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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

  始乱终弃了病娇世子后

看见那人撩开了车帘,暖柔的余晖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落日晚霞都不及的光彩。不同于往日那些阴晴不定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笑着,笑意是一眼望到底的柔和:“棠棠可还记得我那晚说过的话”苏棠知道,他指的是冬天搬来一起住的事,低下头,抿住了嘴角的弧度,道:“嗯,就等冬天吧。”说完,迈着小碎步飘乎乎跑了。也不知是有心还是说话根本不过脑,其实冬至日早就过了马车上的方重衣听罢,暗自挑眉。娇俏的身影进了宫门,彻底从眼前消失,他才收回悠远的目光,嘴角淡然的笑意也收敛。“出来吧。”道路一侧,绿荫错动,轻衣侍卫如幽灵般现身,对主上拱手行礼。方重衣见他面容郑重,问:“如何了”这几日司越离奇失踪,恐怕与当时游船走漏消息一事有关,也是因此他还耽误了求娶的日子。侍卫抬起头,斟酌道:“翊先生非常着急,让属下来传个信。”说罢,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竹管,交予方重衣。当时在游船,若不是有人里应外合泄露情报,刺客们决计不可能如此顺利地找到苏棠来给他下毒。他将竹管里的纸笺展开细看,说反水的人已查明,的确是司越。方重衣目光沉静,不发一言,手上的心腹他都是知根知底的,司越话虽不多,人却是忠心耿耿,办起事来也毫不含糊,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违逆之事“有他的音讯了”侍卫目色闪烁,低头道:“人已找到,在城郊河水下游,他的妻女也在家中遇刺。”方重衣静了静,淡淡抬起眼,沉声问:“他的家人也遭毒手”侍卫明白主上的意思,回答道:“是无一幸免。想来对方是先利用家人威胁他,事后又灭口。”方重衣轻轻叹息,继续看那张纸笺,后半段一片空白,显然是以矾书写,遇水则见,他蘸了些茶水涂抹在纸面上,劲秀的小字方才慢慢显现。“司越一事,委实蹊跷,据闻在此之前司越便整日疯癫妄语,形容憔悴,痛苦难当。依老夫看来,此番倒像是出自谢虚之手,此人乃谢浮风胞弟,性格诡谲,独来独往,不善用毒,却喜炼制扰乱神智之药折磨人心,恐是谢浮风之死引动其出手。世子需小心应对。”“需不需要和皇上通个气”侍卫轻声问。方重衣面色平静,将纸笺折好,放在烛台上点燃。“不,先给翊先生传句话。”第66章 板栗糖日子如流水般匆匆而逝, 转眼已经过了一个半月有余。这期间下了几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气也愈渐转凉, 初冬的寒气不知不觉冒了出来。这段时间最忙的要数宫中了,翰林院写好册文后,礼部便开始着手准备大婚当天所需的一切, 鸿胪寺则负责安排各项仪式流程,时不时有贵重得晃花人眼的礼物送到她这里来。如此, 走过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 眼见六礼只剩下最后一道迎亲了。苏棠表面不声不响的, 内里却在盘算着大婚的日子,心头时不时回想起那天分别时方重衣说的话。窗前的金丝雀叽叽喳喳乱叫着, 她心中想着事儿,一时犹豫不决,竟拿了颗香料去喂它。“诶,公主, 这可吃不得”小婵连忙将香料从雀儿的食盒里捞了出来。大婚前夕又下雨了,不同于前几次小打小闹,到了半夜几乎成了骤风急雨。园子里的芭蕉叶被打得啪啪作响,扰得苏棠心烦意乱。她曾经听过一个说法, 成亲前那晚若是下了雨, 这段婚姻便是坎坷而不幸的,因此听着窗外鬼哭狼嚎般的风雨, 心头尤为沉重。好在到了下半夜,雨势渐渐变得温和, 破晓之时已不知不觉放晴了。因为是关系到两国的重大联姻,圣上是尤为重视的,三番五次和礼部喊话要办妥帖。婚礼设在裕和殿举行,场面也布置得尤为庄重和盛大,据说甚至堪比两年前帝后大婚。成亲当日,侍仪女官们纷纷涌入沐华宫接引新娘,苏棠被无数侍女簇拥着,几乎头晕眼花,有人为她画眉敷粉,有的忙着梳发。