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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9

  北洋新军阀

,皇太极再一次狂傲的挥舞出了战刀。“攻城”第五百零一章城破红色的泡沫被气体吹拂的噗嗤噗呲向外冒着,两支羊角无力的刮在树枝上,一双硕大的眼睛瞪得血红,似乎将疑惑展现的淋漓尽致。为什么两脚兽之间的战争,它们这些四脚兽也要跟着受难遭殃下一秒,一个同样通红的重物品狠狠地扔在了这头羊脑袋上,将它和它的疑惑一并深深的埋在了黑暗中。在战争史上,这场吉林乌拉之战简直是前无古人,算得上大规模生物战的先和了,数以万计的羊群背着两袋子沉重的泥土被驱赶到了城墙下,冒着头上偶天盖地的火枪射击,清军也不卸土袋子,直接刀子在羊脖子上一切,把冒着血的牲畜就往城墙根下一推,有的清军尚且没来得及缩回去,墙头上当头一枪已经打了下来,尸体旋即也被压在了羊尸下面。天气已经发热,腐败的尸骸散发出狰狞的臭味,吸引成群的苍蝇围绕不散,嗡嗡的声音都让人心悸,还有老鼠从粘稠恶心的胸墙嘴里钻出来,活动间身上黑色的黏液沾着一大片蠕动的白蛆,再加上那浓郁的血腥味,战场的气味简直到了令人作呕的程度。这样的残酷,恐怕也只有当年蒙古大军围攻君士坦丁堡时候才可以媲美了。不过如此对生命的挥霍,也的确是达到了战术需要,宽阔的吉林乌拉城护城河早就被尸体以及土方给填平了,依靠着东江军卫城,两道运兵的攻城壕沟直抵乌拉城墙八十多米,最重要的是,仅仅五六天的时间,尸体已经在吉林乌拉城的正面填起了差不多六米高了,三十多米长的斜坡四条,直接把立体防御的第一层三米,第二层五米东江城墙都给盖过去了。已经铺到了自己脚底下,这两层城墙的东江军不得不尴尬的撤回最高一层,把通道封堵上。南门防线,对着乱糟糟的战场,脸上蒙上一块医疗兵的白布,闷得满头大汗的袁大宝沙哑着嗓音恼火的大声吼叫着:“倒”沉重的瓦罐被推到了墙边上,旋即被十几个军士从垛口倾倒,粘稠的黑色液体倾泻下来,顿时浇撒在了那厚厚的尸堆上一层,还有被驱赶到尸堆上被清军射倒,还没死的绵羊顶着那一头猛火油惨叫着挣扎想要跳起来,可旋即,几个火把就被扔了上来。呼啦火油直接烧起了几米高的烈焰,炽热的温度下,尸山上的油脂都被烤了出来,更加助燃了火力,离得近的东江军甚至眉毛头发都有点焦了的模样,是赶忙向后退却而去。看着那冲天大火烧的噼噼啪啪,孙传庭一张脸严峻无比,这大火冲天的确把战争阻隔了下来,而且清军填城的尸体也能烧下去个两三米,可猛火油的储备这么耗费,也剩下不到十罐子了,珍贵的猛火油没用到最关键的攻城战,用在一堆尸体上,实在是一种浪费而且眺望着松花江上的浮桥,每天从北岸驱赶过来的牲口依旧是络绎不绝,如果皇太极继续搞这样的血海战术,下一次又该如何防守尤其是这尸山血海下,孙传庭担心的还不止是城墙,还是些看不见的杀手。大战之后,往往必有大瘟从毛珏那学来的卫生理论,这些啃食了尸体的老鼠,带着病毒的苍蝇蚊子可全都是移动的炸弹啊就在孙传庭想得出神时候,冷不丁一个黑影竟然猛地从火场中钻了出来,直奔他而去,这大火至少焚烧了六十米,烟火冲天的,谁都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一幕。“保护军总”大惊失色下,十几个亲卫慌张的挡在孙传庭面前,连续向前扣动扳机,离得近的军士还凶狠的那刺刀猛戳,连续十几下,这庞然大物终于是呜咽着倒了下来。竟然是一头两米多长的壮牛,身上皮毛都烧的焦黑,甚至眼睛都烧焦了,被火器放倒在地,还死命的呜咽着。没等东江军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有步兵大声的叫喊了起来:“注意下面,鞑子又放牛了”成群的草原健牛屁股上被绑上了皇太极仪仗用的鞭炮,随着鞭炮的燃放,这些家伙惊慌失措的又是猛地向着尸山斜坡冲了上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孙传庭的脸色是变得更加的阴沉下来,沉重的哼道。