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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7

  北洋新军阀

举”家族又是个小王国,尤其是对这个时代格外祖先崇拜的中国人来说,能把先人灵位搬到祖宗祠堂,受全族香火供养,是件相当荣誉的事儿,钱曾也很渴望。更别说当长房钱谦益的弟子了,那是族里都能说得上话的高位啊当个官什么的都是小事儿了,哪儿还用如今这么低贱的到处跑受人白眼问题是崇祯二三年他去东江,是毛珏见他,崇祯四五年他去东江,是苏长梅苏胖子接见他,崇祯七年以后,是个什么铁山商业局的局长接见他,到现在,他连辽东衙门的大门都进不去了,他拿什么去见毛珏,再引荐他这个官迷族叔呆愣到这儿,钱曾是又恨起了那些目光短浅跟耗子那样的常熟钱家族老们,当初要不是他们倚老卖老仗势欺人,还看不起一群武夫,恶了东江,杭州洛家如今的豪富就是属于他们的了“到底能不能办到啊”一肚子焦急,钱谦益又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刚满脸悲催的要否决,可一阵歌声清唱忽然传到了钱曾耳朵里,下意识的向下看去,就算他也忍不住眼前一亮。钱谦益是个他人雅人,他的府邸自然也是文艺气息记起来重,在这个二层的如是楼下面小院子里,种了一片片各种珍惜植物,有的品种哪怕才三月,已经抽芽怒放了出来。和煦的晨光中,一个穿着士子青衫,却又秀丽的长发披肩,女人韵味十足中偏偏又有着点男人丈夫办豪迈气质的佳丽正在清唱着江南小曲,为这些植物松土施肥,偶尔侧过来的倾世容颜在初阳的映衬下,灿烂的就像女神那样。看着她,一件陈年旧事忽然浮现在脑海,让钱曾是禁不住眼前一亮。“族侄你父没教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女人面前,男人永远是自私的,就算钱谦益这个老头子也是如此,看着这小子瞄着自己掌上明珠柳如是眼神发愣,钱谦益有点恼火的猛地咳嗽一下,声音不善的提醒着。谁知道这话却是让钱曾迅速醒过神来,兴奋的叫嚷道:“族叔,当年小侄跑东江之时,曾替扬州王大商转赠一名西洋瘦马给摄政王,摄政王据说是宠爱异常,甚至还让其处于高位,可以影响辽镇的政事”“如果族叔要向摄政王求官,并且在新朝配享高位,那么献上个才貌双全的女人作为敲门砖,定然是事半功倍您觉得如何”“才貌双全的女人”这个提议倒是让钱谦益动心了,捏着他白花花的胡须,风流教主是情不自禁的思考了起来。“族中或者左近大家,哪家女子称得上够格不行,大家小姐待字闺中的太多了,依照摄政王如今的身份根本看不上,必须要有名气的才行,那”“族叔,您何须为此劳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和解”钱曾眼神猥琐的飘了下去,跟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柳如是身上,钱谦益的老脸,却是一瞬间绿了。咣当大门被猛地推开,被几个家仆用棍子给硬生生的打了出去,满脑门都是包了,钱曾尚且不甘心的趴在门板上敲打着。“族叔不过一秦淮娼妓而已钱家的声名地位重要啊您再考虑考虑”“族叔,你不出来,我可向家族族老们提了啊”“族叔”对于柳如是,钱谦益的感情还是很特别的,有情人,有惺惺相惜的好友,甚至还有点fù_nǚ 的感觉,没有毛珏的历史上,就是因为柳如是,嫌水冷的钱谦益才在士林中挽回了点他狼藉的名声,柳如是也的确把他当做了全部生命的依靠,历史上钱谦益刚死,他的族侄加学生钱曾来争夺家产,一逼就逼得这个失去依靠的可怜人悬梁自尽,临死前对自己子女的遗言尚且还是下九泉找钱谦益为自己做主。对于这个女人,钱谦益当然舍不得只不过他舍不得,舍得的却是有都是“凛风飘雪漫卷白,有圣人自北方来平贼安民君良主,江左小臣心慕哉”一边念着,这次唯一有机会随着毛珏南下的女侍卫长嘴角止不住勾起那浓郁的笑容来,可肉麻的诗句,听的毛珏却是直迷糊,如果抛开了政治背景,或许这首还得被人当做情郎向情郎写的情诗呢太基情了尤其是这诗还出自号称江北三大家的吴伟业,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之手。