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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上错花轿嫁对狼(GL)

看清棺椁旁两人面容的那一刻,常容珂几乎想要跪下来哀求,但是她很快就定了定神,一脸漠然的与之展开周旋。危岳雁手里摩挲着什么,在悬黎萤绿的光芒下淡然开口:常容珂,束手就擒吧。这句话一出,常容珂本来准备好的词全忘了个干净,她几乎是在危岳雁话音刚落的同时就笑出声来。要我束手就擒?想法可以。她点点头,将美人绣仔仔细细叠好放入贴胸的衣襟,像是话家常一般,随口说道:那你们是不是得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我的凤殿,曲荃没来过,你也只来过一次吧。毕竟淑妃墓的在凤殿的密|道|深|处,平日里宫娥都不一定知道,怎么会被这两个敌对的外臣知晓?曲荃但笑不语,危岳雁也只顾着摩挲手里的东西,一脸这个问题你得自己悟的表情。常容珂那的确是个有慧根的,不消片刻就悟出来了,杭士诚?这个答案出乎她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她几乎没有一点点怀疑就得出并接受了这个答案。这么多年曲荃替她接下,这么多年,苦了他了。常容珂:你倒是信任他?她就不相信,在得知构害罪证逼自己下狱的人是杭士诚时,曲荃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寒,一丝一毫的怀疑?曲荃再次回归但笑不语模式,还是一旁的危岳雁替她作答:你们这些天天玩权术的,心里就是不干净。若照你的说法,那我打仗时岂不是连自家将士也要防备着了?说到这里危岳雁突然长长哦~了一声,原来杭士诚也在帮你做事啊,那我就明白了,怪不得他一开始也有挑唆我和曲荃的关系。其实危岳雁和曲荃的性情相投,经历相似,就连斗嘴都默契天成,同僚数载,不可能一个化干戈为玉帛的契机都没有。所以她俩也知道,有一股势力在阻挠她二人的关系,这股势力大多来自于御隆帝,期间还掺杂着常容珂。我就一直疑惑我成亲那天杭士诚是不是吃错药了,果然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啊。她用肩膀怼了下曲荃,诶你知道么,我成亲那天,你的好谋士杭士诚用激将法激我用真箭射轿子,差点射|死我的秋泛!曲荃拍拍她的背:别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朋友。危岳雁:要是真的射死了你让我下半辈子怎么过?曲荃拍拍她的背:你想得太多了,朋友。危岳雁:那到时候我就来找你算账。曲荃拍拍她的背:快醒醒你掉到梦里去了,朋友。常后捏的骨节咯咯作响,你们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于是常容珂就做出了一件不得不让对方停止拌嘴的事情。危岳雁和曲荃果然停下来,双目圆睁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墓穴四个角落的暗卫,空气中弥漫出一种名叫尴尬的氛围,当然也可以称之为怂。因为一直以武功高强为傲的危岳雁这回屁都不敢放当然也没有这么夸张,但是没有立刻抽剑开始大杀四方就足以证明她感觉到对方实力与她相当,而且对方人多势众,眼下地势也并不是她所熟悉的,这密室中遍布机关,也只有眼前密室的主人才知道其中关窍一系列因素加起来她未必能占到便宜。当然危岳雁是不会承认这是因为自己武功还不够高,也不会承认对方经过非人的训练武功高得离奇,她只会认为一切的根源在于自己身边带着一个战五渣中的战五渣。没办法,那就只能使出绝招了,危岳雁叹了口气,常容珂,是你逼我的!晃荡啷一样事物抛掷到常容珂的脚下,常容珂听到这个声音悚然一惊,连忙去发髻上摸索取下一样事物仔仔细细辨认完了,甫松下一口气就在看清脚下事物的一瞬间,怔如石雕。下一刻,两枚一模一样的银簪就并列在常容珂的手心里,随着其主人的动作颤抖不已。这是这是你们怎么会有这是怎么一回事!!常容珂双目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爬满眼球的血丝像是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你们,你们做了什么!我们不过是想来圆你一个梦罢了。隐在暗处的曲荃悄然出声,一直以来你做的所有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身为想要夺取帝位的皇后,却屡屡做出与目标和欲|望不符的愚蠢选择,这以你的出身和手段来说并不符合,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根本就不想夺取帝位,你只是想倾覆整个大夏,为你心上人报仇罢了。