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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天灵之国(13)

  满级大佬在无限世界

爱灵族的清野长老拍手, 道:“我爱灵族,和同盟雅灵族的勇士都过来。”爱灵族和雅灵族的人本能地来到清野长老身后。他们到现在,对事情的发展迷迷蒙蒙, 不知道为何忽然之间斗南称他们爱灵人和雅灵人对圣水动了手脚,又为何这般咄咄逼人, 毕竟, 对圣水动手脚这事,他们从来没人想过。天灵, 是他们三族的信仰, 是发自内心崇敬而爱戴的神明, 他们从来只敢高高仰望,心存敬意, 而由天灵幻化而成的圣水, 其地位与神明别无二致。谁敢亵渎神明,对敢对天灵有丝毫不敬?谁敢在天灵眼下动手脚?他们不敢,他们也觉得,没有人敢。也是因此, 之前他们瞧斗南, 是拿看反贼叛徒和笑话的态度看的, 不是叛神者, 怎么敢生出圣水被人动了手脚这个念头?不是笑话,谁敢提出这个质疑?就如一棵树说,赋予它生长光热的太阳不是太阳,而是月亮伪装, 谁不当这棵树是疯子?怎么可能呢?偏生, 之后的发展让他们生出不妙之感。他们并非天生愚钝, 虽然斗南的证据都被琴书长老一一辩驳, 武灵族勾结外人又铁板钉钉,但他们依旧惴惴不安。一是为斗南口吻太过笃定,二是为琴书长老之前夺取测灵珠之举动偏于诡异,三则琴书长老和清野长老居然暗算星武长老,特别是第三点,好似一道闪电劈在他们天灵盖上,让他们看见夜空并非他们所见到的那般漂亮,璀璨星河之中,充斥着无数尘埃与残石,尘埃脏污,残石狰狞。像是清冷冷的潭水中,涌出一股黑水,不复高洁与清澈。他们盯着琴书长老和清野长老,犹如望着有瑕的白玉,心底惊疑不定。琴书长老和清野长老,居然会向同族偷袭?他们和武灵人确实有矛盾,但这矛盾到了生死相对之时吗?他们不是同为天灵人的孩子,平时打打闹闹,都在分寸之内,何至于此呢?他们虽然听话的站在清野长老和琴书长老之间,眼底却俱是茫然。他们忍不住怀疑,斗南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可若斗南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为什么没事?若圣水真出了问题,族内长老为何还让他们进入圣地?红烟将事情发展顺了一遍,从惊乱中回过神,他仰头望向清野长老,道:“清野长老,斗南说的,是不是真的?圣水真的有问题吗?”红烟是爱灵族族长之子,又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只要击败其他竞争者,他便是下一任族长,因此他问起来话来,倒也直白。他不畏惧清野长老,他盯着清野长老,坚持而执拗。他要个答案。清野长老对这个问题没有正面回答,只含糊不清地反问道:“斗南勾结无翅人,背叛天灵,他的话,你觉得可信吗?”还在游移反复横跳的爱灵人立马信了,大声道:“不可信。”又或许他们想以此来证明自己这方的正义,他们不敢也不愿相信,自己族内长辈,是那样的卑鄙无耻。他们自然是希望,自己爱灵族清清白白,自族长辈高风亮节,所以,他们希望,是斗南错了。而卿八和谈鹤鸣的出现,更坚信他们的立场。是斗南错了,斗南他勾结无翅人,背叛了天灵。