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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3

  北洋新军阀

打满算他刘泽清一个空降总兵能有一万五千人再除掉耕田的泥腿子兵,看着他老巢加漕运的部队,算算朝廷饷银,他也就能发动个五千人左右。”“况且,你以为什么都叫辽兵老子们才叫辽兵他姓刘的从辽镇带回那点生瓜蛋子算个屁屁都不是东江部队就屯在莱西县城了我就不信他刘泽清敢冒着造反的危险,来攻打县城”忽然间,宋献策的声音一下子傲慢起来,那气势,听的余大成都是一愣,片刻之后,余巡抚这也才把脸色跟着阴沉下来,重新走到了沙盘前面,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邪不胜正,本官就不信了他刘泽清还真无法无天了督抚标营开赴莱阳,杨参将,你的部队进驻招远赵游击,你部布防海阳他姓刘的若是敢反,本抚就灭了他,为朝廷除此一害”几个军将轰然应诺,只有方秉文那张书生面孔阴沉了下来。第三百九十六章聪明误今年山东还真是分外的热闹,先是闹响马,旋即又是山东总兵与登莱巡抚兵戎相见,自己人内讧起来,难得今年山东灾情不严重,人祸又起,实在真让人怀疑,莫不是大明朝真的气数已尽这两年经济难得好一点,毛珏和后世中央七台学的,直接和本地的地主大户签了生产合同,毛珏负责收购生产上来的棉花,地主组织底下佃户生产,把当地生产模式拉起来了。如今大明遭遇的顽疾就是如此,不仅仅是个天灾,而是天灾人祸并行,一方面小冰河期旱灾水灾交替着来,另一方面人浮于事,一任任地方官仅关心自己的政绩,那就是收税,没人关心水利抗灾,没人组织挖渠屯水,这就导致了恶性循环,本来就减产的农人纷纷抛荒,就算拥有大片土地的地主也是抛荒减产,收税基底败坏,地方官又把逃亡者税收加到未逃亡的保甲居民身上,逼得没逃亡的居民不得不继续逃亡。北方已经是里无全里,甲无全甲了。说实话,治愈这种顽疾甚至都不需要什么高级的政治手段,恢复大明的传统生产方式就行了。有了向东江销售棉花的盈利,登莱道的地主重新有了生产积极性,就把无地可种的流民重新召集了起来,养活人口需要粮食,不可能全靠进口,经济田边上的产粮田也缓缓恢复了,为了获得更多的经济利益,地方官稍加引导,这些地主们又是自己主动把水里设施修缮出来,这几年,毛珏都没去管登州,登州的经济就重新起来了,用大明官方话语,叫地方富庶。可这地方富庶也不是啥好事儿了,这就引来狼了,这莱西县城就是如此,人心惶惶的,一个个地主富商家慌慌张张把行李装在马车上,拖家带口向登州逃着战乱,底下的佃户家没啥好收拾的,背着娃娃趿拉俩大脚板也是慌不择路的逃着,自从登州府下令逃避战乱之后,两三天时间,这县城几乎空了。唯一留在这儿的,只有八百来个官军。这些人还不是铁义第一团,随便拉了一只卫所部队就扔到了这儿,为了装的像点,文孟还大出血了,下令把备用新甲发下去,把穿过来经历了一次战斗的旧盔甲让给了这些登莱卫所兵,大老远的,这一看还真分辨不出来。不过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别的部队别说备用盔甲,不少连一套甲都备不齐,眼看着文孟大大咧咧一挥手,又是八百套棉甲拎出来,眼红的登莱道其他将领打劫他的心都有了,都是当兵,人家天天红烧肉烧茄子,吃的跟地主似得,啥装备都有,自己就他娘的混的跟叫花子那样,太不公平了守卫在这里的将领也是令人意想不到,文人,余大成身边最相信的绍兴师爷,方秉文说实话,刘泽清气势打的挺大的,不过是虚张声势,登州城就在那儿,他敢攻城吗,毛珏都不敢直接打宁远城他要是敢,那就叫脑袋被门夹了,就真叫正儿八经造反了。整个登莱道战事的核心,还是文孟这区区不到一千的铁义第一团,就跟后世特种部队足以决定一场战争那样,只有文孟能管的住他派来的响马盗,只要把文孟灭了,小规模对抗,登州再没有管的住他的,余大成自然得向他妥协。