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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安 (5)

  不好好捉鬼就要嫁豪门

妹妹早点回去,但齐心扬拉着少言说个没完,齐少言又疼这个妹妹。所以,一直等到十一点,也没能在一起过夜,就出来了。然后就发生了这事。”


“你们喝的什么酒?”单北问。


“当然是高级香槟了。一瓶好几万呢。”做了鬼,周柏也不忘炫耀。


“会不会你那个男朋友在高级香槟里给你下了药。”时小海踩他一脚。


“怎么会,我们三人都喝了!”周柏说。


单北也沉思,“齐少言如果要杀周柏的话,应该会有更加精密的计划,这个让人醉酒落水是不是太随意了。”


“我就说嘛。”周柏飘了起来。


单北忽然想到什么,问巨鼠,“如果你想知道实情,应该有很多方法。你为什么要附在周柏的身上?”


巨鼠恨恨地说,“我靠不了齐少言的身体。他身上戴着护身符。”


的确,齐少言手上戴的那串佛珠,连阿飘周柏都无法靠近。


“那你为什么要袭击我北哥?”时小海抓住了重点。


巨鼠的眼皮一张,那双豆般的眼睛,居然带着恨意。


单北也看向巨鼠。怨有头,债有主,他和巨鼠毫无过节,他为什么要来杀自己?


“这事让我来说。”一个沉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梁惊尘推门而入。


“梁哥!”单北惊喜万分。


梁惊尘走的时候,只说一会儿,但这都过了一个小时,梁惊尘才回来。


而梁惊尘的目光落在单北的胳膊上,几步上前,抓住单北的胳膊。惊怒之余,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单北瞅着梁惊尘,小声说。


梁惊尘咬了咬牙,目光转向巨鼠。


巨鼠不知为什么,不由地往后缩了缩。


“你的故事编得挺好。只是修为太浅,只能骗过单北。你不是那只修行的老鼠,你是那个死在浴里的亡灵叶新。”梁惊尘说。


“叶新进入娱乐圈将近15年。实际年龄28岁。但所有资料上,只显示21岁。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十六岁那个离家出走,在酒吧驻唱,被同样歌手出手女歌手赏识。女歌手为了让他出演一部剧集,在一位著名导演酒店门前,守了一整夜,以得以让你出演。但这部连续剧奉红了很多,你却依然没什么起色,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但女歌手给你的资源有限,于是你抛弃了她,你又换了另一个金主。在不停换金主中,你也不停的接戏。但结果却并不如人愿。转眼,你年近三十。然后,你搭上了齐少言。但是这位齐少言的金与与所有的金主都不一样。和他沾上的明星,似乎都没有好下场。但是当时你并不知道……齐少言确实也给你联系了一部年代剧。但是很不幸,你还没有拿到剧本,便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浴缸里……这样的你,心有不甘,无处发泄,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死了的状态。因为你的身体过久地泡在水里,全发胀,根本无法再用。而且,齐家知道你死后,给了你家人一大笔钱,第二天直接送去火化。而且,更让你怨恨与痛苦的是,那部电视剧一开播,便取得了收视第一。种种仇恨、怨怒,不甘的情绪。让你的怨气越来越大,同时,也对自己不明不白地死,心里有所怀疑。为了更加灵活地各种行动,并且躲过天师的追捕,便嵌合在这只老鼠身上。


这是老鼠不过是普通野生鼠,只是活得时间久,开了些智。会些修行之术,而你却强行占用了身体。就像是占用周柏的身体一样。”


说到这儿,梁惊尘的目光更冷,“你会袭击小北?同样是源于仇恨与妒忌。白天你见齐少言对小北颇为意动,并主动给他名片,心生妒忌,你便附身在这只老鼠身上,前来袭击小北。”


巨鼠一双眼睛盯着梁惊尘。


“齐少言的事我们会继续调查。而你,留在这里也是祸害。”梁惊尘的声音无情无绪。但叶新忽然就大叫起来,“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超生。”


他这一路不仅是在追齐少言,而且还要躲避各路天师。


梁惊尘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巨鼠已感受到一股让他生畏的力量。


“北哥!”单北去拉梁惊尘的袖子。叶新的一生可怜,可恨。但留着巨鼠还有别的用处。


梁惊尘的目光落在单北的手上,眼神瞬间柔和。“周柏的落水,和他也逃不了干系。齐少言不过和你多说几句话,他就过来袭击你。而周柏的落水……我猜,或多或少也有他的参与。”


阿飘周柏忽然想起什么:“是啊。我会游泳。我落进水里的时候,被水一击,忽然就有些清醒,就拼命地往上泳,可不知什么,怎么游都游不上来,双脚像是被谁死死地拉住一样。我知道了,是你这只死在浴缸里的水鬼,拉着我的是不是?”


