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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宠后(GL)

林宛晴小心翼翼地往回走,“是。”毓太妃又训了两句,等到安嬷嬷去外间守着了,这才同明韶公主开口道:“如今表姐既然暂掌六宫,这马上就是除夕了,这后宫各宫的赏赐份例少不了要你拿主意的。”“这倒是。”“表姐是聪明人,长乐宫那位先前可是母凭子贵才让朝臣松了口,你说要是她龙胎保不住,这四月的封后大典会不会受影响?”明韶公主故作讶异,愣了好一会才一副明白毓太妃话里话的模样,“可这也……”“皇上有厌女疾,眼下就能亲近长乐宫那位,你说要是这人往后都不能怀孕了,这皇嗣可就……表姐,你说到时皇储的事……”都是攻心的聪明人,这种话题点到为止,都能听明白的。毓太妃见明韶公主不表态,又撺掇道:“表姐虽是淮安最尊贵的女人,但淮安是个什么光景的地方,你也知道,如何有宫中这最尊贵的女人来的享受?”毓太妃几次三番都被赵三思拿这话踩了痛脚,眼下毓太妃这番话算是戳到她心窝子了,抬头和毓太妃对视一眼,“那表妹说如何?”毓太妃笑了起来,朝明韶公主附耳过去。林宛晴站开了几步远,听不到毓太妃的声音,但她能猜到她姐姐同这个表姐密谋的是什么。她很高兴她们的沆瀣一气,这盘棋上,不管谁是谁的棋子,总归最后赢的都只会是长乐宫的那位顾夫人,哦不,皇后。越是临近年关,这日子就越发好过。明韶公主暂掌后宫后,倒没给赵三思添过麻烦了,各宫赏赐份例列了个表出来,给赵三思过了下目,等人批了,便让内务府执行了下去。为表新帝慈和,内务府送东西时,明韶公主特地亲力亲为,带着小淮安王亲自去各宫给人送东西,言语间都是对赵三思这个新帝的夸赞,一时间惹得后宫宫人不仅夸明韶公主办事稳妥,还大夸她与赵三思当真是姐弟情深。虽然顾夕照在诸位太妃中,最无地位可言,但碍于她今后的身份,明韶公主最先去的就是长乐宫。“还麻烦公主亲自过来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相互见过礼之后,顾夕照就把人引到了正殿招待。“夫人惯是个会客气的。”明韶公主笑了笑,又盯着顾夕照的肚子看了一眼,“夫人这肚子又大了些,瞧这正圆的模样,肯定是个小皇子。”“这月份还小了,刚显怀,瞧不出来的吧?”顾夕照笑了笑,又从桌上拿了一块点心递给窝在明韶公主身边,“小王爷莫要客气,就把我这里当锦绣殿自在些好了。”“夫人可是不信我?我怀着誉儿就是这模样。”明韶公主应着话,又朝小淮安王看去,“还不快谢谢皇舅母。这皇舅母是个宽和的人,你也别太拘束了,要是觉得跟我在这里呆着无聊,出去玩玩也不打紧。”小淮安王看了明韶公主一眼,又去看顾夕照,见顾夕照朝自己笑了一下,他常常抿着嘴没有喜色的脸上居然染了点笑意,“谢皇舅母,那誉儿出去玩了。”“去吧。”顾夕照点了点头,又吩咐蝉儿安排宫人盯紧了。蝉儿把人带出去后,明韶公主就热热闹闹地跟她说起这育儿经来。顾夕照初为人母,倒也十分乐意听这些,两人一时谈得有些忘我了,直到外面传来蝉儿惊慌失措的声音,说小王爷不小心摔到宫中之前修建到一半的池塘去了。这池塘并没有水,但腊月后,这天就没放开过,不是阴雨天,就是飘雪天,这池塘里都是坑坑洼洼的冰窝子。蝉儿这么一传话,顾夕照和明韶公主都慌了,明韶公主瞧她挺着肚子,不让她跟过去,但顾夕照硬要跟过去,只好和蝉儿一同搀扶着她过去。还好池塘挖的不深,小淮安王只是手掌上磕破了点皮,裤子和鞋子都湿了。因隔着锦绣殿还有些距离,顾夕照赶紧让宫人准备热水,并让人宣太医过来。对顾夕照对自家儿子这么上心,明韶公主十分感激,“今日真是给夫人添麻烦了,您快莫操心了,小心累着了。”“这同是为人母,看着孩子了,心就容易软,容易心疼。”顾夕照摸着她的手拍了拍,“还好小王爷今日没事,不然我也要自责死了。”明韶公主抹了抹眼角的虚泪,又笑了起来,“夫人切莫这般想,是我们mǔ_zǐ 给你添麻烦了。但誉儿素来粘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宫中,我去哪里,都喜欢跟着。早知道会让夫人受这一番惊吓,我不该带着他过来的。”顾夕照摇了摇头,也没再跟她多客气了,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正逢午膳时分,顾夕照又客气地留她们mǔ_zǐ 用饭,明韶公主倒是不好意思,顾夕照也就不强求了,临走时,给了小淮安王几个模样可爱的金元宝和几件有趣的古玩,把mǔ_zǐ 俩亲自送到了宫门口。明韶公主一走,负责照看小淮安王的几个小太监立马上来请罪。