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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

  始乱终弃了病娇世子后

而过的时候,苏玄修淡淡看了他一眼。见哥哥离去,苏棠长舒一口气,依旧不老实地蹦跶到他身边。“你就知道我会在这里啊”“其实昨晚便来过了。”方重衣望着她道。“啊”“这里是你回寝殿的必经之路,只要傍晚出来散步,总会经过的。”方重衣淡然说着,目光却沉沉盯着她身上那件大氅,极宽大的尺寸,暗色底,纹案也简约,分明不是姑娘家的。“怎么了”苏棠被他看得背后起毛,把衣裳拢紧了些。“无事。”声音低沉有寒意。方重衣说罢,看了眼月门外的路,不动声色引她往左边的茶梅花圃走。“边走边说吧。”苏棠点点头,跟了上去,也许是月色过于皎洁的缘故,两人也不怎么抬杠斗嘴,气氛都变平和了。花圃被月色渡上一层银辉,有风吹过的时候,便飘起茶梅花的清香。苏棠走走停停,时不时凑近去细嗅,偶尔也辣手摧花摘一朵。“你明日便返回京城”她正在摧残那些花花草草,感觉到身后的方重衣也停步等着,便装作不经意地问。“嗯。皇兄那边还有事,要回去一趟。”苏棠沉默了片刻,回头,幽幽地看他一眼:“所以这次也是因为你皇兄的命令,你才会来么”一字一句,郑重又谨慎。方重衣目光微沉,复又平静地看向她,轻声问:“棠棠,什么意思”见他这般,苏棠叹口气,一鼓作气直言道:“猎场一见面,你就说是为了联姻而来,开口闭口都是联姻,如果没有这些事呢”苏棠越说越急,咬牙问:“如果我不是公主呢或者,换个别的姑娘是公主呢你是不是一样会”方重衣一丝犹豫都没有,认真道:“没有什么是不是的,你就是你。”她哭笑不得,方重衣分明没懂她的意思,或者说两人完全不在一个思维上,又沉住气慢慢解释道:“慕容熙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显然不是真心喜欢我的,他这么求表现,也不过是想利用我多一份助力,为了以后争储增加筹码。”苏棠说完,低下头去看地砖上的莲花纹,没有注意到那人眸色忽然变得沉郁和黯淡。她精神太过集中了,潜意识里迫切想得到一个回答,偶尔拂来的清风都让她觉得冷,不自觉把身上的大氅衣收紧,却感觉到后脚跟沾了一片凉意。“这衣裳脏了,换一件。”方重衣目光静静的,安寂的夜晚,更显出几分似是而非的冷意。苏棠听他如此说,低头去看,原来这条路是湿地,有些泥泞,一路走过来衣摆沾了不少水汽,难怪小腿后边凉飕飕的。方重衣大步走到她面前,极近的距离,自作主张解开她那件氅衣的系带,轻易绕了圈便脱下来,扔给旁边的侍女。侍女们俱是措手不及,急忙上前接下衣裳,这还是苏玄修殿下的,得好好浆洗了还回去才是。氅衣转眼就被他褪下来,苏棠还没回过神,就被一个新的暖意笼罩,是他自己的披风。厚实而干燥的温度,暖融融的,衣上有熟悉的清苦味道,像雨过天晴的山林里那种爽洁、甘凉的青草气息。方重衣默不作声给她系衣襟前的系带,苏棠任由他打理着,心思却浮乱不安。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下颚,苏棠心里烦,一手挥开了:“回答我。”方重衣停手,垂眸凝望她,静默的目光有几分灼人:“你认为我在利用这门亲事,想从中获益”苏棠语塞。她细细回想了一番,自己的话好像还真是这个意思,但本意又分明不是如此。不同于往常那般带着痴执的温言软语,或令人看不透的阴晴不定,他只是死水一般沉默着,良久,泠然如玉的声音一字一句:“利用女人来成事,这种掉格的事我从未做过。”苏棠一怔。方重衣平静道:“曾祖父当年西征幽陆十二州,北驱鞑虏,建立不世之帝业。这江山,哪一寸土地不是流血拼杀而来的我若是自甘堕落,不思进取,沦为借女人上位的无能之辈,他们在天有灵,定然不会放过我这种没出息的子孙。”见这番不同以往的肃然态势,苏棠有小小的讶异,料想是自己话说得没谱了,不小心触到了他骨子里最在意的地方。“棠棠。”方重衣顺势逼近了半步,认真望着她,目色深远,“更何况,身边的女人自当是要好好保护的,即便万死也理所应当又谈何利用”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尤为深邃,像温醇的酒,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苏棠低下头,心绪漫漫无边漂浮着,翠鸟纷纷从枝头飞走,错综的树影在眼前缭乱,她才回过神来。