他们怒瞪斗南,又戒备而憎恨地望着卿八和谈鹤鸣。红烟没应清野长老这话,他视线也落到卿八和谈鹤鸣身上,眼底有愕然有惊异有戒备,就是没有之前的爱慕与欢喜。他望着卿八,犹如望一个陌生人。他道:“你们怎么进的圣殿?斗南给的武灵人的血?”卿八轻笑一声,道:“错了,是雅灵人和爱灵人的血。”她开始埋钉子,“之前你们雅灵人和爱灵人不是大肆捕捉无翅人?无翅人于是在你们比武那天,捉了爱灵人和雅灵人,准备将你们捉的同伴换回去。”“但是,你们雅灵人和爱灵人,好像对琅星和药珠更执着,完全没有与无翅人交换人质的意思。”“不可能。”红烟开口,“我们爱灵人不会放弃任一族人。”卿八道:“这我便不知道了,我看到的,都与你说了。”卿八说起这话时,语气带着熟稔,她未曾叫红烟名字,亦不曾拉扯关系,但就她说话的口吻,却像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她与红烟不是一般的相熟。她这算是阳谋。你们说斗南与我勾结,我偏要与爱灵人相熟,看这锅,还扣不扣得下去。相较爱灵人瞧见卿八的陌生惊疑好奇等神色,武灵人倒是清一色的面色难看。他们都认出了卿八和谈鹤鸣。当初卿八和谈鹤鸣在族内指点他们时,他们大方热情亲近,好似与卿八和谈鹤鸣是世上最亲近的朋友,然而此刻,他们瞧见卿八和谈鹤鸣,眼底殊无喜意,只有满满的戒备与警惕。戒备卿八和谈鹤鸣来者不善,警惕卿八和谈鹤鸣之前是蓄意接近。他们神色,很难让人联想到勾结之类的词语,毕竟没谁面见盟友,是这般神色。倒是爱灵人,更像和他俩有过勾结。因为卿八和爱灵人说起话来,相熟得仿若朋友。斗南当即明白卿八的意义,他扶着星武长老,质控琴书长老和清野长老,“原来是你们两族背叛天灵,难怪有胆子对圣水下手。”他眸光望向琴书长老,眼底迸发出深沉的恨意,“更有胆子,对族人下手。”他爹妈,就是死在这起子小人手里,死在他们的阴险狡诈里。星武长老满面惨白,在武灵人的搀扶下直起身,他望着琴书和清野,眼底尽是戾气,“好,好得很,琴书,清野,雅灵人,爱灵人,你们的厚爱,我武灵人知道了!”“我们武灵人,不畏生死,不畏强敌,哪怕举一族,也要为天灵诛叛徒,琴书,清野,今日必将你们诛于此地。”“儿女们——”“在!”武灵人高声应道。“准备战斗。”星武大声道。“是!”武灵人聚在一起,盯着爱灵人和雅灵人,开始聚势。琴书眉眼冷淡,望着星武眼底闪过不可理喻,她一指卿八和谈鹤鸣,道:“外族在此,你要与我们内战?还是说,你真与外族勾连,才迫不及待除去我爱灵人和雅灵人?”她扭头瞧向后边惶惶然的爱灵人和雅灵人,镇定道:“武灵人在天灵圣神面前欲挑起战事,让天灵圣殿见血,到底谁才对天灵圣神不敬,谁是叛徒,你们心底都有判断了吗?”“儿女们,别犹豫,武灵人若敢对天灵不敬,我们雅灵人和爱灵人必将反击,天灵保佑我们!”琴书长老这话,犹如一株强心剂注入爱灵人和雅灵人心中,他们毫不犹豫地应道,“好!”卿八和谈鹤鸣站在一旁,犹如看客。事实上,他俩也是看客。这是天灵族内部争夺,与他俩干系不大。是不是与外族勾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雅灵人和爱灵人在圣水里动了手脚,武灵人和雅灵人爱灵人撕破了脸。