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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

  始乱终弃了病娇世子后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一路他脱了衣裳给她挡雨,自己已经全身湿透了,却仿佛浑然不觉似的。苏棠摇头,拿了条罗巾到他身边,帮他拭去脸上的雨水。“又哪根筋不对了,还在这儿傻站着”她心里又气又无奈,把罗巾往盆子里使劲一扔,“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吧,小心风寒。”方重衣点头,望着她,缓缓道:“那你就在这里。”声音恢复了几分平稳,像往日一贯的温润语气了。苏棠逐渐发现,世子爷的本质是吃软不吃硬的,或者说只要不乱顶撞他、不走,好好说话,他是非常配合甚至听话的。“嗯。”她展颜一笑,摇头晃脑给糊弄过去了,心道侯府这么大,哪里不算是“这里”好说歹说,把人打发去了浴房,她又像从前每个夜晚一样,给他备好了干净寝衣,然后就偷偷溜出大门,打算回自己的拂冬苑去。刚走出庭院,拐上游廊,身后一个黑影就窜了上来,吓她一大跳。韩蕴左顾右盼,见就她一个人鬼鬼祟祟溜出来,忙问:“世子呢”“世子在沐浴更衣啊。”苏棠见是他,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定神,“你们啊,怎么跟他一个样了,神神叨叨的”韩蕴面色复杂,良久,拱手郑重道:“世子妃不要再怪他了,世子爷是真的很在意您。”苏棠见他言辞闪烁,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问:“到底怎么回事,这段时间他发生了什么”“大抵是最近天气转凉,他受了风寒,情绪也不大好吧。”韩蕴移开视线。“牵强。”苏棠不再理会他,走了。这些日子,拂冬苑的侍女们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此刻陡然看见世子妃出现在眼前,大家几乎不敢相信,欢天喜地跟过年似的,小婵眼眶都红了。苏棠安慰了一院子的姑娘,便去沐浴,她这一路踩了不少泥水,难受极了。沐浴完,苏棠一个人坐在妆台前,边梳头发边想心事。面对那样的方重衣,她做不到狠心绝情,但心里仍然堵着一口气,慢慢就发酵成铺天盖地的委屈。她身心疲惫,抱膝曲腿窝在软蓬蓬的藤椅上休息,迷蒙中听见轻缓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你又逃。”温热的气息落下,伴随着清冽的草叶味道,像雨过天晴的山林。那人想抱着她去床上睡,她不肯,迷迷糊糊把人往外推。“走开,别碰我。”那人收了手,随后,额角传来一个轻柔的温度,似乎被吻了吻。“嗯,那你先睡,待会儿我再叫你。”温柔的气息离开了,带走了满屋子的烛光,昏暗中,她似乎还听见模糊的落锁声。不知何时,窗外一阵急雨让苏棠倏地清醒过来,陡然意识到刚才的温言软语并不是梦。妆台上刚刚还燃着小灯,如今已经被灭了,显然是他来过。看着幢幢树影在窗前晃来晃去,苏棠打了个激灵。她匆匆穿好木屐,赶去门边,惊讶地发现房门从外部扣了锁,怎么推也推不开。那人刚才是真的来过,也真的把她锁起来了。卧房里暖意醺然,她却觉得冷,低头环抱住了双臂。“咔。”忽然,门外传来清脆的开锁声,苏棠蓦地抬起头,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映在房门上。他又回来了。房门被打开,苏棠对上方重衣漆黑幽深的眸子,心头一沉。许是这样迎面撞见,那人也有些意外,半晌后才小心翼翼问:“你醒了”她抿了抿唇,没怎么搭理,觉察他身后影影绰绰的,便歪着脑袋去看,后面还跟着个侍女,手里端着精致的木托盘,盘子里竟是一双青玉酒盏。方重衣扣住她手往屋里走,侍女把一双酒盏呈上了桌,便默然退下。苏棠又被他往怀里带,一抬头,对上的是俊美无俦的脸,灯火熹微,他的面庞隐匿在明暗错杂的光线里,神情令人捉摸不透,平日里疏离带笑的桃花眼也异常深邃。错综不定的眸子里,却完整地倒映着她的影子。苏棠心一慌,转头避开那道目光。“棠棠,新婚夜的交杯酒,我们还没有喝。”低沉醇厚的声音缓缓入耳。她立刻去看桌上那两杯酒,原来这人是这个意思难怪刚刚在客厅对着杯盏直发愣。“难得,世子爷还记得你我刚刚大婚过。”苏棠想起他这么多天没个消息就气恼,阴阳怪气刺了一句。方重衣皱眉,目光一偏,没说话,好像在回避着什么痛苦的事。