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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

  神君,你夫人才是反派

眉、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双含情带怨的眼睛。美色惑人。慎渊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美貌有多少杀伤力,放开林翊:“这个打扮你喜欢吗”林翊傻了:“我也看不见啊。”“也对。”慎渊抬手,指节叩了叩下颌,“该给面镜子。”他信手一画,温泉里的水涌上来,林翊面前浮出一面水镜。镜子里的女孩纤细修长,身上的不是那件略显寒酸的嫁衣,绕襟的深衣外多压了件大袖,折枝繁花从深衣的衣摆一直开到大袖的袖口。女孩披着漆黑的长发,发间别着白玉,玉下垂着深青色的流苏。最惹眼的是她眉心的那枚红印,脸上的肃杀和妩媚融合到了极致,恰是慎渊指尖点过的地方。“喜欢吗”慎渊笑吟吟地凑近,水镜里多了张漂亮的脸,“若是不喜欢,我可以给你重捏个壳子。”林翊连忙摇头:“不了吧,我还不想当哪吒。”慎渊眼神一凛:“那是谁”“那是个神话人物啊”林翊把哪吒的故事挑挑拣拣地说了,慎渊仔细听完:“为什么要选割骨肉交还父母的方法”这个问题其实也困扰了林翊很多年,她挠挠脸:“可能以示孝道”“不太明白。”慎渊笑笑,“我没有父母。”“啊”“我是弃儿,由师父抚养长大的。”“这样。”林翊觉得话题尴尬,憋了会儿,“那,尊师”慎渊看了她一眼:“死了。”“仙家也会死的吗”“当然会。”慎渊说,“只不过有时候,尚且活着,就在想怎么还不至死期。”月色寒凉,慎渊垂着眼帘,眼神居然有些寂寞。第八章 这问题致死林翊看着慎渊微微侧过脸时浓长的睫毛,指尖颤了颤,终究还是把手缩进了袖子里。她想说点什么调节气氛,慎渊却毫不在意:“那你呢你父母怎么会把你放到问玄门来”来了,答不好容易致死的问题。林翊心说这我也不知道啊,含含糊糊地说:“就就那样吧。”她耷拉下脑袋,说的是糊弄的话,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想起了父母。小时候看书,书上别人家的父母都是和和美美,可从她记事开始,每天听见的都是父母的争吵。父亲嫌母亲花钱大手大脚不知道节俭,母亲骂父亲一个男人没本事赚钱还抠。一开始两个人还知道要避开女儿,后来就直接在客厅里摔花瓶踹茶几。最后终于过不下去,林翊五年级的时候看着父母去办了离婚证。父亲要新娶,母亲要另嫁,林翊就变成了谁也不要的拖油瓶。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差点闹到让法院判,最后还是寡居的奶奶把孙女领回家。等到林翊上初中,遇见个睿智班主任,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开班会,有事没事叫家长,而且不管家庭情况一定要到场。奶奶一辈子勤俭节约,舍不得打车,从靠近城郊的地方一步步走到临近市中的初中。在打扮得英姿焕发的一众父母里,衣着朴素头发花白、听不懂讲台上班主任在讲什么东西的老人家是最尴尬的存在。初中生还没学会人情世故,但已经隐隐开始拉帮结派,永远一身校服洗得发白、拿不出零花钱的林翊是被孤立的绝佳对象。好事的人旁敲侧击打听到她的家庭情况,在班里大肆宣传,有些人直接嘲笑她,有些人则用貌似怜悯的语气说她没爸没妈,真可怜。林翊不敢把这些事情和奶奶说,一直憋到高中,终于不用说了。奶奶独自在家时突发心脏病,毫无预兆地去世。从此林翊不仅没爹没妈,连奶奶也没有了。经年的酸涩涌上来,林翊眨眨眼睛,尽可能轻松地说:“反正就这么回事吧。英雄不问出处,查户口干什么。”慎渊转头去看林翊。她低着头,柔软的额发垂落,整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露出一点精巧的鼻尖,却无端地显得有点委屈。慎渊搓了搓林翊的头发:“随便问问而已。我只管你,父母如何与我无关。”林翊感觉到头顶的揉搓,懵了一下。慎渊这是四舍五入算个十分别扭的安慰她抬起头,茫然地眨眨眼睛,慎渊脸上却毫无安慰的神色,自顾自解开腰带:“睡吧。”