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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40

  北洋新军阀

下,南京禁军也出城列阵了,被这镜子阵晃在脸上,许多人连眼睛都睁不开。要说东林首脑也真是一群书生,南京禁军十四万,两倍于九江军,装备吃着国家主要财政,阵容也不算太差,可得知九江反了的消息,哪怕脾气最暴的吕大器都没那气魄叫嚷着出兵平叛,一群诗书礼仪争吵中,眼睁睁的看着史可法率军逼到了南京城门口。如果要是个聪明些的野心家,这场仗都不用打了,分守四门,将都城困住,然后派人去挨个地方招降,把什么郡兵县兵全都裹挟过来,把大家伙都裹挟到造反贼船上,到时候天下都不为东林所统帅了,怎么玩都是赢。可惜,率领这支部队的却是个笨家伙。尽管哗啦哗啦的盔甲撞击声中,雄浑的军阵被摆了出来,可实际上,前排那些本来应该是最坚定,最强悍的甲士,此时都是身躯微微的颤抖着,眼神中带着惊慌,毕竟这是造反后世而来的人,难以理解当时人对朝廷,对于造反所带来的罪状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而且史可法行军的太冲忙,一路上也没有一息时间停下来对整个大军进行动员,这些列兵只知道前一刻,自己还在面对鄱阳湖对面,几十万的闯军与凶名在外十几万的北明野战军,可一回头,却是砍了钦差,马不停蹄的直奔向了南京,如今竟然要向自己的国都发起进攻不紧张,不恐慌,那就不是正常人类了“督师,要不要说些什么”麾下的这种状态,作为将领,首脑人物,陈子龙又何尝不知,耳边,面对着的应天城下南京禁军开始擂鼓了,同样厚实的步兵方阵随着鼓声大吼,沉重的向前压来,青天白日下,就犹如一块巨大的乌云那样铺天盖地,随着鼓声吼声,自己的军镇前排,居然都微微动荡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满是惊骇,陈子龙短暂而急促的在史可法身边抱拳请着。都说权利是青春的不老药,可权利同样也是一把双刃剑,这在史可法身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了,似乎他还有点迟钝,没有到古书上说言那一夜愁白了头的程度,然而行军几天时间,他本来微霜的头发也完全变成了霜如雪那样,脸上皱纹衰老的速度几乎是肉眼可见,就连耳朵似乎都不太好使了,说了一遍没反应,直到陈子龙叫喊了第三遍,他方才终于回过神那样,慢吞吞的点了点头。“哦。”紧接着,在陈子龙侯朝宗等复社官员们担忧的目光中,踢着马肚子,史可法又是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大军前列。在他手中,薄弱的九江军击退了绝对数量优势的闯军,而且史可法严于律己,却待人宽厚,他几乎参与了建设九江军大大小小每一个瞬间,他的出现,也让本来畏惧迟疑的前线步兵,刷的一下子将视线汇聚在了他身上。那么的老态龙钟,史可法在众目睽睽中,却是缓缓的下了马,在惊愕的神情中,拍了拍挨得他最近的一个兵士的肩膀。“怕了吗”“不,不,不怕回,回督师,标下,不怕”牙齿都在打颤,这一番战前宣言,似乎还不如不表,可就在边上复社士子出身的军官满是气急败坏的时候,史可法竟然跟着沉重的摇了摇头。“我也怕”“老夫在九江,正准备抵御北寇,抵御闯贼,保护咱们大明朝时候,忽然间,就来个钦差,要杀了老夫,然后朝中那些同僚又说老夫是叛贼,糊里糊涂,跟着大军到了这儿,老夫也是怕的要死”哗啦的钢铁碰撞声音中,侯朝宗急促的就要向前,这哪里是在鼓舞士气,简直是在泄气可没等他走出去,陈子龙却是猛地拽住了他的肩膀。在这个年轻人焦急惊愕的目光中,陈子龙重重的摇了摇头。另一头,感慨的说完这句话,在那邪排军士错愕的目光中,史可法又是高声叫喊了起来,老迈的声音穿的更加远。“要不这么样好不老夫的老师,和当朝的钱大学士,高大学士,姜大学士,吕大学士曾经是同窗好友,老夫就卖着这张老脸去求求他们,让他们放过咱们,咱们还回鄱阳湖,接着戍边,怎么样”也没等他这些麾下回应,史可法居然已经笑呵呵的踢着战马,奔着迎面而来厚重的应天禁军方阵队伍迎了过去,目送着让他的背影,一声声惊奇的声音也是从前到后传递了过去。