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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9

  北洋新军阀

,何谈赎人是不可能了咱们也是尽力了更何况,京师内不还有卢忠跟着配合行动吗”“反正这件事这两天就了解了”终于是收起望远镜,看着自己的副手,宋献策是淡然的说着,可他眼神中那一股子凌厉,却是让赵可知情不自禁哆嗦了。其实整个东江,挂念毛文龙与陈娇等回归的,只有毛珏一个人,他座下不管是洪承畴,沈睿,他宋献策这些文臣,还是沈戎,刘冲,哪怕曾经为毛文龙义子的孔有德,耿仲明更关心的只有和李自成大顺的决战,只要打败了李自成,进一步可就是天下之权了就算是毛文龙与陈娇死在了京师也好,能让大辽毫无牵挂的与大顺决一死战就行甚至他们死了更好,历史上的吴三桂不就是打着国仇家恨的旗号,一举打的李自成一败涂地吗头一次,东江意志与毛珏这个主军的意志向悖逆了而在东江意志之前,望着宋献策那阴沉的眼睛,当年跟着毛文龙一同逃到东江,创立的东江镇的铁山赵家后裔赵可知,也是沉默的闭上了嘴。吴三桂出面,还是有了点作用。太阳再一次沉沦在了西天,将偌大的京师城沉溺在了一片黑暗中,浓郁的夜色,也成了一切阴谋最好的保护色。“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沉闷的声音,单调的梆子响,就算是大明改成了大顺,也没有改变京师的居民需要个打更人的现实,披着一袭黑衣,拎着个白纸灯笼,像鬼多过像人的巡夜人摇晃着走在宽大的京师街道上。这一类人多不吉祥,哪怕迎面遭遇到的顺军巡逻队都是向边上稍稍绕了一下,最后那个扛着长枪的小兵还晦气的一口吐在了地上。呸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遭遇,那打更人依旧魂儿那样向前摇晃着,可街道末端,那摇晃的火把光消失殆尽时候,这打更人却是忽然一个激灵那样,猛地从灯笼下摸出了个蜡丸,狠狠的扔进了墙里,左右看看无人,着重敲了敲他那破梆子,声音跟着拖了个长音。“天干物燥躁”“小心火烛烛”声音渐行渐远,片刻后,又是个穿着青袍的毛府下人从灌木回头溜出来,捕猎的鹰一样捡起那蜡丸,转身急促的又钻进黑暗中。李自成与刘宗敏毕竟是流民造反,他们太傲慢了也太大意了仅仅把蓟国公府团团围住就了了事,却不知道这府内区区几十个人,牵扯着多大能量同样阴暗的国公府书房,蜡丸被重重捏开,一系列数字出现在蜡烛下,从书架上抽下来一本说文解字,按照三点一下的顺序,陈娇是熟稔的翻找起来,不到五分钟,一封完整的书信出现在了毛文龙,卢忠两人眼前。“吴三桂降,明日午时,花街中巷,伏兵接应”“有什么用”咣当一声,卢忠是气闷的直接把蜡烛给砸倒在了地上,从蓟国公府到花街,中间隔着两条大街,那是至少五千的大顺军,吴三桂要他们自己闯出这个包围圈要是真豁出性命拼死一博,倒也不是没有希望闯出去,可到了那时候,身后也是追兵疯起,那头就算是和吴三桂的伏兵接应上了,对方把北城门一落锁,困在内城里,还是死路一条“实在不行,明个就冲一次老夫带着毛莽毛活他们自北门冲出,向北沿途放火,娇,你带着太子还有行健他们向东与吴三桂汇合,只要出了府,外面就劳烦卢大人照应了”“这怎么行怎么能让老公爷您去身摄险地”一张脸色惨白,卢忠立马是重重摇着头,可毛文龙却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也总比一块死强,就这么定了”“公爹,您要是死了,凭着夫君的性格,他必定杀太子陪葬”这话是让毛文龙老脸皮子禁不住重重抽搐了下,旋即他恼火阴沉的低声咆哮着。“小娇,那你就告诉那个不孝子,他要敢这么做,老子从下面跑出来抽他”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到现在都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动容,陈娇仅仅是沉闷的摇摇头。“明日脱身,妾身有一计不过需要公爹和卢大人的全力配合”“哦”燃起一丝希望,卢忠是急促的询问着:“夫人计将安出”一番密语之后,不管是毛文龙还是卢忠,都是紧张而坚决的出了门,在后头跟着出来,回了自己房间,坐在梳妆台前,刚刚那张本来该被烧毁的密信信纸,居然被她从衣袖抽了出来,看着最后一行数字,她仿佛呆住了那样,目不转睛,片刻后,一股子和前夜陈圆圆瞳孔中一样的怅惘流露出来。