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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10

  北洋新军阀

师城下。”“母后又让我听先生的话,学那些儒家古圣先贤的大道理,让我以后好能帮到父皇,可那些先生们却说父亲是个大奸臣,是个嚣张跋扈的武夫,那时候的皇上让我进宫陪太子读书,那时候就连太子也说父亲是个大奸臣。”“后来,流贼打到了京师,为了让爷爷和我,还有太子,公主逃出去,母后差不点没被烧死,那时候开始,我有些恨他”“又到后来,父亲当上了皇帝,我自己也成了太子,可他所行的道,所做的一切,又和从小母后让我学的大道理截然不同,他做什么我都觉得是错的”“再后来,我就到了这儿,仔细想想,有时候圣人讲的那些大道理,在这儿偏偏行不通,倒是父皇那些歪门邪道,在这儿倒是大行其道,可我还是不服气,我觉得,我能比他做得更好”那从小装出来的公子礼仪在酒意下被抛的一干二净,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从挪了挪稍稍有些发麻的手臂,毛行健这才又撇过了头。“赤鹿,你觉得我能当一个好皇帝,让所有人都臣服的大丈夫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女族长也是偏过了头,那双黝黑的瞳孔,在月光的映衬下却是熠熠生辉的看着自己,没有回答他的话,赤鹿却是忽然拽住了他的手,在毛行健一声惊呼中,扯着他跳下了高高的草垛。“去哪啊”一堆草垛中,绕了两个圈子,在毛行健愕然的眼神中,一个被拔出来个窝的草垛映入他眼帘,紧接着,赤鹿是兴致冲冲的爬了进去,他送给她的打火机吧嗒的声音中,两支淡黄色的蜡烛亮了起来,淡淡的烛光中,几个他说很贵的黄金饰品,金币倒映着耀眼的金光。在毛行健惊奇的目光下,她那英气勃勃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股平日难以想象的羞涩,手笨拙的解着自己好不容易换来的衣裙带子,下一秒,毛行健的瞳孔都微微放大,呼吸亦是急促了几分,在烛光招摇中,一具小麦色均匀健美,凹凸有致的女体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了他面前。双手有些羞涩的牵在一起微微遮挡,可片刻又被赤鹿坚定的放了开,睫毛剧烈的颤抖着,显示出她的忐忑不安,可这一次,她的声音这一次无比的坚定与快捷,略低着头小心的看着他,赤鹿小声的说着。“我,陪你”胸口重重的起伏了两下,可下一秒,毛行健却是猛然转过身来,急促的向回走了去,他脑海中,先生曾经教导的话语就好像魔咒那样回荡在他脑海中。人不知礼,与禽兽何异与禽兽何异禽兽何异看着他急促离去的背影,赤鹿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听着背后又响起的脚步声,终于忍不住,毛行健回过了头来,夫子说教那样伸出双手,想要讲一讲他肚子里的大道理,可是话还没说出口,迎着他的却是急促的风声与一个愈发放大的棒子,砰的一声,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太子就像是个稻草人那样猛地飞了出去。脸颊瞬间肿胀,剧烈的痛处下,让毛行健不可抑制的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这才惊骇的猛地抬起头来。“赤鹿,你”话他却说不下去了,在女族长的脸上,他看到了无比复杂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愤怒,莫名的恐惧,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绝望,上一次伤痕累累,差点被赵冲龙斩下首级都没有流淌过的泪珠却是挂在她眼角,赤裸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下一秒,她又是轮起了草爬子的另一段,狠狠地砸向了毛行健的脸。砰木棍砸在了他挡住的胳膊上,骨头似乎都发出了一声脆响,蒙着脑袋,整个人都缩成了一个球那样,在赤鹿愤怒的棍棒下,毛行健痛苦的呻吟着。