至于毛珏能不能派来第二个团第三个团,刘泽清是不相信的,大明朝这些军将什么德行,七分银子养亲随,三分银子养大兵他刘泽清还不知道,能把他亲兵带领的响马子给灭了,也非得是东江亲兵不可,难得毛珏亲兵没在大兵团保护之下,灭了文孟,等于也重创了毛东江。所以刘泽清杀气腾腾号称两万部队杀来,大规模战争其实打不起来,他的攻击模式还是组织一只精锐突击队,直奔文孟而来,跟他死磕到一方倒下。他能想到的,宋献策自然也想得到,登州的防御模式则是留八百个假东江军在这儿招摇撞骗,文孟带着真的第一团埋伏在西乱坟领上,等刘部的第二支“响马盗”部队一来攻城,再后头爆他的菊花,要是灭了这支刘泽清精兵,他在山东也是混不下去了。不过阴谋再精妙,也是叫阴谋,一但暴露出来,毫无用处。虽然是个小城,可莱西县也是宋朝时候建的古城了,青砖表面剥落的千疮百孔,透露着一股子沧桑感,晚风吹拂着角楼上的铃铛,叮叮咣咣格外有种诗意,要是个诗人,估计有的有一篇名传千古的诗句传出。可惜,今个在这城墙上的,只有心术不正之人。西面乱坟陵,忽然间一股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冲天的大火不输于响马盗烧民宅把半边天烧的通红,隐约中还能听到其中激烈的喊杀声。听着这些,方秉文的小胡子忍不住翘了起来,一伸手,把桌子上的酒盅端到了嘴边上,吱一口,一两白酒就这么干了。他身边,也是个歪着个肩膀子,留着个八字胡,一看就不是个好人的军将也是在那儿吱儿吱儿的倒吸着凉气,看着那头战场心疼的直摇头。“这八百多套新棉甲啊还有那些刀子,燧发枪,这要是倒腾到河南,卖给那些流民,得值多少钱啊全便宜姓刘的了”一个师爷,一个卫指挥,按理来说八竿子都打不着,可两人却俨然相识了多年那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方秉文是邪笑着端了起来。“得了你小子,这趟活做下来,姓刘的至少得给咱们爷们个十万八两的,到时候,给刘公公好好上点贡,咱俩就调到南京南镇抚司去过舒然日子了,谁还在这穷地方靠着运河喝西北风。”滋溜一口,把那盅白酒又干了,端着手里的白玉杯子在眼前晃悠,那小胡咧开,方秉文是不屑的哼笑道。“秦淮河,软玉在怀,那日子,醉生梦死了,还差那点东西”整个晋西北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甚至大明帝国长江以北都不太是人待的地方了,唯一舒坦点的地方,似乎也就剩下江南了,想着那日子,两个锦衣卫间谍脸上似乎都露出了神往的神情来。这功夫,西乱坟岭的火势忽然又小了下来,那喊杀声亦是渐渐消失,也顾不得喝酒了,方秉文扔下玉石杯子,趴在墙头上就向西眺望过去,嘴里啧啧有声的嘀咕着。“才半个时辰,这东江亲兵这么快就完了现在是什么时辰咱们和姓刘的约定好像是子时吧”“管他那来人,开城门,赶紧过去,说不定还能捞点,那些东江的老爷兵兜里可有着不少好玩意,可不能全便宜姓刘的”八字胡千总锦衣卫还真是穷怕了,嚷嚷着,忙不迭的他已经是转身冲下了城墙,那头城门咯吱一声轰然洞开,哗啦啦的甲叶子撞击声中,那些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等登莱卫所兵跟着跑步出了门。还是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不过小胡子都冲出去了,他也只能是提着袍子下摆,跟着小跑着下了楼,边跑还得边喊着。“等等等等老子”埋伏地距离主战场不能太远,否则等你赶过来,黄花菜都凉了,出了城门向西转,不到几分钟,几百个乳山卫已经跑到西乱坟岭下面了,此时,刚刚燃起的战火还没有熄灭,到处插着射出去的乱箭以及断矛。然而一具尸体,一块肉,一滴血都没有看到一个个坟包纵横中,山风呼啸错过,空旷的恐怖异常,这些人就好像被阴兵吞噬了那样。“不是吧手脚这么干净给老子上翻”财帛迷人心,这时候哪儿顾得上怪异八字胡拎着刀猛地向上一震胳膊,满是气急败坏的叫嚷着。明显感觉到不对,方秉文伸手就像制止,可惜,他又不是军将,那些卫所大头兵还是听自己千总的,再加上也是着急找钱,八字胡的麾下四面八方散开,手脚并用凌乱的跟着爬上了乱坟岭,一个个急躁的东琢磨西寻摸,手里长矛刀子就在坟包子那儿挖着,有的还骂骂咧咧的往山后找去。