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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当修仙界集体魂穿[娱乐圈]

昔年孩童已经长成仪表堂堂的小公子,大皇子体弱,不堪继承大统,排行第二的又是一个公主,薛凛虽然不是长子,却是个身体健全的嫡子。眼看着就是未来的新皇。少年意气风发骑在马背上,手中拉弓而出,长箭破空,下一瞬就刺中了红色的靶心。四周宫人一阵欢呼,薛凛从马背上下来,却见秦远那边居然连射了三箭。前两箭毫无意外地射中靶心,最后一箭来得最迟,力道却打得很,居然瞬间把薛凛刚刚射中靶心的长箭给震了下来。待到秦远也从马背上下来,薛凛笑着走上前。“殿下。”秦远手中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抢了你的风头了,只是----”“让宫人门嘴巴紧点,我知道。”薛凛直接上前,一手揽过秦远的肩膀。他刚刚长成,五官正是从孩子蜕变成大人的时刻,带着些稚气,却也已经初具气质,鼻梁高挺,双眼深邃,一举一动都带着皇家人的贵气。与秦远这种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柔情的世家公子相差太多。秦远笑了笑:“还是殿下理解我。”他与薛凛相伴着走回去,宫人跟随在后面,等着给两人沐浴更衣。只是少年时的秦远虽然知道韬晦,知道宫城里应该成为一个谁都注意不到的存在,却不知道和他一起长大的殿下眼里……除了他再也装不下任何人。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串薛凛与秦远第一次见面时选择的珊瑚珠串,正躺在三殿下的枕头底下,带着少年人那不为人知的念想,藏着岁月栽种下一点一点萌芽的心动。秦远穿这一身黑色的短打,银线绣边,红绳绑在手腕上,衬得他越发像一个刚刚猎得好物归来的贵家公子。他与薛凛并排而走,才刚走出一半,前方迎面走来了一众宫人。这样和薛凛一模一样的规制,放眼整个皇宫,除了帝后,也唯有薛凛哪位体弱多病的大哥了。宫人们两侧排开走来,大皇子出行时的仪帐并没有带出来,薛准坐在轮椅上,被宫人推着往前走。这位一出生就与帝位失之交臂的体弱皇子看到薛凛二人,苍白的面容泛起了丝丝笑意:“三弟,阿远。”薛准看上去和蔼可亲得很,甚至比少年气甚的薛凛还要来得亲和得多,宫人都喜欢赞他一句仁德。只是薛凛一听到“阿远”这个称呼,便没忍住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不悦的眼神在薛凛的眼中一闪而过,他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笑着喊道:“大哥怎么来这里了。”这块地方大多是演武骑马之用,大皇子连轮椅都下不来,如果不是随着皇帝,一般不会出现在这里。薛准弯着眼睛笑了笑:“这块地方宽敞,我在殿里待着太闷了,所以来这里透透气。”“那就不打扰大哥了。”薛凛不露声色地拉了秦远一下,往旁边一站,侧着身就给薛准让出了一条道,让人丝毫挑不出错处地赶着薛准赶紧走。薛准却没有让宫人推动轮椅,而是把弄着手上的玉扳指,继续笑着道:“三弟刚才是去演武场了吗?”他这次没有提到秦远,秦远恨不得不引起任何的注意,低着头站在薛凛的身后,一言不发。薛凛则快速回道:“是,刚刚动活了一下,现在要回去了。”他说完这句话,薛准沉默了几瞬,继而转了转眼珠,目光从薛凛的身上转移到秦远身上:“既然已经要回去了,我一个人逛无聊了点,三弟可否把阿远借给我一两个时辰?”此言一出,还低着头的秦远一眼就看到了薛凛握紧了双拳,似乎并不是很高兴。不过是陪大皇子走走罢了,他的殿下为何看上去这么不乐意?秦远眨了眨眼睛,全然不知道,这样的不悦来自于薛凛的独占欲,还有那对危险事物的直觉。大皇子开口,他一个在宫里养大的伴读能说什么?他只得上前,躬身道:“大殿下客气了,哪里有什么借不借的。能陪大殿下解闷,算得上我的荣幸。”