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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大动干戈

  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

他的脸越来越近,清晰可见下巴上淡青的胡茬,在两人距离不过一寸之际,凤盈踉跄后退半步,油纸伞甩了出去,手从慕容南朝手中挣脱。“你……”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纤玉指,掌心处是参差不齐的裂纹,凤盈怒了。她这副堪称完美的男子假手乃三年前游方鬼医所赠,世间难寻如此以假乱真的第二副,今天竟然被掰断了。慕容南朝看着手中中空的半截假手,再看看她阴沉的脸,顿晓不妙。“不过一双假手,本王会让人做了赔你!”此等小事让他道歉他根本不可能做到,横竖不过一双假手,他叫柳神医做上一副相同的赔罪便是。“三王爷觉得自己身居王爷高位很了不起吗?”雨水打在身上,将她淋个透彻,模糊了她的视线,也将她被催情药燃起的火浇熄。凤盈仰头,直勾勾地盯着高头大马上俊逸的男子,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不过一双假手?三王爷说这句话的嘴脸可真是高高在上!”拆下整条假手,用空心的假胳膊指向慕容南朝:“拿去,不是要赔一副给我吗?希望王爷能让人做出一模一样的,免得叫自己打自己的脸!”“凤盈!你对本王这是什么态度?”慕容南朝恼了,她区区一个相府千金,竟然敢这般跟他说话,莫不是她记起了那一切?不,绝对不可能,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前世亏欠他的时候,她这般对他只是不想卷入朝堂漩涡,不想看到她大哥、二哥手足相残。“什么态度?什么态度你看不出来吗?”半眯起眼睛,眸中微微发亮,迸射出如狼般锐利的光。“啪!”拍掉她握着的假手,慕容南朝亦冷眼相对,周身散发出阴寒煞气:“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本王?”捏住她的下颚,逼她与之直视:“你扮男装也就罢了,还去逛青楼楚馆,这假手坏了正好,免得你瞎闹。”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呵斥所有物般理所当然,仿佛她就该听他的,就该由他摆布。下颚被掐得生痛,凤盈瞪着他,暗暗深吸几口气,忍了又忍,终于在慕容南朝将要松手之际抬掌向他打去。“凤盈!”险险躲过她的攻击,慕容南朝目眦欲裂,全然不敢相信她竟敢对他动手。“本小姐是失势了,但不代表没机会再挂帅旗,你们一个两个多次招惹,简直欺人太甚,今天不教训你我跟你姓!”言罢,飞身朝慕容南朝踢去。先有中毒昏倒,再有嫡姐生事、爹爹偏袒,她今日本就已经心情不悦,如今走在街上还被无关之人断了假手,简直是在挑战她的忍耐极限,她活了两世就没一天过得这般窝囊。脚被慕容南朝挡下,凤盈后退一丈,用内力吸起掉落地上的油纸伞,以伞做剑,耍出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剑花。慕容南朝神色愈发森冷,拔出佩剑与之对上:“教训本王?凤盈你好大的胆子!”二人缠斗一处,不远的阁楼上,有一身着宝蓝色衣袍的男子临窗负手而立,笑得如沐春风。“王爷为何如此高兴?”黑衣影卫长不明所以地看着唇角高扬的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能让六王爷这般高兴的,当然只有一人!”手捧茶盏,坐在窗沿的青衣男子淡笑,慢条斯理地拨开茶面上的浮叶。“章锐,你说他二人谁能取胜?”眸光落在那倩影上,慕容南宇眼中笑意渐深。北疆的狼可从来只有死,没有被驯服一说,三皇兄那般态度,只能让凤盈对他越发反感。只是,看她对三皇兄的态度,似乎除了共饮那次,就没表现出一丝好感,更别说是爱慕了。眸光闪了闪,依旧追随着那倩影。凤盈啊凤盈,你不喜欢他吗?前世那么多风风雨雨,你为他至死,却不是因为爱,你的心到底有没为谁动过?我是不是有机会得到你完整的心?“论武艺,自然是凤二小姐!”章锐啜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凤二小姐本就心情不好,他偏生又触了凤二小姐的逆鳞,那双假手可是凤二小姐的心头宝,今日不见血她是不会收手的!”“你们很熟?”慕容南宇侧目,语气淡淡的,眼中笑意犹在,叫人不寒而栗。“不熟不熟,我只是在她手下当过一阵子小兵。”章锐连忙否认。闻言,慕容南宇转了回去。他们熟不熟他自是晓得,只是他讨厌别人一副对凤盈了如指掌的语气,尤其是对方口中的那件事他并不知道。大街之上,二人仍在过招,慕容南朝只知凤盈厉害,但未曾与她交过手,今日一战,委实叫他难以招架。腿风扫过,慕容南朝堪堪避开,伞柄便迎面击来。