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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上错花轿嫁对狼(GL)

想到这里她一把把危岳雁揽在腰上的手拨开,又牵回手心里,十指交缠握好。那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找到游天他们,万一他们发现我不见了,急急忙忙跑到林子里迷了路,等明日清晨瘴气出来就糟了!事情当然没有料想的那么不顺利,等危岳雁她们出来的时候正好看着贺游天将绳子捆扎在最后一个即将进林子找人的兵士身上。原来他们怕找人走散,用绳子牵引着大家,因为这一层束缚人都没有走远,很快便集合到了一起。倒是贺游天看到凌秋泛身后跟着的危岳雁激动万分的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抬脚冲她飞奔过来。且慢!凌秋泛伸出手对他做了个禁止靠近的动作,接着立刻转身挡住危岳雁,顺手用面具糊了她一脸。危岳雁:???凌秋泛微微昂起下巴,只许我看你这副样子。面具也挡不住危岳雁一脸要溢出来的震惊,你秋儿,我竟不知你居然喜欢我满脸凌秋泛狠狠剜了她一眼。危岳雁闭嘴了。第一百八十三章 二拜高堂贺游天在一旁尴尬的杵着,加上后面同样表情的士兵就像一根根杆子似得。哎呀你, 你活着回来就好, 没事就好。凌秋泛意识到自己刚刚在众人面前失态连忙有些歉意的朝他们点了点头, 危岳雁看着这样的夫人有些想笑碍于凌秋泛面子只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当然在众人看起来她只是虚虚扶了下面具。咳, 游天啊。危岳雁打破沉闷,对贺游天招招手, 把你们的火把给我两支,这灯笼照不亮。贺游天疑惑的接过凌秋泛递回来的灯笼, 换上两支才烧上的火把, 你要照亮干什么?咱这就回去了。你们先回吧。危岳雁从凌秋泛手中接过火把检查了下,扭头对贺游天道:我带秋儿去个地方。阿雁你清醒一点!贺游天瞪大眼睛, 这都几更天了,你还要带凌姐姐去哪啊?有什么地方非得现在去?最后还是凌秋泛劝了几句贺游天才答应任由这俩一伤一疲的自己入林,只是他不愿带人先回去, 说什么也要在这里等到危岳雁和凌秋泛安然无恙出来才行。危岳雁知他也是好意便嘱咐他不得派任何人入内,此林日后也不得独自前来。凌秋泛原本不明白危岳雁这一举动是何意思, 但当几座小小的土坟堆出现在她眼前时, 她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了。危岳雁同她说过,这林子就是当年夺她父兄性命的瘴气林, 那么这几个土坟堆自然便是她父兄的埋骨之处。乱石怪木之间,这么一片平坦荒芜的土地愈显凄清,几个土坟堆紧紧挨在一起,虽有间隔却不至疏离, 彼此守护一如生时。瘴气林里毒虫毒草遍地,加之战乱频发没什么人能够有机会前来吊唁,更别提什么纸钱祭品之类的了,土坟堆前空空如也,想来危岳雁数年征战没什么机会重返此地。今日委实意义不同。凌秋泛有些悲从中来,但更多的是对此类护国英烈的敬畏之情,她松开危岳雁的手走到那几个土坟堆前准备拜祭一番,却在站定后脚边踢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事物,好像是原本缠在危岳雁腰间的布囊----啊啊啊!!!秋儿怎么了!危岳雁见到父兄坟冢亦是一阵恍惚,身边又有凌秋泛相陪更是百感交集,一时没注意凌秋泛那边的动静,把人搂到怀里的时候依然满心愧疚。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提前同你讲,是我的不是凌秋泛依在危岳雁怀中惊魂未定,说话尾音还跟琴弦似得颤着,阿雁那是什么??你别害怕,危岳雁不用看都反应过来把自家媳妇吓得七魂出窍的事物是什么,一边拍着凌秋泛的背,一边用尽量平和的声音描绘出毛骨悚然的字符。那是一颗人头。果然话音刚落,怀里的人抖得更剧烈。樊遒鸢的人头。怀里的抖动停止了,发丝微微蹭乱的脑袋从怀里冒出来,一双眼睛惧意褪尽剩下连危岳雁也没见过的快意,你,报仇了?危岳雁没有立即回复她这个问题,而是以一种试探的语气小心翼翼问着,你,不会害怕吗?对方从她怀里轻轻挣动出来,接着举起火把仔细对着樊遒鸢满是鲜血的人头转了一圈,最终于那身死未瞑,充满着不可思议,目眦欲裂的双眼前定住,蹲下,语调森韩若铁。这是屠我婆家满门的恶贼,是差点要了我妻子性命的凶徒,他的人头,我岂会惧之。危岳雁定定的看着凌秋泛,仿佛第一次认识凌秋泛,末了却自哂一笑,她的妻子从来不会叫她失望,每一次重逢皆有惊喜。