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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

  始乱终弃了病娇世子后

对劲。刚刚在眼前一闪而过的那只手,虽然很白皙,有些文弱,但分明是男人手啊学美术自然要学人体结构,当年在学校读书时,临摹了千万遍人体解剖书的她,也直接练就了一双火眼,几乎能透过衣裳解析一个人的肌肉骨骼走向。苏棠微微眯起眼,再次看向“她”,目光变得意味深长,甚至有点小兴奋。他身着宽大的交领素面长袍,极其普通的款式,无论男女穿都毫不违和,但苏棠仍然能看出是男子身形,并且身材很不错。头上是梳了一半的随云髻,垂落的发梢被绾在一侧,柔顺地披散在肩上,显得温婉矜贵。“看够了吗”即便被苏棠肆无忌惮的打量,他也很淡然,话说得毫无波澜。当然,也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嗓音,是清亮又不失温润的男声,玉石般的质地。“咳,不看了就是”苏棠默默移开视线,却又听见凉薄的声音飘来,“你倒丝毫不讶异我是男子。”这句话冷淡中带着点威胁,听来让人不禁胆寒,可苏棠转念一想又觉得没道理。一个大男人,还怪别人能认出他是男人,看来对自己的女装很有自信了她沉默片刻,委婉又意味深长地说:“难道阁下希望别人认不出来”话头已转向无意义的胡搅蛮缠,那人不理睬她了。苏棠也知道此时事态紧急,不再多言。她双手被反绑着不能动弹,环顾四周,除了他们俩和秋儿,还有两个昏迷的小姑娘歪在角落,也都被捆绑着。一群人中只有他双手是解放的,脚边有一捆断口整齐的绳子。透过车帘的缝隙,能看见窗外飞速掠过的绿荫,马车正在不知名的乡间小路疾驰。苏棠忽然意识到,绑了她和秋儿的那三个壮汉,其实未必是侯府的人,倒更像拐卖人口的匪徒。其他几个人睡得很沉,怎么颠簸都不醒,苏棠用肩膀顶了顶秋儿,像一摊烂泥似的毫无反应,想来都被下了蒙汗药。她自己因为之前就被打晕了,反倒避开了这一环。苏棠又用胳膊碰碰他,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有刀片帮我把绳子解开呗”好歹比被绑着强,解开了,才好寻思怎么逃脱。他很勉强地给了个眼神,爱理不理的,慢悠悠开口:“没必要。”苏棠险些气背过去,什么叫做没必要难道他只打算一个人逃此时,马车减缓了速度,稍稍拐了个弯,驶入一条平坦的道路。苏棠隐约能看见带尖刺的高耸围栏、哨岗、火把等,心中蒙上一层阴影,这好像是到了贼窝片刻后,马车在空地停了下来。零落的脚步声响起,大概是两边的人在碰头,随后交谈声响起,黑话不少,语气也粗鄙下流。苏棠竖着耳朵依稀听到几句。“点子成色都不错,白衣裳的,那叫一个盘亮条顺啊。平子是个没用的,看一眼就七荤八素,恨不得把人给办了。”“挨千刀的,赶紧让他滚远点。”“可不是干完这一票,这个年就好过了,哪儿能让他坏事。不过那美人个子过高了,竟然比咱们老大还高,怕是要折点儿价,可惜啊。”“没事,脸蛋好就成。听说你们还逮了个男的”“哦,一小矮个儿,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我估摸着有人就好这一口,索性也绑了。”苏棠无语,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和旁边那位女装大佬脚步声渐渐靠近,她头皮一炸,心道不好。门栓被抽去,哐当一声,车门被粗暴地推开,豁然天光照进阴暗的车厢。那一瞬间,苏棠恍惚看到白衣人闭目侧过头去,眉头紧紧皱起,神色痛苦。他畏光,眼睛不好额上有红疤的壮汉极为机警,见他手上的麻绳已被割断,目光大骇,粗哑的嗓子响彻整个寨子:“来人”说完,便要冲上前来把人制住。白衣人适应了光线,回头,闲闲扫了他一眼,平淡的目光和之前没任何区别。苏棠见那壮汉要动手,吓得魂都要飞了,下意识缩到白衣人背后,却见一道鬼魅的黑影出现在车厢外,一记手刀快准狠,直接将壮汉劈晕在地。那人黑衣劲装,干练稳重,不似江湖草莽,倒像侍卫。“世”侍卫朝白衣人拱手,见旁边还有个正在围观的苏棠,当即改口道,“公子,属下已查明,的确是洪帮打着侯府的名义掠卖。”仍然顶着女装的公子淡然点头,把软倒在地的人踢出去,跳下马车。潇洒灵动的身姿带得一袭白衣飘飘洒洒。苏棠不知这主仆二人到底打算如何,又不敢跟着下车,于是趴在车窗边偷瞄。刚才的动静已经惊动寨里的人,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抄着长刀赶出来。