“既然知错,那便要受罚的,马上就除夕了,不宜见血,你们几个各扣两月俸禄。”“是,谢夫人轻饶之恩。”顾夕照摆了摆手,“都起来吧。你们要吃一堑长一智,往后照顾小皇子,要是还这般出岔子,怕是要掉脑袋的事。”“谨遵夫人教诲。”“行了,都下去吧。”顾夕照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把蝉儿叫了过来,摸了摸肚子,才开口道:“你和珠儿亲自把寝殿那些地方查一查。”蝉儿有些疑惑,但还是领命下去了。另一厢,明韶公主回了锦绣殿之后,除了那个模样高挑的宫女留在了殿中,其他人都退下去了。明韶公主和他对视了一眼,亲自把小淮安王哄睡放到了软榻上,这才低声开了口,“确定没人看到你?”“我做事,太妃不放心吗?”那宫女翘着兰花指,说着又有些纳闷,“父亲说蔡隽怕是起了疑心了,正在查,让咱们切勿轻举妄动,太妃为何还冒这个险?”“等你父亲他们做主,咱们怕是没有出路了。”明韶公主轻哼了一声,“我在宫中呆了半年了,送来的消息屈指可数,靠他们有何用?”那宫女对这话倒十分赞同,“也是,爹爹和哥哥就是太谨小慎微了,白在朝中谋划这么多年,没有做出点什么不说,明杏宫那个麻烦还是我们替他解决的。”明韶公主抬手揉了揉眉,“行了,你也先下去吧,哀家静静。”那宫女这才不情不愿地退下了。第95章小淮安王这回在长乐宫摔了的事, 明韶公主倒是没有把事情闹大了,甚至对外都没有吱声。顾夕照对此, 并不意外, 因为当天晚上, 她就见到了珠儿从她寝殿里找出来的香包。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香包是何用意, 顾夕照多少也猜到了几分, 但她依旧装的不动声色, 对蝉儿和珠儿都下了死令, 不得将此事宣扬出去。直到腊月二十八, 张太医进宫给她请平安脉。自打那日众位太医确诊她有了龙胎之后,就一直由张太医亲自负责顾夕照的安胎号脉之事。张太医看了那日荷包里夹的小纸条之后,他就知晓顾夕照怀孕之事是假,每日过来给人请脉时都是提心吊胆的,但也从未像此次这般, 把脉把到最后, 冷汗直流。“张太医, 有话不妨直言,左右没有旁人在场。”顾夕照见状, 自行把手收了回来, 见人仍旧是一副不敢言的谨慎模样,她不由笑了笑,低声道:“张太医可是觉着我的脉象有异?”张太医看了她一眼, 然后慌慌张张地跪了下去,“微臣学艺不精, 方才瞧着夫人的脉象……孕脉似是……似没了。”顾夕照垂眸,暗自算了下日子,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凸的小腹一眼,“这秘药的有效期最长不过三月,也确实该到时间了。”“夫人……”顾夕照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言,“张太医不必慌张,我自有打算,此事也定不会连累于你。”张太医摇了摇头,“夫人可知这秘药乃前朝禁药,虽然能让人呈现出孕脉,但食之对身体的损害极大,女子一旦服用,往后怕是……怕是很难再有孕了……”“张太医倒颇有学识,对此药竟然知晓?”顾夕照说着,眼神又耷拉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才道:“张太医不是不知,以皇上的身份,我这一辈子也是难有身孕的。”这秘药,对开苞过的女子身体损害极大,但若仍是处|子之身,这药的副作用就减半了,只是是药三分毒,此等秘药也不可多服。张太医嘴张了张,一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了,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日微臣看了夫人给的纸条,好奇之下,便又翻遍了祖上传下来的典籍,这才知晓了此药。”“张家的悬壶济世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顾夕照看了他一眼,又朝外唤来了蝉儿,让她把那日的香包拿了出来。蝉儿会意,把香包拿了过来,就直接给了张太医。张太医接过香包嗅了嗅,瞬间眉头皱紧了,“夫人,这香包……”“这香包我也不知谁放在我寝宫的,这还是前两日宫人做年前大清扫时,不小心翻出来的。”顾夕照自然而然地接了他的话,“张太医可是觉得这香包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张太医又低头嗅了嗅这香包,沉吟了小会,才斟酌着道:“眼下没有拆开香包细查,微臣也不敢妄言,但这味儿,怕是对夫人的龙胎是极为不利的。”果不其然。顾夕照脸色微微讶异,抿了下唇瓣,才道:“张太医,这香包您拿回去,暗中查清楚了,再仔细告诉我,切莫对外人声张。”