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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

  始乱终弃了病娇世子后

此刻的方重衣正琢磨书桌上那些画具, 特别是一只白釉瓷的调色板,听到这话默了默,不动声色放下手里的东西。“唐姑娘和佑王妃”苏棠听闻不禁回头, 那位王妃不就是从前的沈姑娘,唐音的发小她们一道专程过来, 会有什么事她起身, 侍女默然跟在后面, 一行人慢慢悠悠走到房门边,被一个幽森森的人影截住了。看着静立在眼前的人, 她叹了口气,不满的视线轻飘飘转向别处:“怎么,你又要堵我,一辈子不许我出去见人了是不是”“棠棠。”方重衣总是习惯性唤她的名字, 有时候并无什么意义,只是确认她在自己身边而已。唤过一声,他仍然站着不动,唯有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苏棠冷然道:“人家分明是来找我的, 若见不着人, 恐怕要以为世子妃被囚禁虐待了呢。”她绕过方重衣径直往外走,他微微低头默立在原地, 没有上前阻拦。“对了。”苏棠脚步顿了顿,回头凉凉看他一眼, “都是姑娘家说话,你可千万别来添乱啊。”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门,屋子里顿时陷入冷清,方重衣目光微动,打手势引来院外的侍卫,低声吩咐道:“跟着她。”苏棠出了院子,呼吸到第一口新鲜自由的空气,沁人的凉意浸入心脾,整个人精神都为之一振。正要出拂冬苑的大门,隐约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她回头看,是院里留守的侍女,正捧着加厚的狐裘披风赶来。“世子爷说外边冷,要奴婢送披风来。”侍女将衣裳小心翼翼呈上。苏棠目色微黯,视线越过那侍女往拂冬苑深处看,不知方重衣是不是还留在原地,天色是灰蒙蒙的,白墙黛瓦的庭院蒙上一层寥落的色彩。她久久无言,随后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小婵点点头,接下披风为她披上。疏缘阁内倒是另一番气象。沈宁欢乖巧坐等,唐音窝在软塌上吃点心。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畅了,两个小姐妹一前一后嫁进王府和侯府,自己也跟着沾光,无论到哪家都是好吃好喝给招待着。苏棠领着一大群人走进暖阁,一眼便瞧见玄机,王妃脸颊比往日圆润了些,眼眸惺忪有懒懒睡意,孕相已是非常明显。果然,她一只手搭在腹前,小腹微微隆起,已经有几分显怀。见苏棠来了,王妃便笑着起身打招呼,吓得她赶紧上前,小心翼翼扶着人坐下。“哎呀,王妃不用客气了,当心身体。”“嗯,你也坐。”沈宁欢笑了笑,听她这么说也不讲那些虚礼了。侍女又给世子妃也上了杯茶,三个姑娘便围坐在一起。苏择细细打量这位王妃,眸眼清澈,神情温婉,看得出是个单纯柔顺的女子,如今怀有身孕,气色仍然是红润的,想必王爷将她照料得很好,但都有身子了怎么还不辞辛苦来侯府,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唐音把两人都看了看,道:“宁欢要来的,说有些事儿想告诉你。”她点点头。沈宁欢斟酌了片刻,笑着说:“其实是王爷的意思,但他不便来,我就替他转达了。”“好,王妃请讲。”“世子大婚以来多日无音讯,此事,世子妃可还在见气”苏棠目光微垂,陷入沉默中,她听王妃说“替王爷转达”,便隐隐猜到这事和方重衣有关,毕竟王爷和他是过命的交情。“算不上生气,只是有些耿耿于怀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连句交代也没有,我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若是受了伤,更应该告诉我啊,他究竟有没有当我是妻子”沈宁欢叹气:“这个真的不怪世子,以他当时的状况,怕是没人敢告诉世子妃的。”话说得尽量平和了,饶是如此,苏棠仍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什么”“当夜的确来了歹人,世子担心他伤了你,便孤身犯险把人引走。”苏棠怔然,急忙问:“是很厉害的刺客吗”沈宁欢回想王爷的话,转述道:“外家功夫很一般,但神出鬼没,行事诡奇王爷的人赶去事发竹林时,发现到处都是血迹,世子也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苏棠低头不言,指尖一阵阵发冷。