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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举三得

  鬼瞳兽妃

看女主如何从爱情的绝境华丽转身,跟随她一路领略更精彩的风景,一步步收获爱情和幸福!一场盛世婚礼惊呆了所有人,落难的她并没有成为灰溜溜的麻雀,却变成了美丽夺目的涅槃凤凰。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夫人》:------题外话------“奴婢认为,这种时候王妃出面比较合适!”翠莹大着胆子,继续道:“既然卓大将军早晚逃脱不了被治罪的命运,何不由王妃来成全他!王妃出面,证实卓柔珊的证词无假,索性坐实了卓大将军的罪行,早早地了结此案,省得有人借题发挥,节外生枝!这样既可以洗清王爷跟卓大将军之间的嫌疑,又可以让王爷感念王妃的深情,又可以为王妃赚来舍小家顾大局的美誉,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卓钰娆嘴唇一动,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化为唇间的一声低叹。没错,毕竟凤绝并没有像对待忠靖侯府那样,反踩一脚,以示清白。说明,他对她卓钰娆的感情并不假。翠莹见卓钰娆狠拍桌案,心里一跳,但是听完了她的话,不禁又转怒为喜。原来,卓钰娆对她的计策十分感兴趣。于是,便大着胆子接道:“此次卓大将军被其妹告发,押入刑部,晋王亲自刑审此案,不亚于忠靖侯之案!王爷没有出面,说明他对卓大将军还是很有感情的!”突然,卓钰娆重重地一拍台案,怒斥道:“有话说完,别吞吞吐吐的,本妃最讨厌说话不痛快的奴才!你再这样,小心你的舌头!”卓钰娆心里一动,她明白了翠莹的意思,可是却有些惊讶于翠莹的大胆。按理说,这样的事情,一个奴婢非但没有胆子去思考,更没有那脑子去思量。难得翠莹只是介奴婢,却有这样的眼光和胆量。“当日忠靖侯府被晋王抓住了把柄,还要诬告王爷结党营私。结果,王爷反过来狠踩忠靖侯府一脚,便洗清了他结党营私的嫌疑。所以,晋王诬陷他的那些话便不攻而破!”翠莹边说边小心地打量着卓钰娆的脸色变化,毕竟涉及到卓家人,她必须要谨慎。“当然记得!”提起忠靖侯府,卓钰娆不禁皱起眉头,因为她感觉卓家即将跟忠靖侯府一样的下场了。见卓钰娆这样说,翠莹这才大着胆子,道:“王妃还记得忠靖侯府吧!”“鬼丫头,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只要对本妃的地位和前途有利,做什么事情使不得!”卓钰娆最不怕阴司报应,只求目的不择手段,这方面,她跟凤绝不谋而合。翠莹见自己终于说服了卓钰娆,眼底划过一抹喜色,趁机道:“奴婢有一计,但是不敢说!还要王妃饶恕奴婢无罪,奴婢才敢说!”将抚在额头伤处的手拿开,卓钰娆撇撇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那依你之见,本妃该如何做才能挽回王爷的心呢?”没错,她越逼着凤绝出面救卓宏渊,他越会躲着不敢见她,这样只会令两人的关系更加疏冷。一番分析竟然句句在理,把个卓钰娆听得心服口服。她不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触头又是一阵疼痛。这痛疼却令她恍然醒悟过来,自己真是蠢不可及,居然还不如一个婢女看得清楚。“王妃想跟王爷重修旧好,这个也容易!”翠莹趋近一步,压低声音分析道:“王爷其实一直很宠爱王妃,就连皇上厌弃于你,他都全力保全!如今王妃的娘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儿,恕奴婢说句大胆的话,王爷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撞上自寻晦气呢!况且,晋王亲自刑审的案子,王爷就算过问插手又能如何呢?所以说,王妃不该去求见王爷的时候,让他出面救王妃的父亲,这样只会让他更躲着你!”等到只剩下一主一仆两人之时,卓钰娆才弹着修剪精致的指甲,目光不禁有些惋惜。为了讨好取悦凤绝,她不但化了淡妆,穿了清雅的衣服,还把蓄了好久的长指甲修剪了,而且洗去了鲜红的蔻丹。