“放拒马”“拒马桩快上”这头,军士抬着满是钢钉的巨大木桩上来,堵住那个已经直通城墙头的尸山斜坡,那头孙传庭却是干脆焦虑的走下城头,刚到城墙根,他竟然是上前一个健步,,猛地打翻了个军士捧在手里的水碗。“本将有令喝水必须喝勤务班烧开的热水,谁让你们喝井水”“军总这火这么热勤务班那头也是忙混了头,一两口凉水,您”“你想活着回家吗所有没烧过的水里都有毒再有不听军令者,直接编入敢死队要死战场上死去”在那些军兵愕然的注视下,摔着衣袖,孙传庭眼睛通红的扎进了城墙下军营。另一头,清军大营。对于建州的贵人们,这几天的战争则是犹如过年那样令人快活了,看着那些在火里拼命往上蹦的壮牛,一阵阵大笑不断从旗主贝勒中传来,也是大明奸之一的鲍承先那桃一样的胖脸都堆满了笑,上去重重的一抱拳头。“古有田单火牛阵破燕,今有我大清火牛阵破明狗,仅仅靠着些牲口就破了他毛珏的火炮,皇上圣明啊”“是啊是啊皇上圣明啊”他这话惹起了一大堆的马屁,只不过听的那些草原上蒙古贵人的脸皮子却是止不住的抽搐着,一些牲口,到现在战争打了五天,二十几万头羊三万多头牛被当做炮灰填到了这吉林乌拉城底下,东江这已经烧了第六回了焦黑厚实的冲城坡可全都是他们这些草原人的命根子,就算拿下了眼前这城内的粮食财富又如何,他们明年靠什么吃饭啊悲催中,内喀尔喀的台吉巴巴吐尔洪满脸皱纹跪在了皇太极脚下,脑袋磕着地的恳求道。“天聪汗这吉林乌拉城饮用的鲜血足够了再这么死下去,鲜血引出地魔来,灾难就要降临了求您别再驱赶着牲口攻城了”“你胆敢质疑皇上的命令”正在兴头上,比他高了一个头的正黄旗佐领图赖直接蛮横的揪住这小老头的衣领子,把他狠狠地拽了起来。虽然满蒙一家亲打到现在所剩无几了,先是颠覆了蒙古诸部族的继承,这些天为了争夺牲口,处死的台吉小贵族也有一百多个了,只不过面子上的和谐还是要维持下,看着那巴巴吐尔洪像个乌龟那样四脚朝天的挣扎着,皇太极是开口训斥道:“图赖,还不赶快松开”“哼”冷哼着,图赖又把这小老头给扔到了地上刚要抱拳请罪,这蛮汉却冷不防脖子剧烈的瘙痒起来,一巴掌拍过去,一手的黑血,原来打死个大花蚊子。倒是也没心思管他,眼神从那些满是仇恨,恐惧,惊疑的草原贵人脸上扫过,皇太极是面如春风那样笑着比划着手。“东江在松花江后面也有着数个大牧场,只要打下了眼前的城子那儿的牲口,朕全都赐给你们大家不必担心只要再垫上三尺明日大军既行攻城,到时候粮食,子女财帛,牲口烟酒,全都是大家的”听着皇太极那极具煽动力的声音,一众蒙古部族贵人,也终于是恢复了点士气来。“臣等遵旨”一场大火大约烧掉了攻城尸山一米多高,只不过烧的焦黑的骨头残渣伴着那些牲口身上的土袋子,这要命的尸山又是更结实了几分,而且这才刚刚大火熄灭,那头,清军又是驱赶着托着土袋子的羊群牛群向吉林乌拉的城墙冲去,然后直接在后头开火器,拉弓把这些牲口射死在斜坡上。尽管东江的大炮还响个不停,城墙上的守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要命的斜坡再一次堆向了他们身边。惊人的血腥味中,要命的一天终于落下了帷幕,城头上,围着围脖,把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那样的东江军紧张而愤懑的小心翼翼守在这处斜坡上,也的确够愤懑,清人没死几个人,轻而易举就逼迫他们把前面两道矮城墙全都放弃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垫脚死牛,谁都知道决战一触即发,就在明日了。“军总军总这样不行啊今晚今晚给末将一支兵马,末将杀出去搅乱这些鞑子的军阵,后面您带人拆绝对不能让狗鞑子就这么攻城啊”嘴上也不知道是大火烫的,还是心里上火着急的,袁大宝嘴里全都是大火泡,可就算钻心的疼,他还是跟在孙传庭的身后,焦躁的不断叫嚷着。可孙传庭却是完全没理他,他的脸色亦是焦虑的死板着,不住的对着那些袖子挂着块白布,上面用朱砂绘画着红色葫芦的军兵嘶吼着。