字用得就很有灵『性』了。“……梳头发啊。”五条悟上微红，但语气却极为理直气壮，还故意拎着夏油杰的头发抖了抖，“都卷起来了。”编了满头的小辫子，解开后，头发丝都是小波浪卷，头发跟着膨胀起来。“以为这是谁的错啊。”夏油杰微微转过头，斜睨过来的凤眸中氤氲着朦胧的紫『色』，他刚才打了哈欠，眼睛现在雾蒙蒙的片，但这不妨碍他对五条悟进行控诉。五条悟的目光漂移了瞬，小声地：“明明就很可爱。”“哈？”夏油杰的表情扭曲了瞬，“可爱？在说己吧？”五条悟立刻双手捧脸，对着夏油杰眨巴着苍蓝『色』的大眼睛，用女子高中的语气撒娇：“杰觉得人家很可爱？”夏油杰：“……当我没说。”“什么嘛，杰点都不坦诚。”五条悟扁了扁嘴，解开最后点麻花辫。原本的黑长直因为那十几条细麻花辫已经变成了波浪卷，蓬松地披散在肩膀上，依旧很好看。就是极具杰『性』格的那缕刘海儿垂下来，跟他头发的风格不统，笔直柔顺，看得人手痒痒，想要扯把。五条悟蠢蠢欲动。夏油杰横了五条悟眼，他『摸』着己波澜起伏的头发，完全够想象得出会是怎样的状态——绝对是满头的羊『毛』卷。他索『性』不战国时代的风格，飞快地给己扎了丸子头。用手掌丈量了下丸子头的尺寸，很好，发丝的些许蜷曲不影响这颗丸子的圆润弧度。觉挽回了形象的夏油杰站起身，用脚尖踢了踢五条悟的小腿，催促：“好了，去洗漱吧，悟。”***刷牙洗脸换衣服条龙之后，夏油杰瞥了眼笨手笨脚系不好衣带的五条悟，抬手，勾住对方的束腰的黑『色』角带，将人扯到己前，三两下系了蝴蝶结，顺便拍了拍他的胸口。“真是深闺大少爷，连穿衣服都不会。”“我只是不习惯。”五条悟抗议，这样的衣服，他就在那段困在五条本家的日子里才会穿，不必他亲动手，有五条家的侍女代劳，他只要张开手臂等着就好。想他之前从来不觉得仆从伺候着穿衣有什么问题，直到他“逃出”五条家来到东京高专上学，遇到了夏油杰之后。就说说，为了杰，他力更学了多少东西！幸亏五条悟没将这句肺腑之言说出来，不然夏油杰定会满头黑线地指出，他所谓的那些为了他才学会的东西，明明都是普通人都知的常识。“对了，悟，说，我要不要告诉缘点真？”夏油杰『摸』了『摸』后颈，小声地，“比如，我的真实来历？”他昨晚才意识到，缘在源家停留的那三年，原来是为了等他回去。夏油杰虽然觉得源家是不错的去处，但前提是，缘己愿意留下，而不是为了等待不属于这时代的人。“可以啊。”如果真让缘死了跟杰贴贴的心思，那五条悟举双手赞成。***用过早餐后，夏油杰和五条悟去见了产屋敷利哉。解除了诅咒的鬼杀队当主精神头极好，比起那些喝多了早上都没爬起来的剑士，昨晚文雅地用三味线耍了通酒疯的产屋敷利哉大清早精神奕奕的。见第件事就是奉上狱门疆。当初说好的借来看看产屋敷利哉十坚决地改成了赠予，他杀死了鬼舞辻惨，灭除掉了大批的恶鬼，解除了他家族世代的诅咒，如此大恩，换区区狱门疆，产屋敷利哉都觉得己太过失礼。“源杰，夏油悟，日后若需差遣，只要不违反义，产屋敷家族与鬼杀队必当竭尽全力！”产屋敷利哉郑重许下承诺。鬼杀队的成立虽说是为了灭除以鬼舞辻惨为首的恶鬼，但这世，没了恶鬼，还有妖魔。日轮刀原本只对惧怕阳光的恶鬼妖怪有杀伤『性』作用，但修习了呼吸法之后，些作恶的妖怪斩杀得了。在这『乱』世，既然有余力保护辜百姓，然要继续做下去。夏油杰：“……”好吧，夏油悟这名字，果然别人喊次，他就头皮发麻次。夏油家何德何！虽然但是，夏油杰己用假名，但他这假名中规中矩……好吧，要不是五条家不好碰瓷，他的御用假名定是五条杰。五条悟倒是对别人喊他“夏油悟”适应良好，他掂了掂手中的狱门疆，蠢蠢欲动。离开和室，夏油杰果然看到缘站在庭院树下。“早上好，杰，夏油。”听着就像是喊他人似的。夏油杰：“……缘，我有秘密要告诉。”缘眨了眨眼睛。