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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出生是错

  快把女王赶下台

罗禹有些惊奇地望着乔伊,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上课了。据说,她家长的情况十分不好,可乔伊在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后,又突然回来继续上课了。并且,神色如常,不见悲伤。罗禹好几次都想问问乔伊,她父亲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但见了清瘦了许多、有着深深黑眼圈儿的乔伊,又无法开口。乔伊和往常一样坐在教室里,认真听着课,认真记着笔记,好像中间那一个星期根本不存在一样。有些好奇的同学及任课老师,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都对乔伊表现出异常热情的关怀。从早上一直到晚自习,还不见乔伊回去,罗禹竟然有些着急。他晓得乔伊家的情况:父亲是孤儿,是村里的人一起带大的,没什么亲戚,据说品性也不是很好。长期酗酒,才导致得了肝癌。而乔伊的妈妈,苏云,很早就去世了。因此,家里算是没有可以挑起大事的大人了。罗禹甚至还想着把乔伊赶回家的,毕竟,要是真没多长时间了,孩子就应该多多陪在家长身边。有什么事儿,比陪伴将死亲人更重要的呢在一起的时间,是越来越短的。“你晚上要回去吗要不要我现在就打请假条给你,免得过会儿天黑了回家不安全”在第二节晚自习课的时候,罗禹终于忍不住了,将乔伊喊了出去,关切地问了几句。怎知,乔伊一脸平静地望着罗禹,而后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老师关心,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家里有邻居家的大人帮忙照顾着。”乔伊的声音很是沙哑,说出来的话都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见乔伊这么说了,罗禹便放了心,拍了拍乔伊的肩膀以示安慰。乔伊回到教室,提笔继续写起作业来,内心却是凄惶不已。刚才她跟罗禹撒了谎,乔帅是死定了,且最多不超过一星期,而且,家里只有乔尔和隔壁杜奶奶帮忙照料着。说来很可笑吧,乔帅躺在家里奄奄一息,身为女儿的她,竟然还有心思坐在教室里,装模作样地认真学习。只因为,这是她最后的挣扎。那晚在大街上发过疯,第二天乔伊就请宋单将乔帅接回家了,还一并清了医院的债务。乔帅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于他而言,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医院,能做的也就只有等死了。在一家人默契地沉默了两天后,乔帅突然喊住了乔伊,说有些话要跟她单独说。乔伊点点头,打发着乔尔上楼去睡觉了。本以为是乔帅自知理亏,要跟乔伊说声对不起。不想,他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希望乔伊退学,担起养活乔尔并保证他顺利完成学业的担子。乔伊气得笑出声来,没忍住把还有几个零头的存折砸在乔帅的脸上。乔帅一只手翻开存折,见上面只剩下几十块钱,深深缓慢呼吸了几口气,指了指放在床边的箱子,对着乔伊说道:“我另外存了一部分钱,本来是打算给乔尔结婚用的。现在你先拿出来救急,再慢慢工作养活他。”“你现在就死了好”乔伊望着躺在床上,肚子高高鼓起的乔帅,狠毒地诅咒了句。乔帅没有任何反应,对乔伊的话毫不在意,反正都快死了,也不用急这一会儿。“你是他姐,而且我们家以后就剩下他一个男的。你现在先养活他,等他出息了,以后就可以报答你了。到时,你就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乔伊绝望地望着乔帅,嘴里骂声不断,把这辈子的脏话都说了出来。“你是他姐”被乔伊念得烦了,乔帅忍不住捂着肚子吼了句,而后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我也是我妈生的是不是如果我生下来的时候是个男孩儿,乔尔就不会存在了妈也不用冒着危险再次怀孕了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想过这些问题,只是单纯地发泄你的生理欲望”乔帅充耳未闻,闭着眼睛,一个劲儿地重复着“你是他姐,长姐如母”的话。沟通无效,乔伊甩了门出去了,那一声响把在楼上的乔尔都吓了一跳。怒火无处发泄,乔伊跑到厨房,把饭桌上还未收拾的碗筷全都扫到地上,汤汤水水撒了一地。还不过瘾,她就把柜子里包扎好的碗也拿出来,一个一个地狠狠地往地上砸,想象着是摔在乔帅的死人脸上。乔尔在楼上听到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可怕,躲在房间里不敢下楼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狂的乔伊。