毛珏出济南时候仅仅携带了十三万人,打到长江边上十来天暴增到了三十多万,本来南明的部队反倒成了攻明急先锋,沉重的军事压力,给江南的文坛政坛都造成了极大的冲击。这几天毛珏收到来自江南的效忠书已经不下几百封了,其中不乏吴伟业这样的有名有实力的朝中大臣,之前一面倒的口风也翻转了过来,曾经纷纷攻击毛珏立假太子的口风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攻讦朱由崧得国不正按照继承顺序应当让位真太子的言论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有更激进的干脆直言大明气数已尽,应当让位新晋圣人而且相比于之前的偷偷摸摸,这些士子才子还故意把名号显呗出去,那是努力想要传到他的耳朵里去,一但大军过江,承蒙毛珏赏识,那就飞黄腾达了从樱姬手中抢回了书卷,毛珏随手像扔进火盆了,想了想,却又没舍得,毕竟这玩意可是把柄,一但吴伟业反悔,把这书信泄露出去,他名声就完了又是把这肉麻的诗篇书卷往中军帐办公桌边上的书箱子里一塞,毛珏悻悻然的哗啦一声挂上了锁头,又是赶小鸡那样对玩的正高兴的樱姬摆摆手。“出去,给本王弄点吃的去。”“小气”撅着小嘴儿,樱姬是气呼呼的出了帐篷,中军内就剩下了毛珏一个人,他干脆是把靴子搁在了箱子上头,枕着胳膊晃悠了起来。虽然扬州城还没有攻下,可是凭着脚底下一箱子纸,对南明的战争其实已经赢了,就等那天火候差不多,他的一盏大旗向南方挥舞过去,朱由崧的南京就得应声而下。可毛珏却高兴不起来脚底下,这些他即将接纳的,都是些什么乌龟水鳖玩意啊自私自利,毫无风骨,国家兴亡面前没有一丝的责任感,他们不亡国,还真是没天理了这就是大明朝已经腐朽到根子的士林,堕落到骨子了的官场。毛珏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可不接纳李自成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天下瞩目时候,他却是放手拷掠,又是把一副流寇作风展现在了士大夫地主们的眼前,旋即他就被这些统治阶层所抛弃。虽然这个时空没有个满清来抄自己老底儿,可真得罪了眼前这些江南士大夫家族,毛珏也肯定自己在江南将会寸步难行,崇祯六年他南下,所见识到大族的嚣张势力,到现在他可是历历在目。而且要清除这些士大夫也是棘手,可不是杀一个人两个人那么简单,一个个家族上下牵连,动辄成百上千,甚至些超级大族成千上万也说不定,而且不不是瞧不起底层劳动人民,这个时代的民众却的确是愚士大夫们掌握着社会话语权,他们可以轻易煽动百姓来反抗自己。除非,他像满清鞑子那样凶狠的把一切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全都杀光,将江南变成血腥的坟场。可就算是清鞑子,平定江南也花了二十几年,其中几次反复甚至差点功亏一篑。这是个复杂的社会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接手江南之后,如何才能将其板结的社会阶层重新活跃起来,就算毛珏心里也是没谱。这也是明明早就有实力继续进军,毛珏却迟迟未动的主要原因。心情烦躁,扔下了沉重的公文,拍着手,他是阴沉的想要到外面溜达转转,可刚要走到帐篷口,樱姬却又折了回来,手里头端了个硕大的水果盘子,里头有葡萄,桃子,柑橘等好几种新鲜水果。看着这些玩意,毛珏的眼睛顿时直了。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后世科技发达的时代,大冬天想吃啥就有啥,现在才四月出头,就能端上来葡萄,其难度不亚于让朱由崧现在就失心疯,脱下黄袍裸奔到江北,向他毛珏跪地称臣那样。满是惊奇,他愕然的问道。“这,哪儿来的”“扬州城里那兄子送的王爷允许他们来去自由,早在十几天前,他们就派来了好几个厨子,王府需要什么,就供给什么”满是轻松,樱姬还妩媚的转了个圈儿。“还有这衣服和簪子,也是他们送的,王爷,好看不”花蝴蝶一般的樱姬面前,毛珏的脸色却是变得阴沉了下来,隐约间,忽然他发现了间极其严重的问题。