“王爷一开始十分不解,依世子的身手对付这人不过是手到擒来,不至于受这么严重的伤,但大夫来诊治后却发现伤口的位置十分微妙,偏离心口一寸半,正中肺脉,短期内呼吸困难,无法动弹半分。”苏棠想起当时在袁老爷寿宴,他下手也是这般精准,脱口而出问:“难道都是他自己干的”“是。”沈宁欢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件事说来也离奇,王爷特意写了封信,让我转交你。”苏棠知道王爷不愿沈宁欢费心劳神,点了点头,把信接过来细看。信的大意便是推测当时的来龙去脉:大家都不解世子为何对自己下手,王爷那边却偶然得到些消息。世子有一个叫司越的手下,那人出卖过主上,而后全家都无故身亡,本以为是刺客过河拆桥灭了门,但世子认为事有蹊跷,曾私下让心腹去探查过。后来才得知,司越竟亲手杀了他的妻女并自缢而亡。司越原本是忠心耿耿的手下,全因被一种幻药控制才出卖了情报,又在全然不知情的状况下杀了妻女,事后痛苦难当,便自我了断。世子在养伤期间神思极不稳定,高烧多日,说了许多疯话,有精通毒理的大夫说,这定然是被什么药物影响过神智。王爷便推测,大抵是和司越有过相似的遭遇。只不过世子早有防范,中毒不深,再加上心性果决坚忍,必定是怕伤了身边人,便先一步对自己下手也是因此,才没有酿成更严重的后果。最后,信上特意说明了一句,那段时间世子一直处于半昏迷,喃喃有词,痛苦至极,大抵是陷在某种残忍的幻觉中,他们知道苏姑娘是世子心尖上的人,担心他心绪不稳,思量再三,还是打算等情况转好再行告知。只是他病情尚未稳定就趁大家不注意跑回侯府找人了。苏棠看到最后,几乎将信纸捏皱,想到他现在还好好在拂冬苑等自己,又陡然松开手,虚脱般跌坐在椅子上。最后,苏棠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将唐音和沈宁欢送走,一个人失魂落魄离开疏缘阁。她第一时间回到了之前分别的地方,但房间四处都是空荡荡的,方重衣不在,问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环顾周围,书桌上的画少了一幅,是自己前几天刚完成的,大约是被他拿走了。离开拂冬苑,她漫无目的地游荡,又不知不觉来到方重衣的庭院,同样是冷冷清清,客厅无人,书房也无人。书桌上有几本琴谱,几张宣纸,旁边摆了些零星的颜料,苏棠发现是自己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偷偷顺来的。宣纸上是七横八竖的线条,明黄色,群青色,两两画在一起对比,似乎在试探这些颜色的区别。苏棠忽然想起以往在他身边做侍女的日子,白日里每到这个时辰,若他无事,多半是会留在书房里,有时候不知为何会把她也喊进来,但又不吩咐要做什么事,只是自己看书看谱子,把人晾在一边。那时候的她总是心怀怨恨,值夜就够磨人了,白天还要扰她清静。她把宣纸叠好,头枕双臂趴在上面。默默地想那人等会儿一定会回来。第73章 月亮糖暖炉静静飘着青烟, 书房内清寂异常, 她揣着这个模糊而坚定的念头昏昏沉沉睡着了。“棠棠。”混沌的意识里, 她隐约听到温厚嗓音轻唤自己的名字,方重衣的身影若即若离,仿佛在狂风暴雨里飘摇, 又像要跌进深渊里,苏棠害怕极了, 不顾一切扑上去, 想要抓住他的手。手上拽到了柔软的衣料, 苏棠悬着的心忽然落了地,从混乱的梦中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 看到的便是隽朗如画的眉目,漆黑而深凝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她,片刻不移。苏棠第一次没有移开视线躲避,也怔怔地看着他, 许久许久,仿佛要确认他的存在一般。此刻的苏棠正被打横抱着,方重衣大概是看她在书桌上睡着了,想把她抱去矮榻上休息。见她醒了, 他也没有放人下来。苏棠神不守舍的, 直到身子沾上柔软的床榻,这才后知后觉, 慢慢松开了他的衣襟。“你去哪儿了”她抬起眼,轻声问。“把那幅画装裱起来了, 怕你手冷。”方重衣平静说道。苏棠沉默了片刻,此刻是冬天,室内都燃着暖炉,与外界温差大,她平日若要裱画都会特意去南面闲置的那间小书房,那里温度自然、没烧炭火,不会因为温差过大造成画心的起皱或皴裂。当然,每去一次也挺冷的手得冻僵。她抱着软垫靠在榻上,想说王妃她们来过了,把事情都告诉她了,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场。方重衣同样沉默不言,他想起苏棠睁眼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神色,原本就灰蒙蒙的眸子更加黯淡。