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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0

  北洋新军阀

成了宋献策最好的心情诠释,之前,他们这些幕僚不是没有异议,为什么不把开发完善的辽河平原夺回来一部分,却要争取乌苏里江那头一片荒凉的亘古之地,现在宋献策忽然明白,还是毛珏对人性认知之深,远在他们这些幕僚之上可就在宋献策感慨时候,又是一阵马蹄子声传来,紧接着,一阵阵皮鞭噼里啪啦的抽过来,刚刚还“高贵无比”的清国人跟耗子见到猫那样,稀里哗啦跪了一排,看着个秃着个脑门,留着八字胡,相貌上明显与汉人迥然不同的女真正白旗军官,那老头一下子年轻了五十岁,跟孙子那样不断在地上磕着头。“主子这来了个绪狗,奴才们正困着呢就等主子来发落”然而,令他目瞪口呆的是,苏目叶尔泰挑衅那般把东江毛字大旗往地上狠狠一扎,那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正白旗主子也犹如见到爹那样,赶忙是下马上前狠狠的一个鞠躬。“东江诸位主子这些贱奴才不懂事儿,惊扰到各位主子了,还请恕罪我家皇上早下达了命令,命小的在此恭候,为诸位引路”这一系列表情看在宋献策眼中,经典的简直可以绘画下来,成为一副传世名著了,再一次,他为身为东江的一份子而感慨大明丢城失地三十年,屡次被破军杀将,尸横遍野,曾经这些大明的子民都不在以故国为荣,当着奴才对着故国人咆哮还深以为荣,没有加劳山下尸横累累,没有鸭绿江那样一片通红的江水,又怎么有今天对东江的这份尊重看着宋献策不说话,还以为他尚且耿耿于怀,八字胡正白旗啪啪两鞭子又抽到了那老头的后背上,在那儿破口大骂着。“贱奴,还不给诸位东江主子们赔罪”“啊老朽有眼无珠老朽是个贱骨头,诸位主子,别,别和老朽这奴才一般见识”简直吓到了极点,领头的老头浑身哆嗦着如同筛糠,拼命把脑袋砸在地上,都青了一片,然而,这个时候从感慨中回过神来,宋献策再一次恢复了那个为了东江,能把死人说活的宋军师,他是忽然扭过了他圆溜溜的大脑袋,对着身边一个也是留着八字小胡,没比他高出多少的护卫亲军问道。“铃木,你是扶桑出身,在扶桑,冒犯武士的农人当如何处置”“杀”倭人虽然猥琐点,可些高级武士对家主的愚忠倒是令人赞叹,这个宋献策收的小矮子家臣是用辽东官话清晰的蹦出了这个残酷冷冽的话语,听的那些跪在地上的包衣们简直惊骇欲绝。“老爷,咱们都是汉人啊”声音中满带凄苦,那老头子悲惨的跪直身,凄厉的伸出双手,可换来的却是宋献策一声冷笑。“汉人你们清人,本官高攀不起,这位将军,你还不知道怎么做吗”“各位主子,奴才明白来啊砍了这些贱骨头”咔嚓一刀直断脊柱,正八旗军官亲自出手了,软软的倒在地上,那个老头老脸上尚且满是恐惧与不可置信,此起彼伏的砍杀声亦是在跪着的百十个奴才中响起,如今的清国是历史上最虚弱的士气,谁敢因为区区百十个从关内赶羊那样虏出来的奴才得罪他们只有自强者,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得到别人的尊重,像这些人,脊梁骨其实早就断了,发自内心不过是个会讲人话的牲口了。“爷”砍杀还在继续着,领头的正白旗却已经收起了刀,又是恭恭敬敬的一鞠躬。杀这些人不过是张扬东江的威严,对杀戮本身宋献策倒是不感兴趣,他是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前面带路”“爷这面请”从新翻身上马,那正白旗又是扬起了嗓子。“给东江诸位爷开路”马蹄子再一次急促的响起,死伤一地的血腥中,尚且有重伤未死的人在呻吟,可谁也不敢去救治,就这么看着一起和自己挨着吃苦的苦哈哈兄弟痛苦死去,不过蹲在淹没人的麦田里,看着渐渐远去的那张烈风中滚滚漂洋的明字大旗,那些包衣奴才们心头再一次跌宕起伏的感慨起来。东江后世密布的交通网,从边境的集安小城到沈阳,火车也不过十个多小时,宋献策他们算是从丹东附近出发,却是足足走了四,没办法,和东江相比,这清国境内的道路简直和他们大臣回应皇帝的口语一样,渣相比于三十多年前的沈阳,如今被改称为盛京城的这座城池可一点儿也没盛起来,昔日络绎不绝的商队在这儿绝迹,曾经的沈阳城居民没死在屠城下的也被赶出城池依附在城墙附近农庄下,成为包衣奴,城内只给各旗奴隶主贵人还有他们的亲近奴才,八旗子弟来居住,少了那份生机勃勃,多了几丛封建奴隶时代的死板压抑气息。