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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恶作剧

  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

哪怕凤陟扔雪球的技巧再高超,行动不便也让他吃了亏。几个雪球落下,在触及胸口的一瞬绽裂,四溅的白雪迷了他的眼,一切恍如隔世,美好得不真实。“哈哈哈!”凤盈得意地笑着,肆无忌惮地欺负兄长与贴身大丫鬟。白芷平日里稳重自持,鲜少撒野,打起雪仗来速度和力度都不是对手,被凤盈攻击不说,还被过往的雪球误伤,脑袋上挂着一片雪白跌坐在雪地里,一袭白衣俨然与雪地融为一体。“小姐,你这样也太欺负白芷姑……”“娘”字尚未出口,章泽就挨了凤盈一球。她将雪顺着衣领塞入章泽后背,冻得他直跳脚,而后不忘也给游弘图来一记闷球,当下把所有人都给惹了。“小姐最过分了,快扔她!”侯谷兰玩得兴起,哪里顾得上尊卑有序,男女有别,飞身将游弘图压到雪地里,然后就去砸凤盈。被扑倒的游弘图眼中闪过错愕,耳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他抬眼看向飞奔离去嬉闹的身影,那抹橘色犹如一只大花蝴蝶,只在他身上驻足片刻,便循着花香而去,流连不返。“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入耳,游弘图心中一动,慢慢从地上爬起向嬉闹的三人走去。“放开点,不必拘谨!”凤陟朝坐在雪地里起不了身的白芷伸手。白芷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心中犹豫挣扎,最终缓缓将手放入他掌心。火热的手掌将她的柔荑包裹,一股巨大的力量一带,将她从雪中拉起。“谢二少……”白雪扑面,打断了她的话,白芷愕然,怔怔地看着凤陟:“二少爷,我们好像是一队的。”睨了眼不远处闹作一团的四人,凤陟不紧不慢道:“现在可没有这说法了!”他从地上团起雪球,间隙白芷反应过来,先他一步扬了他一身白雪。这下轮到凤陟错愕了,就见白芷蹲在地上团着雪球,一双杏眼警惕地盯着他的手,面上笑容沉静无害:“奴婢这叫先下手为强。”话落,绵软无力的雪球砸到他身上。“哈哈哈!你们几个臭家伙!”凤盈的声音远远传来,她嬉笑着躲闪,不时还击,口中还溢出威胁之词:“砸本小姐一球扣你们一两银子,你们就等着签卖身契吧!”“哈哈哈!扣吧扣吧,谷兰还怕小姐不要呢!”侯谷兰与凤盈撒了欢地对砸,情形又忽然从攻击凤盈转为攻击侯谷兰。四个人闹成一团,待跑到凤陟那边,就见他竟然在柔弱的白芷手下吃了亏。“小丫头片子藏得挺深啊!”雪球在手中抛接,凤盈挑挑眉,收着力道朝白芷砸去。另外三人一看这架势,纷纷不厚道地转为欺负白芷。雪花纷扬,飘荡着落地,又被迅速扬起,欢乐的笑声叫巡院的侍卫侧目。六个人没了拘束,在雪地里自由地笑闹,白芷脱了力,直挺挺地倒在雪地里不肯起来,众人二话不说用雪将她埋得只剩圆滚滚的脑袋,默契得好似事先商量好的。凤陟在埋白芷的雪中用手留了个缝隙,大家都发现了,却没有多想。白芷柔弱,是他们中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留了缝隙叫她好从雪中出来是情理之中。唯独章泽存了别样想法,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凤陟,面上笑意讳莫如深。从方才的对仗在白芷手中吃亏,到现在的细心留缝,凤陟的行为只能用四个字解释……怜香惜玉。对一个丫鬟怜香惜玉,要么是极其温柔之人,要么是多情之人,可他两者都不是,那便只可能……“啪!”一个大雪球不偏不倚地盖到沉思的章泽脸上。“哈哈哈!”哄笑声入耳,由于被雪遮盖了视线,章泽只能从一片笑声中得知,罪魁祸首是那好兄弟游弘图。他抹了把脸,只觉一股风直冲脑门。这力道,不用内力的情况下也就只有凤盈一人能做到了。为免于破相,他下蹲躲过攻击,不料面上再挨三球。“哈哈哈!”这回笑声更大了,章泽顾不得瞧不清事物,团了个雪球就朝笑声最大处击去。“啊!”是凤盈的声音,随即笑声戛然而止,章泽心下觉得不妙,忙拍去面上的雪。待能重见,他慌乱循声看去,就见凤盈捂脸蹲着,所有人面色凝重。有什么鲜红的液体顺着她捂脸的指缝缓缓淌出,滴落在雪地上,被那苍白映衬得触目惊心。“小姐!”