梁惊尘冷哼:“纵然是死在浴缸里,也是水鬼。总是要找替死鬼的。”


叶新这个亡灵说,“我不要超度我不要超度。我要找齐少言!”


“有一个可以将功赎罪的办法。”单北面向巨鼠,“你现在回到周柏身上,明晚上把齐少言约出来。”


如果巨鼠所说是真,那么齐少言身上至少已背负了两条人命。


单北央求地看向梁惊尘。梁惊尘沉默几秒后,方点头。


巨鼠刚才巨烈跳动的心才平复下来。他真怕梁惊尘给他超度了。


......


几个人都散了。时小海准备问单北要不要他去前台拿些药,但一见到梁惊尘一直抓着单北的手不放,就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


惊尘的手一直抓着单北的胳膊,目光落在单北的伤口上。“没事。”单北看着自己有胳膊。


“对不起。”梁惊尘说。


“梁哥也是有事才出去的。”单北想到什么,问道,“梁哥发生了什么事。”


梁惊尘淡淡地说,“遇到了那只白狐狸,只是让她跑了。”


至于怎么跑的,梁惊尘却没好意思说。他难道要告诉单北,狐狸精幻化出了单北的模样,让他一时愣神,才会让其逃脱?


不过,这似乎也暴露出个信息,这只狐狸对他与单北并不陌生,至少在暗中窥视过他们。


“真有只狐狸?”单北只是吃惊。


这个影视城的灵异事件还真是多。阿飘周柏,巨鼠叶新,现在还真有此白狐狸。


“现在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那只巨鼠沾了叶新的尸气。”


“不用,一会儿我自己画几道符,化成水喝下去就没事了。”处理尸气这点事,就不用劳烦他梁哥了。


“把嘴张开。”梁惊尘轻声说。


“啊?”单北不解地看向梁惊尘。


但并没等单北反应过来,梁惊尘的头就低了下来,凑上前,跟着嘴唇压了上来。


单北一下子就蒙了,脑子一片空白。但自己的嘴与牙齿被梁惊尘的舌头撬开。一个什么东西跟着一下子滚进了嘴里。


梁惊尘已直起了身体。


单北晕晕乎乎,整个人像是中了雷击,一动不动的,张着嘴,愣怔地盯着梁惊尘。


如果没弄错的话,刚才梁惊尘是给给他渡了什么东西。只是……


单北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梁惊尘刚才渡给了他什么东西?一会儿是刚才梁惊尘所用的方法。


这是吻吗?不算吧。


与此同时,一股灼热的力量与气息,顺着咽喉到胸膛,再到自己的腹部。


小腹那个地方开始发热发烫。里面像是放了个火球。又热又却很舒服。


热气在小腹中停留了一会儿,开始顺着脊梁爬升,然后汇积头顶。从头顶下来,又到了胸口,返回到小腹。大概就是运行了一个小周天。


这种热气在身体里转了几圈后,单北混乱的脑子,开始有了清爽的感觉。


别说晦气与尸气都涤荡得干干净净,连刚才与巨鼠打斗的疲乏之感,也都烟消云烟。


同时,单北的脑子也开始能思考问题。


“梁哥,你是丹鼎派传人?”单北奇道。


梁金城当然是厉害的,但是厉害到哪一步,怎么厉害,像是没有止尽一样。


单北对梁惊尘充满了好奇心。


玄学各个法门中,致力于得道成仙一派就是丹鼎派。这个派系又分为内丹派、外丹派。外丹就是用各种矿物质,烧制长生不死的金丹。但事实证明,这种长生不死的丹药非但不能让人长生不老,而且因为含有致毒物质,反而会造成身体损害。于是,又有了内丹派。也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当成“炉鼎”,以自身的精、气来炼制药物。