结果,仍然连凤绝的人影都没见着,就灰头土脸地被打发回来了。翠莹的目光向四周溜溜地转了转,卓钰娆便知道她是怕其他的婢女听到。便对众婢挥了挥手,示意众婢退下。见翠莹神神秘秘的样子,卓钰娆便撇了撇嘴巴,道:“有什么话直说,本妃最讨厌卖关子的人,吞吞吐吐的,小心再赏你一顿嘴巴子!”翠莹灵动一机,便趋近前,小声道:“奴婢有一言,不知该说不该说!”此时,她只是头疼自己被娘家连累,被凤绝不喜,对那关在刑部被晋王凤翔亲自刑审的父亲倒是完全不在乎了!“王爷现在不肯见我,该怎么办呀!”卓钰娆头疼得很,用手指叩击着自己的额头,才记起自己的额头磕破,更加烦恼。“我娘家怎么就那么多烦心事儿,连累得我也被王爷嫌弃了!”翠莹这才不敢吭声,乖乖地退到一边去。卓钰娆虽然蛮横跋扈,不过也知道翠莹是好意,怕她气大伤身,想让她喝参汤补一补气,再者银耳羹补容颜润心肺,很符合她现在肝火两旺的身体状况。因此,哼一声,道:“你真是婆婆妈妈,本妃现在气得不得了,什么都吃不下也喝不下!”“那就给娘娘端一碗银耳羹汤来,润一润如何?”翠莹努力做一个贴身丫环该做的事情,在主子暴怒的时候劝饮劝食。“本妃正值青春妙龄,用得着喝参汤来补气吗?”卓钰娆就像一座危险的炸药,丁点火星都可能爆炸。侍立在两旁有丫头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也不敢劝她传太医诊治额头上的伤,唯有翠莹小心奕奕地凑上前去。“王妃累了,要不要吩咐厨房煮点儿参汤来喝?”卓钰娆回到寝宫,烦躁得不能自控,索性把寝宫里能砸的东西统统砸摔了一遍,然后坐在绣凳上呼呼喘着粗气。曼凝淡淡一笑,道:“没错,她是到了失宠的边缘!凤绝最讨厌可能给他惹来麻烦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的母家还连累到他的前程,更是罪无可恕。就算他勉强包容下她,也会不喜。这种时候,我们再帮着添一把火……让卓钰娆也尝尝,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的滋味如何!”“平王对卓钰娆避而不见,说明她已经到了失宠的边缘!假如卓家获了重罪,从此一厥不振,她想再获取平王的宠爱更不易,小姐要对付她就容易得多了!”冰蝶并不知道曼凝为何对卓钰娆如此仇恨,不过小姐憎恨的人自有理由,所以她也同样憎恨的!说到情真意重四个字,语气里毫不掩饰讥诮的味道。听完了冰蝶念的密信,曼凝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冷冷笑道:“卓钰娆也有今天!凤绝对她的冷落在我的意料当中,因为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任何一切都比不上帝位更有诱惑力!他没有对卓家落井下石已属不易,他没有休弃卓钰娆,仍然毫发无伤地留她在平王府就他的为人而言,也属不易!总之,他对她够情深意重的!”偏偏司徒羽回到天盛王朝的皇宫,一时间联系不到他。而天尊道人行踪不定,就算曼凝又亲自去了趟千佛山的土地庙仍然没办法找到天尊道人。这令她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曼凝正对着墨玉手链和狐皮围巾发愁,它们幻化成饰品已有一夜一天的时间了,还是丝毫没有任何要恢复原形的迹象。信鸽再次送来了密信,冰蝶取下纸条,展开,逐字念给曼凝听。“没错,你说得对!”凤绝回首环顾空寂的寝宫,喃喃地道:“等本王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一切牺牲都值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冷家愚忠于前太子,实在留他不得!等王爷来日登上帝位,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何愁没有子嗣!”龙夜孤恭声劝慰道。凤绝呆怔了许久,终于仰天长笑:“哈,本王没错!本王没错!”“王爷,”见凤绝的情绪有些失控,龙夜孤连忙出声提醒:“王爷并没有做错!”说到这里,他眼里的伤痛更加深刻。看着空旷的寝宫,几乎是痛心疾首。