不少女官们是头一次过来奉迎,见这位邻国的小公主竟是如此倾国之色,面上虽不言不语的,内心却是感叹良多。那位景临侯府的世子着实不好说许多土生土长的京城人都没听说过,仅有的只言片语的谈论也就是“体弱多病”、“面容有瑕”,这般绝色的小公主,为了国家不得不嫁过去,以后的日子可难说啊接近升舆吉时,苏棠穿戴好隆重的礼服和凤冠,拜别了父王母后,一身盛装出了沐华宫。翠华坪铺上了红毡,长龙一般不见尽头的仪队静立在廊道上,苏棠看着,眼里划过一丝恍惚。迎亲队伍进了城门,没有直奔裕和殿,而是绕行了特定的桥梁和街道。她端坐在华美的轿辇中,不知何时,听闻礼官开嗓称“吉时已到”,便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廊道皆铺上了红毡,汉白玉华表柱悬挂金丝彩绸,两侧是默立的黑压压的人群,有大臣、侍卫、各国来道贺的使臣等,皆穿着正式的礼服,低眉敛目,神色恭谨。苏棠有一刹那的错愕,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亲事会是这般盛大场面,有数也数不清的人来观礼,只是热闹归热闹,这些面孔却是一个都不认得的,心头又不免漫上几分荒凉。新娘的轿舆在裕和殿阶前停降,在两侧护从的侍卫和大臣随即退下,改换侍从女官接迎。她在众人的奉迎中下轿,稍一抬头便望见台阶上静立等候的人。方重衣站在高处,低眉凝望她,暗金鎏纹的玄色华服更衬得身姿笔挺,丰神如玉。他的面容仍然以薄纱遮掩着,只露出眼睛,那双眉目尤为沉静,却蕴着化不开的情绪。苏棠与他对视片刻,便忍不住挪开了眼。礼官高声念出贺词,双方交拜,经过不知多少道繁缛的礼节,这大婚才算是圆满完成。是夜,新郎还要款待一些宾客,苏棠一人拖着疲惫回了侯府别院,一踏入梅林,静谧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她竟然又回到了这里。久违的熟悉感令她恍若隔世,不同于外界惊天动地的喧闹,这里似乎总是与世隔绝的。行至游廊的岔路口,苏棠顿了顿,往拂冬苑的方向走。身后的侍女们默然互看了一眼,也只能纷纷跟上。夜色昏沉,远远可望见拂冬苑里花灯高照,烛火琳琅,五光十色的华彩倒映在水榭上,如梦似幻。进园子之前,苏棠回头,往方重衣平日住的那间庭院望了一眼,飞檐楼阁隐匿在夜色中,竟异常沉寂,仿佛许久都无人出入过。她不禁狐疑,之前宴席上似乎也没看见他人影了,到底去哪儿了呢回了房,苏棠在众人的侍奉下褪下隆重的发冠和礼服,换了一套轻便些的衣裳。这时,有一双女官端了合卺酒来,轻轻放在桌边,她这才想起大婚还有最后一道仪式,夫妻双方喝交杯酒。她起身,一步步缓缓走到桌边,低头看那两杯酒。红烛摇曳,杯盏中的酒浆晶莹潋滟,晃人眼睛。她正在犹豫要不要派人喊方重衣来喝这酒,门外走廊便传来匆匆脚步声。“咚咚”,叩门声响起,有些急促。苏棠看那门外的影子很是高大,心中生疑,道:“进来吧。”来人一身干练劲装,苏棠一看便认了出来,是方重衣手底下的侍卫。“世子他尚有些事未处理,命小的来传个话,让世子妃先别等了。”侍卫低下头,恭谨道。先别等了苏棠当即皱起眉,赌气地想,这里本就是她的地方,他能不能进来还要经她同意呢。“他怎么了难不成是喝多了酒”尽管她被这莫名其妙的传话惹得怒火丛生,仍然担忧地问出口。侍卫目光动了动,道:“嗯,世子爷现下不大舒服,还在醒酒。”“知道了,让他好好休息吧。”苏棠淡淡垂下眼,魂不守舍地应了声。侍卫点点头,抬眸看了一眼世子妃的神情,无言地退出屋子。苏棠静静站在桌边,不知哪儿来的冲动,忽地就把两杯酒都端起来喝了。放下杯子,她转身往浴房走,晕晕乎乎吩咐道:“我要沐浴更衣。”“是。”侍女们默然互看了一眼,诚惶诚恐跟上公主。这个新婚夜似乎有些惨淡啊。浴房内雾气弥漫,池中汤水流淌着潋滟华光,她喝了酒,没一会儿脑袋就开始发晕,懒洋洋趴在浴池一角,半点都不想动弹。珠帘晃动,泛起清脆的声响,她慢慢抬眼,看见一身华服的方重衣从门外缓缓走进来。不,准确的说,是搂着个女人一起进来的。那女子细眉凤目,娇艳惑人,挑衅地看了她一眼,又娇滴滴依偎在他怀里。“不肯顺从我是吧”方重衣轻轻一笑,没有温度的声音缓缓飘进她耳里,“没关系,本世子女人多得是,不缺你一个。”