“王爷,您,不高兴了”看到毛珏似乎面色不豫,吓了一大跳,收起了卖弄,樱姬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我把这些退回去”“营里,收这些盐商东西的多吗”“应该有不少,像孔有德大人就收了一颗珊瑚树还有两个丫头,还有沈戎大人,好像只有赵成赵将军没收,还有”“不用说了,集结亲军,本王要出去溜达溜达”“是”明显感觉到毛珏平静中,压抑着一股子难以宣泄的愤怒,也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樱姬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赶忙是重重的一鞠躬,转身出了去。哗啦她才刚走,放在桌子上的果盘子被毛珏给猛然摔打在了地上,玛瑙那样的紫红色葡萄摔的浆水直流第六百二十一章腐蚀钱谦益此时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宗族势力如此之大,甚至哪怕他都逃脱不了这个影响力,哪怕是南京如此风雨飘摇的时候,他竟然没在朝廷上挨着,反倒是回了常熟老家。“牧斋见过诸位族佬,族兄”一个颇为雅致的静室内,二十几个胡须斑驳的老人已经危襟正坐了一圈儿,常熟钱氏二十几个分支大小号的都来了,这一阵容,哪怕钱谦益进来了,也得先安静的跪坐下,旋即抱拳一拜。二十几个人也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气息,每个人都是长须漂浮,白袍裹身,一副儒雅之气,可开口讨论的,却是欺凌妇孺,满口利益。宗家三房之一的钱谦兴率先抱拳一鞠。“木斋吾兄,今日摄政王大军直逼应天,今江南危如累卵,我钱家首当其中,吾兄当如何打算”“弘光庶子也不可扶吾意已定,北上投奔正统皇嗣”自己家人面前,也不需要弄那些花花套子,钱谦益倒是直言不讳,然而他这话却依旧没有解诸多族佬的忧虑,相互交换了下眼神,族弟钱谦信又是忧愁的摇着头。“吾兄,摄政王在京师,可是大清土地,籍没私田,我常熟钱家几世大族,首当其冲而且摄政王取消了官员免税,这每年族里本来就负担极大,再减少地增税,各家实在是难以为继了”“贤弟大势所趋吾家既然想要在摄政王麾下保全,就得遵守摄政王的规矩,否则只有舍家弃业,带领族中子弟血战到底了如果诸位选择后者,愚兄也没意见”明显感觉到了点危机,钱谦益的话里也带起了刺来。这话里的不善谁都听得出来,可对于已经下定决心的诸多族佬却是毫无触动,既然钱谦益不愿意自己提,钱谦兴是干脆了当的提了出来。“十房钱曾言,他于摄政王那里有门路,摄政王好娇娘美妾,难道钱曾的关系,只要取娇娘一人进献摄政王,博取其欢心,我常熟钱氏定然安然无恙”“这于名于貌,江左柳大家非她莫属为了钱氏,愚弟恳请吾兄割爱”“恳请吾兄割爱”就像是当初群臣逼崇祯那样,一大群族老纷纷跪了下来,就和崇祯一样,这一幕就算是钱谦益也有些招架不住,额头上,青筋跳动,他是悲惨的狠狠一摊手。“诸位,就算是毛珏近臣也是完粮完税,老朽打听过,哪怕是国丈余大成所输于土地,也要向朝廷缴纳,更何况吾族仅仅献一秦淮风尘女子”“诸位我钱族人多势众,门生故吏满江南,摄政王欲得江南,必定善待我族何苦还要自堕名头,让人看清”“吾兄此言差矣,君不见杨国忠之流难得我族有此机会,怎么能不放手一搏一但成了,我族当成江左世家之首”“求吾兄割爱”“求吾兄割爱”苦口婆心又是一大圈,这挟家族老再一次重重的摆了下来。“你们你们唉,诸位,此事容老夫思虑片刻吧”“贤兄,滋事甚大,请尽快”又是连夜的马车回了应天,钱谦益的额头都愁的多了不少皱纹,看着钱府的大门,甚至他足足迟疑了几秒,这才艰难的推开了大门,然而,令他害怕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刚打开门,大晚上的柳如是竟然没睡在前阁等着他,门咯吱一声打开,才支着脑袋的柳如是猛然惊醒,旋即欣喜的迎了上来。“老爷回来了”“这次族老召见您,到底是什么事儿,没有为难您吧各族可愿集义军与毛逆决一死战”“族事,妇道人家就莫问了”强作镇定,钱谦益艰难的摆了摆手,令他心痛的是,柳如是立马是微微鞠躬,乖巧的回答着。“老爷教训的是,妾身逾越了”“妾身为老爷热了茶,准备了早点,老爷请让妾身伺候,莫要耽搁了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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