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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6

  北洋新军阀

哪怕一直到拿破仑世代,两支互不相让的军团最后解决战斗的还是得刺刀见分晓,甚至一直到了二战时期,中国战场上还出现过大规模刺刀白刃战,这个时代依靠着辽镇的实力,如此级别战争,也不可能完全依靠着火枪解决战斗。这个时候就是比拼着相互之间的身体素质以及意志力了,鹤岗兵贵在兵强马壮,而顺军的长处就是一个,人多寒光闪闪的一刀从头砍下,那挥刀的京营降兵脸上满是狰狞,然而,他的动作相对于矫健的辽镇精兵来说终究是太慢了,在他绝望的嘶吼中,正面应战的鹤岗jūn_rén 轻而易举的躲了开,甚至枪刺还在他空门大开的怀抱上挑了起来,噗呲的一下,冰冷的钢铁自下腹刺入,由脊背插出,一个健壮的汉子当即就软了下来。奈何人再强也有个限度,紧接着又是风声响起,刺刀还卡在人体内,看着劈杀过来的第二刀,无处可躲的鹤岗精兵只能咬着牙偏过了头,以肩膀硬抗,咣当的声音中,沉重的砍刀砸在了冷锻甲片上,弹出了一连串的火星子,又把刀刃弹了回去。可没等这白山黑水出身的汉子庆幸着东江造的质量上成时候,这一次他的好运却用尽了,一把满是铁锈的大枪猛地从侧面刺出,扎进了他肚子里。枪头猛地拔出,捂着伤口,那个年轻的鹤岗军士也是瘫软的跪在了地上,挺着血淋淋的枪头,那个京营士兵再一次疯子那样的向前扑着,直到一把刺刀把他当胸刺倒。这一幕刚好映衬在孙传庭的望远镜中,情不自禁的摇摇头,孙传庭放下了手头的镜子。另一头,望远镜中李自成那只独眼中则是满满的满足感。蛇的确是凶狠,头如箭,尾如鞭,伺机而发,要人性命,可蛇最薄弱的缺点还是修长的身体,尤其是其腹部,七寸所在地辽镇的军阵拉的太长了,除非动起整个大阵,否则两翼给予中军的帮助太少太有限了。可以说鹤岗军就是辽镇的七寸,李自成甚至不需要击破整个辽镇大军,他只需要击溃眼前的孙传庭,从这儿把辽军一分两半,他就赢了那些降军对他来说一钱不值以他们的性命消耗了辽军的炮弹与士气人马,到时候他再以精骑猛攻中军,李自成甚至已经很构想起来,抓住毛珏之后要如何训斥他的不恭,如何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仁慈宽肃他,再在京师给他封个爵位,建个宅子什么的了。然而,就在他端详的出神时候,庞大的顺军军阵后方忽然是十多骑兵尘土飞扬的急促跑过来,看的李自成情不自禁心头咯噔一下。京师反了“卑职拜见闯王”背后的伤口根本顾不得包裹疗养,狂奔了几天,身上都带着一股子血腥与腐烂化脓的臭味,翻身下马,连滚带爬,谢军友是大哭着翻到在了李自成马下,抱着马腿悲惨的叫嚷起来。“卑职无用,卑职有罪闯王命卑职向西安押送的银子,被辽狗在半道上埋伏,给劫了”一瞬间,一张老脸都憋的通红,脑海中,那五十斤一块巨大银板在自己眼前铸造出来,亮晶晶白闪闪的模样一闪而逝,李自成差不点没从马上摔下来,慌得一群亲卫连滚带爬的一边呼喊着一边惨扶着。“闯王闯王”好不容易定住神儿,李自成是也顾及不到多年的亲信麾下情义,杯的指着谢军友脑门伤狼一般的咆哮着。“来人,把这个废物给本王拿下拿下”战场上,新附炮灰军的嘶吼与惨叫还在凌厉的响起,不过本来轻松的顺军大营,此时却是变得一片紧张了。“什么银子都丢了这可是咱们大顺立国的银子,谢军友这个废物,老子要宰了他”利益切身相关,一但李自成正式称帝,封侯封爵,那么这比银子就有相当一部分会分赏给大家,毛珏动了大家伙的奶酪,引起的众怒可想而知,这次没等刘宗敏咆哮,刘体纯这等不太说话的闯军大将已经是率先愤怒的叫嚷了起来。提到银子,李自成的脸皮子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抽搐着,他那一支独眼中,也是满满的杀机。不过牛金星在这儿却是情不自禁的的眉头紧锁了下,捏着下巴那一股奸诈的小胡子,思虑了片刻,方才迟疑的说了起来。