第62章 红薯糖苏棠沉默着, 心头有些意外的恍惚和萌动。他其实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有着很执拗的清高, 并非贬义,而是骨子里流着皇家的血,便与生俱来的认为那些崇高的责任该是自己的。虽然全程都是答非所问。苏棠点点头, 小声道:“哦”然后看见方重衣的脸色冷下来。这人生气起来无疑是非常恐怖的,她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方重衣目光微沉, 直直望着她:“棠棠, 我字句肺腑, 你就是这样的反应”“我”苏棠认为,她虽然说得是“哦”, 但是是非常认真地表示赞同啊。方重衣没听,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住她手腕,把人往旁边的竹林里拉,同时冷冷地道“单独说几句”。侍女们见公主这样被往林子里拖, 吓傻了,她们自然不会听世子的话,急忙就要跟上。“不用跟来”苏棠一声命令,所有人又生生刹住脚步。她也不愿单独和方重衣呆一起, 但更怕他当众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毕竟,这人行为是完全难以预料的竹林里枯枝碎叶落了满地, 零星的月光洒落,格外清幽。方重衣一路拽着她走, 苏棠战战兢兢跟在后面,觉得四周越来越偏僻了,忍不住小声问:“不走了吧”他停步,转头看了她一眼,半昏半明的夜色显得他面目阴沉不定,苏棠下意识退了两步,后背差点撞在树上。“棠棠,你还在害怕什么”方重衣始终没松开她手,见她身后是棵树,又得寸进尺上前半步。苏棠悻悻垂下脑袋,不曾注意,搅着手指道:“老实讲,有点怕你”片刻后,她听到低低的一声轻笑。“怕我啊”月色勾勒出俊逸无匹的轮廓,好看的薄唇微微扬起,“本世子什么都能依着你,但这件事就没有办法了”低沉暧昧的嗓音近在咫尺,苏棠抬起头,若有似无扫到温热的气息,心下一沉,又往后退了半步,这次结结实实抵在树干上了。意味深长的语气令她直觉没有好事,仰起头,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方重衣目光微动,却也没有更进一步,佯装很随意地道:“那怎么办难不成成亲之后,你还住你的小柴房,每天都不跟我打照面”后院小柴房苏棠一回想过往就生气,拧起眉毛道:“又想让我去后院呆着没门小柴房要住也是你住。”说到这里她忽然沉默了,其实自己之前一直存着应付联姻的心思,若能找合适的人各不相干过日子最好,当时,她自然而然便想到方重衣,毕竟在侯府,两人也相安无事度过了那么多夜晚,他从未强迫过她什么。只是她如今心境和感情都有了变化,就完全把这个想法抛在脑后了。方重衣定定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唇边扬起得逞的笑,话题就这么不动声色被他引到了“成亲该同住还是分房”,他自然知道苏棠打得那些小算盘。当然,成亲后实际该怎么睡,那是另一回事。他勉为其难叹了口气:“我住也不是不行那你又打算住哪间”苏棠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不免就开始胡言乱语:“我住你的房间啊不我还是住后院东边那间院子,我记得那里的池塘有养凤凰鱼呢,还挺漂亮的总之,总之你得等我想好了,不能乱来”几句话,她却觉得说了很久,末了,心情复杂地抬起眼睛。方重衣郑重地望着她,然后缓缓吐出几个字:“这个不能保证。”“你”他笑了,半真半假道:“那你先亲我一下,我便答应。”苏棠知道这人一向善变,鬼知道是不是又给她挖坑,但却一直沉默着,目光中复杂的情绪交错,也迟迟没有去反驳。树林里沙沙作响,起了阵微风,那人习惯性替她收紧披风的领子。她鬼使神差就踮起脚,轻轻地、却郑重地碰上他的唇。唇微微有些冰凉,她能感觉到方重衣身子微僵,似有些讶异自己玩笑般的话竟真的等来了回应。