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那该死的丧钟又被敲响了
“为什么要不是徐老爷子的妹妹，在大饥荒的时候，徐老汉一家只怕早死绝了，要知道，那时候徐老汉面还有两个哥哥姐姐，他两个哥哥姐姐是在大饥荒的时候死的。老人家对这些事儿，还是非常清楚的，当下如数家珍起来。而邵东却是非常好，之前老人家不是说，在大饥荒的时候，因为徐老爷子他妹妹发明了一种粑粑，不是解决了大饥荒的问题了么怎么还有人因为大饥荒而死了呢所以，邵东当下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而老人家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是说徐老汉的哥哥姐姐是饿死的，虽然当时我们的处境离饿死还有些距离，但是我们几乎都浑身乏力，而徐老汉的哥哥姐姐是在这种状态下山去捡柴，最后体力不支从山滚下来，摔死了。”“那这跟徐老爷子的妹妹有什么关系”邵东不解的问了一句。老人家摇了摇头，说道：“是因为见他们家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徐老爷子的妹妹才把自家的粮食分了一些出来给徐老汉家，那时候，徐老汉家的人太多了，所以粮食根本不够吃，算做成那种粑粑，也不是顿顿都有哎，你们没经历过那种日子，是不能体会到那种无奈的。”对于老人家的说法，邵东是能理解的，他虽然没经历过那个大饥荒的年代，但是小时候也听家里的老人说起过。在那个年代，一块馍馍都能分成好几顿来吃。当然，邵东也能理解老人家的话，毕竟在当年，徐老爷子的妹妹是对徐老汉一家有活命之恩的。算别人反对或者别人立，但是徐老汉他们家是真不该这么做。咚在这时，一阵钟声响起，邵东和孟青等人同时站了起来，朝着钟声响起的方向，看了过去。“老人家，今天麻烦您了，我们先走了。”邵东急忙说了这么一句。而老人家却是没搭理邵东，抬头看了看小山头的方向，喃喃地说道：“又来了，又来了，这是老祖宗发怒了么”说完，老人家一脸哀愁的瘫软在了地。而他这么一弄，把邵东等人吓了一跳，原本准备离开的几人，连忙将老人扶了起来，一个二个都是一脸紧张惊的摸样，这老人家怎么说倒倒了呢。而更让人无语的是，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的老人家的儿媳，一出来听到这一声钟响，看着老人家摊到在地了，居然没想着来扶一下，而是跟老人家一样，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这着实让邵东等人蒙圈了。不得不抬头看了看小山头的方向，心说，这丧钟敲响真的有这么邪乎还是这西河村的人都毒太深了，还对一个钟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也没人知道，邵东等人只好将老人家扶起来坐好后，又让人去把老人家的儿媳给扶了起来。这才问道：“老人家，至于么，不是钟响了一下么”“至于么”老人家气急了，说道：“你们这些外乡人知道什么，在我们西河村，什么都不至于，但是这丧钟，是我们的命、根子，走吧走吧，你们这些什么也不懂的外乡人，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吧，走吧走吧。”自从听到钟声后，老爷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跟之前不一样了。原本邵东几人还想多问几句，但是老爷子却是不耐烦的把他们几人送出了家门。和之前进来的时候，态度截然相反。邵东始终不明白，丧钟，对于西河村，究竟有着怎样的影响而从老人家出来以后，邵东看到了更惊的一幕，只要是能在路看到的一些了年纪的人，都是一副犹如蒋家老汉的摸样。瘫坐在地，双眼无神，一脸的茫然样。这让邵东等人仿佛走进了一个诡异的世界一般，整个世界的人都仿佛魔怔了一样。虽然他们都没做什么，但是这么看着，让人觉得瘆得慌。而邵东几个人装着胆子去问了几个老人家，但是人家压根不搭理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这让邵东等人更加好。而村里那些年轻人，虽然没有如这些了年纪的人一样，但也都是守在自己的长辈身旁，问他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每次想要询问的时候，那些瘫坐在地的老人家都是直接打断了，然后将邵东等人轰走。在这个时候，这些仿佛魔怔了一样的老人，是全然不管邵东等人是不是警察，又或者是什么别的身份，在他们无神的双眼，只有一个方向是清明的，那是坐落着丧钟亭的小山头。