他伸出长剑,准备接她一招,岂料她伞柄一转,直捅马肋。“咴咴!”大马吃痛,猛然抬起前蹄,慕容南朝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抛起,心窝随之遭受一记重踢。“噗!”鲜血喷出,星星点点布在地上,很快被雨水冲淡,直至没了痕迹。“王爷!”暗中保护的暗卫飞身而出,却还是迟了一步。他将慕容南朝扶起,却被猛然拂开。“凤盈人呢?”被踹发狂的大马已被制服,空荡荡的大街上寻不到一抹人影,那个方才杀气浓厚的女子已然消失不见。两暗卫面面相觑,齐齐摇头,其中一个不确定道:“大概看到打伤了王爷,跑了。”“跑了?”眉头拧在一处,慕容南朝捂着心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知她厉害,可前世从未见她发过脾气,没想到她蛮横起来连王爷都敢打,打就罢了,竟然打完就逃走了,难道她不知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吗。恍然间他想起前世,原本他对她无意,她对他亦无意,到后来他发现自己对她有意了,她却笑着告诉他,他斗不过六弟,无论是江山,还是她的心。妄他坐拥江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怀中,承受一生孤寂。她不止一次抓挠了他的心,然后好似今天般消失无踪。如今他一定要得到她,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他也要得到她的身,将她一世囚困在他身边。“放开我!”被扛在肩上顶得胃无比难受,凤盈脑袋充血,整个人晕乎乎的。头的方向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向,她被好生生立了起来,温暖的狐裘将她包裹。“慕容南宇,你还真会挑时间出现!”冷眼睨了他一眼,凤盈将脸别向一旁。“你可知道殴打当朝王爷被抓是什么后果?”为她细细擦去脸上水珠,慕容南宇轻声问道。“大不了就是被!”凤盈满不在乎道。她视作珍宝的东西被人毁了,要不是诛杀王爷祸及家人,她恨不得一掌劈死慕容南朝。“错,这不是最可怕的!”言罢,凤盈果然看向他,面上带着一丝不解。还有什么能比被皇上处罚来的可怕?“皇上会收回赐你的府邸、良田,没了这两样,你还能剩多少银子?还能养多少人?”变戏法般从袖中掏出一大张锦布,一点一点擦拭着她的秀发,慕容南宇眼眸含笑:“你或许不在意这些,不过你觉得皇上处罚你后,你还能女扮男装,还能自由走动,想去哪去哪吗?”闻言,凤盈眸光闪了闪,偏过头,闷声道:“我讨厌洛阳。”她讨厌洛阳,讨厌洛阳多嘴的女人,也讨厌洛阳世俗的眼光。她在北疆活得那么恣意畅快,回到这却得直视无数勾心斗角,不再有把酒言欢,不再有两肋插刀,不再有出生入死的追随,情这一字显得那般淡薄。“长乐!”慕容南宇捧起她的脸,柔声道:“想哭就哭吧!”她的眼眶泛红,泪在眼底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凤盈倔强地偏过头,却被慕容南宇强硬地锢着。他长叹一声,将她脑袋按入胸膛,轻声呢喃道:“想哭就哭,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忍着呢。”“说得简单,你会哭吗?”她挣扎地抬起头,眼底的水雾渐渐褪去,语气中夹杂着淡淡鼻音。她眼神执拗得过分,像是在说流泪是件很丢人的事。慕容南宇再次把她脑袋按回胸口,闷声道:“嗯!”“你哭过?”语气颇为怀疑。“哭过!”话落,胸口传来低声啜泣。慕容南宇心疼地抚着她的背脊,为什么明明是个女子,却用男儿的要求来管束自己呢?“慕容南宇……”紧拽着他的衣袖,凤盈闷声喊着他的名:“那假手对我很重要,很重要……”“我会帮你再弄一个……”“不要,我不要全新的,我只要那个。”没有人晓得那双假手对她的意义,那是前世今生贯穿她七年感情的礼物,是她心灵向导遗留给她的唯一可见的东西。她知道她这么对慕容南宇是在无理取闹,可她现在只想无理取闹。“好,我会帮你修好,相信我。”她本想反驳,像对慕容南朝那般,可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后,她选择了相信。拽着他衣袖的手松懈,凤盈几乎是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腰,泪无声地打湿他的衣裳。“呜呜,慕容南宇,我好想打人……”无声的哭泣渐渐转为嚎啕大哭,似要将所有不顺,所有委屈,所有背叛宣泄而出。雷电轰鸣,秋雨滂沱,狭小的屋檐下,慕容南宇静静地抱着怀中的人儿,眸光温柔缱绻。“放心吧,一切有我在!”他用嘴型无声宣誓着,无需她听见,他便会遵守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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