章泽慌了神,她指缝对应的位置可是眼睛,难不成他没轻没重伤了小姐的眼睛,万一落下什么病根,或是就此失明,他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六王爷砍啊。他步伐沉重地迈过去,眸光紧锁在身子微颤的女子身上,旁边的侯谷兰红了眼,好不容易从雪地里爬出来的白芷颓然坐在地上,游弘图与凤陟面上皆是一副沉痛的神色。他的心渐渐沉入谷底,脚下步伐加快。“哎呦!”一脚踏入小雪坑中,另一脚上前半步,欲稳住身形,不料亦踏入小雪坑中,整个人被绊了个趔趄。“哈哈,快砸他!”凤盈率先跳起,双眸没有一丝红肿,更别说是血迹了。她像个顽劣的孩子王,带领着一群没长大的孩子做着劣质却吓人的恶作剧。大小参差的雪球落下,不痛,却密集得叫人晕眩。章泽反应迅速地跳起,有些恼怒地去砸得意洋洋的侯谷兰。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她的鬼主意,还有那指缝中像血一般渗出的东西,定是她炼制的丹药。“啊啊啊!为什么就攻击我一人,这是小姐的主意!”恼起来的章泽动作敏捷而精准,侯谷兰被砸得落荒而逃。能欺负侯谷兰的机会游弘图自是不会放过,他很快变了阵营,与章泽成了一队。侯谷兰很快被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间被游弘图放倒,众人亦将她埋了起来。游弘图最为卖力,不忘将捧起一大捧的白雪盖在她脖颈上,冻得侯谷兰嗷嗷叫唤:“游弘图你等着,女子报仇明日不晚,看我回过力来怎么收拾你。”“等你回过力来再说吧!”游弘图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面上没有一丝惧色,全然不将对方的恫吓放在眼里。他抓起两把雪,左右开弓,紧紧贴在她脸上。“哇啊啊,杀人啦!”侯谷兰哀嚎,杀猪般的惨叫惊起枝头喜鹊,刷啦一声,院子里的鸟儿全数飞上天空。“谷兰,我帮你收拾他!”章泽话落,众人顿时有了攻击目标,追着游弘图满院子跑。“章泽你定是因着前些日子比武输了伺机报复。”游弘图躲闪间不断朝章泽攻去,奈何寡不敌众,很快速度便慢了下来。众人身上满是皑皑白雪,就连眉梢眼角都带着晶莹的雪花,活像是移动的雪人。雪团在空中旋转飞舞,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砸到人身上发出一声声或惨叫或闷笑。将游弘图砸到脱力后,章泽与凤盈一人扯着他一只脚将他拖到快要破雪而出的侯谷兰身边笑嘻嘻地将他埋了。侯谷兰双手已然动弹自如,当下捧雪去埋游弘图的脸,面上的笑好不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游弘图叫你欺负我,遭报应了吧,哈哈哈!”“呼!呼!呼!”三人累得直喘,凤盈单手撑着膝盖,探手抹了把脸,拂去眉角上融出的雪水。章泽弓着身子,低着头,显然有些回不过气来:“这打雪仗真是太累人了。”闻言,凤盈看向他,忽然露出一抹坏笑:“二哥,只埋他们三人好像不公平吧!”“盈儿说得在理!”凤陟点头应和。方才他们打定了主意好好欺负平日里闷头做事的章泽,可不知怎地就跑歪了,将侯谷兰和游弘图给先埋了。见二人达成共识,章泽举手投降,往雪地里一倒,双手刨雪自埋。捧了几捧雪将他小腿盖上,凤盈也没了力气,倒在雪地里滚了一圈,双手摊开呈“大”字状,任纷扬白雪轻抚脸颊。“真是痛快,今日定然可以睡个好觉了。”她轻叹着,细数天上云彩。“是啊,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靠着椅背,凤陟缓缓闭目,仰头感受着不时贴面的凉意。六个人就这么躺着,清空所有思绪,享受难得的舒适。雪停,白云依旧聚拢不散,舒展间变幻莫测。阳光自云层后洒下,舒适得叫人直犯困。光秃秃的树头上飞落几只喜鹊,它们喳喳叫着,争先恐后地报喜。“小姐,莫要着凉了!”白芷将凤盈扶起,用狐裘大衣将她裹上,执起她的双手用烘烤过的、带着几分适宜热度的暖巾细细擦拭,而后方将手炉置于她掌心。“二少爷!”递上狼毛大衣,为他拂去衣裳上的雪花,同样用暖巾为他将手试热,方递上暖炉,避免忽如其来的灼热将人给伤了。“白芷姑娘真细心,日后谁娶了她定有福气。”章泽由衷感叹。话落,只觉两道目光直直射来,其中一道锐利得如同刀子。章泽猛然抬头,却见两道目光都是带着几分探寻,并无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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