邵东知道在这里已经不可能得到任何线索了，当下也是带着几个人朝着小山头去了。这原本也是他们一开始准备来的地方。毕竟听到了丧钟被敲响的声音，对他们的震撼还是很大的。只不过是见到了老人家们的那些反应，让邵东迟疑了一会儿而已。在朝着小山头走去的时候，邵东揉了揉头，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太让人意外了。从早徐平的死，到现在徐老汉也死了，都是在这一天之间发生的，而且，这西河村，他们一天之内都来了好多次了，每一次都觉得自己了解了这个村庄，但是到下一次再来的时候，又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村子。说真的，邵东已经快被这村子绕糊涂了。一路，也是一言不发，不停的在心里推演整个案件。之前是他让王刚带人去的小山头埋伏，他心里已经觉得凶手是绝对会再次敲响丧钟的，如今，丧钟的确是再次被敲响了，但是邵东的心里却是有些惆怅。不知道为什么，邵东在从蒋老汉家走出来后，看到村里的场景，那历历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他心里咯噔不止，让他十分的难受。在小山头的山脚下，邵东等人遇到了xgjg队的同事。“邵局。”xgjg队的同事看到邵东等人后，也是急忙过来打了个招呼，邵东点了点头，问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面的情况我们还不知道。”xgjg队的同事说道：“之前布控的时候，王队长让我们留在山脚，以防嫌疑人因为熟悉地势而跑了，顺便也在这里盯着，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山，而我们在这里守着没有多长时间，听到了山头传来了钟声，现在王队也没有新的指示，我们也一直守在这里。”对于王刚的安排，邵东倒是能够理解。这个小山头不大，虽然山脚下未必是这个小山头下山的必经之地，但这样的安排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那好，你们继续在这里盯着，我们去看看。”既然是王刚的安排，不管结果如何，在这个时候，邵东是不会轻易去干预的。他虽然没有做级领导的经验，但是当初他在市局的时候，最讨厌的是级领导随意的更改他对工作的安排和部署。所以，在这方面，他是不会做让手底下的人不高兴的事情的。而几位同事，都没有说什么，直接点了点头，找了个地方猫着了。既然是盯守，那么一定要隐蔽，这方面他们都是很清楚的。虽然在这山脚下想找个百分百隐蔽的地方不可能，但找个能藏身的地方，也还是很轻松的。而在他们走后，邵东等人直接朝着小山头去。不过，在路，邵东却开始担心起来了，听那个xgjg队的同事说，他们也是在山脚下盯梢不久出了情况，那么山头的王刚等人，又有时间埋伏下来么如果埋伏不下来，那他们又能将敲响丧钟的人抓住么不说那个嫌疑人本身是非常狡猾的人，是在这小山头，王刚等人也没有嫌疑人那么熟门熟路。好在之前爬过一次小山头，这一次邵东显得驾轻熟，加这小山头本身不高，邵东的思绪还没完，已经听到一阵的吵闹声。“邵局，你们来了。”看到邵东，有人走了过来，邵东抬头一看，还是xgjg队的同事。这让他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看到不远处的丧钟亭前，王刚等人正在哪里跟什么人拉扯，但是显然不是捉拿犯罪嫌疑人的样子。更像是谁和谁打架一样，其余人则是在那里劝架。看到这一幕，邵东脸都黑了，直接问道：“怎么回事儿”说到这个，xgjg队的同事也是一脸的尴尬，半晌才说道：“之前我们山不是找了个人带路么，给我们带路的是村里的张大傻，原本一路都好好的，但是山之后，我们一同事喊他，他没搭理，然后我们那个同事一直喊他，结果他毛了，炸起来了，非要跟我们那个同事拼命不可，在这丧钟亭前，纠缠了好半天了，拉都拉不住。”“张大傻”对于西河村这个人尽皆知的张大傻，邵东也是熟悉的很，毕竟之前是张大傻带他们在这西河村转的，当下，邵东问道：“是不是你们直接喊人家张大傻了”听到邵东的问题，xgjg队的同事愣了一下，说道：“大家都这么喊的，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也跟着喊了一声。”“不是，喊个张大傻，这应该没什么吧而且他本身是傻子，这没毛病啊”一旁的孟青也是闹了个迷糊，一脸疑惑的说了一句。而邵东这会儿却是气得不行了，他是知道这个张大傻的，这家伙虽然是个傻子，只是脑子不正常而已，但不代表他真的傻。