他太狂妄了,见我身负重伤,枪/断剑碎,便不叫自己的士兵上前,要与我单打独斗。我那时虽已不敌,却是----危岳雁连忙收口,她那时已经重伤垂死,瘴毒疯狂爆发,哪里还想过能侥幸活着回去。见到樊遒鸢提出这种决斗,自然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去的,但是这些话自然不能诉于凌秋泛听。她小心翼翼斟酌着用词给凌秋泛说那时那一场惊险的绝杀,她征战数载经历战役无数,从未有那么狼狈的时候。断崖上血点从翻卷的皮肉处溅开如雨雪飘飞,断崖那头残阳广漠,血色连荒岸。她后腰处猛生凉意未及感受到痛楚胸口的面具发出铮然响声,像一击暮鼓惊醒沉沦在生与死濒界的梦中人。长刀横亘在两人中间却并不能阻挡住危岳雁下一步动作,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拥住面前的仇敌奋力一跃!牵动心脏的重力四面八方撕扯着她的灵魂,山峰壑石被夕阳烤的通红,来自地狱的劫火将他们层层包围,象征着死亡的红莲随着他们翻滚着下坠的身影次第绽开,孽鬼的哭嚎嘶吼化作耳畔风声缠绕不休或许只有到了生命的尽头,才知道穷尽人力也抵不过天命,掌握生死的权柄从手中递出,苍白而脆弱的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到最后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想挣脱我却也是不能。我们坠落到了谷底,他垫在我的身下,粉身碎骨。这一次,命运选中了她。樊遒鸢身上的骨头悉数断裂,脏腑俱碎,红白浆液流了一地,她用他手中死也紧紧攥着的长刀砍下了他的头颅,整个人茫茫然站在残阳下,眼前一黑跟着倒了下去。危岳雁说完最后一个字音,凌秋泛还沉浸在她的诉说中,面上没有一点情绪看不出是悲是喜。秋儿?秋儿?危岳雁试探着换了她两声,依旧没有反应,她只好举着火把走到凌秋泛跟前,只见佳人盈泪满面湿透。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嘛,别哭。她将妻子重新搂入自己怀中,一下一下顺着柔软的长发,语声像哄着梦魇惊醒的初生婴儿般轻柔,别哭。来,秋儿。凌秋泛顺着她的动作上前两步与她肩并肩在土坟堆前站好,,樊遒鸢的人头就在那坟前供着,危岳雁取下面具整理好自己的仪容,笔直跪了下去。父亲,哥哥。雁儿不孝,雁儿来看你们了。仇将樊遒鸢人头在此,雁儿替你们报仇了。你们,可以安息了。危岳雁说到这里,抬起手臂飞快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笑意盈满脸颊,你们不用担心,这些年雁儿过得很好,二叔也很好。雁儿还成亲了,你们看,这是我的妻子。她是这世间最好的人。话音甫落,草皮摩擦轻微响动,危岳雁转头一看凌秋泛不知什么时候跪在她身边,依然肩并着肩紧紧相依,哪怕前路风雨无数,她也愿与她共担沉浮。阿雁,我们将礼数补完吧。危岳雁有些不解,什么补完?凌秋泛笑了,芙蓉醉酒芍药点妆。我们拜过天地,还未拜过高堂。鼻端酸涩刚起,泪已淌了蛮颊,危岳雁语声里满是颤意,好。我们来拜高堂。第一百八十四章 尸瘴之毒两人祭拜完毕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临行前凌秋泛拉住了危岳雁的手。阿雁, 你有没有想过将父亲哥哥们的尸骨请出来, 带回金陵好生安葬?危岳雁顿住脚步因是背对凌秋泛故而不清楚她此刻的神色, 凌秋泛只能从零星话语间感受到她的无奈。还不是时候末了她又转过头来看了凌秋泛一眼, 笑了笑,但总有机会的。回程的路上最兴奋的莫过于贺游天, 一人一骑在前面荡悠着,嘴边哼着小曲兴奋的摇头晃脑。凌秋泛和危岳雁共乘一骑, 历经九死一生的危岳雁心下颇有些失而复得的不安, 双手揽着缰绳双臂紧紧护凌秋泛在怀里,半点不敢马虎。行至半路, 因尸瘴发溃而疼到半麻的手臂突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拉力,危岳雁不解的低头扫了眼,只见自己的夫人略有赧色的枕在自己怀里一只手不安分的拨着自己的手臂。危岳雁眸色一暗凑到凌秋泛耳边, 湿热的气体喷薄在泛红的耳廓上晕出一层细碎到难以捕捉的水汽。夫人再乱动,一会儿可不能怪我。凌秋泛红着脸偏头往另一边躲, 冷风吹过沾染了湿气的耳廓, 凉凉的,一路痒到人心里去。乱说什么。我可没有乱说, 危岳雁笑着否认,眼睛注视着前面的山路稳稳御着马,面上一本正经的模样却不怀好意的将脑袋凑得更近,胸膛紧贴胸膛明显感到怀里人的心跳又快了两分, 这山路坑洼不平,不留心可是要摔下马的。