林翊惊慌失措:“大庭广众的你你你脱衣服干什么”慎渊把腰带丢在地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沐浴。”“对不起。”林翊赶紧退开,想想又说,“那个这个池子里的水,我刚刚用过了。”“汤谷水永恒澄澈,里面的火会把所有的脏污邪秽烧干净。”慎渊没耐心了,“困了就去睡,不困就看着。”“困了特别困”林翊求生欲十足,拖着大袖深衣往屋里跑,开门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月色寒凉,温泉里的水蒸起袅袅水雾,缭绕的雾气里慎渊的里衣已经落到了手肘处,堆积成柔软的白云。漆黑的长发披散,但仍然看得见线条清晰优美的蝴蝶骨,再往下是骤然收紧的腰线。像是个温泉池边上的妖精,烟云缭绕,恍然入梦。林翊脸上腾地就红了,捂着脸跑进屋子,跌跌撞撞地进里间,扑到榻上闷了一会儿才勉强找回思绪。她趴在柔软的被子上,脑子里乱七八糟,不自觉地联想起“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之类的东西。别说,唐玄宗还真会玩儿眼看着思绪要往不和谐的地方去,林翊一顿,在心里唾弃自己,顺便真情实感地和白居易道歉,想着想着又有点紧张,手里的被角揉成了一团。说起来,这会儿是新婚夜,她和慎渊签了婚书办了婚礼按理说,发生点什么都得算是正当的男女关系。原书里林忆和慎渊从头到尾就是形婚,新婚当夜慎渊救了慕时以后一直守在徒弟床前,但现在,这个人就在外边沐浴,用的水是林翊前脚刚从中出来的。虽说慎渊看着不太像对她有兴趣的样子,但据说男人是不太在意的,万一觉得气氛合适最主要是她也打不过慎渊啊林翊越想越悲伤,悲伤里还混杂着一点点微妙的紧张,忍不住在被子上揉着脸:“还能商量的吧有话好好说啊”“商量什么”林翊翻身坐起,正好看见慎渊向着榻走过来。慎渊只穿了件白色的寝衣,领口松散,隐约露出锋利的锁骨,还有一点点胸口的肌肉线条,落在胸前的几缕头发还滴着水,浸湿纯白的布料。林翊吞咽一下,往后缩了缩。慎渊在榻边坐下,身上抓住那些还在滴水的头发,指尖向下一划,发梢立即干了:“说啊。”“没、没什么。”林翊的脸不受控制地又红了,往被子里缩了缩,“神君是要睡觉吗”“不然呢”“那我是不是应该睡别的地方”“你想睡地上也可以。不过我只有一床被褥。”林翊看了看光秃秃的地面,脸都皱了:“那什么不能给我变一套吗”慎渊朝着林翊笑出点嘲讽的味道:“不好意思,术法皆不能凭空。”借林翊一百个胆子,此刻也不敢说“那劳烦神君睡地上吧”,她纠结了一会儿,决定向命运屈服,缓缓钻进了被子里:“那睡吧。”慎渊看了看她:“不脱衣服”别提这个了林翊红着脸,被子里的双脚紧张地相互蹭着:“我觉得这样比较温暖。”慎渊看了林翊一会儿,看得她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整张脸都涨红,然后忽然翻身压向被子里的女孩。林翊睁大眼睛,整个人都僵了,呆呆地看着慎渊覆盖在自己身上。略微潮湿的发梢在被面上蜿蜒,林翊看见那双含情带怨的眼睛,闻到清淡优雅的伴月香。她舔舔嘴唇:“神君”慎渊又压低一点,鼻尖和林翊的蹭了蹭,开口时语气相当缠绵:“你觉得我会做什么”林翊觉得整个人都在过热运转,脑子里昏昏沉沉,凭着本能胡答:“我没有,我不知道”然后她听见一声短促的笑,轻飘飘的。慎渊忽然坐起来,掀开被子钻进去,躺在林翊边上:“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个傻的做什么。”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林翊顿时觉得自己在智商上被侮辱了,很想横眉竖目,憋了一会儿没敢:“对不起哦。”慎渊忍笑,在林翊肩上拍了拍:“睡吧。”林翊乖乖闭上眼睛,今天遭受的事情实在过于跌宕起伏,慎渊独居的屋子又很僻静,被褥温暖柔软,身边是淡雅的香气,她很快就迷迷糊糊意识不清。快入睡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毫不客气地压在她身上,仿佛把她当个活体抱枕,肩颈连接的位置甚至蹭过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有点像姬友家的那只大金毛。她不舒服地发出点声音,脑子里昏昏沉沉,只剩下一个想法。