像村子里的人喊他张大傻，不论男女老少他都可以笑脸相迎，接触的时间久了，像老赵那样的家伙，喊他张大傻他也不反感，唯独陌生人不能这么喊。刘军之前吃过这个亏，最后都是张大哥张大哥的招呼着。所以，邵东一听这个xgjg队的同事一说，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当下是无语的说道：“你们真把人家当傻子啊算人家真的是傻子，你们不能尊重一下别人当面喊人家傻子，谁给你们的脸，嗯谁给你们的脸”邵东的确是无语了，哪儿有当面喊人家傻子的只不过，他可能忘了，之前他们好像也是这么招呼张大傻的。而xgjg队的同事被邵东训愣了，这个新局长虽然在人前都是和和气气的，但平日里对人还是蛮不错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邵东动怒，当下也不敢说什么。而在哪里拉扯着张大傻的王刚，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是急忙跑了过来，说道：“邵局，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问题，他们也只是按照我的吩咐在做事儿而已。”做为一个领导，不论大小，永远都要护着自己的人，这是做领导的学问。毕竟谁也不想跟着一个只会领功，出了点儿事儿让手底下的人顶雷的领导。当然，这种人不是没有，只是在警队里，这种人要其他职业的少很多罢了。而邵东见王刚过来，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王刚想做什么，毕竟曾经他也这么做过，这很正常。至于把王刚训一顿，那不现实，毕竟这里这么多人，而且都是他的下属，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这不好。加之这本来也只是一个意外，经过刚刚的发泄后，邵东冷静下来也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遇到张傻子的时候，若不是刘军，估计当初他们跟现在的王刚等人一样。揉了揉头，邵东说道：“算了，刚才也是我太紧张了。”抛开这个话题，邵东问道：“对了，你们一直在这里，没见到是什么人敲响的丧钟么”说到这个话题，王刚顿时尴尬了，说道：“其实，敲响丧钟的是我们xgjg队的人。”“你说什么”邵东更愣了，他要是没记错的话，王刚他们是来盯守敲丧钟的人的，结果人没盯到，反而是他们把丧钟给敲响了。王刚十分尴尬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原来，在之前他们山之后，因为有人一直这么喊张大傻，而张大傻则是个非常有性格的傻子，非常坚信自己不傻，一直不搭理他们，在他看来，真要答应了他们，自己不真成傻子了原本，不过是件很简单的事儿，虽然张大傻不搭理他们，但是因为是村里老人让他来带路的，他带的还是尽职尽责的，完全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摸样。但是谁知道，了山头后，还是有人一直喊张大傻，张大傻的，更甚有人说了一句“张大傻，你是不是不光傻，还聋了是么”是这么一句话，彻底让张大傻炸毛了，跳起来要跟说这句话的干架。别看张大傻脑子不好使，但是手可是有着劲儿的，愣是将说这话的人一拳头给放到了，其余人都看懵了。而被张大傻放到的那个xgjg队的同事也是火冒三丈，爬起来准备跟张大傻干，但是被王刚给吼了一句。毕竟张大傻一不是犯罪嫌疑人，二不是故意打你，毕竟是你自己最贱，而且，人家还是好心给我们带路，不能允许你骂人，不允许别人动手了吧而那个同事也明白这个道理，不管怎么说，都是他自己的不对，当下也没说什么，拍拍身的泥，准备把这事儿了了，而且非常大度的跟张大傻道歉。而问题呢，出现在这个道歉面，谁知到这个家伙像是脑子缺一根儿筋一样，居然开口说“张大傻，之前的事儿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字都没说出来，张大傻又冲了来，而这个时候大家也都意识到了，你说你都道歉了，怎么还是开口一个张大傻，闭口一个张大傻，这不是找揍是什么知道自己理亏，xgjg队的同事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还手，只好到处跑，这一跑，张大傻追，最后把这同事堵在了丧钟亭里。丧钟亭那么大，张大傻和那个同事你追我赶的，也不知道怎么，那同事把丧钟给敲响了。丧钟一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而还没反应过来的丧钟亭的守护者，葛衣老人直接懵了，张大傻也懵了。