凌秋泛知她又在戏弄自己,愤愤努了努嘴,粗暴扯过危岳雁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嘴上还不饶人,若我摔下去,将军难道以为自己还能独善其身?那夫人待如何?搂着!她们沉浸在彼此打情骂俏的气氛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原本跟在身旁的士兵已经聚在了前方贺游天四周,而贺游天早已停止哼歌,面无表情目视前方。贺游天:我想广漠了。游天,游天?贺游天:我没听到我不想回答。游天?危岳雁提高音量,贺游天!作甚?贺游天送了他一个白眼。危岳雁搂着凌秋泛同时将马策到贺游天身边,你这次来是奉了圣上之命?我听秋泛说,京里出事了?具体怎么个情况。贺游天没有立刻回答,危岳雁耐心的等了会,等来了一声长叹。阿雁,这次你可算是欠了人家咯。***已经快半个月了,这十几份批文审了又审,新的又压了一个山头。曲荃重重将手里的卷宗往案上一摔,怎么?你们是打算把这些当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么?曲大人。负责接待的小吏欠了欠身子,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若是有什么疏忽上头怪罪下来,下官可担待不起啊,还请----还请曲大人莫要为难下官。曲荃替他补完后面这句这半月里都能把石头说穿的话,接着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那小吏的肩膀,好一个尽忠职守啊,以前怎么没发觉?那小吏受宠若惊的行了个礼,本分而已,曲大人抬举了。曲荃冷笑着步出尚书省,抬头看了看天幕深吸一口气又缓慢吐出,鼻端满是初冬的潮气,眸中一道戾色闪过转瞬即逝,没打伞便走进了连天雨幕中。有人早早在外头备好了马车,见她湿淋淋的出来连忙打着伞快跑过去,带上一连串碎碎的埋怨,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心疼。曲荃你下雨了怎么也不找地方避避,病才刚好就又折腾!曲荃抬眼看了看,笑弯了眼睛,他们不就爱看我这样么。你----凌雪霁刚要发作却被曲荃一手将伞柄抢过一手揽上背,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带着一同快步上了马车,她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到了车厢里刚才滔天怒火也早就一同浇息在外头的雨幕里了。车厢里凌雪霁仔细将还在沥水的伞在一旁收好,曲荃掏出怀里的帕子摁上凌雪霁沾湿的绣花鞋,吸掉些水分干的也快些,阴雨连绵的穿着湿鞋子总是不好受。一路驱车至尚书府,雨已停了。积久的水珠从屋檐上滑落成优雅笔直的线条,天际阴云未收提醒着晴时短暂很快就要续上一场。曲荃牵着凌雪霁下了车,一眼就见到尚书府大门旁已有一辆停驻的马车。老管家两只手拢在袖子里左顾右盼见曲荃来了,忙颤颠颠的趋步过来。大人,兵部尚书来了。曲荃柳眉一挑,兵部尚书容起?他来做什么?***离危岳雁平安回到陇息城已有数日,全城士兵和百姓已经从泼天喜悦中平复下来,再一次陷入悲伤之中。犹如战神一般保护着陇息城的危将军身染恶疾,药石罔替。全城大夫奔波与药庐军营之间,却没有一个能带来稍许乐观的消息。陇息城上空一片愁云惨淡。凌秋泛将今日最后一位大夫送出营帐转身回到床边,看着危岳雁手臂上面积越来越大的溃烂,一颗心沉到谷底。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看着神情哀戚的妻子,危岳雁苍白的嘴唇扯了扯,似乎是想要给她的妻子露出一个安抚意味的笑容,可她发现此刻的她竟是连自己也欺骗不了。秋儿,事情总会好转的。危岳雁想去摘掉面具的手顿住,在半空中绕了个方向最后轻轻落在凌秋泛的手背上,为她带去微弱的温暖。为什么会这样凌秋泛声音有些哽咽,这一次连她也治不好危岳雁的瘴毒了,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上一次,上一次就是她治好的,难道真是天意阿雁嗯?危岳雁把自己撑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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