***产屋敷秘密宅邸外的小山丘上，三人排排蹲下，夏油杰蹲在中间，五条悟和缘左右蹲两边。结束了述的夏油杰轻舒了口气，接过五条悟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缘双手放在膝盖上，认真点头，：“原来杰是从后世来的啊，好厉害。”顿了下，他歪了歪头，黑中带红的马尾垂落下来，双清凌凌的眼睛看向夏油杰，认真地：“杰喜欢后世的活吗？”“还好吧，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夏油杰托着下颌，所谓地。跟大义比起来，活的好坏完全所谓。“当然是喜欢的。”五条悟抬手勾住夏油杰的肩膀，心幸好他坚持跟过来，不然这话题指不定多危险呢。他扒下点墨镜，半『露』出苍蓝『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过来，嚷嚷：“后世可是有我诶，杰，敢说不喜欢？”敢说不喜欢，他立刻就开闹。夏油杰：“……好吧，那就喜欢。”“语气太勉强了。”五条悟不满控诉。回答五条悟的是夏油杰伸出来的两根手指，正是那两根手指，掐住了五条悟的脸蛋。“负心汉嘤嘤嘤。”五条悟顿时就是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将脸往夏油杰肩窝埋就开始假哭。因为他过于瞩目的体重，夏油杰没保持住刚才的蹲姿，屁股坐在了地上。夏油杰：“……”而在这时，五条悟还在嘤嘤嘤。夏油杰默了三秒，最终敬佩地：“可以的，悟，当着小孩子的，真的是……可以的。”“缘算什么小孩子。”五条悟字正腔圆地反驳。夏油杰叹气，他本来想要在缘前给五条悟留点形象的，奈何……他转过头，努力撑起笑容来。他想来句“悟就是小孩子脾气习惯就好”，但看向缘时，出乎夏油杰意料的是，缘正在笑。笑容浅而柔和，没有什么少年气，反而带着长辈似的温和。夏油杰：“……”都是悟害的！他之前明明是缘的长辈来着！“杰很开心，因为夏油。”缘眨了眨眼睛，发直球砸来，“所以，杰喜欢夏油吗？”攀在夏油杰身上的五条悟刷地下竖起了耳朵。夏油杰：“……缘，另秘密就是，源杰虽然算是我的名字，但我更常用的名字是夏油杰，夏油、杰。而悟，他实姓五条。”缘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看了看五条悟，又看了看夏油杰，然后以着种谨慎的语气，缓缓：“入籍？”不管是战国时代还是现代，入籍都跟结婚这概念画上等号。“是啊是啊，我入籍了，现在姓夏油。”刚才还在假哭的五条悟精神奕奕地抬起头，跟夏油杰脸贴脸，还蹭了蹭，得意洋洋地宣布。五条悟得意洋洋的脸夏油杰巴掌按住，推到了边去。“别听悟胡说，悟在这时代不好用己原本的姓氏，所以用了我的。这叫起假名，假名。”“我明白了。”缘配合点头，“所以，杰是现在源氏的后世子孙。”夏油杰：“……”不，他是现在源氏的曾曾……曾叔祖。好吧，这时候，他只要微笑就好。“杰和五条要回去了吗？”缘的脸上没有不舍的情绪，只是想到了这问题，然后就问了。“是有这打算。”夏油杰心中叹气，若是两边时间流速致，他在现代失踪太久会带来麻烦，“但具体如何，还要看那口井的情况。”“我和杰回去之后，不要太想杰，因为没用……嗷，杰！”“可闭嘴吧。”“杰，这次，我想送离开。”“……可以哦，缘。”***武藏平原，枫之村。夏油杰拎着黑红『色』断刀，将食骨之井从四方井口边缘敲到了紧挨着泥泞淤泥的井底，末了，由五条悟担当起飞行咒灵的重任，将夏油杰从食骨之井里拉了出来。“没反应。”夏油杰坐在井边，有些奈地说。他用神魂感知过，这口食骨之井带的空间特『性』还在，但针对的是蕴含着力量的死物，比如妖怪的骸骨。但对他和悟这两大活人点反应都不给，之前搞过事的黑红『色』断刀片沉寂。