“曼凝,还有我们的孩子……就这么做了本王登上帝位的踏脚石!”“当时,她怀孕四个多月了,太医诊断是男胎……”凤绝环顾四周,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看着她亲手做的婴儿肚兜,虎头鞋,还有那只还留有他指点温度的泼浪鼓。那张已显苍老憔悴的脸上流露一种陌生的表情,嘶哑道:“冷家是本王设计除去的,岂能再面圣为冷家求情自打嘴巴!本王做事向来冷心绝情,斩草除根!灭掉了冷家,也不能留下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王爷……”龙夜孤想不到凤绝此时提起前平王妃冷曼凝,一时间弄不懂他的意思。看着龙夜孤提起卓钰娆时的厌恶和轻蔑,凤绝却没有说话。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开口时嗓音略有些沙哑:“本王记得,当初冷家出事的时候,曼凝也是这样央求本王的!她求我去见圣求情,救救她的家人……”“王爷所言极是!卓将军已经完了,落到晋王的手里,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他!卓夫人哭哭啼啼,只会让王爷为难!”龙夜孤提起卓钰娆目露不屑和厌恶,对于这个此时于王爷的前途没有半分益位,还可能拖累凤绝的女人实在没有半分好感。凤绝放下手里的拨浪鼓站起身来,接道:“父皇让六弟刑审卓宏渊,摆明了是要取他的性命!我不可能为了卓夫人去触这样的霉头,授人把柄!”凤绝的武功原本就是绝世高手,经过乙元道长的指导,牺牲容颜练成神功,看来是准备孤注一掷了。龙夜孤明白了,点头道:“男人当然以江山为重,为了速成盖世神功,牺牲一点儿容颜的确算不得什么!”“呵,”凤绝似乎毫不介意,淡淡地道:“我让乙元道长帮我速成神功,牺牲容颜算不得什么!”凤绝的脸上有了密密的细纹,鬓角隐露灰白,好像一夜间苍老了二十岁。“呃,王爷……你好像苍老了许多!”龙夜孤小心奕奕地答道。“怎么了?”凤绝冷声问道。龙夜孤却惊讶地后退一步,觑向凤绝的目光里充满了诧异。凤绝停止了摇晃泼浪鼓,回过头望向龙夜孤。“王爷,卓夫人已经离开了!”龙夜孤走过来,恭声回禀道。这把太妃椅是冷曼凝生前最喜欢待的地方,因为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茂盛的梅林。尤其在冬天,推开窗子,红梅映雪,暗香浮动。她边观赏着梅林的景色,边做着各种女红绣工。梅园寝宫内,凤绝坐在一把临床的太妃椅里把玩着一只拨浪鼓。“咚咚咚”拨浪鼓摇动着单调的声音,在空旷的寝宫里犹显得刺耳。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寝宫渐渐消失在视野里,也未见凤绝的身影出现。不时的,她会回头看一眼,似乎希望凤绝能出现在身后遥望她的背影。他对她用情如此之深,此时他内心的无奈悲痛和煎熬仍然跟她一样的!说罢,卓钰娆又连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在丫环翠莹的搀扶下,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现在,她不能再让他为难!不能再为了家人让凤绝为难,否则可能令他厌弃她。卓钰娆立即停止了磕头和痛哭,用帕子抹去了颊边的泪水,哽咽道:“钰娆糊涂了,因为家人的缘故令王爷为难!其实钰娆的家人就是王爷的家人,王爷心急如焚的程度并不逊于钰娆。只是,事已成定局,无力回天……此时王爷的心里应该比钰娆更加难过!请王爷放心,钰娆不会怪王爷,只怨奸人阴毒,陷害父亲!感谢王爷并没有因为钰娆的母家失势就厌弃于我,在皇上面前百般维护,钰娆感激涕零!”他对她,果然还是跟对待冷曼凝不同的!想到这里,卓钰娆稍稍宽慰了一些。至少,就算卓宏渊死了,卓家失势了,她卓钰娆仍然可以留在平王府里做凤绝唯一的心爱女人!是的,就因为他知道帮不了她,所以他才回避她,不敢面对她!不会的,他不会为了她去为卓宏渊求情,更不会去晋王的面前讨没趣。皇上既然命晋王审查卓宏渊,自然就是信任凤翔,此时凤绝再凑上去只会自掘坟墓。卓钰娆心乱如麻,同时感觉到深深的痛苦。毕竟,她并不能让他不顾一切地保护她!既使他爱她,这份爱也十分有限!