也不知带多少下挨了过去,似乎感觉自己身体都麻木了,那疾风骤雨那样的棒子这才停了下来,小心翼翼把头抬起,月光下,双手颓然的举着那草爬子,赤鹿绝望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下一秒,在太子爷畏惧的缩头中,女族长却是猛地把那草爬子塞到了他怀里,尖锐的耙尖指在了自己柔软修长的脖颈上。“杀了我”“赤鹿阿帕奇酋长你听我解释,今天的事,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你大可以不必”“懦夫”尖锐的咆哮中,赤红着双眼,赤鹿终于是将草爬子狠狠摔到了地上,沉闷的走回了刚刚的草窝,将脱下的长裙猛地撕下了一块儿裹在身上,旋即踉跄的向镇子走去。再也没有回一次首看着她的背影,毛行健有些心慌的伸出手去,口中嚅嗫着,可最终,也是没有把话喊出去。镇子里,似乎能隐约听到呼喊声,脑袋不知道是醉意未化还是被赤鹿打晕了,捂着青肿的头,毛行健有些踉跄的晃出了镇子,一屁股坐在了停在镇子边上的车辕上。别说,真的很巧,苏羽居然也坐在那儿,就好像丢了魂儿那样,发了一会儿呆,毛行健忽然是对着他偏过了头,声音虚弱的问道。“老苏,如果一个印第安姑娘向你求爱,被你拒绝了,就一定得拼出你死我活吗”“不用,我们苏人的婚姻很自由,两个人都愿意,就可以在一起,如果有一天不愿意了,说一声,就可以分开,为什么”话没等说完,苏羽忽然猛地蹦了起来,惊骇的问道。“你,你拒绝了赤鹿酋长”“她,她要在稻草堆苟合,可那太不符合礼教,孤拂袖而去,她,她愤怒的好像要杀了孤那样,最后,却又用铁叉抵着自己的脖子,让我杀了她”回忆着刚才,毛行健还有些恍惚的感觉,可听的苏羽却又是长长的叹息起来。“你,毁了她”“阿帕奇人的酋长决斗中,你出手帮了她,面对族人的质问,她回应你是她丈夫,并且用了会发火的巫具作为定情信物,在我们苏人的观点中,丈夫与妻子一同面对危难,长生天都是认可的可赤鹿族长向你求合,你却拂袖而去,这等于彻底毁了她的信义,她再也无法领袖阿帕奇族,日后,在族人面前,她都抬不起头来”“这个结果,只有她杀了你,或者你杀了她,用鲜血才能洗刷”“没那么严重吧”太子爷忍不住惊道,豁然张望向了尚且灯火阑珊的阿帕奇小镇。“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也没有外人知道,况且”“君子慎其独也举头三尺有神明难道你们明人,都是这么表里不一吗”苏羽两句熟练的经典引用,却说的毛行健哑口无言,再一次回望着火光星星点点的阿帕奇小镇,太子爷的眼神忍不住凝了第八百零九章太子篇之归附往往许多事情都是一念之间。眼神犹豫的看着灯火阑珊中静谧的阿帕奇小镇,苏羽的解释让毛行健心里犹如开了锅那样,心中有种冲动让他向马上返回镇子,去找赤鹿,可真正伸出手来时候,他却又怯懦了,恐惧,厌恶,疲惫,伤痛,还有尚且没散去的酒意一起在他大脑中回荡着,昏昏沉沉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脑袋耷拉向了车辕,昏昏沉沉的的睡了去。坐在车头的苏羽也重新安静了下来,可他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太子拿张青肿破损的脸,盯的如此出神。啪啪冰凉的触感在脸上浮现出来,一个机灵下,毛行健是猛地坐了起来,吧嗒的声音中,一块冰凉凉的毛巾猛地掉在了地上,而眼前,则冒出了韩晓沫捂着小嘴儿幸灾乐祸的小脸儿。身边,牛车轱辘压在泥地里发出沉闷的响声,隐约还能听到河水哗啦啦的流淌,再次昂头张望,清凌凌的蛇河已经被抛在了身后。“过河了”“没错啊不是大侄子你吩咐的,昨天耽搁一晚上,今天抓紧回去,早上起来看你在车上睡得正香,南宫管家就没吵你,直接带着水兵们往回赶了大侄子,昨晚你是不是偷看人家搞对象了被打成这样,哈哈”捂着小嘴儿,这妞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听的毛行健却是大脑一片空白,揉了揉额头,片刻后他忽然又是急躁的猛地抓住了韩晓沫的小手。“阿帕奇镇怎么样了走时候看可曾看到赤鹿”“哎呦,疼”皱着眉头把手抢了出来,韩晓沫又是有点酸溜溜的一抱胳膊:“没看到人家赤鹿大族长只盯着太子爷,又怎么会接见我这种小角色”“阿帕奇镇生乱子了”有些愕然的看着肿着半边脸,却依旧满脸焦虑的毛行健,片刻后韩晓沫终于正经的摇了摇小脑瓜。