正要离开,腰身却忽然被环住了,方重衣抬手,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缓缓扣住她后颈。动作意外地轻柔,却仍然是占有欲十足的姿态。唇齿缠绵,蜻蜓点水的吻在一点点加深,苏棠的目光也不由陷入迷蒙,方重衣从来都是强势的,她从未想过这个吻会是这般温柔缱绻,整颗心像是浸在醉人的暖风里,飘飘荡荡的。这次再没有推拒。云开雾散,月色更加皎洁明亮,浅浅淡淡勾勒出他的轮廓,消减了几分冷峻气息,五官是柔和的,俊美无匹的,带一点清冽的少年气。苏棠刚对上他的眼睛,便移开,微微低下头。方重衣怔然凝望,眼中是化不开的执念,又悄悄凑过去在她唇上碰了碰。见她并未排斥,松了口气,作出极为自然的语气道:“其实每到了冬天,柴房便阴冷潮湿,不大好住人的,不如我也搬去你那里”苏棠抬头看了眼月色,很美,又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树根。“可以啊”“什么”他不知是真没听清还是装的。苏棠蓦地抬起眼,支吾道:“我要回去了,这么晚回去母后又要怪我的”“”还没走两步就被拽住手腕。苏棠回了头:“又干什么”他眼中掠过若有似无的盘算,温声道:“棠棠,初七那天我会再来的,侯府有哪些点心你想吃”一听是吃的,苏棠认真想了想:“嗯,那你带些紫玉糕、金铃炙,还有桂花江米藕要小厨房做的,他们做的最好吃。”“好。”“初七”苏棠后知后觉才想到正题,琢磨了片刻又问:“你为何那天过来”他见苏棠答应了,眼中流露的笑意更浓。“当然是求娶。”第63章 山药糖出乎意料的是, 初七那天方重衣并没有来, 只是差人送了她要的点心, 来的人也只是说世子临时有些急事,没有更多的解释。这把苏棠气得不轻,有什么事比提亲还重要吗直到第二天, 他才带着聘礼赶来拜见国主和王后。南晟的婚嫁风俗比庆国要保守些,求亲之事, 全程都是父母表态, 女方是不便出面的, 但国主和王后知晓女儿的心思,自然是应允。两国的使臣来往商议后, 国主又同皇上亲自会谈了一次,公主与世子的亲事便正式提上日程。几家欢喜几家愁,慕容熙在一个惨淡的清晨不声不响启程,赫连逢倒是喜气洋洋的, 玩儿尽兴了才依依不舍离开,临走前,世子特意打包送了他一车珍稀动物。此后的一个月,沐华宫不断有人来往、合八字、定亲、过大礼、择吉日有些是媒人和礼官做的事, 有些则要男方亲自登门。苏棠因为他迟到的事, 心里有脾气,凡事需要世子亲身前来的, 譬如送聘礼,送婚书等, 都装作娇羞,以女儿家需矜持为由回避了。但没多久又有礼官带来消息,庆国还有一道习俗,成亲之前,男女双方需亲自到寺庙进行祈福,非常重要的仪式,绝不能耽误。苏棠当时正在屋子里信笔涂鸦,一听侍女的禀报顿时起疑:“什么莫名其妙的规矩,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侍女诚惶诚恐地道:“是光禄寺的狄大人说的,礼服明日便会送来,奴婢们也只能转达公主”“嗯,知道了。”苏棠软趴趴伏在桌子上,心想怕不是他故意找由头见面吧祈福的地点在京城南郊的无念寺,寺庙后有群山绿水环绕,沿着河水再往南走,便是初华镇,当初苏棠卖字画讨营生的地方。祈福的前一天下了场小雨,第二天清晨,空气格外清爽。苏棠换好隆重的礼服,乘轿辇往南郊走,一路都是翠微苍然的山道,人烟稀少,还时不时能听见缥缈的钟声从远方传来,更添几分庄严肃穆。“咚”钟声越来越近了,苏棠掀开轿子的帷帘往外一看,白墙黛瓦,绿荫环绕,斑驳的围墙一直延伸向无念寺的大门,另一头,依稀看到声势浩大的队伍,想必是方重衣那边的人马。祈福的过程复杂繁琐,规矩多多,两人一会儿要行礼一会儿要上香的,时不时触碰到。苏棠不怎么搭理他,大概是因为场合肃穆隆重,方重衣也规规矩矩的,在住持的示意下,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因为今日的他实在安静过头,苏棠得了空,甚至忍不住好奇地瞥一眼过去。方重衣面色沉静,目不斜视,一举一动都显得稳重自持,搭配上那副好容貌,颇有“君子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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