比起他的前途和太子之位的诱惑,他对她的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真的如此,倒也比他对待冷家和忠靖侯府要仁慈,这说明他还是爱她的……可是,此时此时,她的信心终于没有那么充足了!凤绝对她避而不见,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再者,他是打算对卓宏渊袖手旁观吗?卓钰娆一直认为,凤绝对她和对冷曼凝是不同的!他爱她,所以既使皇上厌弃她,他仍然坚持将她留在身边,不忍休弃。直到卓宏渊出事,他仍然没有动过她。这让她坚信他是爱她的!其实,她很清楚,当初凤绝那般无情地对待冷曼凝,就是因为冷曼凝的母家阻碍了凤绝登上太子之位的道路,所以他毫不留情地除掉冷家再除掉冷曼凝。此时此刻,她终于意识到凤绝的绝情。并且由自己想到了已经死无葬身之地的冷曼凝。卓钰娆是个爱惜自己尊若菩萨,视他人贱如草屑的女人,如此作践自己不过是为了能勾起凤绝的怜悯。然而,就算她磕破头,磕得眼冒金星,那个男人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可是,里面仍然静悄悄的,并不见凤绝出来安慰她,也没遣人出来阻止她,任由她磕个头破血流。说罢,她就扑嗵跪倒在台阶前,磕头不止。身边的丫环怕挨打,都不敢再劝。“咚咚咚”的磕头声听得人心里发沉,不一会儿,额头就被磕破了。卓钰娆不死心,便对着寝宫里面高声哭求起来:“王爷,求求你见钰娆一面吧!我父亲被押在刑部,由晋王亲自刑审……呜呜……他吃尽了苦头啊!求王爷看在过去的情意上,看在对钰娆的情意上,救救我父亲吧!”龙夜孤高大的身躯如山般赌在卓钰娆的跟前,冷声道:“卓夫人请回吧!”“……”卓钰娆气得差点儿再次发飙,可是竟然失去了以往的嚣张。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到最近一段时间,凤绝对她越来越冷淡,似乎有种近乎厌憎的嫌恶。“知道!”那护卫虽然比不上龙夜孤的地位,但是态度却比龙夜孤更加狂傲。睥睨的眼神根本没把卓钰娆瞧在眼里,冷哼道:“你是王爷的侍妾卓夫人!”打了翠莹,卓钰娆心里仍然郁闷不已,她狠瞪着那个出言不逊的护卫,厉声斥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翠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并没有哭出来。她已经习惯了在卓钰娆倒霉的时候做她的出气炮灰,并没有多说什么。“啪!”卓钰娆回头对着翠莹就是一巴掌,不是翠莹有错,而是此时她满腹的惊怒无处发泄,身边的奴婢自然成为她的出气筒。“王妃小心!”翠莹眼疾手快,忙扶住卓钰娆。“……”卓钰娆大震,她站在第一级台阶,闻听护卫此言,脚步一个后退,差点儿跌倒。过了一会儿,另一名凤绝身边的护卫走出来,面无表情地对娇声求见的卓钰娆说:“王爷说——让你滚!”“你……”卓钰娆气得浑身乱颤,但她也不敢对龙夜孤随便动手。再者龙夜孤武功高强,就算是动手,她也绝对讨不了好处!美眸一转,她又有了主意。索性也不再跟龙夜孤这个冷面修罗多说,对着里面娇声喊道:“王爷,我是钰娆!王爷,钰娆求见!你出来见见钰娆吧!”“王爷已经吩咐了,他不想见你!”龙夜孤半分都不肯通融。见到拦住去路的人是龙夜孤,卓钰娆深吸一口气,也不敢造次,只是说:“我要求见王爷,请龙统领通报!”“卓夫人请留步,王爷现在不想见你!”龙夜孤外号是冷面修罗,原是江湖杀手,后被凤绝网罗到麾下。他生性孤傲,从不懂得阿谀奉承。因此,对待卓钰娆当然不会假以辞色。卓钰娆整理了衣服,略喘了口气,刚迈上一级台阶打算入内,就见龙夜孤走出来,阴沉着脸拦住她的去路。不过,倒也没人再来阻拦她。身边的几个丫头也不敢吭声,紧跟在后面,无人敢劝。如此疾行了近一柱香的功夫,走出了一身的臭汗,总算走到寝宫的门前。美眸闪过阴森的寒意,她咬着银牙气急败坏地向着寝宫处走去。梅园很大,从门口步行至寝宫处得近一柱香的功夫,匆忙中闯进来,轿子并未带进来,因此直走得大汗淋漓。轻易地闯过了门口的护卫把守,卓钰娆昂首挺胸地进到梅园里。看着眼前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梅园,她突然感觉到凤绝一直保留着梅园也许有着许多她所不理解的原因。