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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将琴语的假面撕碎

  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

洛阳城内,刑场之上,漫天飞雪将斑斑血迹覆盖,整个刑场被一片白色笼罩。在那白色之上,有寒光闪烁,一柄长约半丈的大刀用粗绳悬于半空中,上面细小的缺口与几处绣迹显现出大刀历经的风霜和杀戮。四个官差将两个犯人压上刑场,两男子被反手缚着,其中一人眼中满是惊慌,肥胖的身子不停扭动,口中大喊冤枉。“砸死他,砸死这个贪官!”不待官差将两犯人压跪在地,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喊,一个臭鸡蛋飞过,极其精准地砸在肥胖男子的眼上。“砸死他!”“他也有今天!”“砸死这个大贪官,就是这狗官害了我儿的命!”“……”白菜帮子与臭鸡蛋齐飞,盖过漫天大雪,几乎是没头没脑地外刑场上砸去,连累了不少官差。远处的茶楼上,凤盈把玩着茶杯,眸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刑场,而后捻起一块糕点往口中送去。“小姐,此事怕是就此了结了!”侍候一旁的侯谷兰咬牙,愤愤道:“杀了那个府尹和李都头有何用,他们不过是受人指使,夏大人根本就是在忽悠我们。”“了结了,多好!”小啜一口茶,执箸夹起桌上的小菜,凤盈淡淡道:“日后也就不再有人出入我凤府府邸,也不会再有人滋扰,多清净!”“可红雪……红雪她……”侯谷兰欲说些什么,却被凤盈的一记眼刀将到嘴边的话生生砍掉。眸光落在浅黄色的茶水上,凤盈轻摇茶杯,怅然道:“物是人非事事休!”与她话音同时响起的是百姓的一片叫好声,随后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将她的怅然掩盖。凤盈抬眸,看着窗外刑场上那一片殷红的雪,而后将目光收回,解下腰上挂着的竹箫吹奏,应和着厢房外的低吟浅唱。忽的,唱腔戛然而止,侯谷兰有些不明意味,茫茫然看着似笑非笑的凤盈。“扣扣!”“扣扣!”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慌张而没有节奏。“小姐?”侯谷兰本不想出声打断她,奈何她没有一丝要开门的打算,而屋外没有规律的敲门声又实在恼人得紧。放下竹筷,看着桌上吃得差不多的糕点菜肴,凤盈缓缓起身:“走吧!”“小……”侯谷兰分外不解,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吱!”“凤……”敲门的女子面上一喜,还未将话说出便觉身侧有和风拂过,屋内顿时空空如也。“凤小姐!”琴语扭身大步追上,急促的步伐叫她喘息不断。下了茶楼,跻身滚滚人流中,凤盈眼底是掩不去的阴冷。她知道身后有人在唤她,亦知那人是谁,她故意引来的人,她如何能不晓得?“凤小姐!”就在琴语几乎要奔溃之时,前方的人终于停下。她眼中浮现喜色,大步奔上前,忽的顿住,眉头紧锁。凤盈停步的地方是一座红檐绿瓦的三层小楼,如此艳丽的色彩,只有青楼楚馆才会这般。她微微抬眸,就见上面挂有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倚红楼。“小姐!”倚红楼内探出一颗头颅,是凤盈的贴身侍卫游宏图。“人呢?”感觉到身后的人定在原位,凤盈挑眉,眼中笑意渐浓。“还请小姐稍等!”游宏图自是也瞧见了琴语,当下折返入倚红楼内,不多时扶着个酒气熏天的男子走出。“美人,喝……喝!”男子鬓发散乱,整个人挂在游宏图身上,喝酒的动作不曾顿下,声音温吞地低喃。琴语如遭雷击,脚下的步伐再也迈不动,眼睛瞪得圆滚滚地,就这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前满身脂粉香气的男子是柳宗,那个曾经温吞干净的男子,面对她时甚至还有一丝腼腆,如今却眠花宿柳,左拥右抱。“喝够了?”满身酒气扑鼻而来,凤盈冷冷地开口,眼底有着一丝无奈。“不够!”柳宗摇头,咧出一口白牙,就这么傻傻地冲她笑。“那我们回去喝,我陪你喝!”她想呵斥他,想对他说琴语是个不值得他用心对待的女子,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来。终究琴语是他的劫,他躲不过,逃不得,哪怕明知琴语这人不值得他这么做,哪怕已经由慧远大师疏导过,他依旧沉溺其中。凤盈伸手去扶他,忽然有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探出,而后是琴语温柔的声音:“凤小姐,可否让琴语……”“琴语姑娘还请自重!”凤盈拂开她的手,眼中的光阴鸷嗜血。