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略进攻图
“嘿！情况的有？”“开路！”两个小鬼子进了门，看见穿着鬼子服的老幺和茶馆掌柜，招呼二人离开。老幺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额头汗水滑落，听着小鬼子口中听不懂的日本话，拿枪的手控制不住的打哆嗦，依照乔山之前说的方法，连忙摆手。“呼……”见两个小鬼子果然走了，老幺松了口气，连忙跑进屋里。“顺子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他都快吓死了，刚才在门口往外看，简直满村都是鬼子，而且每个小鬼子手上都端着上了刺刀的枪，放眼望去少说有三四十人！……“我知道……”乔山当然知道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得把小鬼子引走，不然一直找不到二柱，这些小鬼子恐怕会拿村子里还没来得及逃离的老百姓们出气。“他醒了……小八路……小八路同志？”说书人小声道。乔山眼前一亮，连忙上前：“二柱！你醒了！”二柱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乔山，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却是能从乔山眼中看到关切与真诚。他从怀中掏出一块老布包裹着的东西，断断续续道：“这……这是……重要的战略进攻图……”“把它们交给八路军？”二柱点点头。“八路军在哪？”“车……车站！山……山青……水秀……”说书人在旁边几次开口都被抢话，心中纳闷，这年轻人怎么每次和我想说的话都一样呢？……二柱艰难交代过后，再次昏迷了过去。乔山将茶馆掌柜喊了过来，道：“掌柜的，这位小八路同志就交给你了，我会负责把小鬼子们给引出村子，你一定要照顾好他，把他藏好了！千万不要让小鬼子们发现了！”“放心！交给我吧！”掌柜的拍了拍瘦弱的胸膛。“那就好。”乔山挡回去掌柜递过来的枪，说道：“你要照顾二柱，这把枪就留给你防身吧。等八路军把小鬼子赶跑后，抗日战争胜利了，这也算是个荣誉。以后你的后辈提起你来也脸上有光，夸你是个英雄！”这掌柜的胆子实在有点小，自己多拿一把枪没啥大用，不如留下给他壮胆，让他照顾好二柱。果然，掌柜的一听瞬间眼神明亮了起来！可是紧接着，掌柜的有些踌躇，茫然道：“小兄弟，你说咱们真的能把小鬼子赶跑吗？”这些小鬼子的飞机大炮那么厉害，我们真的可以吗？乔山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认真道：“相信我！小鬼子一定会战败，滚回他们的老巢的……我们以后也会强大起来，造出我们自己的飞机大炮，开创属于我们的盛世的！”中国人不骗中国人！请相信我！因为我就是从那个盛世过来的！……“小兄弟，你说得真好！”说书人一脸感慨的站起身，看了眼乔山手中的战略进攻图，说道：“把这什么战略图交给我吧，我替你去车站交给八路军！”乔山：“……”“不用，我和老幺去就行，你和掌柜的留在这里照顾二柱吧。”开玩笑！车站那里还有个“秦贵”一直在那儿对暗号呢，这要是再让你们阴差阳错凑到一起，指不定还要出多少乱子呢！乔山都想好了，等到了车站，直接联系上八路军的地下交通员，将战略进攻图交上去。然后他和老幺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加入八路jūn_duì 伍，一起抗日打小鬼子去。……不过说书人显然不这么想，皱眉道：“万一你被小鬼子抓住了怎么办，你做好牺牲的觉悟了吗？再说了，你知道这份战略图的重要性吗？你又不认识字……不对，你识字。”他想起乔山刚进茶馆时，读对了柱子上的标语。不过纵然如此，他仍然觉得把战略进攻图交给乔山不保险，因为乔山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和老幺来的时候背着弹棉花弓，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八成没见过大世面。这并不是他歧视乔山，毕竟这年代也没多少富贵人家，他也只是个跑江湖的，还没那个资格看不起老百姓。他只是觉得，乔山肯定没有见识过战争的残酷。或者说，他怕乔山被俘虏后，会忍受不住威逼利诱将战略图交给日本人。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见识过、听说过的类似事情太多了！……场面一时间僵持了下来，说书人不想让乔山去送战略进攻图，乔山也万万不敢让说书人去送战略图。“老徐……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爱国信念！你怎么就确定我不能从鬼子的包围圈中走出去呢？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电影中战略进攻图最后虽然还是交到了交通员手中，但这中间经历了太多的巧合和阴差阳错了。他怕自己这只小蝴蝶的到来让事情发生改变。真要是因为他的小翅膀，让战略图一不小心落到了日本人手中，他就成了万古罪人了！……说书人见乔山态度很坚决，想了想道：“那这样吧，你把战略图给我，我现在临摹一份，然后咱们分头去车站找八路军，这样也多一份保险。”乔山沉思了下，觉得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多一件备份就多一份保障，这样自己就算真的被鬼子给抓了起来，也不用担心了。看了眼门口盯梢的俩“假鬼子”，两人蹲在角落，乔山缓缓打开蓝色包裹。只见一份文件赫然进入眼中，上面写着“绝密”两个大字，用的是汉化的繁体日本字，乔山和说书人都看得懂。“日本陸军第五師團の战略进攻图，昭和第十六年……”昭和十六年？也就是说，现在是1941年？乔山皱了皱眉。对历史课本稍稍还有些记忆的乔山，倒是记得昭和元年是1926年。那岂不是说，现在距离日本鬼子投降还有四年？……“嘶……”打开文件，说书人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了？”乔山凑了上去，他有些意外，莫非这老徐还能看懂战略进攻图？看不出来啊，这个说书的还挺多才多艺的！“不是……”说书的有些牙疼，将文件摆在乔山面前，道：“这图太复杂了……毛笔画不出来……”他身上倒是还有一小节洋炭笔，是从一个富家少爷那里要来的，可这战略进攻图完全就是一副画，就算用炭笔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画出来的啊！……“砰砰！”外面又传来了几声枪响。老幺趴在门口打了一个哆嗦，端着枪跑了进来：“顺子叔！不能再耽搁了！小鬼子把乡亲们都聚到一起抓起来了！”乔山猛地站起神，眼神闪过一丝凌冽！不能和说书人在这里耗时间了！他转身就要去拿回战略进攻图，却见说书人已经将战略图包好，递到了他面前，沉声道：“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由你拿着。不过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车站找八路军！”“好！”乔山也不多言，将包裹放进怀中，看向老幺道：“老幺，我们走！你押着我俩出门，咱们悄悄去村口打枪！”“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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