“督师要向朝廷求情,放咱们一条生路,不打了”此时应天东城门,前来督战的,也只有吕大器一个人,眼看着这一人一马,单骑迎着自己十万大军跑来,他是惊愕的抬起了望远镜,同时惊疑的大声下令道:“停军”进军鼓戛然而止,哗啦的声音中,沉重的橹盾被大盾手在禁军军阵前整齐的放下一排,看着越来越近的单骑,数以十万计的南京禁军们,惊愕而小心的张望着。真的是英雄老矣,阵线前这么区区百多米,史可法居然被颠的上气不接下气,狼狈而滑稽的喘着粗气,高举着手叫喊着。“别开枪是我大明朝的九江督师史可法”一遍喘息着,他居然是一边跳下马来,重重的做了个罗圈揖,在前沿禁军一头雾水的目光下,急促的喊着。“误会误会你们是大明新北府军老夫也是大明的新北府军,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在守卫京师,我们在守卫鄱阳湖,防备那些虎视眈眈的闯贼,职责不同而已,闯贼,你们知道不就是李闯王麾下,打下了京师,杀了好几十万人,然后又烧光大家伙房子,抢走大家伙粮食,逼着大家伙加入他的队伍跟他一起造反那些闯贼”“现在北方那位辽王要支持闯贼了五十多万闯贼要打过鄱阳湖了,大家都别打了,共御外辱好不好”闯军的威名,这些应天禁军何尝没有听过,史可法嘶声力竭的话语,甚至还在阵前引起了一阵阵的骚动,不少南京禁军的军士,甚至将领都是低声而急促的小声互相嘀咕着。“闯贼要杀过来了”“五十万闯贼”这功夫,吕大器也终于看清楚了一人一马,站在自己阵前那个人是谁,无比的惊讶与忌惮,他是焦急的嘶吼咆哮了起来。“不能再让这个老贼动摇我军心来人杀了他杀了他”不可小觑明军的本土火器技术,后世清军打捻军时候那种两人一架的大抬枪,戚继光对抗倭寇时候,就已经出现过,甚至锦衣卫还加以改良,改成了三个人抬着,足足有几米长的狙击武器了。三个锦衣卫在吕大器焦虑的咆哮声中,急促的从督军位置就像前跑了去。阵前,史可法还在激动的演说着,说的皱纹纵横的腮帮子乱颤,说的自己老泪纵横。“我们都是大明的子民都是大明的麾下,为什么要互相残杀,让那些北人,让那些闯贼看了笑话别再”砰话语戛然而止,向后重重踉跄了一步,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胸口一处血痕猛地扩散了出来,眼神开始呆滞,可是一股子轻松竟然开始在史可法苍老的面孔上浮现出来,下一秒,他带着自己永远说不出来那些大道理,重重的倾倒在了地上。扑腾整个战场陷入了死寂,甚至那些正在议论纷纷,看着史可法演说的那些南京禁军,一时间都难以接受,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两军二十多万人,就跟石化了那样,呆滞在战场上,直到几秒之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这才在九江军一边爆发了出来。“他们,他们杀了督师”惊叫的是那个刚刚被史可法拍了肩膀的前锋甲士,他的话语,就好像决堤前最后一丝颤抖那样,接下来就是天崩地裂“咱们什么都没做他们就把咱们当成了叛逆”“督师与他们讲理,他们还杀了督师”“狗朝廷已经不给活路了和他们拼了”此起彼伏的怒吼声中,整个九江大军都沸腾了这一幕,甚至陈子龙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双眸甚至都带了些许泪痕,猛地拔出刀去,怒吼着咆哮出不像个文人那样的惨烈嘶吼声来。“与他们拼了”地平线上,两个巨大的方阵方块急促的对冲向了彼此,噼里啪啦的爆响声音中,无数白色的烟雾在军阵中升腾起来,又以鲜血而结束了行程,更有铺天盖地的炮吼响彻了战场,被史可法拖延了短短时刻的大战,终于还是轰轰烈烈的打响了。急促的脚步奔腾淹没了史可法那凝固着轻松的脸庞第八百五十一章引火自焚炮火此起彼伏的怒吼着,城门下的战斗,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延伸而平息,反倒是愈演愈烈了。而作为一方指挥官的吕大器,他的表情也说明了战争局势的走向,最开始的沉稳,到后来史可法死那一刻的胜券在握,再后来又是变得沉重,然后是震惊,不可思议。到了现在,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丝的恐惧来而他的望远镜中,应天东门下的战局也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南京禁军的阵型已经破损成了一块一块,分割出来的方阵被牢牢包裹在里面,枪响依旧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不断有人倒下,方阵边缘,溃逃的士兵更是犹如骄阳下寒冰所融化的雪水那般,源源不绝,奔腾不止。