某种程度上,一些动物的修行,也是属于内丹派。比如那只半夜吐珠的狐狸。


只是对单北的猜测,梁惊尘即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单北也明白过来,他梁哥刚才不过是在向他度药。也就算是给他做了个人工呼吸,他自己是不是反应太大了。


单北在心里安慰自己。


等净化得差不多了,“把嘴张开。”梁惊尘说。


单北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人工呼吸。然后闭着眼,乖乖地把嘴张开。


只是他梁哥要高出他半个头,单北便微微仰着头,梁惊尘可以清晰地看到单北粉红的舌头与洁白的牙齿。


但更让梁惊尘呼吸困难的是,单北这个样子,充满了不自觉的诱惑,是一个索吻的姿态。


梁惊尘盯着单北三秒后,伸手把他揽入自己的怀里,低头含住单北嘴唇,开始辗转shǔn xī 。


梁惊尘


梁惊尘无比肆意地在单北口腔里扫过,忽然意识到什么, 松开了单北, 轻声说:“呼吸。”单北憋着的一口气才一下子全吐了出来,一双水汽蒸腾的眼睛拼命拼了几下。


眼前的梁惊尘又清晰又模糊。


梁惊尘拉住单北的两只手, 让他环住自己的腰, 等单北喘了几口气后,再次俯身。


单北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梁哥……


他想说什么, 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脑子里全都是梁惊尘, 以及他现在的举动。单北整个身体无法动弹, 两只手无处安放的手,只有死死地抓住梁惊尘的背部。


梁惊尘从唇舌上撤离, 凝视着单北好一陈儿, 单北整个人还是呆呆的。张大着眼睛,看着梁惊尘。


梁惊尘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抬起,抚了抚单北肿胀得充血的嘴唇, 张嘴想说什么, 但声音嘶哑,只能发出单个的音节, “小北……”


单北眼珠这才一转, 像是回了魂, “梁梁梁哥, 我我我觉得好奇怪, 大壮和小兰好好像不不见了,我我刚才……”


梁惊尘依然揽着单北的腰,凝视着他,“是我封了他们。”


“哦,原原来这样啊。”单北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对着梁惊尘,是受惊过度,也是不知所措。


他的嘴唇还是麻的,脑子嗡嗡作响。从整个脸与脖子都烫得吓人。梁惊尘就是这样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他,也让他晕头转向,摸不着方向。


刚才这是个吻吗?应该是了。


他梁哥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吻了他。


“为为什么封……”单北的脑子再次用力挣扎出一句话。


如果不说点什么,他觉得自己只想找条地缝躲了进去。


“不想让他们打扰到我们。”梁惊尘一只手去抱住单北单薄的肩。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没动。眼前这个人居然发些发抖。“抱歉。我只顾考虑到自己,才让你处于危险中。”


单北忙摇头。


梁惊尘也没想到会有那只大老鼠光临。这只是个意外。而且,就巨鼠那种程度,就是来十只,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


打扰到我们?


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我先给你伤口上些药。”梁惊尘放开了单北。一时间忽然没了全部支撑,单北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梁惊尘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便送来了棉球与精酒。单北缩在沙发上,对着自己的胳膊发愣。


一只袖子被撕得七七八八,但胳膊上也确实只是几道非常浅的抓痕。渗出的血现在已凝固在上面。平时这种伤,他不过是在冷水下冲冲。何况,刚才梁惊尘用他的内丹,给他去了尸气。


梁惊尘抓了单北的胳膊,“可能有点疼。痛得很的话,就告诉我。”


单北胡乱地点头,依然没有抬头。


梁惊尘用棉球小心地清理胳膊上面凝固的血迹,“疼吗?”


“不疼。”单北小声说。他的意识根本集中不到自己的胳膊上来。满脑子都是梁惊尘。


梁惊尘动作十分小心。酒精棉球落了下来,单北只觉得一股凉意在胳膊上掠过。心里突突地又跳了起来。


清理完毕后,松开了单北的胳膊。单北依然低着头,连眼神都不肯给梁惊尘一个。


梁惊尘心里叹了口气,柔声说,“我去洗澡,你先睡去。”


于是在单北张大的眼睛中,梁惊尘去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单北的汗再次涌出,他不知道是上床睡觉,还是就这样等着梁惊尘。


但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就这样站着,梁惊尘都是避无可避。他梁哥刚才亲了他那么久,一会儿还要和他同睡共枕,他怎么可能睡的着?


