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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1

  北洋新军阀

得上很实惠很坦诚的价格了,听的陈新甲面上禁不住露出一股子喜色来,可令他惊喜的还在后头,手里拿出一分礼单来,也是很认真的念了起来。“而且每年我大清国也会回馈给大明人身五千斤,裘皮一万张,东珠十斛,鹿茸若干。”虽然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可好歹双方有来有往,像宋朝那岁币的意思更是消失于无形,让言官乌鸦嘴们也找不到攻讦的把柄。陈新甲都是死过一会的人了,他可没有贤相寇准那样为国为民讨价还价的情操,几乎他就要张口答应下来了。说知道,谈判就卡在了这里。“不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汝等边缘小族,蛮夷之辈,也敢与大明皇帝并列称君”“只要东掳还逾越称帝一天,大明与东掳就没有和平可言”义愤填膺站起来的,是鸿胪寺卿刘鸿训,他这一番话真是慷慨激昂,气宇轩昂,然而听的陈新甲却是差不点没抽出凳子打人了没有和平可言您老人家是不用上战场如今辽镇只剩下吴三桂唐通的三万来人,九边都打空了,中原唯一的主力军左良玉部还在朱仙镇与闯贼对峙,拿什么打“刘大人”“陈阁部,莫非你还想丧权辱国侮我陛下吗”这腐儒刘鸿训怒目圆睁,正气凛然一嗓子,震的陈新甲又是把话憋了回去,他算是知道这些耍嘴皮子的厉害了,干脆是一言不发,心里算计着回去还把包袱甩给崇祯,如果想要谈判下去,就早点踹这个腐儒滚蛋这话也真让范文程为难了下来,之所以把谈判底线订的如此低,还有来有往,就是因为清国急切的需要取得与大明的和平,然后用这份合约逼着毛珏撤回骑兵,可皇太极再大度,帝位上却也没给他范文程提供商量余地,真让皇太极退位,他也担心回去脑袋不保,故而范文程亦是狠狠地摇了摇头。“我家皇上乃是大金国后人,皇室后裔,血液里流淌着完颜家的血脉,就算大明是朱子的后人,那时候也是在大宋为臣我大清国的帝位,绝不可能逊位”“况且贵官可想好如今战场上是我大清国赢了,汝等蓟辽督师洪承畴还投降了我大清国,我主敬仰大明皇帝乃是天朝上国之主,这才愿意率先和谈,如果贵国再不识好歹,我大清军毁关而入,获取的比这些还要多”这话让陈新甲禁不住剧烈的哆嗦一下,洪承畴被掳,满朝文武都认为他已经尽节死去了,前些日子,崇祯帝还进行了公开祭祀,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叛变投降连洪承畴都不看好大明了吗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恐怕在朝廷又得引起一阵震动来。可这个最值得关心的问题,刘鸿训却好像没听到那样,对范文程的威胁亦是置若罔闻,这老家伙依旧是吹胡子瞪眼的拍着桌子。“刀兵之凶压不倒礼汝家奴酋要提兵中原,尽管让他来,我朝百万雄师恭迎他贼酋大驾可汝等贼酋不取消这个逾越帝号,大明就永远不会与汝等和平,互市”陈新甲差不点没哭了,百万雄师,你家生的百万雄师啊真不用您老人家上战场,也不至于这样吧要是和谈没谈成,真是不用您老人家上菜市口了不过就在陈新甲哭丧着脸时候,范文程的脸色亦是难看了起来,以大明和约来压东江的主意可是他提出来的,如果真是空手而归,回了盛京,他也没法和皇太极交代。“岁互方面还可以商量,我朝愿意只取千两黄金,三十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然我主帝号不可变”这个条件差不点没让陈新甲泪奔了,然而,刘鸿训就跟茅坑里的石头那样又臭又硬。“不行”真正关乎朝廷民生的互市岁币问题倒是没人关注,可这么个虚无缥缈的称号却是让两家争夺的面红耳赤的,这个问题足足争夺了三天,最后还是等不及的范文程想了个折中的方案。五月二十四,清国一袭使团是终于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大明朝的大朝会上,当着大明文武百官的面,这大清国使节腿儿也不硬了,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行的正宗三拜九叩之礼,口中高声称颂着。