卿八笑眯眯的瞧着这一切发展,对谈鹤鸣道:“琴书长老有一张巧嘴,莫怪常人言,‘莫惹读书人’,惹了读书人,读书人那张嘴,那只笔,能将黑的说成白的,能将白的说成黑的,能将品性正直高贵的人说成奸佞小人,并遗臭万年。”三族里,雅灵人爱好风雅,而读书也是极为风雅之事,雅灵人自是手不释卷,说他们是读书人,也没错。卿八这话,并没有传音,声音不大不小,场上听得一清二楚。而卿八话里意思,也很明显,意在讽刺琴书长老红口白牙颠倒黑白。爱灵人和雅灵人忍不住对卿八怒目以对。谈鹤鸣点头应道:“确实,对关键问题避而不答,又偷换概念来混淆黑白,可不是一张巧嘴。”红烟听到关键问题避而不答,蓦地回想起琴书应对斗南的几次回答,心更沉了下去。他仰头望向清野长老,问:“长老,你告诉我,圣水,还是天灵圣神赐予我们的圣水吗?”清野望向红烟,不悦道:“红烟,你这是什么问题?圣水自然是圣水。”红烟心微松。卿八察言观色,笑道:“还是避而不答,含糊关键词。”放松的心再次提起,红烟再次问,“长老,你只需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当着天灵圣神的面,告诉我,这池子圣水,是不是当年天灵圣神赐予我们的圣水?以天灵圣□□义,以爱灵人的荣誉,告诉我!”清野长老沉默片刻,没答。琴书这时开口,“红烟,你怎么这般不懂事?圣水自然是天灵赐予我们的圣水。”不用卿八来提醒,红烟再次听出琴书长老话里的陷阱。对,圣水自然是天灵赐予的圣水,然他问的,池中圣水是真是假,她依旧没答。答案显而易见。红烟脊背像是被抽走,整个腰背弯了下去。他不敢再问。他除了是天灵信徒,他还是爱灵族未来的继承人之一,他不能陷爱灵族于不义之地。他道:“清野长老,这事,我们不参与。”他们不参与,不管圣水真假。这事,等出圣地回族后,再想个稳妥的法子,将事情掩盖下去。他们爱灵族是天灵的孩子,他们不能,不该,更不愿被盖上天灵叛徒的戳。清野长老开口,“红烟,听话,武灵人勾结外贼,是天灵族的叛徒,你只消记住这点便是了。天灵一族,再无武灵人。”红烟心底好似有什么坍圮,神魂落不到实处一片空茫。他望着清野长老,又像是没有聚焦,只虚虚的将视线落到清野长老方向。他听到自己粗粗的喘气声,又听到自己心底怒火似火山般爆发,一股炽热的戾气冲了出来,而他不想压下去。他拔高声音喊道:“清野长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指着天灵神像,天灵神像慈眉善目,端庄肃穆,犹如过往无数次那般温柔而和善地望着下边,望着他们的孩子,像母亲一样温暖包容。红烟指着天灵神像,尖声质问,“清野长老,天灵圣神就在这儿,你当着祂的面这么说,您就不怕祂伤心难过吗?”“不是您告诉我,我们都是天灵族的孩子。武灵人虽然蛮横不讲道理,但他们依旧是我们兄弟!”红烟开口,“武灵人无论对错,都该由天灵圣神来判断,来审定,而不是由我,由你,由他们。能批判武灵人,能驱逐武灵人的,只有天灵。”清野长老唇动了动,正欲开口,红烟忽而又拔高声音,道:“而且,武灵族真的错了吗?”琴书长老勃然动怒,“红烟,你什么意思?你在指责谁?”红烟抿唇,倔强地站在那儿,怒瞪琴书。琴书望向清野,道:“你若下不了手,我替你惩罚如何?”清野长老立马拒绝:“不必了。”他望向红烟,眼底尽是失望,他意味深长地开口,“红烟,你别忘了,你是爱灵人。”“绯云,击晕他。”站在红烟身侧的爱灵人当即出手,将红烟击晕过去。