“没有啊大家伙出来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的,我们走时候,虎头巫师还出来送了我们。”这话让毛行健心头松了口气,看样子昨晚的事赤鹿并没有说出去,暂时还不会影响阿帕奇部的安稳,昨晚知情人还有个苏羽,也得赶紧提醒他不要把事情传出去,想着,毛行健又是赶快抻高脖子,左右张望起来。“苏羽呢”“也不知道,和你一样神经兮兮,说要回部族探望他父亲两壶开水,就自己走了。”自从把这个酋长二代救回部落后,苏羽就一直跟着自己,用他们印第安人的说法,救命之恩,他把自己当成了血盟兄弟,需要报答这个恩情才能走,或者干脆就加入到了自己的部族,可现在,继宋勇忠之后,苏羽忽然也离开了身边,一下子让毛行健心头变得空落落起来。“喂大侄子你还没说你到底被谁打成这个样子啊小姨给你报仇去”韩晓沫还气呼呼的晃悠着小胳膊,一副本妞很强悍的样子,可惜,忽然没了心情的太子爷一句都没再理她,只是心事重重的回头张望着越来越远的蛇河。这是毛行健抵达新大陆之后第三年,也是第二个丰收,这一年蛇河平原的耕种面积被他扩充了十倍有余,达到了四十万亩水旱田,这儿从未被开垦过,充满腐殖质的肥地上田也真不是闹着玩的,尽管平均一个劳动力掌管十多亩地,接近是个粗放型的耕种了,一亩地依旧能收获两百多公斤的稻米或者麦子。照比于去年,蛇城的面积也扩大了一大圈儿,毕竟又来了八千多移民,新来的南方移民依靠着半山腰上的城区,向下又扩充了个更大点的方形城区,那形状,就好像一大一小两个口字叠在了一起,一个小型的京师城模样城市耸立在了新大陆的土地上。今年春天一来,就接近个满状态投入开荒中,稍稍农闲的夏天,又和北上的几个部落打了一场大战,新移民的房子楼宇修建的照比老移民明显比老城民的房子简陋了不少,许多人只简单修了一层,只有城墙,宋勇忠东行之后没有人催促,更是仅仅在镇子两边搭了个口子,不过这儿比老城区要热闹的多,酒馆子杂货铺已经开了十几家,还有人专门跑宝石海到腥海子港的商贸,一个小型的社会基本上健全了。毛行健回来的时间也刚好赶巧,他才刚进了蛇城的大门,飘飘忽忽的西北风中,今年第一场雪已经是飘飘洒洒的降临了下来,没有全球变暖的趋势,还处于这个小冰川期,这雪下的可够实惠的,飘飘洒洒一降就是第五天多,落雪居然足足有大腿那么深了,厚厚的雪被将刚刚收割完的旱田水田都深深埋在了下面。不过今年哪怕最穷的印第安人都不再挨冻了,随着粮食进口量的减少,空出来的舱位全都换成了生活用品,投靠毛行健的那些印第安人也都换上了厚厚的大棉衣,缩在结实的木屋中,温暖的享受着炉膛发出来的热度。十月十八,自北方极地吹来的连绵大雪也终于折腾够了,好不容易,阴沉沉的云彩可算散了开,一大清早,久违的太阳可算又懒洋洋的出现在了蛇城上空,照耀的那纯白的雪都晃眼。过得太滋润,就算达科塔部的苏人都变懒了,穿着厚实的大棉衣,不管是大明移民还是苏人,都是在他们里长酋长催促下,这才不情愿的拿着大扫把上了街,一把一把的把厚实的积雪扫出了街道来。另一头,陈造带着陈家来的族人们更是忙活了起来,从各个里甲抽调了二百多个精壮汉子,赶着足足几十辆牛车下了小山坡。这儿可不如大明那样城镇密集,一场大雪几乎将这儿通往宝石海的道路全部覆盖淤死。不过漫长的冬日足足四个多月,蛇城却不能断了联系,还需要把这儿盛产的粮食都运输到宝石海港口,通过那儿补给北方的大明各个据点,所以雪能清理多少就得清理多少,估计够他们忙活一阵的了。太子府。脑袋上叩上了厚实的皮帽子,身上穿着大棉袄,韩晓沫鼻尖儿冻得通红,一副彻彻底底的村妞范儿,领着陈家派来服侍的彼女,还有毛珏派给太子的黑珍珠水兵卫队,也是干劲儿十足的呼哧呼哧打扫起来,把一个个大雪堆堆到了墙外面。干的热火朝天,这妞还把帽子摘了扔到一边,她脑门上,就跟升仙了那样,冒着一股股的白气儿。站在二楼回廊,也是猫冬了好几天的毛行健,却是犹如丢了魂儿那样,向南面眼神发直的张望着。这几天,他是一直感觉到心神不宁,所以雪一停,毛行健急不可耐的就向南岸派出了信使,可就算如此,依旧没有解开他心中的焦躁。他所担心的不止是赤鹿现在怎么样了,阿帕奇部稳定与否,困扰他的还有他和赤鹿的关系若是扪心自问,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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