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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北洋新军阀

,随着人口繁育,越来越多剩余人口无地少地,从大明中后期开始,就有边地的农人组团翻阅边镇,到蒙古人的土地上,如土默川上众多的坂升城治理下去耕种,到了秋天,这些人再带着收获的粮食返回大明。这其中,坂升城主,蒙古贵族们可以剥削到一层,回了大明,大明的地方官吏还可以在燕行篷手里剥削一层,虽然受着双层剥削,可这些燕行篷好歹好过困守故乡贫瘠的土地饿死,勉强算是形成了个三赢的局面。而这些燕行农人,则有些类似与美国的牛仔那样,杂糅了游牧民族的凶狠彪悍,为了保卫自己好不容易耕种那点粮食,可以与前来劫掠的蒙古部族死战到底。也是依靠着这种彪悍的民风,当年卢象升的大同军方才被敬畏为天下精锐。不过北上的还不止这些人,还有着些穿着土布长袍,戴着瓜皮帽的商队们,走西口,做草原贸易同样是地狭人多的山西人一向重要谋生途径,每年牵着马或者骆驼的商队几乎与农人同时出发。哪怕在诸多商队中,罗老实的商队也是极其特殊的一支,因为他们做的是瘦马生意大明的盐政没有为朝廷带来足够的财富,在畸形的政策下,上下欺瞒却是养肥了中间一层盐商,而盐商的聚居地扬州则成了天下最具奢侈之地,有了钱,自然需要享受,而且暖饱欲思yín ,这些富豪家对女人的需求量又是大增,尤其是漂亮女人这就形成了一个古怪而邪恶的独特贸易,瘦马贸易秦淮八艳一大半就是出身这扬州瘦马之中。被称为瘦马的女孩被扬州专有的家族所购买驯养,然后被那些妈妈们教导诗词歌赋,曲艺才能,或者厨艺算数,真正意义算起来,就连阿德蕾娜都可以算得上瘦马的一员,而这些瘦马的最大来源地,则是大同宣府这一带贫苦的边镇。这的镇兵在担当着帝国重要边防任务的同时,还要忍受贫穷,卖儿卖女去满足内地扬州这些富豪穷奢极欲的畸形欲望,这种情况下,也难怪帝国北方愈发的人心离散,边兵也成为瘪部队的主力来源。可在瘦马的贸易商队中,罗老实还算是特殊的一支,因为他罕有些“爱国”的特质,他宁愿绕远去收蒙古部族的穷苦女儿,却很少收购大同本地的穷苦女儿家,虽然当地人不见得感激他,好歹他心中那份正义算是被满足了。可这年头,哪怕是一本万利的瘦马生意,也不好做首先是林丹汗崛起,击杀了很大一部分蒙古右翼部族,让曾经合作的蒙古部族大乱。这几年又多出个劲敌东江,也在收购蒙古人口。这几年更要命的则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两年内蒙古部族更加的混乱,各部相互厮杀,失去部族的草原强盗也犹如蜂窝那样崛起,每一次燕行与行商,都是与死神在玩转盘。一人一匹骆驼,骆驼的右面褡裢装着铁锅,土布,盐巴粮食之类蒙古部族急需的食品,左面褡裢则是背着大刀长矛,罗老实自己手里头甚至还握着一杆自东江购来的燧发枪,真不知道在军法严厉的辽东,他是怎么走关系拿到的。而且相比于辽军,他的燧发枪还进行了一些改动,固定枪管的螺丝被铁夹子所取代,刺刀被卸在一边,他的腿上,还左右各绑了三根东江出口枪管。出关这已经是第几天了,随行的燕行农人倒是欢喜的找到了去年扎根耕种的地方,可以落下行李,可对于罗老实来说,今天却是灾难临头,连续几个曾经蒙古部族扎营的地方空空如也,还有两处明显遭遇了兵灾,营帐被烧毁,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和羊的尸体腐烂着,他们这生意是根本没法展开。大同边民是兴致勃勃的撂下东西,没有蒙古部族,意味着少受一份剥削,他们是兴奋的准备着春天的农耕,可对于罗老实来说,实在是一筹莫展。去年搭建的破旧棚子内,商队的几个头目大柜围着个火堆忧心忡忡,相视无言,沉闷的就像是死了那样。许久,罗老实这才捋着他浓密的大胡子,沉闷的哼道:“再跟着李大一行也没个生意,咱们明个接着向北走,土默川横升城一带怎么都有蒙古人只不过冒点险”“不是冒点险,是玩命大柜咱们就一百来人再向前走就是内喀尔喀与锡林郭勒部的战场,这儿的鞑子就像狼那样,根本不讲规矩咱去了就是送肉的”商队里一个年轻人激动的叫嚷着,去年,他父亲才刚刚在与蒙古流寇的作战中丧生,他这才顶了上来,叫嚷完,他还偏过头张望向另一头,急躁的叫嚷着。