斗南这时哈哈大笑,望向其他小辈爱灵人和雅灵人,道:“看,你们长辈已经承认,这池圣水,不是当年天灵赐予我们的圣水,你们长辈,是背弃天灵的小人,你们要站在你们长辈那边,背弃天灵吗?”爱灵族和雅灵人小辈心底的不安彻底释放,站在琴书和清野长老身后惶惶然,没法做出决定。一边是族内颇有威严的长老,一边是对天灵的虔诚,一方面,他们知道,若斗南所言为真,两族长辈真对圣水动了手脚,这事必然有错,但另一方面,族内长老行事,肯定有他们的理由。他们向左向右,拿不定注意。琴书长老道:“雅灵族的儿女们,你们只要知道,我雅灵族和爱灵人所做一切,都是为着天灵族好。武灵人逼我雅灵人和爱灵族精心算计,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而我雅灵族和爱灵族行事,早已禀告天灵圣神,我们行事,名正言顺。”“不然你们只爱风花雪月的爱灵人,我们只知风雅文致的雅灵人,又如何会这般筹谋?爱灵人和雅灵人,心底只有美好,若非被逼无奈,若非逼到绝处,又怎么会反击?”“是天灵放弃了武灵人,不是我们放弃了武灵人。不然,为何被对付的不是我雅灵人,不是他爱灵人,而偏偏是他们武灵人?”“我们是正义的,我们所做一切,都是为天灵族好。”惶惶不安的雅灵人和爱灵人眸子一亮,恍然大悟。对啊,不然为什么就是武灵人?肯定是因为武灵人不对。“好,好!”武灵人和雅灵人又重振信心,感觉自己挺得直腰杆。卿八又笑道:“果然啊,‘受害者有罪论’,无论哪个世界都有。你家有金砖铺地,左右邻居瞧了眼红,联合起来将你家上下全杀了,那这一定是你和你家人有错了?不然你那些邻居怎么不杀你其他邻居,只杀你全家上下?”爱灵人、雅灵人:“……”琴书见自己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弟子又变得惶惶然,游移不定,望向卿八的视线似要啮人。她盯着卿八,目里火烧成片,灼灼地像是下一秒就要出手,将卿八斩于她的琴弦之下。卿八仿若没有瞧见琴书眼底恶意,依旧笑吟吟地开口:“我明白了,你家当然有大错了。谁让你不把你家金砖分出去?你要是将你家金砖都分给邻居,你那邻居看你家这般乖觉上道,或许不会杀你家上下了。”雅灵人和爱灵人抿唇,很想辩驳卿八不对,可是话还没出口,又回想起之前琴书所言之语,以及他们的想法,又愧然将话咽了下去。“当然,更有可能是邻居见你们给金砖给得这么爽快,以为你们藏有更多钱,更要杀你们全家夺宝了。”斗南这时嗤笑:“当然是这样。他们废了我们武灵人的经脉,限制了我们武灵人的武力,现在不是要彻底驱逐我们武灵人?”“我们武灵人实力高,是我们武灵人天天苦练得来的,你们凭什么没我们努力,却嫉恨我们武力值高?”“你们整体实力不如我们武灵人,那你们勤学苦练啊,凭什么想出的法子是损了我们武灵人筋脉,让我们武灵人再也没法提升实力?”琴书怒道:“闭嘴,黄口小儿,说得轻巧!”清野长老叹息一声,道:“绯云,唤醒红烟。”“是。”绯云暗暗红烟后颈,又给他输入灵气,片刻,红烟从她怀里幽幽醒来。红烟瞪了绯云一眼,从绯云怀里起身,站直身子,望向清野长老,继续之前的话题:“清野长老,你是承认,此圣水,非彼圣水了?”清野长老没答红烟的话,而是望向其他爱灵人,道:“你们现在生活得很好,没经历过那个时期,活在蜜罐子里,才活得这般天真。”