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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8

  北洋新军阀

麻烦。这大凌河之战,又是身陷重围,绝水绝粮,毛珏估计要是自己在这个位置,都得被压垮了。不过毕竟是一个军事集团的首领,就算如此,祖大寿表现得依旧十分平静,仅仅探寻着看向吴三桂,后者微微摇了摇头,可旋即,拎着人头,吴三桂是大步走到了那些还散乱在底下的东江,辽东两军军士面前,把站满了血的太监胖脸对着后面,亢奋的大喊起来。“敌酋皇太极,已经被本将与毛兄弟联手斩杀了”明显是个大谎,毛珏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可看到底下,文孟居然兴奋的飚出了眼泪,捂着脑袋蹲了下去,话他又咽了下去,善意的谎言,让这些饱经沧桑的将士们开怀一下,他又能说什么。不知道祖大寿还剩下多少兵马,反正皇太极已死的喊声飞快的传遍了整个壕沟营寨,剩下的建州八旗再也没有了奋战下去的信念,犹如鸟兽散那样,从四面八方逃出了壕沟,紧接着一队队辽东军接管了各个关卡,这座大凌河城,终于由里到外再次归属了明军。不过第一件事儿,这些辽东军甚至都没有收刮钱财,而是把建奴的粮食翻出来,就地开火,有的人甚至吃的吐了,回头又接着去吃,再次吃吐了。史书上,大凌河断粮,他们把带去的两万多民夫还有战死的士兵全都吃了,看到这样一副饿死鬼模样,再看着黝黑的大凌河城那光秃秃的城墙,就算毛珏都直感觉到心寒。当前的大体情况,吴三桂这才抽出时间和祖大寿解释了下,当听到四万多援军在城外崩溃,这个辽东老将明显踉跄了下,可听到了毛珏三千人马,强行拿下了这座壕沟,他又是满面惊奇的向着这头多瞄了几眼。趁着这个功夫,毛珏也做了些事情,当然这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去收刮财务了,把队伍集结了下,那些后备兵居然绝大部分都保存了下来,只不过亲兵营的损失,让毛珏是心痛的无以复加。“归去来兮,南方不可止歇”一曲幽幽的楚辞中,巨大的火堆熊熊燃起,那其中,一个个亲兵的音容面貌渐渐化作模糊,化为了飞烟,随风散去,战争必然有牺牲,可牺牲却也要看值不值得,就像今天,本来可以战胜的战争,被一帮子腐儒还有利益熏心者打成了这样,而且还连累自己的亲兵阵亡如此之重,心里,毛珏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张春。那双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原本对这个大明朝廷,毛珏还有着点浪漫的幻想与希望,今个,火光缥缈中,这点希望如今是荡然无存。也没来得及把所有将士尸骸都收敛,大火烧了二十多分钟,也只能匆匆熄灭,把灰烬收敛了,大家都是一军之人,相信这些将士在天之灵,也不会介意把自己皮囊骨殖分出来一些,给那袖他失落的家庭一点慰藉吧这一晚上也没待下去,大约凌晨十分,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向锦州方向追杀的建州八旗开始有小股部队向回翻了来,祖大寿真是比毛珏还要敏感几分,立马下令停住了收刮战利品与休息,他的锦州军与毛珏的铁义兵团汇合在一处,直接从建奴修的浮桥渡河过去。今晚这和火绝对是有缘,点着灯笼扛着物资,狭窄的后金浮桥上挤满了明军,不管认不认识,刚经历过生死,这些兵丁就是兄弟,相互仅仅扯着对方的手,防止掉进汹涌的河水中。大约半个小时,密密麻麻的jūn_duì 自南岸边全部横渡到大凌河北岸。不用毛珏去关心,祖大寿已经下令放火了,身后的壕沟隐隐约约能看到似乎有建州八旗的甲兵重新攀登了上去,不过看着这熊熊大火与波涛汹涌的大凌河秋汛,他们也只能徒呼奈何。太阳的鱼肚白缓缓的自东方绽放出一个边沿,新的曙光也照亮了明军回返的道路,到底是军官整个大军都几乎没有马的情况下,文孟硬是从建奴营里,给他生拽过来一匹,战马颤巍巍的颠簸中,那地平线上黑黝黝的大凌河城与土丘也终于渐渐远去。直到他们彻底看不见了,毛珏也是彻底的松了口气。终于他娘的过去了第一百二十六章让皇太极的脸色是铁青的。