“大清儿皇帝派遣小使,拜见大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极快大了崇祯一轮,却尊称崇祯为父皇,历史上只有后晋皇帝石敬瑭曾经向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称过儿皇帝,这样一来,倒是算是把大明天朝上国的面子给足了,这样也没威胁大清的地位,而且虽然儿皇帝不好听,可是儿子继承父亲遗产是天经地义的,一但将来崇祯皇帝死了,不管皇太极还在不在,清国还都有名义进关争夺天下,这是范文程存了的另一个小心思。不管无论如何,崇祯的面子在这儿是满足了,从自己爷爷天启皇帝开始就战争不断的东掳,到自己这儿也来求和了,这简直是几十年以来前所未有的大胜利,看着跪拜的范文程,一股子笑容亦是在崇祯脸上绽放出来,向前举着手,他是极其有上国皇帝威严的说道。“儿皇帝使臣,免礼平身”“谢父皇帝陛下”第四百七十六章一波未平一波起五月多,京师是提前过年了那样陷入了狂欢。就算抠门的勋贵世家们,都在米市口附近排队署了粥,八大胡同,栅栏门那儿更是歌舞升平,京师院子里头当红头牌都出来普天同庆了,街道上到处都是花灯彩车,表演的队伍,那些自诩风流书生更是跟跟留着口水那样的癞皮狗一般流连忘返,指指点点的念着些酸诗。富人有富人的庆祝方式,穷人则是有穷人的庆祝方式,街边的小酒馆都开始打折,本来留着过年的那几串铜板也直接拿出来,点上一小盘子肉,一碟卤香花生米,来点豆干什么的下酒,再来一碗东江特产的廉价苞米酒,几个苦哈哈聚在一起,就可以开吹了。也是这么个普普通通的街边小馆子,东江的白酒比流行的黄酒度数高得多,对面那桌子的几个小市民全都喝高了,有个戴着绿色瓜皮帽,留着三瞥小胡子的苦力模样家伙喝的兴奋起来,还一脚踩在了桌子上。“你们是不知道,老爷我在蓟镇有个兄弟,去年那松锦大战就他跟洪承畴洪大人打的,那一战,真是杀成了尸山血海,那建奴的骑兵铺天盖地往咱大兵阵这儿冲,咱们洪大人就下令放炮,那大将军炮一轰,几里之内,人马俱糜管他什么八旗铁器,都是震得七孔流血,下马断气,紧接着咱大明军就跟赵子龙附身,白马银亮枪,铁血战八方,冲进人群里杀了个七进七出,那一仗,杀了好几万鞑子。”明军怎么打的不知道,可这家伙唾沫星子是都喷到了邻桌上。斗笠往后缩了下,堂堂锦衣千户的卢忠卢大人是厌恶的向一边挪了挪屁股。“那,那咱大明军怎么打输了呢听说关外的城都丢了”这句话一下子怼到了绿帽子的痛楚,足足磕巴了两三下,他这才气急败坏的叫嚷道:“趋利避害懂不懂,杀够人人了大军先撤等休息过来,再杀一气儿要不是鞑子死的太多了,能来求和吗”“这话说的极是”“是啊是啊鞑子都投降了”一群小市民迷迷糊糊东倒西歪的,在那儿吆吆喝喝着,绿帽子的话听的卢忠倒是哑然失笑,这都能圆上亏这些朝中大臣还在想尽方法掩盖败绩,斗民自己已经敷上了疗伤圣药。只不过这笑容却是渐渐转冷的,清国这儿皇帝可不便宜,为了这么个面子,本来范文程已经降低到了黄金五千两,白银三十万两的岁币又增长到了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差不多二百多万银子,到头来还不是得从眼前这些自得其乐的苦哈哈身上收刮出来,估计今个就是他们今年最后一乐了,今年春节他们都别想好好过了。而且朝廷这一手开放边市,等于把自己这面的主子毛珏两个多月袭边侵扰,断清粮食的努力给破了,而且在没拿上台面的合约中,大明还承认了宁远以北全部土地输于清国,这等于彻底把东江卖了。估计那位祖宗知道了消息,肯定不会高兴还好,只要自己把消息渠道做好,就算送去的消息让毛珏气的发昏,那位主儿也绝对不会迁怒于自己,不像是崇祯这位主子,天天让锦衣卫几位大佬愁的跟火上房那样,本来他还想给自己弄个锦衣卫指挥佥事,可是看着指挥使骆养性,指挥同知刘兰督,王鹏冲过得那殚精竭虑的日子,卢忠就熄了念头。那面的几个小民还在喝着,这头卢忠也不在管他们,而是自己想着心事,然而忽然间,一道黑影挡住了他座位的光,职业病那样,他的手直接摸向了刀柄。“兄台可是等货,上好的太行土馍”“最近家翁胃口不好,的确是需些土馍来调剂下身子”两句暗号对上,那个同样风尘仆仆的货郎是终于坐了下来,可也没让卢忠放下短刀,两人仿佛谈天说地那样买卖闲聊,言语间,一系列情报却是飞快的传递着,又是喝了两杯酒,那货郎这才放下篮子拿着银子出了去,而拎着一篮子土馍,卢忠则是结了账,悠闲的奔着小酒馆另一头的小巷子走去。