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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

  末日余年

迷,醒了就开始咬人,单位的医生解决不了,犯人怕被传染,不肯回监舍,都在闹,快控制不住了。这是被我底下一个犯人咬的,亏我平时那么照顾那老小子。”狱警疼得声音发抖。一声巨响,门外又有什么东西撞了上来。“竟然追过来了。”年轻狱警低骂一声。“维志强你想干嘛”透过门上的窗口,大声喝骂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他妈还有三个月就出去了你知道你在瞎搞什么吗”撞门的家伙看起来年纪也不小,听到声音,缓缓抬头,肖天程一听到名字,浑身就一震。花白的头发,咧开的嘴里,稀松的黄色牙齿缺了一颗,不是昨晚和他同睡,早晨又帮他穿衣打扮的老头又是谁“你你真是糊涂呀”年轻狱警一只手流着血,还在替门外头发花白的老头着急。骂了几句,还是不听劝,目光收回来,这才留意到肖天程。“是你啊。”狱警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不是失血太多,仍一眼认出了肖天程,要执行的死刑犯都穿着带来的新衣服,肖天程没入狱前经常健身,选的一套修身衣服,潇洒劲儿是穿囚服的时候不曾有过的。“挺帅的。”狱警勉强笑了笑。肖天程目光呆滞,没回答,他在思考。明明死了却扑向自己的黑老大,晕倒的武警战士,打架的囚犯,远处的枪声,门外石乐志的老头子,被咬的狱警。不知为何,肖天程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些东西拼凑起来,有点像是丧尸这个词凭空出现,迸出在肖天程麻木的大脑中。施静和他是相亲认识的,婚后生活乏味,否则也不会在外面找了,肖天程喜欢看电影,丧尸片没少看。实在太像了,太像了肖天程知道如果真的有丧尸,那或许是他唯一的生路,心脏砰砰狂跳,明知道这不可能,但心中的狂喜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他都要死了,此时不搏更待何时,只能绷著脸,防止被看出异样。刚移动了一下腿,脚铐清脆的撞击声就将他拉回现实:你一个阶下囚,真有丧尸,你也只是其中一员,或许那份资格都没有。那么首先“必须要先证明它们真的是丧尸。”警卫站在小窗面前,隔着铁栏杆和叫做维志强的老头喊了半天话了,他可不认识这位,“0587号犯人我警告你,你现在的行为,严重违反刑法第三百一十六条,以及袭警,越狱,违反公共安全等条例,我可以按照越狱相关规定,将你当场击毙”说话间,已经瞄准了老头的额头,远处的枪声还在响,这儿一个轻伤号,他极其想撇开他们几个去支援同僚,却被牵在这里动弹不得。这次执行死刑的武警不属于法警体系,配合行刑是一回事,遇到紧急情况他有权处置,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参与行刑任务了,杀人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煞气溢出,眼睛微眯,几乎肉眼可见,但回报他的是维志强强行挤入栏杆的手和野兽般的癫狂。“找死”警卫真的怒了,一旁的年轻狱警见状连忙拦住,不敢挡在枪口面前,只能从旁劝说。“别开枪打死人我们麻烦都大了”狱警着急道。出这么大的事情,这饭碗铁定没了,但如果卷得更深,只怕更麻烦,而且这老头平日里还算相熟,咬一口就杀掉,就过了。“两位警官,你们现在还是别出去吧。”听到这声音,一狱警一武警都愣了,呆了几秒才确认是肖天程在说话。“不要说话”武警喝止道。肖天程眼泪都笑出来了,“我都要死的人了,说几句话怎么了”“他已经不是人了。”肖天程冲窗外的老头努努嘴道,“精神病人总知道痛吧你看他像是有感觉”监狱是坐老监狱,维志强也很老了,铁质栏杆夹着他的手臂,两三条皮肤被老人刮蹭得掉了下来,但他还在无知无觉地往里面伸入。武警被肖天程的言语所震慑,似乎在思考,下个瞬间,肖天程发现自己已经被按在地上,脸皮和水泥地面疯狂摩擦。“老子就知道是你们这些人渣搞的鬼说谁是主谋用的什么武器病毒还是毒气”武警力气大得惊人,咆哮的唾沫星子喷到肖天程脸上,如果不是职业素养和纪律约束,恐怕手无缚鸡之力的肖天程此刻已经被打个半死。