甚至溃逃的兵士与锦衣卫的督战队都相互轮起了刀子来。十万打七万啊怎么可能什么不可能史可法愚吗一点也不愚刚刚看似他很蠢,无比天真的单骑向前,妄图一个人到应天城头和东林讲道理来换取和平,谈大家不打了,过去的事儿都算了可实际上,他才刚刚给了自己麾下士兵一个虚假的希望,旋即却是以自己的身死,将所赋予的希望残忍的全部剥夺回来,瞬间将自己麾下逼到了绝望的死路上。没了希望,又背上了督师被杀之仇无辜构陷之恨哪怕是抛开训练,装备等一系列因素,退无可退的士兵狂怒中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岂是那些靠着关系混饷银才入伍,来安享太平的应天禁军可以比拟的就在吕大器惊叹中,猛地一阵炮响又是忽然震天动地在脚下响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叛乱的九江军炮阵前移了,轰鸣的炮响将因为没想过会输而毫无堵塞的东城门轻而易举的砸出了几个窟窿,破碎的木头片与崩飞了的泡丁狠狠砸在了后面督战的锦衣卫部队的身体中,惨叫声中,督战队都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本来一分的恐惧随着大门遭到破坏,瞬间高涨到了五分,那宰辅的风度完全被抛弃了,吕大器恐惧的嘶声竭力咆哮了起来。“马上把城门堵住快快”同样满是恐惧,把手大门的应天守军在他的咆哮中,也是飞快的推来了大车,装着附近房子拆下了砖头石头和大木头,惊恐的推到了大门边上,可几根梁木才刚刚支在了破出多少个窟窿的城门背后,第二轮铺天盖地的炮击又是降临了。扑通扑通后世的硬木城门在红夷大炮的打击中就好像纸糊的,击穿了城门的实心铁球子又是落进了后头忙着堵门的应天守jūn_rén 群中,碰到胳膊,胳膊就飞,擦到大腿,大腿就折,更有一个倒霉的,被喷溅的木头碎屑扎了满脸,满脸是血,狰狞而又绝望的捂着脸满地打滚着。“门门塌了”不知道是谁满是恐惧的大吼出来,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中,挨了一炮的门栓再也抓住沉重的大门,崩了起来,上千斤沉的包铁城门蝴蝶翅膀那样晃悠了几秒,终于在木头折断声音中轰然倒下。咣满脸是血的士兵终于得到了解脱,被重重埋在了城门底下,城门的倒塌,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慌张的叫喊声中,在城外督战的锦衣卫惊恐哭喊着顺着城门向城内逃了进来,那些守门的军士也是一瞬间士气降低到了冰点,抛下手头的武器,转身就逃,至于城外的大方阵,更是彻底的崩了。一天都没守住一天时间,十万大军溃败,城门轰然而破,看着一面陈字大旗漂洋,已经啥的满脸满身是血的九江军端着已经捅弯了的刺刀蜂蛹的冲进城池中城头督战的吕大器也是绝望的摇了摇头,转身仓储的跑下了城墙。应天城破了不过这一天的血战仅仅还是个开胃菜,真正的血腥才刚刚开始史可法的残酷与残忍也才刚刚展开,他是左光斗的弟子,他老师在魏忠贤严刑拷问的诏狱中,尚且叮嘱他要为国效忠,这九江军兵变,简直比捅他几刀,还要令他痛苦难受。可痛苦中,史可法也对那些击碎了他复兴大明梦想的东林同僚们,士族地主们恨到恨不得食肉寝皮,不共戴天所以,他以自己的死,全了自己的名节志向,同时将九江军这些兵士们心头的野兽,彻底释放了出来。没有什么比失控的士兵更加可怕的了咣当的声音中,房门被猛地踹开,躲在屋子里的官员士子恐惧的向前伸着手试图去保护自己与家人,可是杀红了眼的军兵哪儿管他什么威逼哀求,已经红的发黑的刺刀只管没头没脸的捅下去,惨叫与血腥气,瞬间蒸腾并起。那些高官大族,高大威严的黑漆府门也失去了其当初的威严,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护院家丁狼狈的不知道逃到了那里,结实的大门被撞开,然后满面狰狞的乱军狞笑着冲进去,一阵阵哭喊怒斥以及濒死的惨叫声后,他们又是浑身湿漉漉,沾满鲜红,衣服里揣着满满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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