“闯王,辽狗的伏兵轻而易举就击溃了谢军友的左前营,可是如此”“军师,这不明摆着吗谢军友这个废物怕死鬼丢了我大顺的军饷,您还重复一遍干嘛”本来就烦躁,刘宗敏不满的嘀咕了起来,还瞄了一眼李自成阴沉的脸色。“明摆着”提到这个,牛金星居然是倨傲的冷哼起来,就算当了大顺的丞相,对于这谢读过书的流民领袖,他还是分外的看不起,对着刘宗敏一张发懵的脸,他是满是蔑视的哼哼着。“谢军友左前营三万五千人,还是老陕军当初跟着闯王打过开封打过朱仙镇,谢军友还曾冲破了左良玉后营,再不济再不济,战斗力也比一般的官军强吧轻而易举击破了他左前营,甚至打的他没有还手之力辽狗的在大同宣府一代又布置了多少jūn_duì 并且大战在即,毛蛮子还把如此强悍的军力调拨到大同,仅仅是为了劫咱们这比银子”牛金星一席话,还真是把闯军守领说的目瞪口呆,足足愕然了几分钟,刘宗敏率先拍案而起,满是震惊,愤怒的叫嚷着。“这毛蛮子好野的贼心,他他娘的要打陕西的主意”要是之前的闯军,流民队伍一支,天下任他行走反正哪儿都不是他的,就像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洛阳城,丢了也不心疼。可是如今,江山在望了,在场绝大部分首领还是陕籍出身,现在是谁都想着打完仗,然后衣锦还乡,这个节骨眼上要是陕西有变,对于大顺军的打击要比丢了这四千多万两银子还要严重的多。刚刚李自成还仅仅是肉疼,现在却绝对是心痛了一张宽厚方正的大脸愈发的严峻,捏着下巴,他那双独眼中凶光四射,更有李双喜干脆杯的站起身来。“叔父,咱们这些人拼了一辈子,就为了有个安身立命的窝,陕西绝对不能丢啊小的请军一支,立马回陕西把毛蛮子的辽狗杀个片甲不留”“闯王,双喜说的是啊陕西不能丢”“末将请战啊”牛金星的确是有才能,却没有大略,他是小聪明点出了毛珏的战略意图,却浑然没有顾及到大顺军如今的实际情况,就因为他的一番话,在场三十几个首领全都是一心归陕了他们足以代表百万闯军。军心思归仗还如何打还好,李自成就是算是内心焦虑,可能做到这个位置,也不是头脑一热之辈,他是猛地拍了拍巴掌,让整个会议场都寂静了下来,看着一群老伙计焦虑的目光,他是阴沉的哼了一声。“弟兄们,俺老李家也是陕西米脂的,他毛蛮子要动陕西,老李我也心急可他姓毛的鬼心眼多,他就是故意让咱心急,咱要是一退,弟兄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京师就归他了而且这老小子人不大野心可不小,辽蛮子骑兵还多,要是撵着咱屁股追,咱老伙计还真不好走”这一番话算是推心置腹了厉害关系也分辨的分明,听的刘宗敏郝摇旗之流亦是忍不住直点头。“没说的大家伙都是跟着闯王打天下的,您拿主意往哪儿打弟兄们就往哪儿打”“没错,闯王爷,您拿主意吧”这话说的好听,一群人脸上的焦急李自成依旧是看在眼里,并且他自己也急,急迫的想要把自己数以千万两的白银夺回来,环视一圈,老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既然老伙计们都相信老李,那明个,咱们就一股脑冲过去,先把这毛蛮子给拍扁了,让他知道知道咱大顺军的厉害然后就班师回陕西,俺老李拍着胸脯,回去之后大家就修房子种田,安生过日子再也不打仗了”安生过日子啊多么久远而可望不可求的词汇,一番话徐徐道来,每个人的瞳孔中,都跟着情不自禁露出了渴望的神色。吴三桂的嘴唇的已经干裂了好几块,狰狞的血口子吓人的蔓延着。这十来天,他的关宁军再一次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阵死两千六,逃亡了六千多,如今天下威风赫赫的关宁铁军已经不到一万了。可这战场却由不得他,不管顺军还是辽军都有如巨大的砧板那样,把他小小的关宁军肉一样夹在中间,剁馅还是切块任人摆弄,声音沙哑,他是嘶声竭力的在军阵前方怒吼着指挥着。就在他心头滴血看着自己麾下一排排倒在鹤岗军刺刀底下时候,忽然一阵子鸣金声犹如天降甘露那样从他背后猛地响起,这头尚且厮杀不止的前明降军一下子就彻底没了丝毫战斗意志,甚至连他吴三桂的命令也不放在心上了,如同潮水一般向后溃退了回去。