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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4

  北洋新军阀

鲁山县城守城的东阁大学士吴甡,早晨袁崇焕诱敌深入,郝摇旗骑兵直突击到城门底下时候他就被吓坏了,袁崇焕发起决死突击那一刻,信誓旦旦带着圣旨逼秦军出战的东阁大学士带着河南总兵陈永福的八千豫兵,第一个逃了他的部队倒是最完整的撤退到了汝州,到了汝州城,没有想着如何把这场战争打下去,放任豫兵去劫掠自己家的城池,吴甡第一件事是浓墨重彩上书弹劾,把战败的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袁崇焕头上。更具讽刺性的是,吴甡推给袁崇焕的头一项罪名,浪战不知道的还以为之前逼着秦军出战的不是他吴甡而是他袁崇焕那样。可就在他费尽心思,浓墨重彩一封弹劾奏折才刚刚发出,没等吴甡松一口气,天边那犹如夏蝉的战鼓已经在汝州城下猛烈的响了起来,再一次,汹涌出战的大学士吴甡一箭未发,又是狼狈的一口气儿溃逃向了潼关。地平线上,堪比后世非洲动物大迁徙那样的壮观一幕出现在地平线上,分成几路,数之不尽的闯军重兵烟尘滚滚,绝口的黄河那般倾泻向西北。陕西那茫茫黄沙的黄土高原毕竟是篷军发源之地,超过八成的篷军首领出身于此,鲁山之战,袁崇焕至少杀死杀伤闯军六万人,可连身上的伤口都没来得及裹,浩浩荡荡的大军就精神亢奋的向西北进军而去,在闯军心头,西安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京师。吴甡的奏折还在八百里加急向着京师跑着,紧挨着战场边缘,一个满面皱纹的流民军老农却是猛地扎进了破巷子里,片刻后,中原从未见过,一只比鸽子大不了多少的猛禽游隼冲天而起,声音凄厉的在遍布尸骸的战场上盘旋了足足几圈,这才猛然震翅,直奔天寒地冻的东北而去。在没有无线电的时代,没有那种信息传递方式比飞鸟传书更快了,鲁山大战之后地十三天,锦州,马步军都督府。窗外,有点类似于大跃进那样,就算是窗外依旧飘着大雪,可是戴着类似于狗皮帽子那样大棉帽,穿着厚重大棉袄的东北人依旧是忙碌的推着车子,扛着几米长的铁轨钢筋,穿梭不惜。已经尝到了铁路的甜头,整个东江都演变成了巨大的工地一般,从最上面的军区军镇首长到底下一个个平民小兵头头,全都念叨着一件事儿。修路也只有那么少时一些人例外,洪承畴,祖大寿的降军被裁掉老弱,五万人才精选出一万六千人,组建了新的盖州军镇与锦州军镇,至于沈阳军镇,则是在这次南征中有功的后备部队抽调精锐组成。整个辽东将门,最大的输家似乎只有祖大寿了,他对大明朝的忠诚的确令人称道,历史上哪怕是松锦大战走投无路不得不降了清,祖大寿也是默默无闻,直接退隐了二线,不像是吴三桂之流,一投靠新主子,立马演化成穷凶极恶的忠犬,凶恶的扑向大明狠狠撕咬着血肉。可也是他的这份愚忠让毛珏不敢用他,整个大辽第一份爵位封到了他身上,五池侯,正好东江发现了后世五大连池市那连成片的温泉,干脆放这个镇守辽东几十年的功勋老将退休去泡温泉养老去了,也是厌倦了腥风血雨的战争生涯,祖大寿倒是也没有异议。没了他这个军头,本来毛珏担忧的辽东将门顿时成了一盘散沙,本来一些军头还想闹事儿,憋着不想配合东江的整编工作,可是从军的条件一放出,团一级的将官年俸达到千两,普通兵士一个月还有二两银子两石粮食,谁都绷不住了,甚至为了抢夺那稀缺的名额,那些辽东军头还把全身解数都使了出来,或是使银子,或是找关系,隔三差五两队军头还在大街上上演一场全武行,显示一把肌肉,恨不得把别人全都压下去,就剩自己才好。这帮家伙折腾的东江军纪政法系统差不点没当场去世了最后毛珏火冒三丈的把左右为难的庞大海拎出去,当场打了五十军棍以正军法,这位最早跟着毛珏的起家亲信肥呼呼的屁股才得以让东江选兵政策得以顺利的进行下去,延期了半个多月,完成了新军区的组建。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在大明懒散贪污横流的辽东镇军到了东江这个大环境也犹如换了个人那样,各个新上任的团率队正飚着劲儿的甩着正步训练着东江操典,一个个号子喊的比谁都高。