战场还保持着昨晚的样子,他设置金帐的高台子空空如也,留下的仪仗,文书,印鉴,甚至连那间青铜烛树都被搬空了,五百二十多,两个牛录正黄旗最精锐的摆牙喇亲军横尸当场,而且从这儿一直蔓延到壕沟边上,到处都是被火焚烧过的痕迹。到现在,昨晚守卫大营的八千两黄旗,正红旗,正蓝旗被打打散的jūn_duì 还没有招回来,估计损失在三千以上,尤其是不少正蓝旗士兵,没有参战,反倒是让火给活活烧死了。眼看着皇太极脸上阴郁的犹如下雨那样,费扬古,多铎,阿济格,这些个建州大臣暗地里都是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这位女真雄主太强势了,本来各大旗主平等的地位,让他不知道削了各位大贵族多少权利,阿敏说圈禁就圈禁,没事儿就剥夺各旗主牛录什么的,难得这位大汗倒霉,各大贵人乐于看他弱势一点。这里头,只有豪格算是真心关心皇太极,一上来,就满是急迫的猛地跪在皇太极面前。“阿玛,你没事吧儿臣得知父汗被明狗子追杀,就立马从锦州城下撤了回来,您没伤到吧”豪格是孝心可嘉,可说话不经大脑,他堂堂大汗,被一支孤军给杀成这样,就够丢脸的了,还被自己大儿子在这么多蒙满大臣面前给揭露出来,皇太极一张脸当即就黑了起来。还好,他这儿还有个难兄难弟,他家老三哥莽古尔泰脑袋上包的跟个印度三哥似得,指着那些看着热闹的爱新觉罗家族其他兄弟破口大骂着。“昨晚袭击大营的明军足足有五万而且火器众多红夷大炮犀利无比我旗苦战抵挡不住,死伤惨重,大汗下令回援,汝等为何迟迟不回”“五万你怎么不说整个大明的jūn_duì 昨晚都突击大营了昨天观战台上一清二楚,明军主力全都在右翼,左翼不过那么个小圈,怎么可能有五万人”“那明军怎么能连续破我三重大营,还把正黄旗最精锐的亲军给打散了”这话够强词夺理了,你自己没本事,怨别人啊可偏偏,气愤反驳的阿济格却是无言以对。与明军征战多年,这些个旗主将军早就已经养成了个共识,八旗一千人马,足可以打明军一万人,昨夜留守大营的两个旗足足有八千多人马,这么个比例,莽古尔泰还说少了。“这没准是明军的诡计,把三万左右人马藏在小壕沟里,打算两面夹击我军,不过东面的明狗子败得太快,西面的猝不及防,晚上不得不狗急跳墙了。”“昨晚也怪不了各位旗主贝勒,毕竟天色已晚,各军忙于追击,也实在没办法快速回来支援,要怪只能怪明军太狡猾了。”努尔哈赤时代的老臣费东英开口打了圆场,他的话倒是让一帮旗主贝勒暗暗点头,这次作战的败军之将是莽古尔泰与皇太极,本来也追究不了什么,还不如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次莽古尔泰是个幸运儿,先后连败两阵,要是之前恐怕他这个旗主就保不住了,这次却是免于责备,然而他的正蓝旗折了十多个牛录,实力衰弱的快成老头了,估计他也笑不出来,皇太极自己也是损失惨重,还好他还有镶黄旗,实力上还是稳压八旗的,可多多少少,皇太极的权威,还是受到了些冲击。可毕竟这位是关外难得的雄主,上午收敛了旗丁子弟的遗骸,还有那个没了脑袋的太监都得到了厚葬,下午皇太极就把注意力又恢复到了后金的军政大事上。这次后金的军事目的毕竟也达到了,攻下了大凌河城,而且还击溃了明军辽东主力,城外,成群成群的明军被八旗兵赶羊那样驱赶回来,还有锦州附近的军镇屯户俘虏,在鞭子的抽打下,这些人不得不呼哧呼哧的干着苦力,填埋着壕沟,用大锤子向下砸着大凌河城的城墙。也犹如毛珏所尿,七十多个大小将官,被俘获了五十多个,这帮家伙也真是一点儿气节都没保住,全都跪在了皇太极脚下。“汝等愿归附我大金,本汗深感欣慰,汝等一律官复原职,统领原属所部,只要汝等为我大金尽忠,本汗不吝惜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谢大汗”小命捏在人手里,包括那个参将姜鑫在内,一帮子辽东军将违心的把头重重磕在了地上。可一群人中,还是有人犹如鹤立鸡群那样,依旧愤怒的站着,眼看着这一幕,三军统帅,监军道张春是气的白胡子都翘了起来,悲愤的砸着拐杖。“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们都是大明之臣,世受国恩,如今却跪在这贼酋的脚下,汝等对得起陛下,对得起祖宗吗你们有何面目活着”“张先生,大明腐败而寡恩,士人疲敝,奸臣当道汝何苦为这么个夕阳之朝死忠呢汝先生不弃,本汗愿扫榻以迎”虽然敌视大明,可对于大明的士人忠义,皇太极还是很在乎的,有这么个忠贞之士,皇太极也忍不住亲自开口劝降着。