琴语踉跄着后退数步,缩了缩脖子,面上满是惧色:“凤小姐莫要误会,琴语……琴语只是……”“只是什么?”将柳宗交到游宏图手中,凤盈冷冷地看着她,呵斥道:“记住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柳宗不是傻子,不会任由你玩弄!”“凤小姐,你也瞧见柳御医现在的模样了,他现在心情很不好,我可以陪他,陪到他恢复那日!”琴语此时虽然还在茶楼卖唱,但根本及不上往日风光。现在所有人都晓得她曾被一富甲买下,甚至有人会瞧眉形,会观行路,断定她失了身又被驱赶,哪里还能如往日般有人豪掷百两只为博她一笑。“柳宗他不需要你!”凤盈捏紧拳头,若不是因着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早就上前将她狠狠地揍一顿了。“凤小姐,柳御医他对我用情至深,你只是他的好友,怎能代他决定?莫不是凤小姐心系柳御医,才这般挤兑琴语?”琴语扬声,故意将那番话说得极大声,叫来往的百姓听见。有人驻足顿下,好奇地往这边张望,侯谷兰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气得火上心头,当下往前一步,却被游宏图扣着手腕扯回。“你……”侯谷兰还欲说些什么,却见他朝她做了个眼神,示意她静观其变。强压下心头的活火,侯谷兰吱牙咧嘴,露出一副凶煞样。“琴语姑娘,这洛阳有几人不知本小姐同柳御医是至交的?你自个不要脸地赶着趟倒贴,还用腹内那些个龌蹉心思揣度他人,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凤盈冷笑,扭身就走。她心知琴语不会放弃这次机会,而事实也是如此。还未跨出几步,琴语便上前抓住柳宗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凤小姐,琴语已委身柳御医,可你却以琴语高攀为由生生将我两拆散,如今柳御医这般痛苦,你看不见吗?”她红口白牙地将是非颠倒,梨花带雨,声泪俱下道:“琴语也不愿卖艺,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凤小姐那般幸运,能投胎到好人家。”因着她往日的清傲,倒是有几个人认得她,当下出声问道:“琴语姑娘不是不屑柳御医吗?怎前些日子没了踪影是因着跟了柳御医?”“琴语并非不屑柳御医,只是怕自己身份卑贱,误了柳御医前途。”她一面抹泪,一面哽咽:“前些日子琴语叫人强买了去,是柳御医不惜花重金将琴语从灰暗中解救,如此情谊,琴语唯有以身报答。”凤盈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像是在看跳梁小丑。柳宗看似醉了,实则清醒无比,他活在痛苦之中,就因为这女子伪装的皮囊。今日她便要将琴语的假面撕碎,哪怕背上欺凌弱小的骂名,她也要让柳宗看透这女子,而不是为了这么个不值得的人去寻死觅活。她的眼神刺痛了琴语,广袖下的素手暗暗紧握,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她不觉得疼,只觉得无比屈辱。就是这个女子,就是因着眼前的女子,她才会从万人簇拥的高处跌落,她才会被三王爷利用,她才会一无所有。可如今眼前睥睨她的女子不仅不歉疚,还要将她最后的希望夺取,这世间怎么会有这般阴毒的人?“凤小姐,你若是不喜欢柳御医,就请你不要拆散我们好吗?”豆大的泪水滚落,她哭得楚楚可怜,围观的百姓也因着她的弱小而心生同情。她心知凤盈不会将她被玷污的事情说出,而事实也是如此。眉头拧出一道深沟,凤盈勾了勾唇,淡淡道:“琴语姑娘,你同柳宗发生了什么本小姐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也请你不要自作多情,柳宗饮酒买醉不是为了你,不过是因着他养了多年的狗死了罢。”“你……”琴语的脸色青了又白,心里因为她的比喻而无比愤怒。“琴语姑娘,说话要讲凭证,本小姐近日府内多事,忙得焦头烂额,哪会有时间去管你的那点破事!”对于这种不知自爱,偏偏还自觉高人一等的女子,凤盈甚是反感,当下言语不由犀利:“你身份虽然低贱,但柳宗要收你为妾本小姐又怎会反对?且柳宗府内已有五房姬妾,琴语姑娘哪来的自信认为本小姐会刻意针对你?”围观百姓闻言,只觉很是在理,当下对琴语的同情少了几分。“……”琴语先是一愣,显然未料她会这么说,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自信满满道:“那是因为柳御医根本不喜欢他那五房侍妾,他说过我是他此生第一个喜欢的女子,所以你才会妒忌,才会将我驱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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