一方面到了东江这个新环境,说都想争先恐后表现一下自己,以博得新领导欢心,另一个方面,就算是毛珏或者任何东江高层都没有承认,可是辽王不满足这个小小辽东,向着中原倾泻的那股子劲头却已经犹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如今大明朝的腐坏堕落已经是深入人心,自大明来,大明剩下多少力量,大家伙也是心知肚明,改朝换代的气息已经是扑面而来,谁不想在新朝博得一个好位置前所未有的机会,是封侯封伯,封荫子孙还是碌碌无为错失时机,可全看自己本事了整个东江就像是一头发情了的雄狮,平静的表面下抑制不住那股子冲动的浮躁。而此时的锦州,就是这狮子头“一二一一二一立正立枪,刺”楼下,军官恨不得喊破嗓子喊着操练号子,满心希望去吸引毛珏的目光,哪怕一眼,让辽王记住自己,将来就是飞黄腾达了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就靠在窗户边上奋笔疾书写着自己的入关计划,已经听惯了太多操练的毛珏根本连头都没抬一下。“老爷,休息一会吧”浓郁的香味传来,穿着那后世的狐裘领棉裙子,头发婉约的盘起,端着参茶进来,素衣是心疼的在一边轻声呼唤着。可毛珏头都没抬,仅仅淡然的点点头。“放下吧知道了”也知道现在的毛珏已经不是那个带着自己疯闹的少爷,知道自己管不了,放下参茶,素衣只能是微微一蹲礼,又是轻巧的退了出去。门才刚刚关上,窗外扑腾腾的翅膀声却又是响起,迎着寒月里难得暖洋洋的冬阳,一支疲惫的游隼落在了窗台上,终于是翅膀伸向一边大大抻了个懒腰,边上的亲兵立马是拿着肉迎了上去。“辽王,关内急报”“念”还是没扔下笔,头都没抬,毛珏心不在焉的命令着。听着命令,秘书长阿德蕾娜习以为常的捏开蜡丸。可仅仅念了第一句,她的话语却是戛然而止,顿在了那里。“鲁山之战,三边总督袁崇焕败亡,阵死”对着阿德蕾娜愕然的话语,毛珏的笔也是吧嗒一下掉落下来,墨将刚刚写好的文件染黑了一大片。比东江晚了七天,京师也终于迎来了精疲力竭的信使。红翎信使抵达京师时候,崇祯还是一如既往的开着早朝,尽管如今已经是山河破碎,朝廷能管的地方其实已经不多了,哪怕是是江南,也有不少地方开始各自为政,如湖广大部分被左良玉截流,四川云南更是被张献忠闹得天翻地覆。可崇祯只能是更加的拼命扑到这些愈发琐碎而无关紧要的国事上,也只有这样,他这才能忘掉内心压抑的恐惧,暂时忘掉那幽灵那样纠缠着自己的亡国气息。可当朝堂上,听着兵部侍郎小声而急促的禀告声,急于将一切身价赌注投注下去的崇祯却是畏惧了,看着侍郎李炼那煞白的脸,足足静了一分钟,崇祯这才难以压抑着内心忐忑与颤抖说了那个字。“念”“督师吴甡急报臣惶恐顿首,鲁山大败三边总督袁崇焕固执浪战,导致全师崩溃,将士狼藉于野,军兵心胆俱裂,偃旗息鼓”吴甡一封官样文章写的精彩无比,引经据典,甚至连他自己都感动了。可除了头一句,接下来他那些华丽词语却没有人再有心思听下去,除了兵部侍郎那比蚊子大不了几分的声音,整个朝堂,犹如坟墓内那样沉闷死寂,一张张犹如坟墓中爬出来的惨白脸颊面面相觑。崇祯皇帝自己更是那最后一丝血色都没了,呆坐在冰冷的龙椅上,久久不愿意回过神来。这一冬的京师,格外的冷第五百四十九章无为袁崇焕对于东江来说,是个很复杂的人物。一方面,双岛之变,袁崇焕差点杀了毛文龙,让辽镇与东江镇结下大仇。可另一个方面,他对东江的贡献也是不容磨灭的,让东江控制倭国的丰臣家姐弟是他养大的,毛珏不在时候,东江在倭国的胜利成果也是他巩固的,甚至到现在丰臣家正在运行的班底儿一大半还是由袁崇焕来选拔的。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意图以自己一己之力来力挽大明朝这个狂澜,恐怕日后明倭两国的历史上,他都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吧对于袁崇焕之死,东江也是来了个冷处理,仅仅由辽王府向下级各个军镇发布了一条类似于通知的讯息,鲁山大败,东江叛徒袁崇焕身死。然而,一直在前线盯着的毛珏,却是丢开了繁重的军务,向东江回返了。