缘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食骨之井的井口。“三——”声大嗓门从远处传来，紧接着，火红的身影从天而降，而后狗狗蹲坐，落在他前。头顶的『毛』茸耳朵抖了抖，十二年过去，如当年模样的半妖犬夜叉没好气地：“桔梗要见。”十二年的时间，虽然犬夜叉的外表没有丝毫变化，但气质沉稳了许多。当然，鉴于他是狗妖，狗里狗气总是难免。值得提的是，在这十二年的时间里，犬夜叉和桔梗修成了正果，结婚了。孩子有了，正揣在桔梗的肚子里。五条悟撇嘴，他才不羡慕。人妖恋，即使那妖是半妖，本身就有半人类血统，这样的结合仍然会社会主流排斥。好在论是犬夜叉还是桔梗，都不是会在意他人看法的人，又有枫之村的百姓作为忠实的后盾，婚后的活还挺美满的。没有四魂之玉当拖累，又有桔梗和犬夜叉的保护，枫之村跃成为整武藏平原最安全的地方，怀着孕的桔梗，看上去跟十二年前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那清丽脱俗的巫女。不过，因为婚姻美满又在孕育下代的缘故，往昔冷冷清清的眉眼中多了几温度，气质很是柔和。“这孩子，我和犬夜叉准备叫他‘清’，日暮清。”“日暮……”夏油杰想起五百年后的日暮神社，虽然荒废多年，但源家收集来的那些资料显示，日后在这里建起的日暮神社虽然小，但有着不错的传承。“挺好的。”夏油杰点头，给予了肯定。桔梗抿唇轻笑。***食骨之井不肯跟黑红『色』断刀产反应，穿越时空的契机没有了，夏油杰想着干脆在枫之村多住两天看看情况的时候，缘开口了。“我之前在游历的时候认识了朋友。”缘看向夏油杰，眼中带着点期盼，“他很有趣。”夏油杰眨了眨眼睛：“所以？”“他那里正在举行庆典，跟夏日祭差不多，要起去看看吗？”“夏日祭……这都十二月份了。”夏油杰转头看向五条悟，却见他目光炯炯，明显有些心动。默了下，夏油杰干脆点头：“那就去看看。”夏油杰怎么没有想到的是，缘口中的朋友，原来是妖怪。“缘，可算是来了。”长发上金下黑，眼下勾勒着黑『色』妖纹的英俊大妖胸膛半『露』，嘴唇从尺长的烟杆滤嘴前移开，慢悠悠地吐出烟圈。“奴良。”缘冲那大妖怪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夏油杰和五条悟，：“这位是奴良滑瓢，武藏平原妖怪组织奴良组的总大将。”“呦，叫我奴良就好。”奴良滑瓢抬了抬手，笑容痞里痞气的，却透着种坦然若，半点没有因缘突然带来两拥有着强大力量的人类而心戒备，似乎他点都没有考虑万缘是带来两阴阳师除妖人来对付他的可。“是滑头鬼诶，杰。”隔着黑『色』小墨镜，五条悟瞪大眼睛，毫不客气地上下左右地看了看。而这么打量的奴良滑瓢直接张开手臂，大剌剌地将整精壮胸膛都『露』了出来，那意思，随便看。“噫。”五条悟后退三步，把捂住夏油杰的眼睛，嚷嚷：“不要看，杰，不然会长针眼的！”夏油杰：“……”夏油杰默默抬手，不是扒开五条悟的手指，而是精准地『摸』向对方的耳朵，拧。“呜哇，杰，好狠的心。”五条猫猫委屈控诉。“别闹，悟。”夏油杰手腕转，转拧为捏，顺便『揉』了把。奴良滑瓢：“……”奴良组总大将眨了眨金褐『色』的眼眸，恍然大悟。这两是对啊，难怪这白『毛』那么排斥他『露』胸膛，合着是担心黑『毛』他的魅力所征服吗？诶呀，魅力这么大，他觉得很麻烦呢。奴良滑瓢拢了拢衣襟，正『色』：“很少见啊，缘，居然会带朋友过来。”“因为很重要。”缘板眼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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