他们倒也不莽撞,见红疤男人已经软到在地没了声息,纷纷止步,目光警惕打量白衣裳“姑娘”和护在“她”身侧的侍卫。白衣对侍卫耳语了一阵,侍卫点头,朗声道:“喊贺武来。”此话一出,对面是一片哗然。须知武爷乃是他们洪帮总瓢把子,亦是京城呼风唤雨的人物,连官家都要予三分薄面。堂主平日都难见着武爷,岂是这样直呼其名随叫随到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子倒不小”洪亮浑厚的声音从山寨深处传来,大家见堂主来了,自觉往两侧退让,恭谨地低头。“老大。”“大哥,这俩不识好歹的,杀了便是”一水的声色俱厉,群情激昂。来者一袭光鲜裘衣,不似手底下那些草寇流氓,面相要文雅许多,盛气凌人的目光却像刀子一般,令人望之遍体生寒。“惊动了武爷是什么后果,两位可知道”他眼中闪过轻蔑的笑,阴毒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游走,慢慢定格在白衣人身上,眸色微微沉了下去。白衣皱眉,压低声音吩咐道:“让他们少废话。”侍卫明白,主上这是不耐烦再应酬了,面色平静地开口:“公子没时间和你们耗,我要动手了,你们最好也一起上。”语气随便得像讨论晚上吃什么,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此话一出,立刻便引了众怒,为首的裘衣男子被折了面子,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眼见就要发火。于是轰隆隆打了起来。苏棠躲在车帘后偷看,见两方人马一言不合开打,心中稍稍放松。她眼尖,见红疤男人腰间有匕首,蹑手蹑脚从车上溜下来,用匕首磕磕绊绊割断了手腕麻绳,顺便把匕首揣进口袋里。这种非常时刻,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有刀防身总是好的。刚想回头去喊醒秋儿,怎料白衣公子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按住她的肩。“不准逃。”一字一句沉冷如冰,听得苏棠心头一寒,她直觉此人比那些匪徒还可怕。“我不逃的我这就回马车上去。”苏棠挪着步子往后退,慌乱中被红疤男的身子绊倒,踉跄跌坐在地。随后,眼前覆下一片阴影。白衣公子逆着光慢慢回头,居高临下将她重新审视,目光冷静而深邃。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苏棠暗自心疑,他是不是看出自己是女子但总觉得他微凝的眼神有些吃力,像近视眼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眼镜。片刻后,公子默然蹲下身来,一手并住她脚踝,一手拿麻绳重新绑上她双脚,动作慢条斯理。苏棠:“唰”的一声,干脆的裂帛声响起,他又利落地撕开她衣摆。这身粗布衣,平日用剪刀剪都吃力,他居然跟碎豆腐一样轻松。苏棠大惊失色,脑子里嗡嗡作响,十指骤然抠紧地面。这是几个意思啊怎么突然动手动脚了好在那人没有下一步动作,她微微稳住心神,定睛一看,只是衣摆边缘一圈被撕掉了。他手中掂量细长的布条,轻笑道:“借来用用。”说罢,便悠然踱步去井边。任一旁战局激烈,他只是慢悠悠打水,不疾不徐洗掉脸上的脂粉妆容,又扯下步摇簪花等首饰,拿刚刚的碎布条将头发束了起来。回头的瞬间,令苏棠眼前一亮,头回意识到“天地失色”这种话是不夸张的。朝气蓬勃的少年感劈面而来,仿佛黎明破晓时,拨开云雾的第一缕阳光。他五官明朗干净,精致至极,却并未显得过于阴柔。令人完全联想不到便是方才容貌倾国的姑娘。第3章 桂花糖擒贼先擒王,一阵混战后,侍卫押送着堂主到公子面前,其他人见堂主竟被他们制住,警惕地和同伴眼神会意,不敢妄动了。白衣公子从容自得,无视堂主刻毒的目光,径直抽出了他腰间的鸣镝。苏棠认得那东西,射出的短箭能发出尖锐声响,乃是团伙之间报信用的。“你”当着众多兄弟的面被擒,堂主面上火辣辣的,通红的双目死死盯着白衣公子,良久,又冷笑,“想把武爷招惹来年纪轻轻,胆色倒不小,难不成是官家的走狗告诉你,咱们武爷就算去了衙门,也是好吃好喝给供着的,我且要看看你如何自讨苦吃。”公子低低笑了一声,没有温度的目光随意掠去几眼:“衙门如何行事与我无关,我先前已说,要见的人是贺武,何故这么自讨没趣”鸣镝被娴熟地放出,尖利似鹰鸣,两急一缓,乃是十万火急的意思。