大队人马上去了,也只能跟着上了岭。可毕竟扮的师爷,时间长了,心眼也多,方秉文看着那些兵丁在四处乱翻,他是如坐针毡那样,心头焦虑的像是在油锅煎,一颗脑袋左顾右盼,一刻也消停不下来。明显知道有鬼,可却不知道是搞得什么鬼,对他这等聪明人来说,简直是煎熬。古希腊的哲学家泰勒斯年轻时候经常夜观天象,结果就没顾得脚下,曾经因为看的出神,跌倒到一个大坑中,被路人一阵嘲笑,今个方秉文也是被鸡汤了一把,他这左顾右盼的,也没注意到脚下,山上到处都是坟包,磕磕绊绊的本来就不平,脚跟绊到石头上,一个踉跄向后仰去,让他狠狠地坐在了地上。然而,就跟柯南里的剧情那样,不经意间,脑袋摔向空中,看着如日中天的月亮,一瞬间,方秉文猛地一拍脑门。“老子明白了”“老李,你明白什么了这些东江狗到底哪儿去了”一下子跟着兴奋起来,扯着方秉文衣袖,八字胡就是急躁的问着,然而,惨然一笑,方秉文却是所问非所答的反问道。“老赵,咱和姓刘的约定什么时辰,他派人来把那些东江狗给干了”“子时啊怎么了”昂起头,方秉文伸手指了指正在天当中的月亮。“子时,现在”山地下,不知道何时,马蹄子伴随着脚步声渐渐密集起来,一双双眼睛在夜色下犹如狼那般狠毒,火光倒映在箭头上,发出森然寒光。“奉总爷命,杀”第三百九十七章好简单乱箭雨点那样飞落在岭上,东江的冷锻甲不是盖的,就算经历过一次满是臭汗的激战,绝大部分的箭矢也被挡了下来,可惜,再强悍的甲也庇护不了懦弱的心,披上虎皮的羊照样是羊,顶着东江的盔甲,一个个卫所兵依旧是丢盔弃甲,凌乱着逃跑着。这次出动了自己上千亲兵,额外还招募了山东绿林道上不少悍匪,真正的响马子,就为了置文孟于死地,足足两千多人,得到的命令就是杀,一个不留,箭射不死就拿刀砍,几轮箭雨过后,那些悍匪亲兵拎着刀子狰狞的就充上了坡。接下来,就是一场屠杀。咔嚓脖子里可没有铁甲,满带着绝望,一个卫岁兵脑袋打着旋飞了出去,另一头,几个响马子拿着刀残忍的照着地上噗嗤噗嗤扎去,甲太结实,一时间没扎死,那个被按在地上的倒霉鬼犹如遭受刀山之刑那样,凄厉的惨叫着。刚刚还想着帮刘泽清阴了东江兵之后能拿多少银子,可此时死亡面前,那点贪婪也消散的一干二净了,无师自通的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八字胡嘶声竭力的高喊着。“误会,都是误会自己人自己人”自己人月光下,一刀狠狠劈砍过来,一抹鲜血喷溅而出,声音戛然而止。“呵,没算过人啊”背靠着个坟包子剧烈的喘息着,这方秉文倒是够光棍,看着就喷溅到自己脚边上的鲜血,绍兴师爷自嘲的哼笑了下。“兄弟,咱们得下辈子才能夜睡秦淮河了”砰的一声,引得几个响马子都聚了过去,看着脑袋开了花的尸体,他们是嘲笑的吐了口唾沫,转身又是朝向那些四散二逃的卫所兵砍杀了过去。一个都不留三十六计,李代桃僵,宋献策的算计中,方秉文部被当做弃子去吸引刘泽清目光,可这绝对不仅仅是除掉两个锦衣卫钉子那么简单,宋大头这个跑江湖的骗子,心远比方秉文想象中要狠得多野的多他要擒贼擒王,下手除掉刘泽清这个山东总兵,省的老来找麻烦火并一省总兵啊脑袋枕着柔软的草垫子,嘴里还叼着根草根,文孟是哼哼唧唧的张望着天空,如果这时候,身边再躺个漂亮妞,那就浪漫了,可惜,文孟明显不是浪漫之人,他身边,躺着具紫黑的尸体,脖子不自然的歪在一边,明显是被捏断了。毕竟是辽镇出来的,jūn_duì 附近撒上斥候,刘泽清还是轻车熟路的,可惜,和东江这些老鸟相比,他们还是太嫩了,一整个斥候队如今就躺在文孟的脚底下。文孟前头,第一团斥候长徐萝卜架着个望远镜,一口的东北话直树大拇指头点着头。“哎呀妈啊咱宋军师算的老准了,四五百个灶,顶天五千人”“算的准个屁要加上莱西那些得七千了,屁话别说,再有个几刻,这帮红烧茄子该换班了,那姓刘的,你到底找到没有”“头儿,还用找,就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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