沉默了片刻,他举起酒盏递给她:“棠棠,喝了吧。”她身心俱疲,抱着早点把人打发走的态度,接过酒杯,与他对饮。方重衣定定看着她将酒喝完,嘴角不觉扬起极清极淡的笑意,从此,她就真的是他的妻子了,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人。苏棠放下酒杯,不冷不热看他一眼,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人支走,却听他缓缓道:“明日,我派人送苏玄修回南晟。”声音平淡至极,却蕴着寒意。她当即抬头质问:“什么意思”方重衣见她反应这么大,眸子里沉郁之色更重,声音也沉冷下来:“棠棠,往后不要和他见面了。”她火气倏地冒起来,家人就是看她一个人孤零零,不放心,才留在这里陪伴,这人倒好,看不顺眼就要把人赶走,还不准见面,是不是以后父王母后想来看她都不许“你自己想走就走想回就回,也没个交代,现在还管起我来了”苏棠越想越委屈,一委屈,脑袋一抽竟想到和离,“成亲之前咱们就说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的,我看倒不如和离算了”方重衣见她竟是在找纸笔,顿时明白,摔了酒杯就去抢她手里的笔。笔锋划过手心,疼得苏棠抽气,他一怔,赶紧给她抚了抚伤口。苏棠把他的手甩开,转身就要走,但论身法反应哪里是他的对手,没走出半步就被他一把圈进手臂里。她急了,又是扭打又是弯腰去咬他手,咬他胳膊,那人竟都毫无反应,只是一味把人往怀里拽。她发狠去咬他肩膀,耳边却拂过一道粗重的呼吸,脚下一空,就被打横抱起来。急雨打得窗棱啪啪作响,北风“呼”的猛涌进来。苏棠余光看见床幔被风灌得飘飘洒洒,随即就被重重仍在床上。她想去踢,可还没抬脚就被那人抵住,眼前一暗,灼热的身躯覆上来压住了她。“你”苏棠彻底慌了,情急之下拔了头上的银簪刺过去。“你再来我就”她本意只是想吓唬方重衣,谁知他竟毫不在意似的,直接伸手过来抓。苏棠一惊,但已收不住自己的力道,簪子正正刺入他手心,没入血肉的触感令她吓得一抖。“你的手”方重衣的掌心已经鲜血淋漓,却像浑然不觉似的,轻柔地取出她手里的簪子。“疼不疼”他给她抚了抚指尖浅淡的刮痕,又倾身在她唇上烙下炽热的吻。苏棠又慌又怕,可发现他对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毫无感知,反倒万分珍惜地轻抚她的手,心头又软下来。恍惚之间,腰间的衣裳一松,束带被解开,凉意遍袭而来,马上又被肌肤相亲的温度取代。她回神,猛地意识到下一步意味着什么,胡乱把人往外推。那人火热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低哑声音道:“听话”苏棠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猛地一痛。那人通红的、欲念深重的眸子,和初见时看到的慢慢重合。极端,偏执,甚至病态她忽然意识到,这些日子自己被他温柔的假象蒙骗了太久,早就忘了他最初是如何暴戾阴鸷。方重衣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是啖肉饮血的孤狼,天性便是掠夺,一旦成了他的猎物,只有被吃拆入腹的下场。吻一点一点地落下,混沌和迷蒙包围她,如坠云端,说不清是恐慌还是什么,呼吸渐急,混乱延续到某个时刻,那种恐慌忽然压倒一切席卷了她。“我害怕”苏棠有种孤立无援的惶恐,眼中泪水止不住滑下,本能地挣扎,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最想做的竟是抱紧他。方重衣眼中闪过一丝恍惚的温柔,仿佛心有灵犀似的,放松对她的禁锢,又讨好道歉一般,俯身去亲她眼角的泪水。苏棠慌乱不已,脑海中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笨拙地攀住他双肩,将人紧紧抱住才算是安心下来。他是她畏惧的来源,也是唯一的慰藉和依靠。疼她不自觉屏住呼吸,良久才缓过了劲。眼前是迷蒙一片,印着鸳鸯缠枝纹的纱缦晃动,感知愈渐化作沉沦而迷惘的潮水。这个雨夜混乱难言,是带着潮湿的氤氲水汽、那人身上幽苦的草木香,以及一点似是而非的、铁锈味的血腥气,像茫茫海水一道夹裹而来,淹没她,让人不知该畏惧还是迷离。都是第一回 ,方重衣其实也不好受,蹙紧了眉不说话,任她气急败坏地咬他、掐他,只是细致而温柔地吻她眼角、耳垂,小心翼翼地抚慰。