琴书冷笑,“自然天真,他们没经历过被武灵人强行扯住要比试,并单方面挨打的事,更没经历过,日常比试,断手断脚断肋骨,看到武灵人就战战兢兢的事。”她望向斗南,道:“斗南,我听闻你在武灵人,强威天天带他的狗友约你比试?你对这单方面的欺压应该很有感悟。”“而我们当年爱灵人和雅灵人,比你这十几年,过得更为艰辛与难过。”“你最多受点轻伤,而我们当年爱灵人和雅灵人,往往全是重伤,更有甚者,被打破内脏,救回去还没等到医者,就活生生疼死。”“你说,我们爱灵人和雅灵人,该不该反抗?”斗南瞳孔大张,万万没想到,雅灵人和爱灵人对付武灵人,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望向星武长老。星武长老偏头,避过斗南的视线。琴书嗤笑,又扭头望向自家后辈,和爱灵人后辈,最后落到红烟身上,问:“你们说,该不该?!”红烟张张嘴,没有开口。他们现在,实力和武灵人差不多,没有体会过被武灵人全面压制,被武灵人生生打死的经历,确实很难想象这事曾经发生过。若真那样,雅灵人和爱灵人必然会反抗武灵人,有压迫就有反抗。便算自己长辈忍气吞声受了,轮到他们时,他们也不会甘心。红烟没法指责长辈,他们这般做,是为了后辈好,他们这些享受长辈牺牲与庇佑的后辈,于这事上没法怪罪他们。红烟低下头,眼眶红了一圈。斗南咬着下唇,眼圈也红了,他望向琴书,问:“那我爹妈呢?我爹妈被你们算计死去,他们又有什么错?”琴书也吼道:“那我爷爷,被你们武灵人生生打死的雅灵人,他又有什么错?”“你爹妈无辜,有我爷爷无辜吗?”琴书开口,“我爷爷只是闲来想看红绒花,并赋诗一首,做篇游记,结果他被你们武灵人揍得血染红绒花!”“那盖着我爷爷尸体的红绒花可真红啊,比旁边的红绒花还要红,它的红,全是我爷爷的鲜血染红的。”“你爹妈无辜?你爹妈哪儿无辜?你-妈妈发现圣水的秘密,我们苦苦哀求她,让她别将这事告诉武灵人,结果她硬是不松口,一定要将此事上报。”“她只想着武灵人受我们算计削弱了武力,但她怎么不想想,武灵人自削弱了武力,现在三族处得多么和平!现在爱灵人和雅灵人可以尽情去森林玩耍,不必再担忧出去了会遇见武灵人,不必再担心自己这一去会不会不能再回来。”“森林是天灵给我们的礼物,结果以前因为武灵人,我们雅灵人和爱灵人,连去森林玩耍都战战兢兢的,这又是谁的错?”“你-妈错就错在,她太自私。”琴书厉声冷笑,“我决不允许我雅灵人和爱灵人,再重覆百年前的悲剧。”“为了这个,我背上几条性命又如何?没道理你们武灵人的命是命,我们雅灵人和爱灵人的命,不是命。”卿八听了个全程,啧了两声,好一笔糊涂账。不过,爱灵人和雅灵人的报复手法却是错了,武灵人确实错,爱灵人和雅灵人应该做的,是联合起来逼迫武灵人将打死人的族人交出来,以偿族人性命。再则,便是提升族内的武力值。爱灵人天性谈恋爱,那便发明出一种能一边谈恋爱一边修炼的功法或者秘法,雅灵人喜风雅文致,那便于风雅文致中感悟大道,提升修为,化逆境为顺境。如这般算计筹谋,损害武灵人经脉,却是枉做小人,从受害者从未施害者,从有理的一方变成无礼的那方。本来好好的一桩复仇变成了阴谋,明明正正的寻求公道,变成不能见光的阴私。她们自己也知自己手段见不得光,他们复仇方式不对,不然怎么会怕人揭穿?不然怎么会为掩盖这件事,而对斗南他爹妈痛下杀手?