两个人这么瘫坐在了地，一言不发，双眼空洞的看着宛如余音绕梁的丧钟，半晌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又过了一会儿，张大傻站起来，看向了xgjg队的那个同事，那个时候，张大傻的眼神绝对是凶狠的，慕怒凶光，恨不得吃人一样。然后他不管不顾的冲去，看那架势，非要跟xgjg队的那个同事拼命不可。这样，一直闹到了现在。还别说，邵东对这电视剧还精彩的剧情，那是相当的无奈。他能理解张大傻一开始的委屈，因为之前接触过，他知道，张大傻能听懂别人一些简单的话语，所以，当张大傻一直听别人叫他张大傻的时候，心里是何等的不甘心有心解释一句我不是傻子，但是又无能为力，压抑过后的疯狂，绝对是狂暴的，所以才有了最后的一幕。而xgjg队的同事知道张大傻有苦说不出后的道歉，也是真诚的，至少那个时候他真的像一个爷们儿一样去面对了，只是他那一张嘴是贱，明明是诚心道歉，却闹出了最后的一幕。其实，这时候我们都能发现，张大傻只是生气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伤人。他是傻，但是他心不坏至于最后，张大傻会暴起伤人，那是因为丧钟响了，丧钟对于西河村有着怎样的意义，邵东不了解，但是从这一路走过来，他知道，这种意义绝对不简单。村里的老人尚且如此，更何况精神本不正常的张大傻。“你说说这都是干的些什么事儿”邵东也是无语，还以为是有凶手的线索了，但一来才知道，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不对，这甚至连虚惊一场都算不，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都是我们的问题。”王刚的态度是非常诚恳的，连忙说道：“我们xgjg队队员的素质教育的确是差了一些，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一定给他们申请几节素质教育的课程去进修一下。”说到这里，王刚却又是委婉的说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间天的都是跟一些凶残的犯罪分子打交道，我们都知道，犯罪分子哪儿有什么素质可言，时间长了，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他这么说，邵东是完全能理解的，xgjg队的基本素质的确是缺了一些，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开口闭口喊人家张大傻了。至于后面王刚为xgjg队的同事开拓，这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每天接触的人是这么些人，你指望他们像个大学士教授一样，有素质，那是不可能的。“行了吧，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们都去找两节素质教育课进修一下，不光是他们，我们都要去。”对于这一点儿，邵东是下了狠心的，毕竟基本素质教育还是需要的，不然像今天这样的事儿，以后还会发生。对于邵东的这个安排，王刚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后，却是说道：“那现在怎么办”说完，他看了看丧钟亭外面。几个警局的同事架着张大傻，而张大傻依然是一副面露凶光的盯着xgjg队的同事，一副要杀人的摸样。看到这一副画面，邵东也是倍感头疼，你让他像刘军一样喊一声张大哥，他还真喊不出来，迟疑了片刻，邵东说道：“这样，你让我们那个同事先下山。”说到这里，他想到村里那些老人的摸样，说道：“最好是让他直接回去，不要让人知道丧钟是他敲响的。”想到村里那些老人的样子，邵东还真怕他们知道了是谁敲响了丧钟，来跟他拼命。一个张大傻有得搞了，要是多来几个“张大傻”他们还不得疯。“那好，我这安排他回局里，反正今天的事情多，在哪里都有事情要做。”王刚当下也是点了点头，同意了邵东的安排。至于后面说别让别人知道他是敲响丧钟的人，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领导怎么说，怎么做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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