护卫料想不到卓钰娆如此凶悍,说动手就动手,冷不防被推了个趔趄。其余的护卫想上前拦截,却又不敢触碰卓钰娆的身体,就这么被她闯了进去。卓钰娆一听这话,气冲脑门。她发起横来,干脆推了那护卫一把,嘴里骂道:“挡道的狗,滚开!”那护卫不敢再执拗,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功夫,又出来,脸上的神色顿时硬气了许多。“王爷说了,他在梅园静养,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打扰!”根本猜不透凤绝内心的真正想法,卓钰娆把心一横,说:“你们进去通报,就说钰娆来求见,请王爷恩准我入内!”听到护卫这样说,卓钰娆又怒又惊,怒的是这护卫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还嘴,惊的是凤绝竟然吩咐护卫拦截她,不让她入内。难道说,他都不想再看到她?或者,这种时候怕她找他央求帮助卓宏渊,因此来个眼不见为净?那护卫捂着被打的脸,却不肯承认自己错了,而是把脖子一梗,硬着头皮说:“王爷吩咐下来的,说如果卓夫人来了就拦下!难道王爷的话作不得准了,卓夫人自封王妃不成?”翠莹在旁边帮着喝斥:“得失心疯了吗?竟敢对王妃无礼!”“放肆!”卓钰娆仗着凤绝的宠爱嚣张惯了的,此时听到这名护卫居然胆敢不称呼她王妃,而是称呼她卓夫人,心头的无名火焰顿时窜起来,伸手就狠狠扇了那护卫一记耳光。“卓夫人请留步,王爷在梅园静养,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守门的护卫恭敬却疏冷地作揖道。卓钰娆坐着轿子,急急火火地赶往梅园,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守卫拦截了下来。“这个……奴才也不敢妄自猜测!”许久,卓钰娆脸上的错愕变成了悻然。“王爷是怎么了,突然喜欢在那种阴森不详的地方歇息!”“是!”“什么?!”卓钰娆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地问道:“王爷在梅园歇息?”管家恭敬地答道:“回王妃,王爷最近都在梅园歇息!”不问则已,一问才发现事情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没想到凤绝并不在他的寝居里,卓钰娆便问府里的管家,“王爷不是刚回来吗?又去哪儿了!”“哼,本妃要去见王爷,暂助记下。如若下次再错,一并严惩于你!”卓钰娆一甩袖子,便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履,走出了华丽的寝宫。在卓钰娆的身边当差,无论身份高低是否体面,都逃脱不了做出气筒的命运。卓钰娆生气的时候,最喜欢拿身边的下人打骂虐待,这是奴才们共知的事情。“是,奴婢谨记王妃教训!”翠莹连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卓钰娆仍然余怒未熄,厉声斥道:“以后挑奴才的时候注意点儿,再挑上这等蠢材连你一并责罚!”“王妃息怒!这等没眼色的蠢材打死就是,为她伤神不值的!”翠莹轻轻替卓钰娆捶着背,边轻声劝道。丫头连声求饶,却被护卫强硬地拖了出去,哭求声慢慢远离不闻。“该死!”卓钰娆气得把妆台上的妆奁盒摔到地上,里面华美的珠玉首饰迸落一地。她厉声喝令道:“来人,把这个多嘴多舌的该死奴才拖出去杖毙!”这丫头并不知道卓钰娆深憎沈曼凝,只是看到曼凝得势又生得清丽绝俗,想拿卓钰娆跟她比来讨取主子的欢心,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若得主子狂怒,不由吓得哆嗦如秋风中的落叶。见卓钰娆发怒,那丫头吓得连手里的梳子都拿不住,“叮”掉落到了地上,慌忙跪下,磕头道:“回禀娘娘,奴婢上次跟随娘娘面圣的时候,见过凝郡主一眼。因为她现在深得圣宠……”“叭!”卓钰娆将手里的珠花拍到了妆台上,柳眉倒竖,厉声斥道:“小蹄子,你什么时候见过凝郡主?”