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感情,苏棠是抵触、甚至难以适从的。“棠棠是不是怕我”苏棠一怔,缓缓抬起眼,方重衣坐在榻檐边,眉目微垂,零碎额发投下灰灰淡淡的阴影,神情不分明,声音却格外寂寥。她鼻子微酸,轻轻勾住他的手指,道:“我是怕你。”方重衣的心慢慢沉下去,像浸到了冰水里,苦涩难言。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叹,衣料摩挲的声音响起。苏棠从矮榻上起来,翻身坐在他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一字一句认真道:“可是我更喜欢你。”书房里静得仿佛没有人,窗外的树叶沙沙声让方重衣回过神来,眼中有了恍惚的、不敢置信的色彩,像怕人消失在眼前一般,小心翼翼环住她的腰。苏棠顿了顿,又静静说道:“我知道,你总害怕我离开,你不要担心,我以后哪也不会去的,更不会一赌气就从你身边逃走,因为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说到这,苏棠挠了挠脑袋,有些话面对面说不出来,索性收紧双臂抱住他。她把脑袋搁在他肩上,在他耳边含糊呢喃道:“有一次你说要对我好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对你好的。虽然我有时候难以接受你的想法、做法,甚至害怕,但我知道每个人性子不一样,对待喜欢的人方式也不一样也许以后我多陪着你,你就会安心,不用这么辛苦了。”说完,她淡淡垂眸:“我也不会再那么怕你”方重衣还没意识到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表白”,眼神迷蒙得跟在做梦一样。苏棠说完长舒一口气,半天没等到回应,又拧起眉头:“你怎么跟没听见似的。”“”“我要亲你了”疏离的目光总算凝聚,他点点头,望向她的目光格外珍重:“好。”这么久以来,苏棠几乎还没有主动去亲过他,夸下海口后,抿唇准备了好一阵。不等她靠近,环在腰上的手已然轻轻一收,她的眼前随即覆下一片阴影。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眼角,两人交汇了视线,便自然而然吻在一起,清淡而绵长,没有狂风暴雨般的侵占,如火的掠夺,也不似烈酒那般浓烈灼人,只是像甘茶般醇厚悠长,像彼此轻轻抚慰对方的伤口。两人怔然对视了片刻,目光都是迷离的,水雾缭绕的瞳眸里唯有对方的影子,片刻后,又不由自主再次凑近。断断续续地亲着,不知是谁的呼吸逐渐有些紊乱,方重衣珍惜地把人拥在怀里,唇角含着一丝浅淡的笑,低声在她耳边道:“棠棠。”只是轻唤一声名字,对方就已然会意。苏棠额头抵在他肩窝,咬着唇,含糊地回应:“嗯”彼此紧紧相拥,直到两颗心毫无距离地贴合在一起。两人窝在矮榻上闹了一阵,过后,苏棠迷迷糊糊小睡了过去,再睁眼时,依旧安稳地躺在他怀里,身上盖着轻薄的锦被。窗棂上透出灰淡的天光,枝叶的影子在摇晃,似曾相识的情景让苏棠有些恍惚,依稀想起当时被方重衣从寿宴带回来,晚上吃他的宵夜,结果喝醉了,被那人抱来这张矮榻睡。第二天醒来,窗外也是这般天气。环顾某人的书房,她不由地忧心忡忡起来,才短短三天,他们就闹到了书房等各种各样的地方,往后岂不是更凶残受不住啊“棠棠”“啊,没,没什么。”苏棠收敛不着边的想法,漫不经心的目光往那人胸膛上移,半遮半掩的衣襟下隐约有一道浅红色的狭长伤痕,不由地一愣。她怔然抬手,指尖轻轻抚过那道伤口,问:“是不是很疼”方重衣眸光微沉,良久,缓缓开了口:“你是听她们说的”他本不打算将那些事说与苏棠听,只想它随着时间慢慢淡化过去。“嗯,我知道了”他轻轻一笑,扣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那一刀其实扎得很浅,否则也不会短短数月便活蹦乱跳了”苏棠在他怀里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绕着他的头发道:“不行啊,伤了肺,那你这要补血补肺气。明日开始我给你熬参芪汤吧你得听我的,至少喝一个月啊。”“棠棠。”温热的触感落在额角,低沉暧昧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贴着耳畔缓缓响起,“是嫌我的精力不够好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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