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屋小说
黄金屋小说 > 始乱终弃了病娇世子后 > 分节阅读 33
字体:      护眼 关灯

分节阅读 33

  始乱终弃了病娇世子后

微吃痛, 摸了摸脑袋,一晃眼却看到他指节上的刀痕, 吓一大跳。“你的手怎么了”方重衣目光微微闪烁,若无其事去端茶杯,把手移到她视线范围之外。淡然的声音道:“被暗道的门划了。”苏棠伸长脖子努力瞟了几眼,可是半点也看不见,迟疑地开口:“真的么怎么有点像刀伤”他平静地抿着清茶,借此遮掩手指的伤,道:“门上嵌了铁齿轮,推得时候没在意,便划了道口子出来。”那道红痕有些深,苏棠正在琢磨是怎么被门划成这样,身边人却悄无声息凑进,暧昧不清的声音低低问:“可是在担心”苏棠抽气,仰身后退一大截距离,绷起脸说道:“我走了,还没吃饱呢。”说罢,便碎步跑出了后舱。方重衣看着她推门离开,良久,才缓缓收回视线。侍卫见人走远了,未经吩咐便主动进了屋,低下头焦急地问:“世子爷的伤可要紧”方重衣没说话,径直往外走。剧毒在体内蔓延,他步伐虚浮,仿佛喝醉了酒一般,刚刚迈出大门口,又一个劲装黑衣的隐卫匆忙赶来。他见来人脸色惨淡,宛如吊丧,不禁蹙紧了眉。“发生何事不是要你去取解药吗”琅玉湖一行他准备得极为充分,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但事先将船身改造,细细推敲,排布了机关,还召集了三位不出世的毒医,将谢浮风下毒的路数分析透彻,研制了数种能与之对抗的解药。虽不能立刻治愈,但缓解毒性,暂时保住性命总是可以的,之后可以根据毒发症状,配伍最对症的药方,慢慢调养。听到解药,侍卫的身子明显僵了一僵,嗫嚅半天也没说出话,许久,才慢慢地从袖中取出个巴掌大的黑檀木盒子。盒子通身乌黑,没有任何雕花或金银装饰,甚至找不到开合的地方,乍看上去只是个光滑的、实心的木块。见手下人面色有异,方重衣接过盒子,没第一时间打开,上手后先摩挲了一番,盒子侧面有个不易觉察的钻孔,是被极细的金针刺入的。他娴熟扣动盒子底部的暗格,原本严丝合缝的木盒便无声开启,露出一片雪白的鲛纱,褐色药丸安安静静躺在上面。潮湿的霉灰气隐约扑面而来,方重衣面色一沉,将它拾起放在灯笼下细看,药丸周围布满了白丝,一缕寸长的白毛在风中飘荡。发霉了。解药居然发霉了。“前些日子琳琅阁的门锁出了点问题,本以为是梅雨季节潮湿,有点生锈,如今想来怕是遭了贼。”侍卫把头埋得更低。方重衣冷笑,琳琅阁机关重重,连只苍蝇都飞不进,一般的小毛贼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分明是东令阁人动的手脚。他们倒也不按常理出牌,没把解药毁了或是偷走,只是钻了个小孔任其发霉,想必是故意来恶心他的。这等不要脸的手段,连他自己都甘拜下风。“往皇上身边传封信,说明此事,再取些罗浮春来。”他手足僵冷、关节滞涩,动一下便如铁锥击打,能确定中的是寒毒,罗浮春是头号热性酒,喝了它,撑过今晚总是没太大问题。至于明日就说不准了。但,方重衣更拿不准的是他哥会如何处理。“是。”事态紧迫,侍卫行了告退礼,便往北库的方向急急行去。幽冷的夜风静静吹着,方重衣的手冰凉似铁,已经无法自行握成拳。他望着幽深的、无穷无尽的湖水,自言自语道:“你说,他会找到解药吗”侍卫诚惶诚恐低下头:“圣上与世子血浓于水,必然会拼力去找到解药的,世子勿担心。”他神色黯淡,脸上露出很淡的笑:“你说的不错,他是天子,有什么得不到的,只看愿不愿罢了。”方重衣深吸一口气,那双烨然有神的眸子如今也显露几分疲态,正打算回转云蜃阁,却陡然听见前甲板传来人群骚动声,还夹杂着女子的惊呼。无需他吩咐,身侧候着的侍卫便隐入夜色中,前去打听。眨眼的功夫侍卫便回转,面露难色道:“回禀世子,不知从哪儿来了群水匪,把宾客们全围住了。”水匪方重衣皱眉。琅玉湖近年来船只稀少,偶尔也只出没几艘观景的游船,没什么油水可捞,水匪几乎从没光顾过,今天这是吹得什么邪风他忽然想起,他哥前些日子把琅玉湖湖心的小岛赏给了方长弈,这位财大气粗的王爷便开始在岛上兴修土木,大动干戈,恐怕就是货船来往的太频繁,引起了水匪的注意。