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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血衣

  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

天方蒙蒙亮,几缕晨光透过云层洒下,给绿瓦红墙镀上一层金黄。细雪纷纷,一夜未停,女子盘腿静坐于偏院内,青丝染雪,仿若一夜白头。她像是入了定,纹丝不动,银色的衣裳在雪堆之上熠熠生辉。“小姐,今日是红雪的头七,府衙内派人将……将……”侯谷兰脚下生风,面上余怒未消,可当她跨入院中,感受到其中不寻常的气与幽静后,连忙噤声。凤盈静静调息着,感受着周遭的人,周遭的气息,周遭的一切动静,虽不睁眼,一切却尽在掌握。良久,她呵出一口寒气,这才缓缓将双眼睁开:“说!”“小姐,今日是红雪的头七,他们没有依言将尸骨入殓运回,只送来了红雪的血衣!”侯谷兰满面怒容,一想到府衙的行径,她就恨得牙痒痒。红雪头七之日,凤府内众人翘首以盼,就等着官府中人将尸体运回。然,他们等来的不是尸体,而是零星破碎的衣物。虽然游宏图说过红雪是叛徒,背叛了小姐,她心中恨红雪,同时也可怜红雪,毕竟她们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无论红雪是否假意,她都是一片真心。如今,红雪为之效劳的主人杀了她,还叫她无人送葬,实在是太可恶了!“是吗?”凤盈微微抬眼,好似早就知道般:“那就让他们在府外等着吧!”“是,小姐!”侯谷兰应声退下。拂去肩头上的雪花,凤盈顺势半倚树干,慵懒道:“邱公子可知坏了本小姐大计?”“轻易便收了凤小姐两千两金子,本公子实在过意不去,所以就叫连夜将尸体烧了!”天真无害的声音响起,而后黑衣掠过。邱遇白如同蝙蝠倒挂枝头,与她面对面,无邪的双眸底下是嗜血寒光:“凤小姐越发厉害了,真叫本公子想杀了你!”他语气七分玩笑,三分认真,叫人猜不透真假。“邱公子,本小姐现在同你讲的是尸体一事!”凤盈慢慢将手抬起,忽的捏住他的包子脸,眼中有几分洋洋得意:“小毛孩,想要杀了本小姐,你还得再修炼几年!”“你……”黑影一闪,邱遇白坐至石桌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上一片绯红,似怒似羞:“你这女子可真不知检点,本公子的脸只有水彤能碰得!”“邱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心上人了?”凤盈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这邱遇白虽好勇嗜杀、阴晴不定,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个讲信誉的,且性子里有股子孩童的逞能和好胜,叫她打从心底将他当做小弟弟看。“本公子已年过而立,你这小丫头到底有没有长眼睛?”邱遇白被她口中的“小毛孩”和“小小年纪”两词给激怒了,包子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是是是,邱公子已年过而立!”凤盈连声应道,语气里满是不信敷衍。“对了,尸体一事,你该给本小姐一个解释吧!”见他双眸喷火,凤盈直接将话题拉回。“这都是几日前的事情了,慕容南朝派人毁去红雪的衣裳,似除了那张字条外还有证据,本公子恰巧路过,就把尸体给烧了!”邱遇白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么一闹,在章锐眼里也就坐实了慕容南朝的杀人罪名。“有趣!”凤盈浅笑,看邱遇白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他似乎与慕容南朝生有嫌隙,不然不可能没银子拿的事情还做得那般上心。施施然起身,凤盈浅笑作别:“先行告辞,本小姐要去瞧瞧府衙送来的血衣!”既然慕容南朝派人毁去了红雪的衣裳,那么此时府衙派人送来的血衣定是假的了。这般想着,不由心情大好。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外头人头攒动,还伴随着几声侍卫的低喝。“都头大人久等了!”凤盈上前行以一礼,面色淡淡,倒是没看出什么歉意。对于她这般做派,前来的官差甚是恼怒,但围观的百姓却险些抚掌叫好。没有身份撑着却敢这般对待官差的,凤盈是第一人。“凤小姐,红雪姑娘的尸体已经被家人接出城了!”前来的官差手捧着带血的衣物,眼中是看淡生死的漠然。凤盈睨着那衣物,忽的扬手,将其托盘打翻,冷声呵道:“你们把我凤盈当什么?”她一开口,周遭寂静无声,只有极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眸光扫过官差阴沉的脸,凤盈眸光冰冷,指着地上的染血衣物道:“莫要欺人太甚,强压下真相也便罢了,连尸体也不归还,还拿这造假的衣物糊弄本姑娘,幕后主使不是伏法遭诛了吗?