常容珂握着银簪不住颤抖,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曲荃观察了一会选择暂时不顾她,继续说自己的,我说的应该没错吧,毕竟你我无冤无仇,那个贪吃无脑的女婿我想你应该也从没放在眼里过,那么算下来唯一和你们皇家有怨的,就是露淑妃了吧。你到底想说什么?常容珂的声音低哑的厉害,像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幽冥之海,随时都会将周围一切吞噬殆尽。在满室悬黎的萤绿光芒之下,不得不说,还有点那么个唬人。露淑妃聪明绝世,心思深沉,喜欢上这样的人很辛苦吧。曲荃不知想起了什么,下一段话不知不觉也生出些感慨之意,尤其是对方从不暴露自己真实情绪的时候,你的心里也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也同你喜欢她一样,喜欢你。你,一直以为她是在利用你,对吧。她最后一句像是在陈述一般,残忍的,冷酷的,将那个毫无温度的答案抛到常容珂面前。而就在常容珂即将发怒的前一刻,她又将一勺暖浆浇落其上,顽石顷刻间绵软如糖泥放弃那些伤人的揣测吧,毕竟她是真的,喜欢你。银簪双双落地,常容珂连忙蹲下将它们拾起,小心翼翼的吹去上面的灰,继而两步并做一步像一头被踩到痛脚的雌兽毫无形象的冲到二人面前五步之处,面上神情在悬黎光下诡异难辨,贪嗔痴癫妄皆不能诠其一。不可能,她,不可能你胡言乱语!怎么可能裳儿,裳儿她曲荃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步,危岳雁脸上也有些许动容,但是这场局面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就知道你不会相信,那么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听好了。在你没来之前,我已经打开过这个棺椁----停!你若是再进一步,或者调动你的暗影蝎卫,我保证你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真相!危岳雁警惕的看了眼死角的暗卫,杭士诚告诉他们,这些安插在常容珂身边的暗卫和其他暗卫不同,虽然都是勃颈处有蝎子,但是这几个更加危险,他们几乎无孔不入可以自由穿梭在任何一处暗黑角落,除非是内力极其深厚的人不然没有人会察觉到他们的动静,饶是危岳雁亦是如此。但是这种暗卫有一个突破口,他们由于过于强悍故而在培养出来以后就被药物封住了神智,一言一行皆听主人的命令,不会在主人未发号施令的情况下动手,哪怕当时主人的生命已经受到严重威胁。所以一切只能从常容珂下手,这是他们最为安全,也最有效的方式。而常容珂的死穴就藏在这棺椁之中。杭士诚毕竟是男子,常容珂并没有将一切秘密袒露在他面前,但是平时的小习惯躲不过人眼。杭士诚便将皇后平日里喜欢摩挲东西的小习惯告诉了她们,并且提示道:皇后摩挲之物一直藏在袖中,想是小巧轻盈,时而袖中银亮一闪而过,想是银质物件。彼时曲荃和危岳雁撬开淑妃棺椁,美人早已化作白骨,锦缎华服也早已腐烂破损,这些都还算在意料之中,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露淑妃身为皇妃,虽然得罪了君王,但死后体面还是要有的,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曾经荣宠万千几乎倾覆大夏的妃嫔的陪葬手势,只有一枚长柄的银簪。这枚银簪,与你那枚是一对吧。危岳雁如是道。常容珂那边早已双目紧盯着两枚簪子势要分出个区别来,分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早已分辨不出哪枚是她的,哪枚是露沾裳的。露沾裳可有同你说过这银簪的寓意?危岳雁问。常容珂恍惚道:这银簪上雕着蝎子,她说蝎有剧毒,在他们姜国,代表独甲一方,辟邪趋吉。她骗了你。危岳雁直截了当:在姜国,蝎子是‘携子’的意思,寓为‘子孙满堂’。看着常容珂呆愣愣的模样,危岳雁叹口气,还不明白吗?那我同你说的再详细一些。我有一位朋友自幼喜欢兵器,对这种方面颇有造诣,天下武器没有一样是他不认识的。他少年时曾随父亲游历至姜国,在姜国见到一种刀簪。这种刀簪对他们姜国人而言,就是我们大夏女子对结发香囊的存在。一个女子出生时,家人就会给她打一对银簪,一直细心保存到成亲那夜,用里面的刀刃削下自己同新郎的一撮青丝,结发同心。按理说露沾裳成了妃子,那这银质刀簪必须要奉给陛下。她却一直没有给。后来如何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现在嘛,这枚刀簪出现在了你的手上和她的棺椁里。