张太医看了她一眼,“微臣自当听从夫人的吩咐。”顾夕照朝他笑了笑,随即朝蝉儿使了个眼色,见蝉儿下去了,这才继续同张太医道:“张太医请起。你对我的照拂,我都放在心上。也请张太医放心,这次的事,断不会连累到你,今日出了这殿,龙胎依旧安稳地在我肚里。我的意思,张太医可是明白?”张太医起身后,又忙躬身应道:“微臣明白。”顾夕照下巴点了点,抬手一下一下抚着自己的肚子,沉默了片刻,蝉儿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她便起身,亲手把托盘上的锦盒递给了张太医。张太医忙跪了下来,“夫人不必客气,微臣追随夫人,并不为此……”顾夕照打断了他,“我赏张太医东西,难不成是想贿赂张太医?”张太医忙摇头,“微臣不敢这般想。”顾夕照抬手让他起身,“再过两日,便是除夕,我对你的赏赐,是高兴。至于高兴什么……张太医应当明白才是,我肚中的龙胎可多亏了张太医的照拂了。”张太医愣了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才接过顾夕照手中的锦盒,“微臣谢夫人赏赐。”“张太医不必同我客气。”顾夕照摆了摆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临近年关,张太医怕是忙的,我也不多留张太医用茶了。”“不敢。”张太医客气地应了,又躬身行礼告退。顾夕照目送着他出了殿中,让蝉儿吩咐宫人将人送至宫门口。到底是经了事,蝉儿如今性子也稳妥了不少,将人送了出去,回来时把殿门关紧了,才小声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夫人,张太医也算是咱们的人了,您为何瞒着这香包的事?”顾夕照又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端着手边还有些温热的茶盏抿了一口,“林三小姐虽早同咱们通过气,但明韶公主那日来,我并没设防,我只是觉得小淮安王出事蹊跷,才让你们细查。这香包无凭无据,明韶公主大可推的一干二净。”再者,明韶公主的底细藏的太深太深,若是贸然拿此事做文章,只怕会打草惊蛇,还不如……以静制动。蝉儿虽然没有顾夕照那般通透,但也想得明白顾夕照的话,沉默了片刻,才气呼呼地道:“这明韶公主到底为的哪般?那日夫人还未她说话了,如今却这般害夫人。”顾夕照放下茶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明韶公主所作所为,定有她的考量,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蝉儿努了努嘴,过去给顾夕照捶了捶肩,“奴婢是为夫人不值。”顾夕照不说话了,手又习惯性地去抚摸肚子,摸到一半,才像想起什么来的,收回了手。当年赵瑾给了她两颗秘药,如今都用了,这龙胎不得不落了,她不能在等旁人来动手,要找机会给人动手才是。是夜,承乾宫。自打二十五就歇了早朝、停了功课的赵三思难得过了几日无事一身轻的日子,也不用担心早起的事了,晚上和顾夕照依偎到了一块,她就变成了缠人精,不是在被窝里瞎乐地滚来滚去,就是缠着顾夕照说这说那。今日亦不例外,等到花容两姐妹下去了,赵三思又开始拉着顾夕照说她小时候的趣事了。奈何顾夕照一心记挂着如何引鱼儿上钩的事,对赵三思的喋喋不休也是听得有一搭没一搭,心不在焉地十分明显了。眼瞅着自己说什么,自家贵妃都是一副敷衍的模样,赵缠人精就不开心了,在被窝里负气地滚了两圈,然而即使她滚到了贴着墙面去了,顾夕照也没注意到她的不高兴,她又只好不动声色地滚回来,暗搓搓地往顾夕照身上滚。赵三思虽然这皇帝当得废寝忘食,但御膳房的山珍海味,她也没少吃,不仅个子拔高了,整个人都圆润了,眼下整个人都趴在顾夕照身上压着她,这沉重的负担让她不得不回神,看着这个两手扯着被子,昂着头直直看着自己的小傻子,顾夕照当真是不知该做何反应。“……好端端,皇上做什么呢?”赵三思嘟着嘴,“你先替我问问我的夕夕,她在想什么?”顾夕照听着这个羞耻的叠词称呼,抬手覆在眼睛上,“……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这样的名字。皇上要实在想叫我的名字,私底下可以像我母亲他们一样,叫我阿照。”赵三思轻哼了一声,“我对夕……照照来说,是不一样的,叫阿照一点都体现不出我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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