见卓钰娆高兴,旁边一位新挑选上来的丫环也忙着奉承拍马屁:“王妃娘娘的妆容跟凝郡主的妆容有几分相似呢,不过她到底太稚嫩了些,不及王妃双十佳人妩媚艳丽……”卓钰娆嗔了她一眼,道:“你这张嘴啊,总是如此会说话!”说完,娇艳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翠莹微笑着恭声道:“王妃天生丽质,浓妆淡抹总相宜,王爷当然会喜欢!”心急如焚地等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总算等到了凤绝回王府的消息。卓钰娆连忙命丫环梳了精致却淡雅的妆容,对镜顾盼许久,问身边的丫环:“我这样打扮,王爷会喜欢吗?”“是啊!不过他已经回天盛王朝的皇宫里去了……等明日我亲自去趟千佛山的土地庙,求见天尊道人,讨教解破的法子吧!”“呃,”冰蝶这才相信了,便道;“驭兽经是羽公子送给你的,他应该有破解的法子吧!”“是它们!”曼凝从冰蝶的手里接过了两样饰物,叹道:“我和它们成功练成了驭兽经的第六层幻化兽宠,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把它们恢复原貌!”不能怪冰蝶大惊小怪,换作谁都不会相信,这两样丝毫没有温度和生命体征的东西竟然是曾经活生生的小墨和云朵。“啊?”冰蝶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瞧着这两样物件,翻来覆去地瞧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怎么可能呢!这……这就是墨玉手链和狐皮围巾啊!”曼凝抬眸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因为冰蝶手里拿着的正是墨玉手链和狐皮围巾!眉头拧得更紧,心里一阵郁闷,如实道:“其实这是小墨和云朵的幻象!”“小姐,这两件东西是哪里来的?”冰蝶举起手里的东西问曼凝。这样的背景之下,作为司徒恭的竞争对手,司徒羽贸然回到皇宫,绝对不是件好事!实际上,她对司徒羽的背景下功夫做了详细的调查。知道他的生母乔贵妃其实是为现在的刘皇后所害,而刘皇后依旧稳居后宫,把持着后宫的大权母仪天下。刘皇后所生的皇子司徒恭被封为太子,因为母家的势力,稳居太子之位,无人可争锋。“哦,”曼凝拧起秀眉,不禁为司徒羽担忧起来。她对司徒羽的事情并不多过问,可是并不表明她漠不关心。用蛇类做信使,还是受凤翔的启发。的确,蛇类的行动更诡异难寻,比起空中飞翔的鸽子,不易暴露目标。自从曼凝掌控了沈府的实权,就成立了一个情报刺探组织,专门为她探听各种消息。因为曼凝擅于驭兽,因此为这个情报组织如虎添翼。不止最常见的信鸽传信,还有蛇类也充当主要的信使。“据我们的探子汇报,羽公子的父皇得知羽公子的下落非常高兴,并没有再怪罪他,而是召他入宫陪伴!羽公子便带着聂元回宫去了!”“什么?”曼凝十分吃惊,她想不到司徒羽竟然回到了天盛王朝,而且还是受到天盛王朝的皇帝召见。这说明司徒羽的父皇已经承认了他的皇子身份,而且原谅了他!冰蝶恭声答道:“羽公子最近回天盛王朝了,听说他的父皇召他回宫!”“对了,最近有没有羽公子的下落?”曼凝转移开了话题,假如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她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短短一句话,充满了对凤绝的蚀骨仇恨,令冰蝶生生地打了个冷颤。又是一阵沉默,再开口,曼凝的语气充斥着杀气:“我宁愿死,也要拖着凤绝一起下地狱!”“小姐,那我们……该怎么样呢?要不,先别急着斗倒平王。至少,平王一日不倒,晋王一日就有所顾忌,他对你也就不敢放肆!”冰蝶为主子出谋划策。冰蝶有些怔怔地,她从没有想过这么远。经过曼凝的提醒,她发现她说的话很有道理。现在凤翔对曼凝的容忍多数是她的利用价值,等到她失去了对他至关重要的价值,那么……后果将会和曼凝所料想的一模一样!说到这里,曼凝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沉默了许久,她轻声叹道:“现在他不过是忌惮凤绝,不肯与我决裂。等到斗倒了凤绝,他如愿登上太子之位……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的下场,应该不难想象!”