听着远处纷乱的惊呼声,方重衣骤然心头一紧,刚才苏棠说什么“还没吃饱”,这会儿岂不是也在宴席上侍卫看主上气色不佳、印堂隐隐绕着黑气,不免担心,拱手道:“只是小事,属下会去处理的,世子不如先回房修养”话未说完,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苏棠沿着右舷走廊往甲板走,越接近越觉得那头的声势不对劲,宫灯高悬,依旧是一片璀璨,灯火下的人影却慌慌张张、或躲闪疾行,再走近些才发现不得了,竟有数个手持大刀的莽汉对宾客们呼喝恐吓,将他们围堵到甲板边缘。有人不服,他们便又踢又打,还动用绳子把人绑起来,锋利的刀光在夜灯下闪闪发亮,看得人心惊肉跳。苏棠脑子发蒙,脚像灌了铅似的停住了,猛然又想,唐音可不也还在宴席上她蹑手蹑脚凑近了几步,躲在廊柱后偷偷张望,身后却传来焦急的女声。“棠棠”唐音从沈瑄背后探出脑袋,看苏棠无事,眼泪反倒冒了出来,冲上前大喇喇将人环住。“刚刚一直看不到你人影,我真怕你被他们”苏棠回抱住她,安慰道:“没事没事我这不好好的么。”两个小姑娘抱团在一起,沈瑄便在旁默默看护着,他警觉地望向四周,脸色一沉。水匪们见这儿还有漏网之鱼,转眼间便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虎视眈眈盯着他们。为首的壮汉臂膀纹吊睛白额大虫,脖上挂金链,看着是当家的人物。他将苏棠三人冷冷扫视一眼,哑着嗓子怒吼道:“都给老子过去,别耍花招”寡不敌众,他们只能被押着往甲板走。路上,沈瑄低声道:“别怕,这些人只是求财。”唐音环着苏棠,另一只手悄悄地勾住沈瑄的手,对方也轻轻反握住,掌心的温暖包裹了她,心绪也慢慢安定下来。沈瑄嘴上虽如此安慰,可也看得出这帮水匪毫无底线,绝非善类。但他并不担心。他一早发觉这艘船各处都藏着特殊的记号,想来是隐卫之间相互联系的暗语,至于这帮隐卫所效命的对象也只能是这艘船的主人了。无双公子的身份扑朔迷离,但还是有迹可循,先头亲自去沈家邀约,还特意提出要他妹妹沈宁欢一同来,好巧不巧,一上船就碰上整日对宁欢围追堵截百般讨好的佑王爷,方长弈。方长弈是京城出了名的煞神,我行我素肆意张狂,黑街的韩爷见了都要绕道走。无双公子既然能把王爷诓来,甚至连王爷和他妹妹的事都知道,两人之间必然是深交,且彼此权势相当。方长弈交情深厚的皇室宗亲就那么几个,答案显然呼之欲出了。三人被十几个水匪盯着,老老实实退到人群中。平日光鲜亮丽的公子哥和富家小姐如今狼狈挤在甲板角落,男人们有的面容僵硬,勉强还能保持镇定,有的则双腿抖如筛糠,早就失了贵公子的风范,女孩子更是一个个花容失色,有些胆小的已经抽抽搭搭哭起来。大概因为沈瑄的表现太淡定了,躲在他身后的唐音并不慌张,苏棠想到方重衣就是这船的主人,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方重衣这人虽然性格乖戾,行事古怪难以捉摸,但有一点苏棠是很清楚的,他不可能容忍别人在自己的地盘撒野,想到当时他单枪匹马挑了整个洪帮,苏棠甚至为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水匪感到悲哀。于是,在推推搡搡惊慌失措的人群中,三个人格外平静地站着,仿佛异类。由于沈公子过于气定神闲,身姿又伟岸,好几个姑娘偷偷凑过来,和她们挤在一起,想寻求庇护。“没想到今日这么热闹,各路英雄豪杰都对这条船青睐有加啊。”晨曦一般清朗的声音从内舱飘出,像照进黑暗的一束明光。人群中,苏棠是第一个回望的,透过窗棂可看见那人自廊道走来,长身玉立的身影徐徐经过一扇又一扇花窗,步伐雍容,气度隽朗。行至舱门前,他停顿片刻才推门而出,那一瞬苏棠竟看见方重衣仰头灌了好几口酒打架前还需要喝酒吗他以前没这个习惯啊。作者有话要说:3感谢小天使“我叫”灌溉营养液后续有情节和隔壁文是重合的,所以这部分放在作话里,不算点数了。在众人眼里,无双公子又闲庭信步般折回来了,只是不知为何帷帽下的轻纱已经破碎,堪堪能遮住他的脸。不过他本人天生潇洒不羁举止从容,再加上气定神闲的口吻,到没有因为帽子的问题而显得狼狈。性命攸关,也没人有心情关注这点,唯有苏棠细细思索起来。