白马山。曾经这里作为东江防御前线,义州的后备军事基地,这儿的战略意义曾经重要无比,可是如今,曾经东江的大敌已经灰飞湮灭,而且华夏的脚步前所未有的向北迈进了重要一步,白马山的历史使命算是结束了。而且这儿的人还搬走了不少,偌大的黑龙江平原处处都是机会,去了直接是圈地建庄子,越来越发达的铁路也让粮食没有运不出去,换不到钱的危险,曾经作为东江唯一一片平原的辉煌也不在了,这儿似乎重新回归了毛珏崛起前那平静与死寂。只不过这儿还是被东江浓墨重彩留下了几笔重重痕迹的,挨着山城不远处的向阳峰,一条水泥大路蜿蜒的通了上去,向着辽东方向西面陡坡,水泥铺设的台阶,黑色大理石墓碑整齐的向军阵一般林立着。这是崇祯十年东江之战后,毛珏下令为死难者修建的,古诗云: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可是在东江这儿,毛珏不允许每一个为东江而死的士兵寂寂无闻而去,他们应当被历史记得。辽东似乎下不完的大旬飘洒洒,把这寂静的死后国度又是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袍,然而厚实的雪道上,却是多出了一排脚印,而山坡后面那大片的空地上,也是树立起了一座新的坟头。刚刚上的香,缭绕的香烟飘飘渺渺围绕着墓碑,可与其他东江勇士墓不同,这座碑的碑文却是空的,漆黑的碑面上仅仅有着四个字。魂归来兮。火盆里,燃烧的黄纸稍稍给这个寒冷的世界带来点点温暖,两个披着白麻衣的女人跪在地上,轻轻的向前鞠躬答礼着。死者为大,毛珏也微微向前一鞠躬,这才叹息着摇摇头,转身向山下走去。不是他连这点度量都没有,连袁崇焕的名字都被不允许留下,这个题字是袁夫人与赵氏共同要求的,也许这就是悔叫夫君觅封侯的最真实提现吧老袁英雄豪杰了一辈子,最苦的却是这两个女人。“按照东江英烈家属的待遇,派几个人盯着,别出什么事情”一边走,毛珏一边还在吩咐着,樱姬则是一一的点着头,然而忽然间,她的脚步却是停滞了下来,看着她错愕的目光,毛珏也是愕然的转过头去,下一秒,他的脸上却是禁不住浮现出了一股子苦笑来。白色的狐皮披风包裹着娇小的身躯,修长的睫毛上亦是被雪花染白了一圈儿,点缀在通红的眼圈儿上,犹如白芯儿牡丹那样,一双小手缩在胸口,千代姬凄婉的神情,看向自己的眼神几欲令人心碎。袁崇焕之死毛珏是下令向她保密的,看起来还是没有瞒住。“你”“先生曾为妾身的老师,妾身想拜祭他一下,求夫君允许”张口结舌了差不多两三秒,毛珏终于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直接让开了位置,提着裙子对着他微微一礼,低着头挎着个篮子,千代姬步履急促的沿着上山小路走了上去。隐隐能听到整个墓园那唯一一处新坟传来的隐隐哭声,一直背着手等待在雪地中,毛珏也始终没有回过身去。千代姬不爱他,他们两个的婚姻仅仅是政治联姻,这点毛珏心知肚明,如果他是个如朱元璋那样的纯纯粹粹古人,乱世中的枭雄,毛珏可以根本不需要顾忌千代任何感情,可惜他不是,对着这个才十几岁被迫嫁给他的小姑娘,那种责任感依旧牵绊着他。可还没等毛珏想好如何劝说她,千代姬轻柔的脚步声却已经在背后响了起来,真的是仅仅上了香,她就回了来。为了表达尊重,毛珏的马车也停在了墓园门口,沉闷的步行回去,两人又是沉默的对坐着回到了白马山城马车平稳的停在了镇守府门口,看着府门前早已经备好马等在那里的毛槊,犹豫了下,他这才重重的咳嗽一声。“你在白马山城待一段日子吧不用和我回锦州”“夫君可是厌恶妾身了”千代姬的回答却是有些出人意料,眼圈儿上的红肿尚且没有褪去,长长的睫毛微微战栗着,她是无比平静的端详着毛珏的脸。“当然不是,不过袁”“先生一生以大明忠臣最为准则他虽死,死于毕生之业,尽毕生之责,就算在天之灵,他也没有遗憾了”“先生为大明之臣,为大明忠死。妾身为君王之妇,夫君夙夜忧思之时,妾身又怎么不守君旁”“如若夫君非厌恶了妾身,请携妾身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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