“李爹,您也说句话啊”他张望下,最老的掌柜的沉闷的狠狠抽了一口大烟袋子,终于,也是迟疑的摇了摇头。“大柜,今年慌乱带兵灾,在本府收人伢子也比往年更容易您不想祸害家乡闺女,老朽佩服可为了大家的命老朽也觉得,该回头了”“卖的便宜点总好过大家伙都喂了野狼啊”老掌柜的话明显引起了大家伙的共鸣,然而,能当上大柜,罗老实可不仅仅是更凶悍能打,他的思虑也挺长。在忧虑的目光中,带着一道伤疤的眼睛张望了一圈,他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诸位,回去丫头的确是好收,也比往年便宜,可你们想过没有,做这些瘦马生意的也更多,他们是熟门熟路,咱们初入行当,就算收到了好瘦马,抢的过他们吗”这话听的一行人禁不住眉头锁了下,可如果说这句话仅仅是微微打动他们,罗老实接下来的话直接把商队推上刀尖。“况且这两年闯贼蜂拥,山西到扬州的商路更是时断时续,那些扬州来人也更挑一般穷人家瘦马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和咱们有买卖的更是习惯于收蒙古娃子来满足那些大人物猎奇心理,这时候咱突然走常路子,人家会买账吗”这一次,就算李大柜也是禁不住点了点头,保不住自己独特的卖点,这个瘦马商队也就废了。“反正老子宁远死在这儿也不回去受穷死跟那些泥腿子一样卖儿卖女,那日子,不是人过的,你们自己决定”最后哼一句,点燃了一根烟,罗老实是重重抽了起来,他这话,让一群商队协柜彻底没了声。可眼看着刚刚最反对的那个年轻人,都忍不住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表态了,谁知道这功夫,罗老实却是忽然耳朵一树,猛地伸出手,制止住了所有人的说话,烟吐在了地上一脚踩灭了,旋即还吹了屋里的灯。在草原上行商多年,就是在刀尖跳舞,早就养成了默契,看着主屋熄灭,那些商队成员同样默契的翻身而起,抽出家伙事儿警惕的四周张望了起来。噗一支箭猛地从深夜中射出,在这个简陋村寨口站着打瞌睡警惕的那个燕行人惨叫一声,从两米高的瞭望寨子上翻身掉了下去,没等这燕行寨子的篷们反应过来,无数火把在平坦的草原上猛地闪现出来,唏律律的马鸣声一瞬间猛地响了起来。接着有人激烈的惨叫起来。“鞑贼”虽然侵略性十足,可好歹蒙古大部族还有规矩得讲,其一就是不伤商人,毕竟游牧部族不能自给自足,需要他们这些来自中原的商人补给,一但杀伤了他们,长远来讲,这些部族是自取灭亡。可已经沦落为流寇的蒙古部族,失去了部众与牛羊,也失去了一切规矩舒服,他们所做的就是杀光烧光抢光所遇到的一切携带着耕种物资的燕行大同人无疑成为了他们可口的目标,甚至他们可能在这儿都蹲伏好多天了。可这些燕行农人也不是待宰羔羊,就算是羊,他们也是带犄角的。村口,凶悍的骑兵猛冲进来,当头那个鞑子骑兵左右开弓,几个刚从工棚里冲出来的大同篷被相继射死,可就在他嚣张的昂头大笑时候,从草垛里忽然钻出来个篷,一粪叉子捅了上去。也许在草原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就这么被一粪叉子糊里糊涂的做掉了性命。能在草原上生存耕种,这些人同样悍不畏死,屋子里的猛地钻出来,顶着被子和尸体挡箭,锄头就像是戈那样把来去如风的骑兵勾下来,接着一家上阵,噼里啪啦的照脸砸过去。玩刀和农具交织成了一曲夜之血腥。罗老实的商队则是成了这支燕行篷的绝对主力,草原流寇的骑兵猛地冲向他们居住的屋子,还没等拉弓,黑暗中一个人就像是猫那样冲了出来,直接把打头那个流寇扑下了马,虽然刚才打怵,可真厮杀起来,那个年轻人也不含糊,翻滚中直接割了那个蒙古流贼的喉咙。从暗影中闪出身来,咣当一枪,一个奔驰的蒙古骑兵惨叫着撂下,另外一个愤怒的直接取出玩刀,照着距离不过十来米的罗老实砍去。可和一般火枪兵不同,罗老实左手夹着前头夹子,右手按着后头夹子,咣当一声,打完的枪管应声而落,枪托插在腿边上,咔吧一声,夹子卡进了特意挫出来的缺口,旋即树立起,五秒钟,第二枪崩了出来,那鞑子骑兵愕然的翻身倒地。