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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流水无情

  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

“碰!”红木制的桌椅打翻,重重压在他身上。无需回头,凤盈便知出手之人乃是当朝三王爷……慕容南朝。“什么人!”躲在暗处待命的侍卫奔出,将慕容南朝团团围住,可在瞧见他的朝服后,又缩了缩脖颈,面露胆怯。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桌椅搬开,被砸得头破血流的洛承安软软瘫在地上,眸光有些微涣散。疼痛让他抑制不住地蹙眉,发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吟。“快,快去找大夫!”谭松之此刻哪里顾及责问,眼看洛承安奄奄一息,他俊逸的面容有些微扭曲。“日后说话,最好先过过脑子!”立于凤盈身后的慕容南朝开口了,话一落,暗卫挡住对方侍卫的去路。“三王爷!”饶是谭松之自诩温润君子,不免也被他的所作所为给惹恼了。“凤盈,你竟让这种无名宵小欺负到头上。”没有理会对方一众的愤怒,慕容南朝探出大掌锁住凤盈的胳膊,身上有一股子阴唳之气。他显然是恼了,那语调,与其说是在责备,不如说是在心疼。他本担心谭松之二人与她结好,可没想到起了冲突,更料不到对方竟敢如此羞辱她,不将她放在眼里。相对于他的恼怒凤盈倒是看得很开,她伸手去拨他的大掌,没有拨开,鉴于自己的伪装不便动手,也就由着他,不急不缓道:“这是凤盈的私事。”“这不是你的私事!”握着她胳膊的手收紧,眸光在触及她眉头拧起的“川”字后又松开。霸道凌厉如他,却独独对凤盈流露温柔,然,凤盈的心跳平稳,不起一丝一毫的变化。“这世间质疑本小姐的人那般多,自以为是的更不少,本小姐没那么多闲心去管,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猛然将手抽回,拉住目疵欲裂的侯谷兰,凤盈缓缓抬眸,对上他的眼:“也请三王爷日后不要多管凤盈的私事。”二人一番对话,谭松之可算看明白了,慕容南朝显然对凤盈有意,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的一番柔情根本没被看到。“本王还管定你了!”重新抓住她的胳膊,慕容南朝想要尽量让自己表情显得柔和,但仍旧无法掩盖身上戾气。“……”凤盈心中翻了个大白眼,只觉自己的脾气都快要给磨没了。她将手往回扯,对方愣是不肯松手。“三王爷很闲吗?”她咬牙,眼中尽是不耐:“若是有这多管闲事的闲心,三王爷不如去北疆领军征战,也好过在这张家长李家短里掺和。”“本王只管你!”手上用力,将万般思念的人儿压入怀中,只是软玉温香入怀,却不是预料中的高度。低头,四目相对,就见侯谷兰龇牙咧嘴,捂着鼻子道:“三王爷请放尊重点!”她就这么插在二人中间,给凤盈当了个结结实实的肉盾。慕容南朝很生气,为这么个不识相的丫鬟恼怒,眸中阴唳之气尽显。侯谷兰很生气,这不要脸的三王爷竟然敢对她家小姐动手动脚,她家小姐只能属于六王爷,其他男子不得近身,尤其是这么个莺莺燕燕围绕的王爷,更是连她家小姐一根手指头都配不上。“噗嗤!”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凤盈忍不住笑了。她也不将侯谷兰拉出来,就这么用头抵着她的肩闷笑着,心情忽地转好。这小丫头可真是块宝啊,她示意她不能动口动手,她便来了这招,瞧慕容南朝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委实叫她心情愉悦。“唔!”血流满地的洛承安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凤盈止笑,凉凉道:“三王爷武艺还真一般啊,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不该一掌就打死吗,怎到现在还留着口气?”洛承安气结,奈何他失血过多,眼前一片白光,思绪也断断续续的,哪里还有力气骂人。“凤小姐,三王爷,此事是承安不对,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谭某改日定登门道谢!”眼见怀中之人越发虚弱,无论他用布帛如何包裹也无法将血止住,谭松之不免有些慌神。斜眼睨了眼唇色发白的洛承安,凤盈将侯谷兰扯出,往二人处一推,凉凉道:“别让人死在这里,平白浪费了一间厢房!”如今这食香客栈在她名下,她可不希望闹出人命给自己带来不好影响。更何况,洛承安并没做什么坏事,也曾赈济灾民,不能因为他出言不逊就叫他丢了小命。“小姐!”侯谷兰杵在二人面前不动,扁着嘴,满脸不悦:“这种人不值得您发善心!”拦住谭松之二人护卫的暗卫看向慕容南朝,等待他示意,见他没有阻碍之意,也就由着她们来。