最后几个字,应该是宋献策写的,她没有落在书信上。辽王思归群臣欲战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自己能记住多久身后的床榻上,跳动的火光中,毛行健迷糊的爬了起来,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打着哈欠奇怪的问着。“母亲”没等反应过来,一件毛衣就被陈娇套在了他身上,一边帮他向下抻着衣服试着大小,陈娇一边漫不经心的嘱咐着。“初春时节,天气寒凉,别穿的太少保重好身体,另外记得,要听你父亲的话,不得忤逆”“那个男人”浑然不觉,毛行健的眼神中却是立马浮现出了赌气的神色。辰时,锦衣卫指挥使衙门。和今京师时候的草莽粗人截然不同,这权将军府如今是扩张了两圈,宫里的小太监,仆从,宫女儿弄了四百多,拷饷时候弄到的宝贝,刘宗敏也是第一个挑,这么多年流贼习惯,这临出京师,他也是来了个打包带走。大堂上,正指挥着仆人封着箱子,底下,一个仆从忽然是急促的跑了上来。“总哨爷蓟国公府来函”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还是找师爷才把这书信弄明白,刘宗敏愕然的指着自己鼻子。“陈娇那婆娘要请老子过府吃饭”第五百八十二章行策京师陷落了三十九天,沉寂了许久的安定坊勋贵区头一次变得如此的热闹。上次毛珏封王时候周边勋贵来道贺带来的那些红绸子全被拿了出来,缠绕到牌匾上还有树上,弄得花团锦簇的,仆从们也是换上了新衣服,一个个忙碌的在迎接着宾客。虽然是把全副家当细软都捐献了出去,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整个大厅里摆满了名贵的实木桌椅,更有厨房刚端出来的美酒佳肴冒着热气喷着浓香被端上来。正在忙碌中,一阵阵急促的马鸣声忽然从府门口传了来,在女人面前,男人还真是格外的要面子,身上套了一套沉重崭新的总兵文山甲,那一脑袋脏发也被高大威猛的凤翅盔遮掩了下去,腰间挎着雁翅刀,胡须也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壮硕的肚子随着战马晃动一摇一摇的,带着亲兵骑士,刘宗敏就跟一个肉山那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出现在蓟国公府门口。还没等下马呢洞开的府门内忽然一个小老头是满腹笑容的迎了出来,笑容满面的打躬作着揖,那热情劲儿,都快赶上宫里的太监了。“哎呦呦,权将军驾到,老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还不快接权将军下来,瞎了吗”在毛文龙连打带骂中,他的一个秃了半边脑门的老亲兵也是敢忙的跪下,用自己后背垫在地上。这些天京师里哪个贵人不是这一副奴颜屈膝的模样,看的刘宗敏都厌恶了,这头也没例会那亲兵,他是照着另一边重重跳下来,旋即马缰绳很是不恭敬的向着毛文龙怀里一甩,眼珠子照着府内却是张望了起来。“陈夫人呢”上来就找自己儿媳妇,就算是演戏,毛文龙脸庞上还是止不住抽搐了几下怒色,好不容易才压下去,低着脑袋掩盖着,他是艰难的强笑着说道。“女人家家,脸皮薄,早上让老朽说了几句,在后院闹脾气呢您老放心,一会儿,老朽就让她出来给将军陪酒来”“嗯哼”还是那么不恭敬的大步向着庭院里头迈着,刘宗敏心头却是舒服了点,他看中陈娇,就是那种女中豪杰的烈性,要是才几天,陈娇就低三下四过来讨好,反倒是让这劣货索然无味了。大堂中,一桌子一桌子菜肴早已经摆好,前庭,还有琴师舞女准备就绪,在刘宗敏带来十几个亲信将领傲慢的落座后,鼓乐声缤纷的响了起来,十几个水袖好似牡丹花那样诱人的上下翩飞,这贵族的享受,倒是让那群没见过女人的粗人军汉跟着大呼小叫着,推杯把盏,满手油水的抓着鸡腿猪肘子,整个宴会闹得鬼哭狼嚎的。坐在主位上,今个刘宗敏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了吃食上面,也无心例会歌舞,他的眼神儿时不时向后挑着。