再一次松开夹子,满是胡子悍肉,凶悍的不像是商人而像土匪的那张脸愈发的狰狞,把第三只枪管上上,他凶狠的冲出了屋子来。猎人与猎物的身份不是永恒的,算了许多,这二百多人的蒙古流贼却没算到自己打不过这支燕行人,被杀了四十多人,被锄头勾下了二十多,丢下五十匹马,这支流寇是慌张而逃。“他娘的,狗鞑子”“死去,狗东西”也是死了三十多人,燕行人都是家族出动,那愤怒可想而知,根本没有仁慈可言,那二十几个鞑子流寇恐惧的求饶中,被村里人拖到了村中打谷场,男女老幼齐上阵,拿着棒子与锄头活活的乱棍打了死。罗老实的商队竟然一个没死,还分到了十几匹马,可作为商队的大柜,罗老实却是高兴不起来,在搜索尸体时候,在那个被粪叉子捅死的流贼头身边,他是捡到了一面破了十几个窟窿的陈旧大旗,上面绣着一个大字。“闯”脸色惨白,见多识广的罗老实是哆嗦的猛地回过头,对着身后几个掌柜的凄厉的叫嚷起来。“回关内,要快”似乎遭遇这样流贼的燕行队伍不止一支,刚刚出关的燕行队伍,旋即又是蜂拥的撤回了关,十几面闯字大旗,一起送到了大同的总兵府。身高八尺,披着重甲戴着重盔犹如铁人那样,然而看着摞在桌子前面的大旗,大同总兵姜镶的脸却是惨白的犹如死人那样。“闯贼,到,到,到草原了”第五百五十八章恐惧恐惧就像是毒药那样蔓延了起来,整个大同城都如同遭遇到世界末日那样,城内的富豪纷纷把家财物品装箱,向京师方向逃去,哪怕平民百姓也是藏着自己家闺女壮丁躲往乡下。一方面大明朝廷的宣传的确到位,把闯军塑造成洪水猛兽,另一方面李自成自己的确是不争气,像明太祖朱元璋很早就已经严肃军纪禁止抢掠,后续虽然有屠城事件发生,可只要不得罪明军太狠,明军所过之处还算是秋毫无犯,士绅百姓也愿意附和,可一直到去年攻进关中之前,闯军还是主要以抢掠世家大族过活,那种流寇形象太难洗刷了。讲真,这次其实破绽还是很多的,一来李自成在西安建国之后,已经改国号大顺,jūn_duì 旗帜也是以大顺为主,闯字几乎不用了,而且李自成再强,再是天下瘪的首领,他影响力也到不了草原,更别说那些天王老子都不鸟的草原流民。可当人恐惧到极点,脑子里就不会想这些细节,尤其是这个大厦将倾的时刻,所有大明帝国曾经的高层建筑上位者已经品尝到这股亡国气息,惶惶不可终日。不过此时整个大同城最惶惶不可终日的莫过于整个大同盆地的土皇帝,大同总兵姜镶了他姜家是大同将门出身,根子就扎在这儿,别的富家豪绅还能跑,他可没出跑,一连两三天,姜镶都跟丢了魂儿那样,一大早就呆滞的坐在他军衙门中,可连一道命令都没有下达出来。这又是一天大中午,这个身高体壮的蛮汉还是跟个懦夫那样呆滞的坐着,忽然间,他们姜府的管家姜弘却是急急匆匆跑了进来。“老爷老爷门口有个古怪的道士,说是要求见老老爷您”“老爷”“老爷,他,他,他说他是闯贼的”“闯贼”叫嚷了半天,姜镶都没个反应,没办法这老管家只好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把重点爆了出来,偏偏两字压的不能再低了,姜镶却是犹如烫了屁股那样惊叫着蹦了起来,吓得姜老管家赶忙一捂他嘴,还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着。“老爷,您小点声”“小声个毛线,还愣着干什么”一下子甩开老管家的手,姜镶是已经迫不及待的对着门口嚷嚷起来。“还不快请”“啊是小的明白明白”点头哈腰的,姜弘是连跑带颠出了门去。大约几分钟,他又是汉奸那样在前面请着,难怪他说来的是个古怪道士,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不说,身材矮的却是跟个豆芽那样,眼睛上居然还遮着一对儿巨大的蛤蟆墨镜,那模样,和后世街上坑蒙拐骗的算命瞎子一模一样了。而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前头道士这么对不起观众不说,后头带的随从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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