“一旦发现患病发烧的,立马隔离,把黄连水都给本将灌下去防墙修结实了各处饵料也绝对不能落下”真是天下没有废物,那些被孙传庭清理出来,废弃腐坏了的食物罐头,这会儿也排上了用场,在一股子腐臭中被军士纷纷倒在了军营的几个角落里,从城外爬进来的大老鼠,嘴边还沾着血与灰烬,直接又钻进了这些垃圾堆中。几个主干道,屯卫军士拿着水泥砖头堆砌着一道四十厘米左右高的矮墙,把通向鸭绿江边,吉林乌拉城后半部的主要街道全都给封堵上。军用下方,燃烧着的大煤炉子呼呼作响,飞进来的蛾子,蚊子什么的也是也是被这火光吸引,烧的噼里啪啦,更有人拿着火把不断的对着虫群扑杀着。忙活完指挥,孙传庭这才终于抽出空子来,回身对着已经叫嚷得嗓门冒烟的袁大宝嘶吼着,同样沙哑的嗓音就仿佛锯条拉木头那样。“全是血和灰黏在一起,一晚上能拆的完吗鞑子早就防备咱们偷袭,这一晚上,又得死多少人”“可,也不能眼睁睁坐等鞑子攻城啊这简直是坐以待毙”“上面发下来的参谋教程你到底看没看就让他们攻好了”在袁大宝错愕的眼神中,孙传庭恨铁不成钢的拍着大腿就在东江军似乎坐以待毙中,这重要的一个晚上又过去了,凌晨一大早,八旗铁骑那苍凉的号角声冲天而起,再一次,数以万计的清军端着长矛大刀,凶狠的冲出城来。踹着战马,清国几员悍将缓慢的踱步到了最前头,一手拎着刀嗜血的看着前头,图赖一手却是猛地抓着脖子,他后颈上,一个黑色的血包鼓了出来,瘙痒下已经被他挠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不过这点小伤,在即将开展的大战面前,已经无人关注了目光落在那被尸体与骨灰填起来的四道攻城坡上,甚至已经隐约看到坡后头端着刺刀的东江军那恐惧与紧张的眼神,皇太极的神情亢奋的就像当年他登上皇位那一天那样,奋勇的向前举起了军刀。“擂鼓,进兵”“我建州的勇士,勇往直前”雷鸣般的战鼓冲天而起,也是几天没冲阵了,大批的清军养精蓄锐中,兽血沸腾的呐喊着冲出大营,旋即钻进挖好的壕沟中,站在城头,甚至看得到四条壕沟就像是导火线那样向着城头烧去。“开炮”嘶吼着,孙传庭挥舞下了战旗城头上,沉重的红夷大炮再一次唱响了沉重的交响乐,几斤重的铁球铅球,天女散花那样的霰弹下雨那样再一次落下了清军头上。轰的一声尘土飞扬,扎进壕沟的弹丸噗通弹跳中,连续撞断了几条大腿,一颗霰弹顺着盾牌的缝隙直接钻了进去,后头仅仅留着金钱鼠尾的光溜溜脑袋西瓜一般就裂了开。可这炮火震天中,也没阻碍清军多少,顺着蜿蜒深邃的壕沟,成群的建奴还是一鼓作气杀到了城下六十米“杀呀”狼嚎着,举着盾牌的清军飞跳出壕沟,顺着人和牲口尸体搭建的斜坡,凶残的往上冲着,等着就是这一刻,斜坡尽头的东江步兵整齐的搂响了火铳,炒豆子那样噼里啪啦的枪声中,哪怕包铁的木盾都被这密集的枪火打烂了,十几个清军犹如筛子那样一身血窟窿喷血,倒飞回了壕沟。可这完全抑制不住清军的冲锋,第一股死光,第二股又是狂呼着冲了上去。要是有十几把阿卡四十七步枪,这种冲锋完全是送死,可这个时代的火器毕竟比不了后世,就算三段射也有着射击间隙,靠着这间隙,一股股清人死兵终究还是踩着鲜血顶上了城墙。来不及装填了,守在坡口的东江三人刺刀小阵丢了火药,套上枪刺直接照着这些重甲死兵扎了过去,战友拨开了满是弹坑的包铁木盾,一个步兵狠命直接照着后头露出来的胸膛扎进去,噗呲一声,刺刀没进去半边。可这绣军是真亡命了丢了刀子,那濒死的清军抱着枪管,硬生生扯着那东江步兵回了来,惨叫中两人一起从七米多的城头跌了下去。趁着这个间隙,又是个浑身披着三层甲的清军死兵猛地撞了进来,快二百多斤顶着盾牌巨大的撞击力,又是将守卫的东江军撞倒了好几个。血腥的肉搏就此开始了。真是一切按照计划中进行皇太极高举着望远镜,他的注视中,越来越多的清军登上城头,尽管东江军是大清早遇到前所未有的劲敌残酷的厮杀中也是一步步的被向后压着。望远镜的余角里,一个东江军狠命的把刺刀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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