苏棠抽气,蓦地睁开眼,带起一片哗然水声。随侍的婢女听见浴池边的动静,纷纷跑来问:“世子妃可是不舒服”她趴在池边,大口大口喘着气,定定望着门口,珠帘轻纱静静地垂落着,根本无人出入,方重衣更是没来过。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个梦。自己居然会做这么荒唐的梦苏棠披上衣裳起了身,因为酒劲的缘故,脚一着地便有些头重脚轻的,在侍女们的陪同下回了卧房。如今已是深秋,窗外冷风刮起呼呼声响,侍女们关好所有窗户,点燃了香炉,便无声无息退下去。卧房里静得出奇,她懒懒窝在被子里,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坠入梦乡的那一瞬,心里还漂浮着若即若离的念头,方重衣真的没有来。次日,苏棠早早便起床,准备去给侯爷侯夫人奉茶。她穿戴整齐,领着几个贴身侍女出了拂冬苑,往别院外走,刚过游廊的岔道口,便看见一个侍卫行色匆匆往世子的院子去。“等一等。”苏棠即刻叫住了他。侍卫一怔,回过头来,朝世子妃行了一礼。“方重衣人呢,这个时辰要去给父母奉茶的,他就算再不讲究规矩,这种事也不能轻慢了吧”侍卫唯唯诺诺点了点头,道:“当然不会,但世子他有些急事,一大早便外出了。”“什么”苏棠觉得过于离谱,看怪物一样瞪他一眼,提了裙摆匆匆往游廊另一边赶去。“世子妃,世子妃留步”侍卫哪里喊得住人,当即跟上。苏棠不顾阻拦,一路冲进方重衣的院落,这里气氛倒是很安和,三三两两的侍女正在打理栏边草木,此外,只有韩蕴一人静立在屋外台阶上。身后的侍卫随即赶到,第一时间同韩蕴对了个眼神,彼此在无言中会意,这才松口气。苏棠走上前几步,焦急问:“他人呢”韩蕴不动声色错了一步,遮掩住槛窗边暗褐色的血迹,低头道:“回世子妃的话,世子他真的有急事,一大早便出府了。”“能是什么天大的事”她狐疑地瞥韩蕴一眼。韩蕴一向是小事不着调,关键时候却沉得住气,当即对她拱手行礼。“世子爷的身份特殊您是知道的,许是圣上那边有什么指示呢有时候连我们这些亲信都不一定能知晓。”苏棠知道他是搬出皇上的名头来压自己,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悻悻道:“那就随他吧。”如此,她只好一人去敬茶。因为方重衣真实身份是先帝子嗣,侯爷侯夫人只是他名义上的父母,平日里便有些小心翼翼对待这个“儿子”,如今对待身为邻国公主的世子妃,就更是客气有加,周到至极了。甚至听闻方重衣一早外出,他们还颇有歉意,不停地劝慰苏棠别放在心上,待人回来了,必定要好好数落他一顿。第67章 马蹄糖这样一连过了两天, 方重衣竟仍然看不见人影。苏棠原本是不打紧的, 拂冬苑有花有鱼, 处处是景,住起来极其惬意,实在闲了, 还可以找唐音她们聚一聚。只是她心头压着一件事儿,按规矩, 成亲第三天便是回门的日子, 虽然一时半会回不了南晟, 但总要去沐华宫拜见一下父王母后,说不定这就是短期内最后一次相聚。他们这趟出行已有三个月, 不日就要启程返回南晟了。傍晚,苏棠在屋子里信笔涂鸦,不一会儿有人送了些精致的小菜来。许是感受到世子妃心情烦闷,所有人皆是小心翼翼, 不敢出大气,诗情画意的拂冬苑像打了层霜,气氛愈发的压抑。她懒洋洋挑了几根青菜吃,没吃几口, “啪”的放下筷子, 站起身来。这一站,满屋子侍奉的人反倒纷纷俯身行礼, 侯府的侍女不停劝着“世子妃息怒”,本家带来的急忙道“公主别见气”。苏棠平日是极少为难下人的, 见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也是一愣。于是神色放缓了些,叹气道:“都起来吧,陪我出去走一走。”她还是想去方重衣的住处看一看。昔日,她在那人身边做侍女,也算了解他的一些习惯,穿什么样的衣裳出门,束发还是束冠,带哪一个私章,往往预示着他这一趟要出去多久,做什么事。去他屋子里看看,好歹心里就能有底。昨夜又下了场雨,庭院内,木槿、蓝雪花的花瓣落满地,侍女们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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