而且心跳一直到现在都不能平复,呆会儿怕不是要从嘴里跳出来。


脚边传来一声“喵”的叫声。


单北循声看去,那只黑白的流浪猫还藏在沙发角,一双棕黄的眼睛,瞪视着单北。单北的脸更烫了。没了小兰与大壮,这只猫却清楚地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黑。”只用了一秒,单北给小猫取了名字。


单把小心翼翼地把小黑从犄角抱了出来,“咳,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什么?”


单北接触的都是通灵的妖魔鬼怪,在他的下意识里,小黑也具有灵识,“看到什么也别告诉小兰,大壮啊。”


但小黑只是瞪着一对乌漆漆的大眼睛,幽幽的,像是什么都知道,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地看着他。


梁惊尘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单北抱着只猫窝在沙发上。他的头低着,下巴埋在猫柔软的背部上,露出一截后颈,与一小片背部,依然是通红一片。


梁惊尘的心里也是起起伏伏。他进浴室的目的之一,也是想给单北一点时间,希望在他洗澡的这十几分钟,单北能明白他们之间发生的关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他不仅只是他的梁哥,也不是与时小海一样的存在。


只是,看着现在缩成一团的单小北,梁惊尘又觉得,单靠单北自己消化,领悟实在是奢望。


一听到梁惊尘的脚步,单北猛地抬起,梁惊尘已走过来,拎起了猫脖子,把猫扔到一边。


“小黑!”


“小黑?”


“我才给它取的名字。”


梁惊尘无言以对。


“该睡觉了。”梁惊尘柔声说。


“啊,哦。好。”单北迅速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逃窜了出去,几步奔到床边,撑开被子,背对着梁惊尘,钻了进,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梁惊尘心里百味杂陈,迈步过去,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单北对背着他,腰弯成了个虾米。


梁惊尘坐了会儿,双手伸进了被子,握住单北的腰,把他整个人都翻转过来,正对着自己。


单北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小北。你讨厌我吗?”梁惊尘的声音又干又糙。


单北的眼睛再次闭上。


梁惊尘等了十几秒,又像是等了十来分钟。才听到单北弱不可闻的声音,“不讨厌。”


梁惊尘的手盖在了自己脸上。再奢侈的问题,他不敢再问。只要单北并不讨厌,他就能满怀希望。


梁惊尘的嘴角不可遏制地扬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单北的睫毛一抖,才瑟瑟地把眼睛睁开,对上梁惊尘的眼睛。


梁惊尘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梁惊尘本来打算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让单北度过一夜。毕竟那句“不讨厌”,已足够让梁惊尘在心里回味很久。


单北埋在被子的脸,以及绯红的耳朵,让梁惊尘又有些意犹未尽。


他扯开单北的被子,挤了进去。单北还来不及翻转过身体,梁惊尘抱住了他。


“这样呢,讨厌吗?”梁惊尘低沉的声音,像是加了别些的味道。


单北没吱声。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眼睛一垂。如果梁惊尘就这样不动的话,他其实可以接受。


如果,再进一步……


可再进一步是什么?亲吻?单北的背部又是一热。


自己能不能接受?


跟着梁惊尘温湿的嘴唇已再次覆盖了上来。“唔……”单北忽然开始害怕,想说什么,但根本张不了口。他去推梁惊尘的肩膀,但手落了上去,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终于,单北的呼吸猛地灌了进来。嘴唇张了张,但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可这再进一步是什么啊?