撞击地板那咚的一声似乎还未消去,肖天程晕乎乎地,勉强组织语言,话语从变形的唇缝里挤出去,“嗤是丧尸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刑场里,那个黑老大也变成了丧尸,所以死后才会扑过来。”那武警听不懂这话,自然也不相信肖天程,只是反反复复追问他知道什么相关信息,肖天程自然一问三不住,气得他甩了两个耳光,啪啪作响。肖天程的怨恨只能憋在心里,眼角撇过屋里剩下的一个人,年轻的狱警,眼神已经化为一片空洞。“转变这么快”肖天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梗着脖子盯着他,刚要提醒武警小心别被咬,“丧尸”狱警空洞目光转向自己,声音干瘪。“你见过它们复活了”这时候,肖天程才意识到,如果按照丧尸电影的剧本,他面前的这个人,也已经判了死刑了,犹豫半晌,轻声说出了刑场上所见所闻。“我知道了。”狱警三魂七魄去了一半,梦游一般要来武警的枪,在这名武警战士的瞩目中高举手中钢枪,对着窗口老头的左胸口来了两枪,子弹如同击入豆腐一般歇着从脖子处钻入,又从下背部钻出。在他们这个角度,只能见到涓涓暗红血液从枪口流淌而出,维国强的神色淡然空洞得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体。“呵呵”年轻的狱警跌坐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第八十三章 死如灯灭武警战士无法置信看着门外的囚犯,眼神中的惊愕变成警惕,最后化作疑惑驻留在肖天程身上。“这”“为什么”“这不可能”暴躁的在原地打转,又反反复复检查门外枪都打不死的的囚犯,终于提枪来到肖天程身旁,一把拉起,直勾勾盯着他问道:“丧尸,是什么”肖天程第一次有时间认真打量他。轮廓刚毅,板寸,黝黑,制服笔挺,眼神坚定不移:这是个硬茬儿。肖天程想到。除此之外肖天程没能发现和其他武警有什么不同,或者说,他们不同的一面不会对自己展示。“解开,我告诉你。”目光逆流而上,肖天程平静道。只犹豫了一瞬,这名武警就绕到了肖天程身后,解开了绳子。几个月来肖天程在这些人面前都是低伏做小的心态,此时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压下比对方更强烈的不安与极度不真实感。没有多余的废话,肖天程简单道,“一般来说,丧尸是指死后复活,变成不怕痛,也不会累的略一斟酌,觉得还是用中国化的语言来解释更好理解。“僵尸。”继续解释了几句关于丧尸的常识,最重要的是传染方式。讲到这里,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了还呆着的年轻狱警,武警战士的眼眸深处,一丝痛苦一闪而逝。“这么说基本上只要不被它抓伤或者咬伤就没什么问题”回过神的武警战士问道。肖天程反而迟疑了,说到底他也只不过看过几部电影,“算是吧不同的电影里,区别还是有的,而且电影里的丧尸,远没有这么”深夜里,头发花白的老头和自己探讨人生的对话宛若在耳畔响起。“这么真实”肖天程心情沉重,又说道“这些东西的反应太慢了,我看它们也不太可能在人身上一把挠几条槽出来。所以主要应该是不能被咬到。”武警没有多问,立即问,“杀不死吗”“打头可以。”“好。”他简单道,站起身,沉默着,终于一枪蹦炸了门外老头的脑袋。尽管知道门外的是丧尸,开枪的时候肖天程还是无法自抑往后缩了缩,心中产生些许同情与恐惧。指了指痴呆的年轻狱警,武警直白问道,“他还有多久”“快的话,十几分钟,慢的话,几个小时吧”肖天程只能这样讲。“好。”或许是在监狱见过太多生死,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忽然面临死亡,年轻狱警根本来不及做一丁点的心理准备,身体的变化他能清晰感受到,体温在飞速升高,还有一些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改变正在体内发生,那么真切,足以佐证肖天程的话。“我带你出去,先找队长。”武警对狱警说道。“那我呢”肖天程急忙起身问道,连在墙上的脚镣哗哗作响。两人搀扶着起身,正要查看外面环境。