“恩?”凤盈挑挑眉角,侯谷兰乖乖蹲下为他查看伤势。谭松之屏息以待,眼角的余光则投向不远处二人纠缠的手上。凤盈尽量拉远二人的距离,任用他拽着她的胳膊,眸光落在一地的鲜血上。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那红色刺痛他的眼,叫他的手不由得收紧,再收紧。前世的一切仿佛在他眼前重演,地上鲜血泊泊之人由洛承安变为凤盈,她面上挂着笑,惨淡而又带着些许痛快,她说:“终究是无法杀你,但这般死在你面前,也足够让你痛苦了吧!”她终是死在他的怀里,体温渐渐流逝,将他的心一道带走,让他的后半生活在悔恨疼痛之中。“他并无大碍!”“真的?”慕容南朝眼前一亮,却惊觉自己太过入神,说话的并不是前世的太医,且倒在血泊中的亦不是凤盈。凤盈狐疑地睨了他一眼,胳膊上的疼痛叫她蹙眉,但她没有吱声,这对她而言是一种示弱。谭松之同样狐疑地看着他,反倒是侯谷兰没有注意到,以为是谭松之在说话,当即不咸不淡地回道:“若是没处理好顶多是变傻,外伤痊愈倒是没问题!”扯下男子衣袍将伤口包扎好,侯谷兰拍拍手,随即站起奔到凤盈身边,眼中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侯!谷!兰!”凤盈拿眼去看她,侯谷兰面色一变,又小步奔回洛承安身边,将包扎好的地方解开,换了较薄的布条重新包裹。她原本故意将伤口包结实,好勒着脑袋,直接叫这讨厌的家伙成为傻子。万万没想到,她的小心思被一眼洞穿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救死扶伤。在谭松之不信任的目光中,侯谷兰再次站起,小步奔回凤盈身边,扁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小姐,谷兰不是故意的,谷兰只是对他的行为实在看不过眼,你不要生气嘛!她大眼睛一闪一闪,道尽想说的话,凤盈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冷哼道:“别来这招!”主仆二人的行为透露出累积的默契,谭松之眸光沉了沉,忽的起身拱手道:“凤小姐,谭某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凤小姐可否答应?”“谭公子请说!”对于这个斯文俊雅的男子,凤盈并无反感,当下语气恢复如常。“谭某初入洛阳,并无故交亲友在此,诸多不便,不知凤小姐可愿伸出援手!”他神色淡淡依旧,变化细微,有些难以揣摩。对于他的求助凤盈有些愕然,旋即明白过来,不免多看了谭松之几眼。这书生模样的第一公子还真不是徒有虚名,短短时间内便看清了局势,比起慕容南朝,她确实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可本小姐为何要帮你呢?”眸光清冷地凝视着他,凤盈没有任何表态。救与不救取决于他的态度,而她的决定则能决定他的命运。对上她的目光,谭松之从袖中掏出一幅字画:“这是谭某最为得意的作品,不知将此画送与凤小姐凤小姐可喜欢?”“君子不夺人所好……”没有接过他视若珍宝的字画,凤盈浅笑道:“凤盈一介武妇,不过粗人,谭公子的墨宝凤盈不懂欣赏,谭公子若是赠与凤盈怕是就给糟蹋了!”“凤盈一介武夫,不过粗人,谭公子的墨宝凤盈不懂欣赏,更不懂谭公子所画之地怎会如此繁盛。想来谭公子大抵是听多了说书人的戏折子,才会让饿殍遍野之地麦穗盈目。”一模一样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几乎一模一样的开头,但二人相对的场景却截然不同。谭松之看着眼前身无战袍将气依旧的女子,眸光沉沉。两年时光让他变了,从一无所有的穷酸书生,一步步踏上世人追捧的高处。而她则从高处跌落,从人人敬仰的元帅,到如今的众叛亲离,处处险境。可哪怕身份处境万般变化,她身上的凌然之气依旧如初,眸光流转间的霸气随着时间推移有增无减。眼中闪现笑意,就在谭松之以为凤盈会再次让他下不来台之际,却听得清冷之声缓缓道:“谷兰,将二位公子请入凤府!”“你……”“小姐……”“本小姐一直想寻人帮描画像,只是无奈出不起好价钱请师傅,如今谭公子自个送上门,本小姐又怎会放弃这大好机会!”她言罢,瞪了眼不情不愿的侯谷兰。侯谷兰实在不明白她做何想法,但三拨人马对立的气氛实在诡异,也就缓缓上前朝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谭松之点了点头,将洛承安扶起。她无疑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他不知是自己哪句话让她愿意帮忙,但她的行为让他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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