夜寂如水,前半夜的骤雨渐渐停歇,柔和的银辉照进卧室,一地霜白。这一番折腾过后,苏棠已经是筋疲力尽,软绵绵窝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想动。身后的温度悄然贴上后背,手臂圈过来,把人锁进怀里。“棠棠,还难受吗”苏棠呆呆望着地上的窗棂格子,完全没有理会那人,事情这么毫无防备地来了,她的胸口像被一只拳头紧紧攥着,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一切不该是这样,方重衣至少要哄着她,轻言细语地问她可不可以,怎么吵着吵着就乱来了身后人默了默,犹犹豫豫抬起手,给她理了理濡湿的发梢,黯淡的声音低低道:“你不愿意。”苏棠转过身,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我不开心成不成”她不是不愿意,只是无法接受这一切来得这么仓促。方重衣一怔,眼中情绪明灭不定,又无言地把人往怀里收。苏棠照旧不买账,挣脱掉他的怀抱,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后背。闭眼休息了片刻,她感觉身边衣料声窸窸窣窣,随后就被他裹了衣裳抱下床。第69章 酸奶糖被抱着走的那一瞬, 她余光看见床褥上一点零星的血迹, 当然枕头附近的血迹更凌乱鲜明, 是他手心伤口的。整张床可谓是惨不忍睹她全身酸软,尤其是腰,索性由他抱着走。浴房的水是引的温泉水, 徐徐的暖雾升腾,烛光流淌在清澈的水面。苏棠懒洋洋窝在浴池一角, 隔着薄雾, 隐约看到他脖子上被挠出的血痕, 肩头和胳膊还有结了疤的牙印。她迷迷糊糊,没留神, 往池边栽了个小跟头。响起的水声把人引了过来,额头磕上尖利的岩石之前,她被稳稳拥住,收进宽厚结实的胸膛里。肌肤相触, 怀中的人温热柔软,清浅的气息洒在脖颈边,方重衣眼中又浮现一片暗潮汹涌,刚褪去的炙热情绪卷土重来。苏棠迷蒙靠在他肩头, 半晌, 听见低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棠棠,还想要你。”她清醒了些, 下意识推他的肩膀,却发现半点没办法逃离。这才知道, 方重衣不过是告知一声而已,根本不容人拒绝。但这一次,他不再那么强硬,多了几分难测的温柔和缱绻,像一汪深海,让人不知不觉迷离在其中。苏棠完全被他掌控,慢慢地竟溃不成军,全身起了一阵热意。水里到底是陌生的环境,她有些畏惧,瘫软着伏在他肩头,脸颊埋在他颈窝里,小声地嘀咕:“那你轻点。”脸颊被轻柔地吻了吻。水雾缭绕的浴房里,两人的气息逐渐纠缠不清,或急或缓的水声泛起。次日晌午,苏棠才慢悠悠醒来。昨夜在浴房,她不知不觉被带得有些意乱情迷,两人断断续续痴缠了好一阵,后来累得趴在他身上睡着,朦胧间记得他给自己搭上罗巾,抱着上床,又轻声问疼不疼。初逢这件事不舒服是肯定的,苏棠累得不想说话,只是皱着眉闭目养神。方重衣屡次偷偷靠近,时而亲一亲她的额头,或者脸颊。每亲一次,苏棠就毫不留情踹过去一脚,可他还是锲而不舍地凑过来。一夜暴雨过后,空气格外的清新,清澈的阳光遍洒卧室。苏棠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并不大,但腰部仍然猛地酸软,整个人险些又躺回去。外间的小婵听到动静,忙掀开纱缦赶来:“公主醒了”“嗯。”苏棠看空荡安静的卧房,“他人呢”“世子在呢正在书房里。”小婵咧嘴开心一笑,“公主再不用担心看不到世子了。”苏棠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谁愿意看到他了小婵服侍她更衣,苏棠平日习惯了,今天却尴尬得脸红,身上到处是红痕,腿还有几块浅淡的青紫,好在小婵似乎并不太懂得,只是一心侍候着。一下床,才发现腿也是软的,走起路来飘飘然。坐在梳妆台前发愣时,小婵忽然道:“奴婢觉得,公主和往常不一样了呢。”苏棠心头一紧,绷着脸若无其事问:“哪里不一样”“精神比前些日子好呀,一定是因为世子爷回了,公主也放心了。”小婵偷偷看她一眼,“其实小婵觉得,世子还是特别在意公主的,大抵是有什么苦衷吧”“就你多话。”她往后扬手,戳了一下小婵的额头。小婵摸了摸脑袋,不敢再胡乱说话了,一心帮公主梳妆。过了会儿,苏棠又抬眸吩咐道:“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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