单北努力挣扎出一个思想。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警报大作。由远及近,瞬间就到了酒店外面。


梁惊尘这才停了下来,头跟着才抬了起来。确认了一会儿,现在不仅是警车的声音,人声,脚步声,各种嘈杂声汇成一股股热浪,窜了进来。


“我去看看。”梁惊尘轻轻地从单北身上移开,下床,走到阳台,就见下面已停了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梁惊尘这才皱着眉头,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此时,单北才坐了起来。惊心动魄。魂不守舍。明知道下面出了状况,但注意力却无法集中。


两分钟后,梁惊尘才放下手机,从阳台返回。单北已坐了起来,拥着被子,支愣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偷偷地在看他。


梁惊尘心里一软。“周柏死了。”


单北愣了愣。这才清醒了。


周柏死了两次。


可是现在这个周柏其实只是个顶着他身体的亡灵,也就是说,周柏现在不会轻易地死去。


“会不会只是叶新的亡灵离开了周柏的身体?”单北小声问。


“我过去看看,你在屋里等我。”梁惊尘说。


“我也去。”单北掀开床子,下了床。


双腿一着地,全身还是软绵绵的。明明没任何运动,单北像是被抽了筋骨一样。


...............................


两个人一起出门的时候,单北脖子一大片还是绯红色的。他脸上的红晕也没有褪,嘴唇是肿胀的。梁惊尘有些犹豫,是不是把单北硬留在屋里。他不想让单北这个状态出门。


但单北眼神已十分镇定清醒。梁惊尘对自己的独有欲有些惭愧。


一出去就碰到时小海,他十分兴奋,凭着他的职业敏感,他已经拿着摄像机,从警车与救护车到达那一刻,已开始拍摄,并且第一时间发到了《十二点》的官微。


“北哥......”时小海看了单北一眼,脸色大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的严重性在时小海的眼里,不啻于现在这个事件。


梁惊尘一定是对他北哥做了什么啊。时小海就要发作,严天一把拉住他,“走。”


时小海只有心里哼哼几声,暂时把这事给放在一边。


几个人来到周柏的门口。单北本来要问,警察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几个去现场。但纵然他生活再傻白甜,也发现梁惊尘与严天的来头不小,和上边的各方都有着深刻的联系与交际。


所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周柏的门口已拉了警戒线。里面是穿着制服,套着鞋套的警察在做现场勘测。他们见到梁金成与单北,也不吃惊。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给了几个人拿了鞋套。


周柏死在浴缸中。水龙头没有关,直到漫到了外面,被人发现,才告诉酒店的工作人员。酒店工作人员打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开,不得已拿了房卡,把门打开,才发现了这个事件。


周柏的尸体躺在水缸里,水已被放干净,已经泡得发白发胀。周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灵魂和亡灵的气息。


单北几个都没说话。他们当然不会忘记,附在周柏身上的叶新是怎么死的。


第一次是泡在水缸里淹死的。没想到这次,也是死在浴缸里。


现场除了警察还有一些人。没有穿制服,却背着桃木剑,一看就是天师。


“天管局的。”梁惊尘注意到单北一直在打量那几个人,主动对他介绍。


天管局的几个人也在打量梁惊尘与单北几个。其实《十二点》与单北在天管局已是闻名遐迩。他们还常常把单北的几个案子拿出来做过分析。所以,一眼就认出了单北。


只是对梁惊尘十分模糊,老觉得看不清的样子。


其中一人往单北走过来,“道友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单北用了十分钟,把周柏,叶新与巨鼠之间的恩怨做了个简明的交待。同时,阿飘周柏也哭哭唧唧地过来做证。


刚才他一直飘在单北的屋外。否则的话,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人从案发现场出来。


警方即然让《十二点》与天师局同时进入现场,那意思已很明显,默许了两支人马对这个灵异案件的界入。毕竟,涉及的专业已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畴。


接下来,就看是《十二点》团队,还是天管局,谁先破案了。


整个酒店的人都醒了。没醒的也都叫了起来。虽然天师从灵异方面进行追查,但警方的现场审查不是必不可少的。


酒店大部分都是剧组的演员。导演付一博都要哭了出来,看到单北与梁惊尘,不由自主地去薅头发。


这一两天,整个剧组肯定就要停下来。


他是《十二点》粉丝,当然知道《十二点》到哪都是都血腥一片……


他还不信这个邪,没想到,不过一个晚上,就被打脸了。


这耽搁的不仅是时间,还有金钱啊。


整个剧组停止了拍摄,接受警方录口供。最忙的是时小海,他充分发挥了他的能动性,创作性,及时现场报道。微博下面一片哀号。


《十二点》剧组真不是柯南呢?所到之处一片血光,尸横遍野。


接下来我们就等后续了。


凶手是谁?只有敬待《名侦探——十二点》。


《十二点》剧组再次聚在了一起。这个事情发现得太过突然。周柏这个带点警告的死状,叶新的亡灵怕是凶多吉少。


只是,能对鬼魂下手的,并不是普通人可以办到。


虽然犯罪嫌疑人目标尚且不明,但关键人物还是有一个:齐少言。


按照原计划,单北想利用假周柏约出齐少言,然后从中探听点风声,但现在没了周柏这个媒介,如何接近齐少言呢?