堂主暗自惊奇,这青年看着分明是养尊处优的世家贵胄,道上的暗语居然一清二楚苏棠心中叫苦不迭,打都打赢了,先报个官不好吗待会儿把大部队都引来了怎么办他身边只有一个侍卫啊公子扔掉空鸣镝,懒懒地挥手示意,侍卫便把人绑了起来。发出信号之后,人一时半刻还到不了,他有些无聊,到处打量了一番,见围栏旁有颗歪脖子冬枣树,眉峰微扬,走上前,扯了一丛果子多的枝丫。慢悠悠吃了几口冬枣,便听到山寨大门外传来动静。脚步声都不急不躁的,沉着而有力,听得出来人数不少。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凝目远望,深长目光越过山寨大门落在翠微掩映的山道上,忽而笑了笑,随手将树枝塞到呆滞的苏棠手里,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向寨门走去,闲庭信步般。从山道远远传来的脚步声行至寨门口,明显地一顿。随后,浑厚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稀客稀客。老夫还以为是谁,不曾想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七公子,何以如此大动干戈”声若洪钟,凛冽迫人,每个字都如同千斤重的磐石碾压过心头,苏棠瑟缩了一下。贺武身披貂裘,双手隆在衣袖里,举步悠闲,与那位堂主一般的文雅,还更显几分雍容。跟着他身后的三大护法却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左侧的,大冬天赤着胳膊,肩上纹着张牙舞爪的青龙。右侧的瞎了一只眼,眼窝里空荡荡的,令人不由地注目,褐色的血肉裸露在外,多看一眼都心头发寒。还有一个悄无声息站在暗处,目光阴森,鬼魅似的。三大护法身后,还有一群踱步沉稳,训练有素的手下。公子将这排场略略扫过一眼,很是满意,轻笑道:“来的倒是齐。”贺武紧盯着他,目光阴冷。这小子近日越发声势显赫,背景却一直是个谜,没人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只知他在家中排行老七,道上兄弟便敬一句“七公子”。黑街的老陆怕他怕得要死,青帮大当家出了名的硬骨头,竟也对他客客气气。贺武一度怀疑他是朝廷鹰犬,但如今亲眼见了却是讶异之极,毫无阴鸷跋扈之气,倒更像翩然如玉的世家子弟。之前,贺武并未和这位七公子正面打过交道,一直是隔岸观火,没想到他今日竟这样单枪匹马找上门了,让人摸不清路数。本来这点小打小闹的买卖贺武并不在意,但被踢馆就大不一样了,既然他敢来,自己正好也借此立些威严。“可不是巧老夫今日正好有些兴致,在北面竹山打猎。”贺武爷将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七公子,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平白无故搅黄了弟兄们的营生无论如何,我总要给弟兄们一个交代不是难不成七公子有更好的买卖介绍”一字一句带着威胁,话中警告之意非常明显,他今日若不给个说法,恐怕便走不了了。“有,自然是有的。”白衣公子笑意洒脱,“咱们今日若能谈成,武爷只怕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哦”贺武爷挑了挑眉,似有些兴趣,警惕的目光向旁扫去,轻飘飘落在苏棠身上,“不过,这里还有双多余的眼睛”一瞬间,几十道目光齐刷刷集中到苏棠身上,像凛冽的锐箭直射而来。她背后嗖的冒出一身汗,双手双足冰冷如铁,心想完了完了,本以为能侥幸逃出去,没成想是黑吃黑,还撞见大佬们谈机密,这下子自己岂不是要被灭口幽魂似的护法阴恻恻一笑,在贺武身边附耳:“这么好的皮囊,挖眼拔舌有些可惜,武爷倒不如交给我”白衣公子看也没看,随意地朝侍卫摆手,吩咐道:“拖出去做掉,别在这碍眼。”轻描淡写的语气跟要捻死蚂蚁似的。贺武不言,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便由他去了。苏棠看侍卫冷着脸走来,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喉咙发紧喊不出一个字。刀光一闪,她跟着一抖,惶惶中发现自己还活着,脚腕却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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