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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1

  北洋新军阀

难临头各自飞啊看来还是没人理解我毛某人也罢”溜出去不到五步,素衣的小脚丫僵在了那里,一脸苦相,毛珏颇有当年诗仙李太白那对月独饮的孤寂之感,仿佛引烈酒那样拿起牛奶杯子,重重嘬了一口。明知道毛珏是在演戏,可素衣最大的弱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拒绝毛珏,小脸郁闷了半天,这妞只好乖乖的溜回去,捧起了牛奶杯子,然而饮了一小口之后,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亮了不少,没用毛珏催促,这妞捧起杯子咕嘟咕嘟就来了个精光,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小嘴儿。这让门口趟个脑袋的阿德蕾娜又是缩了回来,这妞够现实,就算毛珏来个哭秦庭,哭个三天三夜,她认为不好的,这妞也不会常识,可她也有着所有女人共有的弱点,好奇心害死猫真像小猫那样,围着杯子看了两眼,又闻了下,阿德蕾娜这才闭着眼睛端起青瓷杯子灌了一口,旋即还吧哒吧嘴回味了一下。“加茶了还有蔗糖”“厉害”毛珏也不得不竖了根大拇指,这妞嘴还真是刁,做饭是场灾难,品起来却是美食家级别,什么都逃不出她的舌头。既然两位铁义镇的大美妞这儿,牛奶都通过了,那么毛珏在铁义推广牛奶,应当不是太困难,这可是他发展计划中的一个重点,后世叫嚷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可不是白叫的,这年头,倭人矮的跟地精似得,然而二战战败后,这个国家痛定思痛,强制普及校园牛奶,到了毛珏那个世代,日本人的平均身高甚至超过了国人,如果他说出去,相信文孟那帮混球笑掉大牙都不可能信的。唯一的顾虑,这里头奶茶的糖是用抢荷兰商馆的蔗糖,现在他还有一万多箱子,北方不产糖,甜味在整个古代中国都算得上一种稀罕味道,这一批要是喝光了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抢,要么得想点办法与荷兰人或者葡萄牙人联系上,取得通商,前者太不稳定,后者或许可以试试。也许可以把关在铁山矿场下面那几十个红毛鬼子放出来一两个来谈谈毛珏拎着牛奶杯子在那儿晃悠,反复考虑与西方通商能带来的好处与坏处,还有可能性,就在这功夫,门忽然被敲开,死胖子苏长梅一脸喜色的像个二百多斤的孩子那样小跑了进来。“将爷第一批已经成了”同样也是喜上眉梢,伸手接过了所苏胖子递过来的花名册,第一页,一张细毛笔绘画的地形图就显露在眼帘,一股子阴仄仄的笑容在他脸上也是愈发的浓郁。“接着派人,铁山水泥还有双山的钢筋梁木也要加紧备好,咱们就给他好好唱一曲雀占鸠巢”轻松的把田册丢到桌面,双脚都是搭在了桌子上,枕着手,毛珏轻松愉悦的吩咐道,做坏事儿还真是过瘾,苏长梅这厮亦是阴笑着一抱拳。“人早就准备好了,将爷尽管瞧好,今个秋天,准保他来个哭都来不及”阴森的笑声传出去老远,阴鸠的笑声里,义州边境的青藤堡,一大队农人赶着犍牛驮着满满的农具正在摩拳擦掌,不过出奇的是,领队的不是什么将官,反倒是个高丽人第一百五十八章难民团看起来毛珏势力挺大的了,坐拥两个郡,麾下兵马五六千,可要是放在军阀混战时期,他顶多也就算是个地方军阀,虽然是最能打的地方军阀。不说朝鲜八道,仅仅平安北道他都是连三分之一都没拿到,夹在李朝,后金,大明三个庞然大物中间,铁义渺小的如同个芝麻粒一般,偏偏哪个也惹不起。那就只好捡软是捏,玩点偏门的了。和义州紧挨着的是李朝朔州,这儿可不是什么太平地界,也是濒临鸭绿江前线,上一次丁卯胡乱,也曾经被阿敏顺道给攻破过,只不过破坏了城池,他就退回了义州,一来这儿多山,土地不肥沃,二来后金也是人口稀少,占据了大片的辽东沃土,没人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后金算是把朔州正式放弃了。后来李朝也没有国力去修复朔州,这儿就只好荒芜着扔在那儿,一千几百倒霉的班军外带些发配来此的犯人,算是维持着李朝统治形式。这儿山地崎岖的特点,还为山贼安家落户提供了乐园。不过崇祯五年六月,这儿鸟不拉屎的朔州城倒是热闹了不少。