又怎么一开始无颜对自己族内小辈说,又怎么不敢承认?斗南默然。他心底有无数仇恨想要呐喊,但良心偏又按着他没法出声,武灵人若真恢复筋脉,不会对雅灵人和爱灵人造成威胁吗?他没有把握。武灵人比斗酣时,就如疯牛一般,完全没有神智,打死人是很有可能的。如他,也就是强威实力不济,以及武灵人不允许同族残杀,才在强威手中留得性命,但重伤却是少不了。若与爱灵人和雅灵人比试,没人叫停,武灵人真的可能放拳去揍,神情癫狂。可是,他爹妈的仇,就这么算了?他爹妈,有什么错吗?没有。但雅灵人和爱灵人有什么错吗?好像也没有。他爹妈是为了武灵人,雅灵人和爱灵人亦是为了他们族人。那到底是谁的错?斗南茫然地望向星武长老,不抱希望,又抱着微薄希望的问:“长老,告诉我,琴书说的是假的,武灵人没有干过这事,三族同气连枝,武灵人怎么可能会打死雅灵人和爱灵人呢?”星武长老哑声道:“是真的。”他还小的时候,就见过一次。斗南眸光彻底暗淡了下去。其他武灵人面带惶然,左右对视,心下惴惴不安,怎么可能呢?爱灵人和雅灵人彻底抛弃之前的心虚,怒瞪武灵人。场上寂静一片,没有风声,没有说话声,只有或轻或重的呼吸,这或轻或重的呼吸,在这安静的环境下,衬得圣殿愈发寂静。天灵神像垂眸望着三族,低眉浅笑,似是在看自己儿女玩闹。琴书见星武和斗南不再开口,她扭头望向卿八和谈鹤鸣,道:“两位呢?废大周章插手我们天灵族内部的事,又是为着什么?”“斗南,你真要让外人插手我们天灵族的事?”斗南瞧了卿八和谈鹤鸣一眼,愈发烦苦。卿八和谈鹤鸣并不是他招来的,他俩进来,与他也没关系。但是,他能进圣殿,能揭穿琴书,又与卿八和谈鹤鸣有关——卿八几次出手,他并非没有察觉——所以,他不能过河拆桥背信弃义。他左右寻不到解决方法,犹如四面八方都是个罩子,完全没有出路,他垂眸,与星武一样,当做自己是聋子是瞎子。卿八道:“其实,我一直想纠正你一句,我没勾搭你们天灵族任何一人,你们天灵族内部,还是很团结的。”琴书呼吸放缓,冷笑道:“那你怎么进来的?又怎么知道带血进来?”“看你们进来的。”卿八善解人意地解释,“见你们要用血打开禁制门,便去取了血。而且,血缘禁制不算罕见,认出来了。”三族内部之事已经说开,便轮到一致对外了,因此卿八表现得很友善,也很有诚意。当然,在琴书眼底,卿八十分奸诈狡猾便是。她对卿八说的话,一个字不信。她继续逼问,“那你进圣殿,又是为什么?别说你正义感很强,不忍武灵人被蒙在鼓里?”卿八笑道:“你真聪明,确实如此。”“呵。”琴书冷笑,正义感发作,就跟着来到圣殿,并帮助武灵人?傻子才信。不过琴书没有戳穿,只冷淡道:“现在你目的已经达到,武灵人也揭穿了我雅灵人和爱灵人的阴谋,知道他们圣水的秘密,也知道他们筋脉损伤的阴谋,现在,可以请你们离开圣地吗?”若是可以,琴书自然想抓了卿八和谈鹤鸣,但一来她不愿圣殿染上外来人的鲜血,二来她没把握将两人制住,若是他俩杀了他们爱灵人或者雅灵人小辈,那就得不偿失,不是她所愿意瞧见的。所以,她只想将卿八和谈鹤鸣驱逐,之后再下诛杀令。卿八笑道:“不行呢,我的目的,并没有达到。”卿八这话一出,不管是长老和三族小辈,都望向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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