为何还会如此?”“还请凤小姐看清了,这衣物可是方从尸体上扒下来的,何来造假一说!”那官差阴沉着脸,甚恼凤盈的举动,然对方现下虽无身份,但知交甚广,不容小觑,他不敢轻易将对方开罪了。侍立一旁的侯谷兰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指着对方鼻子愤愤然道:“凤府的丫鬟衣裳内有夹层,夹层内反绣秋菊,这衣裳夹层位置都不对,更别说是秋菊了!”所有人目光聚集在散落的衣裳上,只听得几声匆忙的脚步声,侯谷兰扭身朝府内奔去,不多时拿来几件衣裳,在众人面前一展:“是你该睁大自己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个侯谷兰的脾气洛阳城内众多百姓也是知晓的,毕竟凤府近期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也见过她发过太多脾气,当下对于她的态度也都觉得不足为奇。目光从地上的血衣转移到她拿出的几件衣裳,上面的夹层和刺绣样式几乎完全一致,但和地上的血衣相去甚远。“这……”那官差被噎得一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面色一会青一会紫,大声呵斥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把夹层改了,若没本事拿出证据,本都头就告你这小丫头片子污蔑朝廷命宫!”“证据这种东西不该是你府衙拿出来吗?你……”“谷兰!”凤盈声音清冷,不大,但威严十足。侯谷兰咬咬牙,愤愤然退下。“都头大人何必故作糊涂,是非曲直,你我心如明镜!”凤盈拂袖,径自离去。“你……凤盈你……”她嚣张的态度将官差彻底激怒,上前两步欲闯入,被长枪拦下。“官爷请回!”其中一手执长枪的侍卫不卑不亢道。“哼!”这官差心头虽怒,但也是个识时务的,纵然万般恼怒,也只能转身离去。脚勾到地上的血衣,那官差正气在头上,看都不看一眼便将脚下血衣踢开。“既说这血衣是红雪姑娘的,官爷这般做未免对死者太过不敬!”游宏图冷冷开口,旋即引来一片对官差的谩骂。“都头大人,今日乃是死者头七,你就不怕她去找你吗?”一坡脚男子艰难跨出,面上满是愤色。他背脊挺得笔直,一看便是将士出身。“凤元帅那般功勋卓绝的人物,就算是被罢了官,也轮不到你这种虾兵蟹将造次!”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声,当下一呼百应,甚至有人用菜篮子里的菜叶和鸡蛋去砸那官差。“撤,还不快撤!”官差双手抱头,逃也似地遁离这群情激奋的圈子。听着府外震天的声音,凤盈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在眼前晃了晃。“小姐,这不是红雪绣的那个香囊吗?”侯谷兰一眼认出那是红雪送给她的百叶香香囊,不过这香囊的味道变了,由百叶香转为梅香。“是啊,这可是好东西!”将香囊抛起,而后接住,凤盈眼中暗涌更迭。“好东西?”不过是一个香囊罢了,还是叛徒的香囊,怎么就成了好东西呢?侯谷兰偷偷拿眼看向她,有些费解于她眼底的古怪笑意。“这你不必晓得!”凤盈挥挥衣袖,吩咐道:“去将马车备好,同时吩咐下去,若有人问起,就说本小姐为红雪之死所伤,不愿再波及身边人,此行出洛阳城外是为寻一宝地,后生避世而居,不问世事!”“是,小姐!”侯谷兰颚首,正欲退下,忽的探头,不解道:“小姐真要避世?”“你呀!”凤盈点点她的脑袋:“本小姐还不想死呢!”现在避世,若有人想加害于她,岂不是死得悄无声息。纵然她厌烦这洛阳的勾心斗角,但为了于夹缝中生存,她也必须卷入其中,以一之力扭转乾坤。“谷兰不明白……”侯谷兰疑惑地看着她,就见凤盈眸光沉了沉,吓得她连忙护住脑袋:“奴婢这就去备马车,马上去!”她一溜烟地跑开了,凤盈方转个身,就听得急促的脚步声接近。“什么事?”凤盈有些无奈,没了白芷在一旁提点,她的性子就压不下来了。“小姐,我们一共才三个人,为何要带上三辆马车啊?”若是为了休息,那至多也就两辆,一次行出三辆马车,未免太过惹眼了。“南方天灾严重,你想饿死吗?”知她若是不跟她解释,她心里头会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舒服,当下言简意赅地说罢,抬起手指头:“本小姐数到三,你再不消失本小姐就戳你了!”“那……”“一、二……”“奴婢现在就去,现在就去!”双手捂脸,侯谷兰一溜烟儿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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