武警战士回过头来,斩钉截铁冷声道,“老实呆这儿吧”肖天程目瞪口呆,直到两人探头探脑出去,还在疯狂挣扎喊叫,“你们至少把门给我带上我会死的我不是杀人犯他们冤枉我”“你本来就要死的。”武警在外面悠悠说道,夸哒一声,铁门带上,脚步渐离渐远。“你不如一枪崩了我就算我真是杀人犯,也不该受到这种非人道待遇你们这些绿皮狗”即使是在法庭上被宣布死刑的时刻,肖天程也没有如此绝望过。用力去拽脚镣,除了擦破皮弄痛自己,没有任何作用。监狱里还有其他人记得他吗如果都死完了呢他不敢想监狱的任何地方,都不可能随意放置刀具等物品,审讯室内更是空空如也,肖天程双手空空,勉强找了根拖把,踩断了防身。“要是弓还在就好了”肖天程有玩弓的爱好,当初也是被合伙人利用了这一点,制造的现场,他忽然有些怀念自己的美猎。“我肖天程就要凉在这鬼地方”环视陌生冷酷的审讯室,凉凉脚镣贴肉,心中问道。房间内没有钟表,也没有联通户外的窗户,枪声、哀嚎、惨叫、片刻不停歇,肖天程很快失去时间概念,或许有一两个小时,或许没那么久,只是背景音乐让时间变得缓慢。肖天程终于冷静下来,坐得累了,干脆躺下,这里是一楼,地板微凉,好歹舒服一点,昏暗的灯管发出黯淡的光,肖天程闭上双眼,然后许多问题就钻进了大脑。丧尸肯定是真的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外面怎么样了。亲人朋友哦,自己的光荣事迹宣判后,朋友这个词就和他没有什么联系了,大半亲人也没有这个亲戚了。末世是什么样子铁门嘎吱被推开,肖天程睁眼,然后瞬间清醒。昨晚他一分钟也没睡着,这会儿睡得极死,但从身体的感觉来看,他最多只睡了几小时。脚镣被从墙壁上解下,但还是拷着脚踝。“来吧,外面安全了。”武警战士疲惫说道。这语气肖天程很理解,刚创业晚上到家的那阵子,回到家里施静经常会问他工作如何,但肖天程很少回答他,那是心力憔悴到相当程度的语气。所以肖天程没有开口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不难猜测,这人还记着自己就够难得了。最重要的是,这语气已经告诉自己:我现在不想鸟你。“我叫周标,吴小军救了你,你要记得。”对肖天程来说,这个信号是安全的,至少他应该不用被重新枪决了。周标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只是意味着他们身上无形的枷锁消失了部分,并不是打算听肖天程的道谢。亦步亦趋跟在叫周标的武警战士身后,盯着他背着的95步枪,肖天程留意到这是去往监舍的路,看太阳的位置,显然是下午,无数猜测翻滚不休,只能强压下去,平复好心情去迎接未知。一周一次大扫除,干净得能溜冰,这条路肖天程走过太多次了,也太熟悉了,不同于往日的是沿路的血迹,越往里走,越多,墙壁上不时露着几个弹孔,钢制的铁门被子弹击出巨大的凹陷,弹头镶嵌的圆心,白色的钢茬银亮发光。这栋监舍一共5层,除了各种铁门和锁具,和住着一群洁癖的老式学生宿舍差不多,陈旧,单调。一只只苍白的手伸出监舍铁门,都剔着统一的青皮光头,都穿着一样的黄色囚服,在即将困住他们余生的囚室中毫无意义地呜咽徘徊。肖天程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其中一员,只是按照先前的惯性跟着前面的那个背影。更往里一些,就到了一间大礼堂,这是每天开晨会的地方,几十具尸体躺在地上分成两边,活着的身份毫无意义,身上的制服只是用来区分他们该躺哪一边,血像溢出水池的自来水一样肆意流淌。行刑武警都接受过严苛地射击训练,他们中很多人都是作为一线警力培养,即使是狱警,每年的预演显然没有白费,枪法都是顶呱呱的,因此很多熟悉的脸还能分辨,更多的则是无法辨认,或者说,不愿意去仔细辨认。qiáng_jiān 了自己老师的十几岁帅气少年。儿子车祸发现血型不符合后杀了老婆的50岁中年人。拐卖母女2人的人口贩子据说骗了50多个人的传销头头这些人身上带着各式各样的伤,没有病毒和丧尸,这些人也活不了多久了,现在顶多是换个死法儿提前,但这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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