“呵,”冰蝶忍不住笑起来,道:“小姐好像天生是晋王的克星,每次都把他拿捏得恰到好处,他好像拿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放心吧!这种时候他不会因小失大!”曼凝对凤绝足够了解,所以对凤翔也能摸个八九不离十。凡觊觎帝位者,都会视权利如山视女人如草屑。此时是他斗败凤绝的关键时刻,当然不会因为侍寝这等小事跟盟友翻脸的。等到凤翔离开,冰蝶从侧门走进来,轻声对曼凝说:“小姐,你怎能如此无礼地对待晋王呢?万一……”“……”凤翔脸色悻悻的,不过并不像前几次那样拂袖而去。勉强噙起一抹笑意,看了看她,便转身离开。曼凝再次挣开了凤翔的手,微微屈膝,道:“臣女恭送王爷!”他从没有对任何女人投注过如此之多的精力和心思,更没有对哪个女人有对曼凝这样的宽容和温柔,可是她竟然丝毫都没有感动,更没有把他的格外开恩看在眼里,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完全没有寻常女子的感恩和迷乱。“你刚练完功,一定出了浑身的汗,想要洗浴一番,本王就暂且不打扰于你了!”凤翔见曼凝不说话的时候,那种冷若冰霜的样子,似乎更加疏冷了。他第一次产生了挫败感,对自己优越的外貌条件产生了怀疑。因此,她只是沉冷着脸色,并不作答。曼凝刚刚舒展的秀眉再次不由自主地轻蹙了起来,她真不明白男人的占有欲怎么会如此变态呢!其实她不嫁给他,更适合帮助他!如果嫁给了他,拘限于身份的约束,反倒有许多不便。“别老是跟本王如此疏远!”凤翔显然并不满意他跟曼凝的关系总是保持在这种敬而远之的状态,很想与她取得一些进展。便牵起了她的玉手,问道:“群芳会可愿嫁与本王为正妃?”现在凤翔主动提出,她自然乐得顺水推舟。“既然如此,有劳王爷了!”闻听此言,曼凝心里一喜。她早有意让凤翔带她去狩猎场练习驯驭猛兽,但顾忌私人的事情有求于他,他会趁机提一些无理要求,便没有开口。凤翔也不知道她话里有几分真假,不过美人说话到这份上,勉强有失他的身份。冷冷一笑,并不点破:“皇家的狩猎场里有许多猛兽,花斑虎、金钱豹,多不胜数!你若真需要猛兽练兽,改日本王陪你去!”曼凝无法,只好道:“臣女正在修习如何驭使猛兽,奈何紫云城附近并无大型猛兽。为了强行破关,大伤元气……”说到这里,她以手按心口,似乎有些娇喘不胜之态。“不妨,本王不拘小节,今夜就歇在你这里了!再者,见你容光焕发,美艳不可方物,实在不像身体虚弱的样子,如何不能侍寝?”凤翔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打发的。曼凝见凤翔耍起了无赖,心里的反感更浓,不过表面上并没有流露半分。“王爷要召幸女子暖床,晋王府里自有美女如云。曼凝刚刚练功完毕,身体虚弱,实在不适于侍寝!”凤翔魅眸一瞠,她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绝色的俊颜微沉,哼道:“今晚本王就歇在你这里了!如何?”“王爷还有其他的事吗?臣女乏了!”曼凝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听到这些,曼凝反倒放下心来。她知道,除了凤绝和卓钰娆,除此之外没有几个人相信她是冷曼凝的魂魄附体。“凤绝发现你一直在暗地里帮本王,他当然要不择手段地除去你!要杀你当然得有个理直气壮的理由,他随便编个谎话,诬蔑你是冷曼凝附体!这样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制造流言这种事情本王也做过许多回,假如相信他才是傻子!”凤翔不以为然。“哦?”曼凝倒是有些意外,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男子狭长的魅眸含着温柔的笑意,深深地觑着她,道:“我当然不信!”曼凝微微一震,随即又若无其事。她不能让凤翔看出破绽,但淡淡地哂笑道:“这等荒谬的无稽之谈,王爷也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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