常容珂的声音几乎颤抖的难以辨析,你说的,你说的是真的?你若是敢骗我危岳雁:骗或不骗,你自己将这簪子拔开来,看看是否是刀簪不就真相大白了?不用她说常容珂已经在银簪的纹路上寻觅起来,果然见蝎子尾部的长针中有一道肉眼难见的细缝,往那长针的末端一按,一道雪光乍然眼前,她再如法炮制在另一枚银簪上摁了一下,又一道细长雪光漫开。常容珂的眼神在这雪色间越来越亮,像一颗宝石自岩浆中而生,随之又越来越慌乱,在一室幽光中疯狂变换角度折射出不同色泽不同强弱的碎光,碎光越转越快最后凝为一点,趋近自毁般爆裂开来!眼泪争相从眼眶中涌出,滴落在银亮的簪柄上。她不知道,她一直都不知道当时暗卫为她盗出露沾裳尸体的时候尸身已经入棺,因为棺材被钉死,而且人死为大,她就一直没有打开来过。因为这棺椁是由姜国特训的暗影蝎卫一路守着,所以尸身不会有错,自然也不会另动开棺的心思,也就不知道淑妃棺材里的秘密。她一直以为这只是露沾裳为了得到她的心随手施出的小恩小惠,宫娥们嫌弃银器的碎言她再不当回事还是听在耳中入了心里。殊不知,淑妃送出这件礼物,等于交出了自己的心。那数百个朝夕相伴的日夜,原来早已两情相悦爱入肺腑是她!蹉跎了那份最美好的时光,将对方赠予自己的滚烫爱意亲手葬送!原来一直以来,是她,辱了她的心意!!你不想知道她给你留的话吗?常容珂闻言骤然盯住曲荃,此时的她已经处于崩溃边缘,早已没了丝毫一国之母的仪态,她眼下的状态叫危岳雁和曲荃看了都心惊肉跳,什么话!!棺椁应声而开,危岳雁伸出手将里面存放的棺材盖也一并推开,当年淑妃的真正死因已经不得而知,但是从棺材壁的情况看,她入棺后应该还活着并用簪子在这里刻了很多话这些话我和曲荃都没有看,只是下意识认为一个国破家亡的女子在临死前留书,定是写给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最亲密的人吧。你不如过来看看。言落,危岳雁和曲荃默契的让开位置,密室过于狭窄她们这么一让就自然而然的跟常容珂调换了位置,而此时的常容珂已经完全顾不得这些,一下子扑到淑妃的棺材边。数载不见,红颜已做枯骨,音容笑貌却犹似在眼前,常容珂目眦欲裂伏尸恸哭,颤抖着从墙壁上摘下一颗垂棘,照着棺材壁一行行看过去曲荃和危岳雁确实没有看过淑妃留下的内容,但依照常后的反应来看一定是字字句句与她有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种极端的爱恨面前,没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曲荃和危岳雁自然也不例外当然你非要扯上四角的暗影蝎卫那我就没办法了虽然很不厚道,但是此时确实是逃跑的良机,不过曲荃和危岳雁始终觉得此时的常容珂过于可怜,她们发自内心的想要多陪她待上一会不出片刻她们就感觉到脸疼了。因为常容珂她按、下、了、机、关!她按下了封、锁、墓、穴、的、机、关!!也就是说曲荃和危岳雁要是再想多陪一会那就大家都不用走了,运气好还能凑几桌麻将曲荃危岳雁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个在疯狂叫嚣着几乎冲出眼球的答案----跑!!!!没有再多片刻的犹豫,危岳雁一把掐住曲荃就跟老鹰掐崽子似的腾身而起,巨石配合转动的机簧沿着既定的部署在看不见的石壁中心滚滚而动,几乎是同一时间密室中的石门应声而落,危岳雁片刻不敢停歇,毫不吝惜的激发内力,恨不得将毕生所学一同施展开来。石门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灰尘簌簌而落,像是直接剥落一层薄膜,墙壁上镶嵌的一排排垂棘因强烈震动接二连三滚落下来砸在地上,碎成一块块萤绿的碎石,一路看去像是误入什么光怪陆离的溶洞常容珂的厉声哀泣已经渐不可闻,有没有暗卫跟上来也无暇顾及,危岳雁带着曲荃飞速的朝外头冲去!逐渐的光亮渐渐散失,甬道长的危岳雁想骂人,一旁的曲荃有些跑不动了,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蹦出几个字来:要要不,放下危岳雁应声把她放下了,然而曲荃脚还没沾地就一阵天旋地转,定睛一看,他奶奶的!危岳雁把她抗在肩上了!趴好了!危岳雁一声落下,就像突然爆发了似的,长吼一声----再接着曲荃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所有景物好像都化作了一团晕眩的灰黑,潮湿的气味冲刺在鼻尖,脚不沾地目不能视耳不能听的感觉太让人不安,但是身下是挚友坚实的身躯,比潮湿气味更近的是她闻了数年的,有些讨厌,又颇令人舒爽的皂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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