打了一天,也是气喘吁吁的鹤岗军也不去追,甚至有的正刀枪棍棒干成一团的地方,都是直接撒开手,默契的相互后退着。虽然退兵了,可吴三桂的心头却平静不下来,他忍不住下意识抬起头来张望了下尚且在天中没偏西多少的太阳,愕然的嘀咕着。“今个,太早了”第五百九十二章残忍无情又是一个平常的早晨,旺盛生长的翠绿青草上挂着圆润的卤煮,一股股淡白色的炊烟淼淼直冲青天,黝黑的行军锅中凝固成一坨的罐头缓缓化开,再配上米粒煮成粘稠的糊糊,每一个军士都是尽量把盘子里盛的满满的。有经验的老兵都知道,一但战斗真进入白热化,那么午餐甚至晚餐有没有机会吃成了未知数,所以这一顿格外的重要,一但战场上缺乏体力,那么就只有一个后果。死孙传庭似乎比出征之前瘦了不少,在部下敲着餐盘的叮叮当当响声中,他却是面色凝重的端着望远镜,死死的眺望着战场。人毕竟跑不过鸟儿,大同顺军铐掠银被劫的消息,辽军指挥部比李自成要更早一天收到消息,先知先觉是指挥官必要的天赋之一,昨个大顺军比以往要早收兵了一个时辰,更是将危险的信号传达了淋漓尽致。已经厌倦了这些天的试探与消耗战了,李自成这是要有大动作了“袁将军”放下望远镜,孙传庭是忽然对正在指挥部里扒拉盘子的袁大宝招呼了起来。“哦将总爷有何吩咐”赶紧撂下盘子,袁大宝是急促的站起身来,抱拳一拱手,然而孙传庭却是摇了摇头,回身从他的指挥部桌子上抽出了一封信来。“不是什么吩咐,这封是老朽写给家小的家书,一会要转送指挥部,送到沈阳城去,袁将军可有什么要写的,老夫可为之代笔,一并转送过去”写信袁大宝还真是错愕了下,可仅仅片刻,他就明白了过来,思虑了下,再一次对着孙传庭重重抱了抱拳施了一礼。“如此,就劳烦军总爷了”今个前军指挥的军副袁将军似乎来的比以往要晚了点,不过他的神情似乎要格外严肃了些,让前沿作战的第一团第二团将士们气氛也是愈发的紧张了起来。大约早晨八点左右,太阳逐渐高高升起,视线中,那些令人讨厌的闯军花头大炮也是再一次被推了出来,如今鹤岗兵团的军士已经习惯了在缺乏炮兵支援的情况下承担炮击,倒是没有惊慌,一个个熟练的依靠在堆起来的麻袋后面,缩在挖掘出来的步兵坑内,一些老兵甚至还点燃了根香烟,自己抽了两口,伸手又递给了身边带着的新兵蛋子。紧接着,轰鸣的炮声又是响了起来。讲真,大顺军的炮击带来的伤害真是不大,因为此时的顺军与辽镇部队相比较,有点类似于曾国藩李鸿章的湘军淮军和袁世凯的北洋新军的差异。不可否认,不论李鸿章还是曾国藩都是一代人杰,他们也是开眼看世界,肯低头学习西方的一代先驱者,可他们所引进的,绝大部分仅仅是西方的武器装备,可袁世凯却是真正的在部队建设方面将中国推向近代化的第一人。这个差异回到当前战场上,就是闯军的炮手仅仅胡乱的把炮弹塞进炮膛内,对着对面一点火就完了,根本管不着落点,击伤,装药量带来的射程如何,可辽镇兵的炮手则宛如长了眼睛那样,哪怕实心儿铁球子也能一打打倒一大片人。但是不能否认,这些轰鸣咆哮的铁家伙带来的士气提升还是极大的,炮击过后,那些打炮灰的降军就像是恢复了第一天刚当上炮灰时候的冲劲儿,连木头盾牌都丢开了,大步狂奔着,用身躯直面辽兵的钢铁弹雨。也是跟着关宁军向前奔跑着,吴三桂那张脸扭曲的却犹如恶鬼那样,昨个晚上他还在殚精竭虑的思考着关宁军在这场大变革中到底应该依靠着辽东,还是死靠着大顺到底,可如今,他是连反复的机会都没有了,他的jūn_duì 直接被安插了一千来个大顺中屯卫的人马,直接驱赶着他们向前冲锋,吴三桂已经影响不了他的军团了。甚至就算他自己身后,也是跟着五个顺军壮汉在监视着,就算是气的浑身颤抖,吴三桂却也不得不无可奈何的安心干着他这个炮灰角色,咬牙切齿的往前冲。这么多天的战斗,太了解对方路数了,连续三轮的枪击之后,依靠在前排壕沟的辽镇军干脆不装填了,背靠着沙袋听着脚步声,当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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