城墙在后金大学八十小锤四十下早就塌成四面土堆,这李朝人打仗不咋地糊弄倒是一个顶俩,在土堆上仅仅又夯了不到两米,就算修缮完了,说是州,可里面破烂的木头板屋房子和一个大点镇子也差不多,之前毛珏觉得明军是烂透腔了,他是没来这儿一千二百多府道兵一多半连个兵器都没有,懒洋洋的耕种着靠着城外的几百晌地。话说回来,这儿的地理位置是真够好的,西南是板幕岭,西北是鸭绿江支流三岐川,三岐川末端,小防墙岭又隔断了地势,背后又是朝鲜八景之一的妙香山,整个地形就像就口袋阵那样,朔州就位于这口袋口,守住朔州,身后的几百里山河谷地自成一个封闭王国。不过这个口袋还是有个破洞,板幕岭挨着义州中段有一条山谷古道,上次后金攻破朔州与撤退,都是走的这条古道,这儿曾经还有个板幕关,可惜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废弃了。这儿算得上平安北道的一扇大门,北扼朔州,南扼义州,后金进攻半岛最近一条路就被卡死了,强攻不进,就算皇太极也只能走更北部的咸镜道,如果战场到了那儿,毛珏得乐死,地形崎岖的跟迷宫一般,八旗铁骑根本没有用武空间,别说他,李朝换个好点统帅,也能玩死他们。可这么一个重要城池,李朝就是用这么一群弱卒来看守的,跟在队伍里,左右张望着,一个裹着青巾读书人打扮的小子看的直摇头。别说,兵不咋样,嗓门倒不小,从板幕岭古道进来,走了十多里一个守军没遇到,到这城门口了倒是被吓了一大跳,青巾书生立马是色变,吓得前头领道那个李氏朝鲜老倌儿赶紧是跳下牛背,不住地对队伍中这大大小小几十号老少爷们摆着手。“别冲动,我去我去和他们交涉”一把火铳又是被那青巾书生给悄悄揣回到了腰里,只不过手还留在了把手上。“干什么的这倒这地儿是什么地方不,不成你们这些贱民要通胡不成来人,都拿下”门口喝止住,一个膀大腰圆还算结实的高丽兵长领着三五个像二溜子那样的手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连个破城门都没有的朔州门洞,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刷的一下几把长叉已经比划了过来,吓得领头的李朝老头脚差点都软了,赶忙是摆着手。“军爷,误会啊借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通胡啊再说,小的去西面做什么胡人都是吃人肉拆人骨头烧火的,小的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折腾两年呢”老倌儿这阵高丽语说的叽里呱啦的,倒是把那个当头的给逗乐了,可算摆摆手把长叉给收了回来,旋即又是一抱胳膊,大大咧咧的问道。“那你们这一行三四十号,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可算说到正点子上,那老头子从身后脏兮兮的褡裢里翻了一大顿,最后才翻出张皱巴巴的公文,双手递给了那高丽军官。“回,回军爷,小的们是黄海道的难民,这不去岁胡乱,小的村子被烧了,逃回来时候,户籍已经被注销了,地也被文川朴家所占,官老爷就给俺们批了条子,让我们村儿向北逃难,遇到荒地则落地扎根,就地落籍。”“这不,小的们走义州,义州是天朝的地盘了,不收俺们,只能走板幕岭来碰碰运气”别说,这老倌儿说的有理有据,就连公文都是真的,这玩意是毛珏从黄海道熊津那儿搞来的,李朝无力赈济灾民,干脆把人打法到他这儿,这白条子不知道批了多少张,到这儿派上用场了。这军官瞅瞅关文,再瞅瞅一群扛着锄头农具风尘仆仆的汉子,一时间禁不住犯了难,琢磨好一会,这家伙方才一拍脑门:“在这儿等着老子去通报防御使大人都给老子老实点啊”说着扭着那肥嘟嘟的屁股,矮人似得拐阿拐进了那城里,别说破城不打,这五品防御使步子倒是够慢的,让一行人足足等了十多分钟,一个穿着黑沙官袍,戴着纱帽,一张脸瘦长的跟老萝卜干一般,四十多岁的中年高丽官这才摇摇晃晃走了出来。“哎呦,拜见大人”老倌可够懂礼的,离着老远就直接跪下了,手哆哆嗦嗦在袖子里摸索半天,居然还摸出来一两碎银子来。“这是小的全村儿孝敬父母官的,求大人笑纳”嘿,真叫银子亮人眼,看到这贵金属颜色,这小官儿向前的步子都快了不少,不过没用手接,一脚把银子拨弄掉,再踩在自己官袍下面,这一双八字胡方才笑的撇了起来。