“那个,权将军,我儿心向大顺已经多时了曾经我们辽镇还向大顺提供过兵器与帮助,不知道为何闯王他老人家就忽降雷霆之怒,要讨伐我辽镇,辽镇实在是冤枉啊”趁着刘宗敏心不在焉的功夫,苦着一张老脸,毛文龙又是低三下四的求请着,也真难为这老汉了,征战了一辈子,要是为了他自己,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装这个孙子的,可如今是为了给大明朝保存一点骨血,什么颜面他也顾不上了,这孙子装的比毛珏在他面前都像。虽然不在意,可毛文龙的求请还是最后打消了刘宗敏的一点疑心,原来是为了辽王毛珏说项的满是不耐烦,他是暴躁的一摆巴掌。“你家那逆子桀骜不驯,闯王坐龙庭月巡,竟敢不来参拜,闯王当然要问罪你这老倌儿休的聒噪,不然待我大顺军踏平辽东之后,连你这老不死的一块儿问罪”“是是是权将军教训的极是”又是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毛文龙连连点着头。不过就在这功夫,一声清冷的生硬忽然在背后响起。“妾身见过权将军”等的就是如此,猛地一回头,刘宗敏的眼神都忍不住猛地一亮。今个的陈娇比当日那个喝退顺军上万的辽国夫人还要婀娜明媚了不少。那身繁琐的诰命夫人礼服被换下,今个她居然是一身大唐仕女那种艳丽的唐裙,曼妙的轻纱挽在手臂上,大红的披肩与粉色的胸群间,白皙的锁骨袒露了出来,飞凤状的发髻下,洁白的额头间,还点缀着朱红的梅花妆,那飘飘欲仙的模样,看的刘宗敏眼睛发直。可令他懊恼的是,陈娇那白皙柔嫩的脸庞上,依旧是面容死板下藏着一股深深地不屑。“久闻权将军丹青飞马一绝,妾身仰慕不已,想邀将军私宅一叙,不知将军可赏妾身这个颜面”“权将军威武”这个时代女人邀请男人入她闺房能干什么不言而喻,听着在毛文龙眼神下,极其不情愿的陈娇话语,一群亲信顺军将领就好像山精野兽那样跟着哇哇怪叫着起哄。“小兔崽子,别他娘的瞎叫唤”难得老脸红了点,刘宗敏是气急败坏的叫嚷了起来,可却惹得这谢规矩的顺军将领更是打趣憨笑个不停,可就在这闹挺时候,陈娇那不耐烦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去不去”“去去小兔崽子们别闹啊等着老子回来”看着陈娇拖着长裙倒转向后宅,一边回头威胁,一边这货是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哈哈哈,这名鞍配宝马这等烈性子,也就咱们权将军骑得”“那是那是”刘宗敏的警告非但没镇住一帮顺军,反倒让他们更加得意忘形的嘶吼怪叫着,上行下效,有的顺军头目还借着酒气,对着蓟国公府的舞女下人动手动脚起来,惹得一片惊叫。可没人注意到,刚刚在前面装孙子的毛文龙,不知不觉中也跟着消失在了这个宴会大堂。后宅。院子里的梅花缤纷的落下,就好似下了一阵花雪,院子里的花盆也是春花锦簇,还有翠竹点缀着淡雅,本来对刘宗敏这种粗人来说,这些书生士子的玩意,他是不屑一顾的,可今个怎么看都觉得四处透露出个雅字来,行走在纤细的小道,他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踩坏了什么。院落尽头,闺房的门敞开着,站在门口犹豫了下,刘宗敏这才迈步进去,绣床前的桌子边,陈娇也是摆放了酒菜等在那里。“那个,老子”“坐下喝吧反正你也是喝一杯少一杯了”还是那一副不屑的模样,陈娇素手挽壶,优雅的满上了两杯酒,口中却依旧冷若冰霜,可这一句话,却仿佛刺那样,扎在了刘宗敏心头。端过酒杯,他是昂起头来一饮而尽,旋即恼火的沉闷低哮着。“老子就要跟着闯王,带着百万大军去踏平你那不成器的乌龟丈夫的辽东,你这女人,这时候还敢说着大话,你就不怕老子德胜归来宰了你”“呵百万大军得胜归来”这算是陈娇在刘宗敏面前第一次笑了,可却依旧是冷笑,满是讥讽中,她那双眸子却带着一股子崇拜,昂扬的说道。“当年我家夫婿饱饮塞北鞑掳鲜血时候,你还有你家闯贼还被不成气候的官军撵得屁滚尿流四处乱窜呢蝼蚁再多也是蝼蚁,你们不过是去辽东送头而已”“奉劝你一句,想活命就把头缩一缩,见到我夫君出阵赶紧往回溜,不然今个这顿酒,就是你的绝命餐了”“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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