姬友啊,不是我管你家务事,但你家的狗真的该打了,怎么又跑到床上来睡了林翊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里她泡在一个室内温泉里,四周空旷,垂着一层层的幔帘。水温是恰到好处的热烫,清澈的水面上浮着一块木板,上面放着新鲜的水果,甚至还有一只不知道是酒是茶的壶。她听见脚步声,回头时看见一身白衣的慎渊在池边坐下,抬手搭在了她肩上,指腹若有若无地抚摩。林翊心说要死了,她知道温泉里的自己一丝不挂,这水还这么清澈,低头看看就一览无余。然而梦中的林翊一点都不慌,完全没有躲开那只手的意思,甚至还慢条斯理地浮起来一点。好在她的双臂环在胸前,勉强算是遮住不太适合慎渊看见的部分。她侧身:“摸够了没”“不够。”慎渊毫无廉耻,伸手在浮板上摘了个葡萄凑到林翊嘴边,“不吃”敢问这位兄弟,投食之前可以先剥皮吗做梦的林翊在心里吐槽,梦里的林翊只是别过头避开:“不想吃。”慎渊拈着那一粒葡萄:“那我吃了”梦里的林翊笑笑:“你吃呀。”下一瞬那粒葡萄就落到了林翊的颈下,微凉的一点,顺着身体自然的起伏滑到手臂和胸口接触的位置。林翊的身材并不丰盈,但抱臂时手臂紧贴,青绿色的葡萄就卡在手臂和胸口之间,在微微浮动的温泉水里泛着剔透的光。慎渊一手撑在池边,缓缓俯身,靠近林翊耳边时轻轻呼出温热的气息,然后才一点点接近那粒葡萄。他低低地说:“多谢款待。”第九章 持剑林翊猛地翻身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梦里的事情让人脸红耳热,但她背后全是冷汗。和慎渊有这种不太和谐的关系,相比旖旎的情思,林翊更觉得恐慌。她揉了揉脸,深呼吸几次定定心神,缓缓下榻。挂在榻边的是一套银白色的交领女装,问玄门弟子最普通的打扮。林翊取下交领,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纯白的里衣,昨夜大袖深衣上的折枝繁花仿佛是一场迷梦。交领制服穿起来容易,林翊三两下扎好腰带,怀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推门出去。慎渊的屋子僻静,四面青山绿树,小院里偶尔传来几声鸟鸣,除此之外只有碳火燃烧的声音。林翊草草洗漱完,转身看见一只红泥小火炉,炉上烧着瓦罐。瓦罐边上摆了张胡床,慎渊闭着眼,正在胡床上打坐。林翊一起床就饿,然而不敢自己跑去饭堂,又不敢把慎渊叫起来,只好悄咪咪地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挪到慎渊边上,林翊立即闻到一股米香,朴素原始,浓郁得她本能地吞咽几下。她再吸了几口气,发现米香是从瓦罐里传出来的,看样子是在炖粥。林翊饿得要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慎渊身上,蹲在他边上,托着下颌欣赏美貌。慎渊闭着眼时浓长的睫毛相当醒目,神色平和,呼吸均匀,眉心的红印洗去七分妖异,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清风朗月玉树琼枝的味道。林翊看着看着,忽然理解了“秀色可餐”是怎么个意思。慎渊却忽然睁开眼睛,他的眼型略显狭长,睁眼的刹那眉眼间升起一种凛冽的妖气:“看够了没”林翊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神君”慎渊起身提起瓦罐,炉内的碳火立即熄灭。林翊跳起来,跟着慎渊到木桌边上坐下,看着慎渊从瓦罐里盛出黏稠的米粥,然后期待又乖巧地把视线放在慎渊脸上。慎渊像是没察觉,新炖的粥滚烫,他抽了木勺缓缓搅着,搅出一阵米香。林翊憋屈地吸吸鼻子:“神君。”“嗯”“那什么”林翊向米粥屈服,“有我的份吗”慎渊笑了一下,林翊以为他要冷酷无情地拒绝并且嘲讽一番,听见的却是清清淡淡的一句:“自己盛。”幸福来得太突然,林翊还有点懵:“啥”慎渊眼神一凛:“还要我盛给你”“不敢不敢我自己来,自己来”林翊连忙给自己盛了一碗粥。粥还烫着,林翊搅着粥降温,慎渊也不说话。气氛一度有些尴尬,林翊只好没话找话:“神君也吃饭啊”慎渊搅粥的勺子一顿:“按你的意思,我是不该吃饭”“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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