“各位东江的爷盛京到了,小的为您叫城门去”领路的八旗军官也换了两三个,可都是一个共同点,奴颜屈膝的陪着笑脸,谁知道,这时候宋献策再一次挑刺儿了,他是猛地举起他那小孩儿手掌大小的巴掌。“本官乃是东江都督麾下赞画使者朝廷命官,岂能这样轻易入城让你们鞑主亲自来迎”看着宋献策狠狠向下挥着的手指头,这换班引路的正红旗佐领差不点没哭出来第三百七十八章老子就是个搅屎棍让你们皇帝出来迎接老子这话要是换任何一个辽东将军来说,都得让建州女真笑掉大牙,然后再一刀砍过去,袁崇焕都没有这个待遇,可宋献策就敢喊出口,因为他们东江刚刚干翻了你们二十多万大军,用砍下来的脑袋堆成了两座巨大的京观,而且东江将爷毛珏,还有再干翻你二十万的想法,他也有能力实施俺们东江炮多人猛,怕你个王八犊子站在城门口,宋献策好说歹说就是不进城,吓跑了一个佐领,吓跑了一个梅勒章京,最后折腾的范文举这个老汉奸出头都没请进来。与此同时,盛京宫大政殿,一帮子八旗旗主,建州贵人也是气势汹涌的争吵成了一团。“他娘的,这些汉狗嚣张的没边了皇上,让奴才出去砍了他们,拎着他们的脑袋进来”浑然忘了东江的炮弹是什么滋味,拖着条瘸腿,鳌拜跟跳疯狗那样嚷嚷着。“就是,皇上,咱们老满人从太祖时代就东征西讨,可曾怕过这绪狗一次,奴才请一支精兵,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就出城砍了这绪狗子”博洛,岳乐,阿巴泰这些或是小字辈,或是留守的宗室也跟着狂叫着。要是几个月前,别说这样大喊大叫,大政殿上,一帮子旗主黄带子大气儿都不敢喘,谁想步阿敏莽古尔泰的后尘混乱也体现了皇太极的威望下降,当夜下令全军溃退,最后演变成一场大溃败,在东江炮火的眼皮子底下挨了一场大屠杀,在清国这个强盗集团,幸存下来的将领对这位皇帝都是略有微词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明白人,就比如多尔衮,他是太知道皇太极下令撤退的及时了,当时军中已然缺粮,苦战多日,士气低落,可东江的援jūn_rén 数不但比自己多,刚到战场士气正旺,还有上百门的红夷大炮,这要是围战几天,粮尽,再在东江军死咬着进攻下,这五六万人都回不来。可是多尔衮这时候也有了私心,皇太极几次看他,他都是装聋作哑,一言不发。最后,气势汹汹中,皇太极忧虑的眼神又落在了济尔哈朗的身上。这位亲王倒不是努尔哈赤的子孙,而是努尔哈赤亲弟苏尔哈齐的六儿子,却是自小被努尔哈赤抚养,因此清庭核心没把他排挤在外,甚至苏尔哈齐因为自立门户被努尔哈赤幽禁致死,他却依旧在后金保有了相当高的位置,被封郑亲王。不过这地位可不是平白无故得的,在皇太极眼神下,济尔哈朗也不得不颤巍巍的站了出来,他是八旗老人了,看着他出声,诸多旗主贝勒也不得不熄声住了口,大政殿终于稍微安静了点。“诸位,再勇猛的林狼,也得花点时间舔舐伤口,再勇猛的壮士,也得有喘息休息的时候,老夫说的没错吧”“这次征讨东江毛蛮子虽然小胜,可咱们八旗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满城戴孝的家族有多少”“太祖不也曾经屈居李成梁麾下,十三副盔甲起兵后,也是向明庭进贡多年,这才发布七大恨,有了咱们如今的大清国,先忍一口气,让母亲把小勇士养大,再讨回这口气不行吗”眼看着博洛岳乐几个似乎还是不服气,济尔哈朗又是眼珠子发寒,杯的呵斥过去。“要是忍不下这口气,现在就站出来,给你一支兵马,提兵再去东江一决高下,你们谁去”终于,这一句话彻底让所有人闭嘴了,皇太极,多尔衮,阿济格这些人算得上八旗公认的狠人了,他们都打个丢盔弃甲,自己去不是更被虐菜吗人都是这样,在地下喊时候叫的比谁都响,可真要负责时候,没几个人敢于承担这份勇气了。“可,那东江蛮子让皇上去迎接咱大清国,丢不起这个脸啊”不要小瞧一份名分,谁去迎客放在国与国上也不是个小事,就像后世天朝某个某个高官公务访美,他奥巴驴是不可能亲自去接见,丢不起那个人今个,皇太极要是拉下脸亲自出运迎了明个,或许那些好不容易压下的蒙古部族就得反咬一口了。