把能砸的全砸了,能摔的全摔了,能骂出来的话全都骂出来了。最后,乔伊无力地瘫软在地,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地上全是碎瓷片,身上也有好几处被蹦起来的瓷片刮到的伤痕。厨房里,一片狼藉,这个家,也是如此。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的泪水已经干涸,喉咙也受损,说不出话来。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坐久了、冻得僵硬的腿失去了知觉,又跌在了地上。几个碎瓷片的边缘锋利,扎进乔伊的手掌心,顿时流出血来。发了脾气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自讨没趣。东西砸碎了,汤汤水水撒了一地又有什么用这一片狼藉还不是得她收拾。可真够讽刺的。等到乔伊把厨房收拾完,将所有的碎瓷片全部扫了倒进河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坐了很久,想着未来的事儿。还能怎么办家里捉襟见肘,再加上乔帅好吃懒做,那点儿钱供乔尔一个人上学都困难。而且,就算能在学校申请贫困生助学金,可一个学期最多就一千,学费加住宿费都给不了。乔伊的学习虽然不是太差,但是不稳定,综合成绩还没好到能够拿到奖学金的地步。如此,乔帅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不是随口乱说的,想必也是思考了很久。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乐得清闲,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乔伊身上来了。这老混蛋,乔伊真的是恨死他了。想了很久,也渐渐冷静下来了。就算乔帅现在不说,他死后两个孩子迟早得面对这样的问题。与其到时候两个孩子再商量,还不如乔帅先把路指明了。今非昔比,现在城镇发展越来越快,工厂投资越来越多,人口逐渐密集。物价也跟着逐渐上涨,生活的成本在不断提高,靠吃乔帅那点老本儿根本撑不了多久。只是,乔帅的话,将乔伊期待的些许奇迹击打得粉碎。他是强制指出了唯一的道路,让乔伊别无他路可行。然而,自主选择与被迫接受,并非一个概念。权衡了很久,不切实的期待最终败给了现实。乔伊抚摸着身上刺痛的小伤口,走进乔帅的房间,也不管他睡没睡,直接对他说了句:“老东西,我照顾乔尔,但是我得回去再上一个星期的课。反正你也熬不了多久,希望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不用再看着你喘气我真的恨你恨不得你现在就死了好”黑暗中看不见乔帅的表情,只知道他动了动身子,表示自己现在还醒着,听见她说的话了。乔伊所有的怒火都像是烧在水上,徒增悲伤。她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始至终乔帅都没有在乎过她,更没有在乎过这个家。所谓的照顾好乔尔,表现出的对乔尔的关怀,也许不过是在临死之前,过一把生为人父的瘾。这种装模作样的关怀,到底包含多少的真情,实在难说。夜风微凉,虫鸣断断续续。下晚自习回宿舍的时候,岑雨看见清瘦憔悴的乔伊,一脸的震惊和凄惶。乔伊回家的时候正是上课的时间,因此,一开始梵文和岑雨并不知道乔伊家出事儿了。等乔伊连续几天没回宿舍后,梵文坐不住了,跑到隔壁班问了乔伊的同班同学,才知道乔伊家里出事儿了。乔伊望着岑雨,这个陪着自己经过初中、高中的女孩儿,内心感慨万千。她想对岑雨笑笑,却觉得面部僵硬了,怎么努力也扯不出来。作为当事人的乔伊都还没有多大的反应,身为旁人的岑雨倒是立马扑上来,抱着乔伊哭了,也不知道是在为了什么而伤心。乔伊僵硬着身子,任由岑雨抱着,感受着她的体温,冰凉的身子也渐渐有了一丝热度。梵文开门进宿舍的时候,岑雨仍在抱着乔伊。乔伊听见动静,偏过头对梵文示意了一下。梵文走过来,照例摸了摸她的头,以表安慰。见梵文回来了,岑雨不好意思再继续抱着乔伊了,便松开手,跑到洗漱间拿毛巾擦脸,可总是擦不干净。梵文一身的汗水,她用团起来的外套擦了擦额头,支支吾吾地对乔伊说:“唔,你回来了嗯,怎么”她还想问乔伊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严不严重,但念及乔伊不是那种喜欢和别人聊自己的事情的人,因此,只能生生憋着。好在,乔伊本人一脸无所谓,看似轻飘飘地说了出来。“我爸得了肺癌,没多久了,我再回来上一个星期的课”从洗漱间出来的岑雨,听着乔伊的话,总觉得哪里很违和。她初中的时候见过乔帅,很瘦,也很爱喝酒,得了肺癌也不算太突然。只是,为何乔伊还要回来上课,不应该在家里料理杂事吗梵文还在听乔伊说着,身后的岑雨又突然“哇”地大声哭出来。,,;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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