就在这时,单北的手机响了。一串电话号码并没有显示人员。


单北划通电话,十几秒后放下手机,“是齐少言打来的。他约我晚上一起赏灯。”


花灯


就在几个人为如何接近齐少言发愁的时候,齐少言却打电话过来。当单北放下手机时, 几个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齐少言, 他也住在这家酒店。因为周柏的死,他也才接受完警方的询问。”单北瞄了梁惊尘一眼, “他问了一下我们的情况, 然后说这两天整个剧组都要处于停顿状态,所以我们的节目肯定也无法进行, 所以约我晚上一起赏灯。”


“不是我们?”时小海发现了重点。


“不行。”梁惊尘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阿飘周柏尖叫四起“我不信我不信。”他像只点燃的炮仗, 在几个人的头顶冲来冲去。


周柏才死不过几个小时, 齐少言居然已开始约新欢,阿飘周柏难以接受这个现状。


“他本来就是个渣男哦。”时小海哼哼地说。


“我已经答应了。”单北又迅速看了梁惊尘一眼。


端着摄相机的时小海总觉得单北哪儿不对劲, 摄相机对着单北一点点移动。他北哥真是好看。比剧组那些脸上涂了几层粉的男一、男二可要好看多了。


时小海的摄相机正要进一步靠近时, 一只大手挡了过来。梁惊尘的声音,“别录。”


“啊?”时小海抬起头。


单北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齐少真是杀死周柏与叶新的凶手,他一定不简单。特别是叶新是个怨鬼, 而附身的老鼠又有一定的法力, 能杀死他们,要有相当深的法术。我们可以让周柏去试探一下。但齐少言手腕上戴着串佛珠, 周柏根本无法靠近, 晚上, 我让他把佛珠取下来, 就可以让阿飘周柏去试探试探他。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 就可以排除他是凶手。”


不仅梁惊尘,时小海对齐少言相当不满。“凶手除了他,还会有谁。”


“不可能。”阿飘还在头顶上浮动。


“齐少言的嫌疑当然最大,与他关联的两个人全都死于非命。一个是叶新。而你,哼哼,死了两次。”时小海冲阿飘举起两个手指头。


这个齐少言,还想打他北哥的主意。


单北问阿飘周柏,“你愿意去试探齐少言吗?”


阿飘周柏还在四下里飘荡,抱着头:“我不信我不信。”


听单北去问他,“我愿意!我要证明少言的清白。”


“我觉得此计可行,不摸清齐少言的底,这个案子就不会有进展。”严天摸着下巴,玩味地看着单北的脖子。密集的一块块红色斑纹。


看来,两人的进展相当神速。如果不是有今晚这一出,两人的关系大概就会发生质的改变了。


比起悬疑剧情,严天心里更加关心两人的感情进度。


“行吧。”梁惊尘淡淡地说,“明天我们一起去。”


啊?单北张了张嘴,但只是瞅了梁惊尘一眼,抗议的话没有说出来。


“好哦。明天一起赏花灯哦。”严天惟恐天下不乱。


时小海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也要把小兰带上。”


五分钟后,时小海与严天离开,阿飘被梁惊尘打到屋外,屋里便只剩下梁惊尘与单北了。单北又想去找那只黑白猫。不知他是不是还躲在阳台上。


“累了吧,快睡。”梁惊尘轻声地命令。


单北“嗯“了一声,再次上床,依然给梁惊尘留出了三分之二的床位。梁惊尘看了床位几秒,也跟着躺了上去。


就在单北紧紧地抓住被子,以为梁惊尘会刚三个小时前一样,入侵进来的时候,梁惊尘却只是从被子外面揽住他,“睡吧。”