不过这张春也是典型的华夏士人,也许本事没多少,可是气节却是浩然,皇太极的劝降,反倒是引来了他的破口大骂。“放肆,贼酋汝祖汝宗也是大明之臣累受大明恩义,先帝先皇仁慈,收留汝等这化外杂胡,授与官职,给予教化,让汝等安居乐业,汝等却不思报答,屡犯边关,如今更是兴兵造反,汝等之行,禽兽不如”“要不了多久,大明天军就会将汝等这些乱臣贼子斩尽杀绝”“大胆”“老倌你找死”豪格都亲自开骂了,一大群摆牙喇亦是杯的拔刀上前,就要把这张春给剁了,不过豪格这句话骂的还真没错,张春也的确是在找死,眼看着刀架在脖子上,他是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一幕,看的皇太极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旋即挥了挥手。“都给本汗退下”“带诸位将军下去吧”完成了受降仪式,一大帮明军俘虏全都被拎了下去,先把脑袋剃成难看的金钱鼠尾,然后开启他们的奴才生涯,而不啃投降的张春,却是被皇太极给带走了。一个大坑里,七零八落的碎金属散落了一地还有四门炸出窟窿的大炮黑乎乎的躺在地上,三十多好镶黄旗摆牙喇正蹲在那儿捡着,每一片金属都不肯放弃。昨晚毛珏给这位枭雄留下了今生难忘的印象,可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却还是开始进攻前那五十多分钟的炮击,这明军大炮就跟长了眼睛那样,精准的落在八旗炮兵头上。还有毛珏部下的刺刀火枪,一柄被火烧黑了,还覆盖着血迹杂物的燧发枪,被皇太极拿在手里摆弄着。“昨个守在这里的,可是东江镇总督毛文龙的长子毛珏,打下我义州的那个小子”“是那个纨绔子弟那个废物也投靠了你们东虏”敢在决战会议上说害怕的除了毛珏,张春这辈子还真没见过第二个。不过他的话,却是让皇太极禁不住一愣,原本想通过敌人口中,了解一下这个平生头一次遇到的凶悍大敌,可真没想到,张春居然是这样一个评价。沉默了好一会,皇太极才缓缓的说道。“本汗倒希望他投靠我大金了,昨个,就这么个纨绔子弟,打穿了我八旗的三道堑壕,逼得本汗也不得不北逃,还带着祖大寿跑了”“毛珏与祖大寿突围了”满是不可思议,张春惊骇的失声惊叫着,片刻之后,他却是仿佛疯了一般,又笑又哭,最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着,还用力捶打着地面,这副模样,看的皇太极更是奇上心头。“张老先生为何这般模样”“老夫恨啊早用次子计谋,何至于沦为如此阶下之囚不过老夫也高兴,朝廷有如此良将早晚当驱汝等出我大明国土,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斩尽杀绝”“哦什么计谋”还算这张春有点脑子,只是在地上又哭又笑,却再不说什么了,等了一会,皇太极是有些恼恨,却又颇有点轻蔑的哼哼起来。“张先生下此结论还太早了吧既然他出奇计你都不肯用,大明朝其他人又如何肯用抑郁不得志,谁知道这位毛将军,会不会是我大金的耶律楚才”瞬间,张春目瞪口呆。阿嚏也是太阳偏西,算是一天最暖洋洋的时候,毛珏却是狠狠打了个喷嚏。“将爷,您不是着凉了吧”头一次,毛珏也是觉得苏长梅那张满是肥油的脸这般可爱,难得这货满脸谄媚的挤过来没被毛珏踹走,而是真的认真的想可想。“没准昨晚老子可是出了一身臭汗,还挨了这几个家伙,再走大凌河边吹的河风,或许真感冒了”“哎呦呦,将爷感冒了这怎么了得苏放苏狗还不快去把老子带来的老山参找出来,苏咬,你他娘的生活,苏人,苏人,人呢给将爷找只肥鸡来赶紧补补,算了,老子自己去”这苏长梅,多有意境一个名字,亲兵取名却这般恶劣,听的毛珏差不点没笑喷了,眼看着这肥货上蹿下跳,毛珏也没去管他,而是又把视线投注向了远处大海里。东江破破烂烂的那些战船如今正停泊在一两里之外的海域,还不断有哨船舢板自两地来回划过来,不断把明军运送上去。这是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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