绕了两个圈子,多年的间谍生涯锻炼的超高感知能力让他确定没人跟着他了,这才拐上大道,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锦衣卫马车。“这下有意思了”车上,终于憋着的表情放松开来,卢忠那张长脸上是浮现出一个令人胆寒的冷笑,旋即拍了拍土馍对着车夫吩咐道:“成记布庄”“最近老爷子的确是胃口不好”定北侯府,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太行运来的土馍,毛珏的长公子毛行健在那儿咿咿呀呀的伸着小手,陈娇则是责怪的小声训斥着。府外,拍打着手上没有的尘土,又看了看手里的蜡丸,卢忠则是随手把蜡丸丢到了旁白的水沟里。反正那位爷要的情报已经发了过去,奖金差不多也打进箱子里,至于紫禁城那位主,反正兵部不是有快马吗让他等兵部消息好了。对了,听说最近兵部尚书陈新甲想要携款潜逃了,这货倒是有着不少资源与内幕,对东江来说输于可拉拢目标,要不要去他那儿转转想着,这位大明帝国“尽忠职守”的锦衣卫千户大人又是爬上了马车。几天后,紫禁城这些日子,崇祯皇帝的过得的确是很舒心,虽然还有给东掳岁币这么大一个窟窿没法填,可从祖父万历皇帝打到自己如今,四代皇帝不肯低头的东掳,如今却是向自己主动求和了儿皇帝上完午朝,难得崇祯没有又一头扎进御书房去批阅奏折,而是又去了他最心爱的田妃那儿,吹着扇子听着小曲儿,时不时嘴角还挂起一股愉悦的笑容来。太监也是有眼力见的,看崇祯今个高兴,王承恩也是一副笑面弥勒模样,适时候的插话说道。“皇上,今个那陈尚书又上折子了祈病还乡,还弄了一床被褥,头上缠着病带子,一张脸蜡黄,呻吟着坐在兵部大院里,啧啧,朝廷的脸面都让他丢尽了,石御史几个则是又弹劾他无仪表,如今京师里到处都传着病夫兵部与拉稀首辅。”“您老管管吧”记得有一本书叫围城,讲的就是外面的人羡慕而进不来,里面的人风光下暗藏杀机,却又出不去,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官场也是如此,陈新甲虽然这次保住了脑袋,还因为与清国议和有功,保住了乌纱,可他是真怕了。砍刀临在脑袋上的滋味,没亲身体验过的人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更何况先是泄密,然后又是出卖了皇帝,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己失了圣心,督办完议和,陈新甲就想抽身而去。然而就和围城一样,到了这个位置,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为了辞官,他是花了比往上爬还多的银子,连着上了不知道多少封奏折,这会更是连耍赖都用上了。“这陈新甲,也真不是个持国的料”听着王承恩的叙述,陈新甲不能担事儿,让崇祯挂不住面子的回忆再一次浮现在了脑海,崇祯皇帝禁不住厌恶的摆了摆手,说出了当初令温体仁心胆俱裂的话语来。“放他去吧”这一人之毒药,一人之甘露,知道这个消息,估计陈新甲得欣喜若狂,王承恩在心头也情不自禁的哼哼了起来。陈阁部啊陈阁部,你没出息还得带累公公我跟着操心,不过可算皇上高兴,事情办下来了,也不枉你那三万两银子了。“着内阁庭推下一任兵部尚书去吧”“老奴遵旨”低头重重鞠了个躬,王承恩也不愿意让陈新甲再占着茅坑不拉屎了,他是转身去了司礼监,传达皇上旨意。听着田妃叮咚的琴声,靠在躺椅上,崇祯皇帝的脸庞情不自禁再一次流露出一股子笑容来,和清国体面的停战了,他是终于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对付流民军,在崇祯看来,这些贱民泥腿子根本就是乌合之众,每每是朝廷被辽事牵扯,这才让流寇蔓延不绝。只要处理掉流寇,修养生息个几年,再举国之力戮力北上,崇祯甚至看到了渭水之盟后三年复仇的唐太宗那样,他的嘴角,又是情不自禁的挂上一丝笑容来。在田妃处一直听琴休息到了傍晚六点多,崇祯帝这才起驾御书房,去处置政务,他要大权独揽,还因为一时之气把进京的周延儒给赶跑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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