“这事儿好办我八旗子弟勇武,况且这毛东江鹰视狼顾,后脑还有反骨八块,恐怕他也早有不臣之心,他毛东江也未必愿意与咱大清国死战,今日使者闹将,就是为了抬高身价,择一宗室旗主迎接,足以给足面子”场面控制下来了,也不能济尔哈朗一个人唱独角戏,怎么也得有人帮衬,皇太极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多尔衮身上。这要是在不出头,就真把皇太极得罪狠了,就算他两白旗牛录众多,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了,硬着头皮,多尔衮还是不得不站了出来,也是恭敬的一作揖。“谁人可去”终于有了台阶下,皇太极的声音都放松了点,爽朗的回荡在大殿之间,这多尔衮也是光棍,很利落的一点头。“臣弟去”城门口,此时已经将近下午,夕阳斜下了,后世八旗子弟的贬称也不是白叫的,城门口附近,已经有一大圈儿闲的蛋疼的八旗贵人在围着看着热闹,一双双敌意的眼睛瞄在宋献策身上,这次东江之战,不知道城里多少人死在毛珏炮火下,在这儿,宋献策也可以自称一声寡妇制造者,没人敢反驳。不过在这一双双充满敌意,大姑娘小媳妇通红的眼神中,这大脑袋瓜子丝毫不在乎不说,甚至还有些甘之若饴,傲慢的昂着头。那头,范文程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在边上悲催的劝说着。“宋大人,陛下天子也,出城相迎,也不符合礼数,您这一意孤行,致东江毛帅于何处您老就进城吧”“天子哼蛮夷也敢称天子,你这个读圣贤书的夫子门下居然也茹毛饮血,跪拜在个蛮夷脚下,不怕老祖宗泉下不安”“我”当了汉奸的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也强,可重来没有人敢在范文程面前这么怼他,被这个大脑贼一顿埋汰,这位大清第一大学士一张老脸涨得跟打了鸡血那样,你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这时候出门外忽然响起了马蹄子声音,简直如蒙大赦那样,范文程找大人告状的小孩那般几步上去,赶忙是重重一拜。“睿亲王,老臣”可惜,当奴才了就别想着要脸了,多尔衮连搭理他都没搭理他,直接是下马到了宋献策马前,抱拳微微一颔首。“这位东江使臣,本王睿亲王多尔衮,家兄伤病,臣弟代为迎接,请使臣入城,可否”宋献策是个精明人,这级别达到了,他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跟着翻身下马,拱手作揖道:“睿亲王请带路”“请”再一次,马蹄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看着两队骑兵消失在城门口被晾在门外的范文程直感觉老脸火辣辣的,在一个个老八旗贵族指指点点的取笑声中,他是也是脑袋一低,急急匆匆的冲进了城中。这一战清帝国减员太严重了,见识了毛珏军的强悍野战能力,还有倭军,李朝部队的人多势众,尤其是那天在鸭绿江边,毛珏咄咄逼人的要打过江去那股子气势,可以说在清国眼里,东江就是一群疯子,招惹疯子的代价他们已经尝到了,当务之急,不管皇太极,还是低下逃回来的皇子贝勒们,都想着赶紧与东江媾和。于是乎尽管时日已晚,宋献策还是第一时间被招到了大政殿上。“东江使臣拜见建州卫指挥使”这一见面第一件事儿,就差点没在清庭上闹开了锅,后世英国马戈尔尼使团拜见乾隆,足足被训练了一个多月三跪九拜,可见这帮八旗子弟自尊心也不弱,好家伙,不跪拜不说,一见面还直呼建州卫指挥使,简直是当面打脸。“大胆的狗蛮子,你找死”又是脾气暴躁的阿巴泰被当狗放了出来,第一个嗷一声叫了出来。可这趟毛珏派他宋献策来,就不是笑么呵来做个笑脸人的,人家不惹你,宋献策都得搅和三分,更别说这骂上头来了,可这老小子也着实大大的狡猾,骂人不带脏字,撇过大脑袋看他一眼,宋献策啧啧有声的点着头。“这位将军正蓝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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