“你们的情况呢,本官也考虑了,可是本官很为难啊朔州在册的土地,都已经分发完了,实在没有安置你等的位置”“啊求大人宽限宽限吧我们全村儿一百二十多号人,走到这儿饿死的饿死,逃散的逃散,就剩这三四十号了,再走,俺们就是死路一条,求您开恩啊”老倌儿顿时是催足顿胸,脑袋不当自己脑袋那样,砸在地上砰砰作响,他这哀嚎的可怜,萝卜脸防御使又是捏着胡子嘶嘶的琢磨着,拿捏了好一会,故作姿态做主了,这才勉强同意那样点点头。“好吧,谁让本官心善,本官在小防墙岭和板幕岭之间,有着一片荒地,你们就去那儿开荒好了”“什么开荒,不落户籍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佃户贱民了大人,我们可是良民啊”“怎么,不愿意”声音一下子高昂起来,脸拉达的跟谁欠他十万两银子似得萝卜脸防御使无比阴沉的盯了下去,两道眼神慌得那老头赶紧磕头谢罪。“不愿意愿意,谢大人赐一条活路”“那个书生还不快过来防御使柳大人愿意把地租给咱们,你还不快立个文书”听着那老头急促的话语,青巾书生是赶紧快走两步,听着那老倌嘟囔着,急促的写了起来,片刻之后,一张墨水淋漓的签押文书被那个书生双手递上,看着一大堆文字,萝卜脸的眼睛却是禁不住直了。这居然是一堆汉文的确,高丽语推广几百年了,可汉文依旧是士大夫儒生常用语言,在李朝法律上有效,可他既然能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防御使,随时可能让后金给干了,这柳防御使落魄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他哪儿看得懂汉文。就在他迟疑功夫,那老倌又是急促的拜道:“老爷,俺们村都是些粗汉子,不立个公文,老朽也怕管不住他们您看”“看不懂”青巾书生的最后一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立马恼羞成怒,柳防御使面红耳赤的叫嚷着。“谁说的朴宗,去把本老爷的官印拿来”刚刚那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这会儿是像条哈巴狗那样,屁颠屁颠又跑了个来回,不到三分钟,黄铜官印就被他叼来了,在印泥上一用力,一方通红的朔州府大印结结实实的盖在了刚写好的契约上。也是用毛笔在上面签了字,青巾书生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股令他后悔的笑容来,匆匆收拾好契约,就退了下去,旁边那老倌儿还在那儿颤巍巍的跪拜鞠躬着。“多谢青天大老爷啊”“大老爷我们村子后头,还有几个村子黄海道逃难的,不知道老爷能否一并收留”忽然有点心烦,姓柳的不耐烦的一挥衣袖:“都照你这办好了退下退下”“谢老爷谢老爷”感恩戴德,那老倌也是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带着一大帮“佃户”,折返向南而行。“姐夫这小防墙岭明明是荒地咱这朔州户籍总共才不到六百户,四千多人还多数在江边的清水,仇宁,干吗不给他们落下户籍,多打点粮食不是好吗”人刚走,那个膘肥体壮的城门官儿已经是忍耐不住,急促的问了起来,听的柳防御使却是禁不住阴沉的咧嘴一笑。“蠢材上了户籍,打了粮食也得上缴,有你我什么事儿这一张废纸,就打发一群贱民为咱家种粮食,岂不是妙哉你小子多学学,别老往窑子跑”“姐夫您说的极是,要不为了庆贺着一群贱民自投罗网,咱们去喝一盅去”“走着”一唱一和中,两个朔州最高军士长官悠悠闲闲去潇洒了,临走这柳防御使还不忘把银子捡起来,踹到自己怀里,他是浑然不知道,为了这一两银子,他卖了什么第一百五十九好一片屯儿建设历来是最难的,况且小防墙岭一带是两条大山根,附近最近的水源鸭绿江支流人字形的末端还是在山下,一群逃难难民空着肚子,没粮食没农具,很难扎下根来,更何况附近山贼众多,把老倌与几十个难民抛到那儿,柳防御使也没当回事。那地方更是偏僻到人迹罕至,除了些猎人,挖参人,寻常一个月俩月都没人去,今年河对岸的后金还分外的安定,朔州城里的李氏朝鲜守军更是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日子慢慢过去,一直到了十月份。“什么空手回来了”整个朔州城里就这防御使府稍微像点样,朱漆青瓦,典型的高丽民居,可这高八度的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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