事实上,认识方重衣这么久,这件事是最让她不解的,他为何去哪儿都遮着面容,不让人看见当时在县衙、在袁老爷的寿宴、加上如今在这游船上似乎都很忌讳将容貌展露在众人面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吗”无双公子手撑下巴,微微低头思忖着,仿佛面前站得不是一群土匪,而是乖巧的小猫小狗。水匪们相互看了一眼,面带怒意,大概是这人的态度过于随意,他们觉得被侮辱了。“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喊话的壮汉光着条胳膊,脖上戴着金链子,正是之前盯上苏棠的人。“在下是什么不重要。”无双公子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对这般粗鲁之言毫不在意,“在下是看好汉们踩盘子辛苦,特地来指条明路的。毕竟各位也是靠天吃饭,万一哪天风不正,翻了船,怎么办有一劳永逸的办法,谁还想每天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少他妈在这胡说八道”金链子大汉忍不了了,他平生最讨厌这些文绉绉的公子哥,整天拐弯抹角说些虚头巴脑的话,没点用。金链子大汉正要冲上去,打算赏一拳头让他老实下来,却被身边人拽住。那人是他大哥,也是他们的大当家,目光比其他人冷静,也更阴郁,眼睛下有一道深褐色的疤痕。大当家沉声道:“听他怎么说。”他肯听,是因为眼前这公子看似文雅,却说着一口黑话,言谈间有杀伐决断,和他们竟像是一路人。大当家在他们这伙人当中是极有权威的,他一发话,其他人都消停了。金链子想,那也行,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大不了一刀砍了就是。无双公子又不疾不徐道:“这里看着金子遍地,其实不然。第一,兄弟们可没人会开这种大船吧这船掳不走,船上的花瓶字画儿带着也麻烦,是块难啃的骨头,没意思。除此之外,也就只能劫人了。”他随手指了指瑟缩在角落里、黑压压的一大群人,顿时激起一片恐慌的呼声。宾客里,九成以上都是世家公子千金小姐,男子们虽然也面色惊恐,但还是硬着头皮挡在姑娘们前面,毕竟暂时看不出这群水贼劫财还是劫色,伤不伤人命,还是先稳住自己的风度再说。“不错,这船上的人非富即贵,个个家财万贯,可你们想想,谁会在出门旅游的时候把家底全带上”帷帽下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微微摇头,“不信你问问他们,身上有揣银子超过一百两的吗”这是大实话,越有钱有地位的人往往身上带的钱越少,都是记着账,等府上的管事去处理。角落里的人们见水贼投来凶狠的眼神询问,纷纷摇头,不说一百两,很多人一年到头都没怎么碰银子,看中了什么直接点个头就是,银钱问题他们才懒得操心,都是手下人去结账。的确如无双公子所言。金链子听他说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心头火起,骂咧道:“你倒是给个痛快,说清楚”“这位佛爷稍安勿躁。”无双公子微微一笑,“他们身上的首饰倒是价值连城,但”他的面容被遮掩着,看不清神情,缩在船角的人们也不知无双公子的意图,被他的话带得时而放松时而又绷紧了心弦,冷汗热汗一茬茬往外冒。“首饰抢了,还得去当铺才能折银子。要知道,多少壮士风里来雨里去没出过岔子,可偏偏就是在销赃洗白的时候被官兵给擒了。不信你们去问问大牢里那些并肩子,是不是这么回事在下这可是好意提醒,千万别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水贼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这人说得花里胡哨一套一套的,但细想好像还真有点道理。躲在角落的女孩子们看他们暂时不打算动手了,终于松口气,抢首饰不是问题,万一趁机被他们占便宜那可怎么办“我看你出身不俗,是个人物,绑一票应该也值不少钱。”一直阴沉着脸的大当家发话了。这话倒不一定是真实的意图,主要意


请收藏本站:https://www.hjwyy.com 黄金屋小说。手机版:https://m.hjwyy.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