单北以为自己根本不可能睡着。周柏之死这个突发事件,冲淡了三个小时前梁惊尘带给他的心理冲击,但现在,当他一躺到床上,三个小时前所有的感觉与胡乱便再次涌漫了上来。


现在,梁惊尘忽然并没有什么举动,但隔着被子,还是被他轻轻拥抱着。


单北的坦忧却只开了个头,当他合上了眼,便迅速地坠入了梦乡。


梁惊尘的手指轻轻地在他身上划了道符咒。单北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十点。


白天,整个酒店几乎处于半封锁状态,警方一个人地找人录口供。也就是不在场证明。


下午的时候,齐心扬与男主一起过来窜门。相对于齐少言的轻薄放浪,齐心扬憨厚可爱,亲和力十足,她对《十二点》十分感兴趣,拉着单北问长问短。


而男主宁采臣,则是明显喜欢齐心扬,所以才一起过来。


对于这两人的到来,单北十分欢迎。否则,只是他和梁惊尘两人单独在一起呆着,实在是太难捱了。


其实,警方并没有过来盘问他们。也没有剧组下禁足令。出入都是自由的。


单北如果想出去,也可以出去。但一方面,和梁惊尘在一起让他出汗、心慌,觉得时间难捱,另一方面,他却又不愿抛下梁惊尘,独自出门。这种矛盾的心态,单纯的单北,当然是无法发觉的。


因为这边热闹,剧组的人便自主地也聚了过来,和《十二点》剧组东扯西拉。时小海的摄相机得以拍到很多有意思的镜头。


单北也留了个心眼,从剧组各人的说话中,推断出昨晚上各自的活动。


但所有人在那个时间,都已上床入睡。不在场证明什么的,基本没有。


“单北,反正这两天都没什么事,我们晚上出去看灯好不好?”齐心扬和单北已处得相当熟。


“晚上有事。”单北说。


齐心扬一脸失望。“我哥也说没时间。”


“我陪你去啊。”宁采臣说。


“行吧。”齐心扬勉强说。


晚上六点,几个人出发。齐少言发来的地址就在影视城内,因为影视城的老板是个南方人,所以请了个潮洲人,专做潮洲菜。单北上楼的时候,因为脸皮薄,心里颇心虚。


他们四个人还加上一个阿飘。一会儿见了齐少言,还在先解释解释。


严天安慰单北,“没事,齐家大少爷又不在乎这一顿饭钱,实在不行,我们把饭给他结了。”


这是饭钱的问题吗?


单北偷眼去看梁惊尘。梁惊尘一如既往地淡然。


几个人一推包厢门,齐少言已在里面等他。一见单北便迎了起来,声音上扬,“单北。”


还没等走过去,就看到陆续而入的梁惊尘、严天,以及拿着摄相机的时小海,齐少言愣了愣。他脑子里转了几转,他记得自己请的是单北,没说是《十二点》。


严天已过来,主动向齐少言握手,“谢谢。小北说你请我们节目组吃饭,实在是破费了。”


单北与时小海看着严天,心里觉得还是严天脸皮厚。


“哪里哪里。贵组能来,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齐少言堆起笑。心里当然无比遗憾。但单北既然能来第一次,也就有第二次。他也没奢望第一次就把单北给拿下了。


单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齐少言刚要走过去,坐他身边,梁惊尘已先一步在单北身边坐下。


齐少言去看梁惊尘。其他几个他昨天刚见过,是《十二点》节目组的人员,可这人是谁?


看脸也总是觉得记不住。


“齐总,你不介意我们顺便录些节目素材吧。”单北说。


“当然可以。”齐少言本来就要讨单北欢心,而且这个节目也挺有意思,自然是一口应允。


时小海照便端着摄像机把包厢拍了一通。包厢设计也与影视城风格相协调,古香古色,全实木家具,刷了红漆。一个月亮拱门,正对着影视城最高的大门“朱雀门”。


“不错,不错。视野十分开阔。”严天看着对面的“朱雀门”。


时小海的摄像机对准齐少言,发问,“昨天夜里周柏忽然不明原因死亡,齐总对此有什么看法。”


齐少言忽然被问,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与周柏有过交往传闻。“周柏是个优秀的演员。对他的突然死亡,我表示十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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