薛凛看着秦远从自己的身后走出来,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他笑着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嘴中欣然道:“那我先回去了,大哥留心身体。”说完,他看似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地站在一旁,等秦远推着薛准离开,这才在宫人的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殿里。薛准说是只借一两个时辰,可逛完了演武场,却又拉着秦远在自己的宫里用了晚膳。待到宫里所有的殿宇都点上了烛火,这才让人回到薛凛的身边。大皇子目送完秦远,服侍着薛准的宫人便收拾起了碗筷。薛准身旁的大宫女不解:“殿下说今天去演武场是为了偶遇三殿下,怎么带着这个秦远走了一天?殿下这个身子,很久没有连续忙活这么久了。”桌上的碗筷不过片刻就被收拾干净,只留下了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中放的是价值不菲的墨。是秦远推辞了半天,就是不愿意带走的赏赐。薛准看着这个檀木盒子,笑得春风和煦:“这打猎啊,要有诱饵。”宫人纷纷退下,大宫女走上前给薛准揉着肩:“可是秦远不过就是一个伴读,秦丞相是个忠心陛下的纯臣,您能从他身上拿到什么?”薛凛伸出手,将桌上的檀木盒子拿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他轻轻打开盒子,扑面而来就是清新的墨香,像是秦远那收敛着一切的乌黑眼眸。他低声说:“从他身上,我能拿到父皇对薛凛的失望。”他徒手将墨块从檀木盒子里拿了起来,放到鼻尖嗅了嗅:“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那个弟弟,看秦远的眼神啊……”墨块被薛准跑了跑,墨香四散开来,他这才说:“像是看比皇位还要宝贵的珍宝。”话音刚落,大宫女浑身一抖,瞬间就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殿、殿下……”薛准低头看她:“你怕什么?”大宫女近乎将头埋在了地上:“……这话,奴婢、奴婢……怕是听不得。”闻言,薛准笑了笑。这笑里带了三分算计,三分志得意满,剩下的却是对这副病躯的无可奈何。他看了眼手中的墨块,下一刻,他竟是使劲一抛,将墨块抛出了窗外。他说:“有什么听不得的?这个秘密,以后怕是有更多人知道呢。”那一头,秦远刚回到薛凛的殿里,就见薛凛坐在桌子旁,黑色短打已经换成了华贵的衣裳,宫人侍奉在一旁,薛凛面前的菜食却纹丝未动。秦远遥遥就看到了薛凛发呆的模样,嘴角泛起笑意,他喊道:“殿下!”薛凛瞬间便站了起来,半走半跑地来到秦远面前,丝毫没有任何架子就拉起秦远的手,将他拉倒了饭桌旁:“可算回来了,吃饭吧。”秦远笑了笑:“好。”他只字未提在方才在薛准宫里吃过饭的事情。薛凛对薛准今日的行为多有怨言,挥退了宫人就绷不住他那懂事的做派,叽叽喳喳就说起了薛准的坏话。秦远听着,没过多久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说说笑笑着吃完了第二顿晚膳。本以为一天就这样过去,秦远吃了两顿实在太撑,回到自己的居所也躺不下来,只好拿着剑到房外练起了武。房内的烛火闪烁,少年在黑夜和明月下手持长剑,留下一声声长剑的飒飒声。突然有人敲了他院里的门:“阿远!阿远!”这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澈,穿破了昏暗,一声声传入秦远的耳中。生怕薛凛久等,秦远连剑都没放下,几步就跑到门前。他一打开门,就瞧见薛凛穿着寻常样式的锦衣华服,温柔地看着他低声道:“民间今天花灯节,走,我们出宫。”走,我们出宫。过往岁月在薛凛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想着秦远当时惊喜的表情,拿起一旁的可乐,一口就喝了个干净。他们坐着的这个小游轮已经开到了离岸上颇远的地方。包厢有一面是一个极大的窗户,可以看清窗外的海天一线。薛凛看着那展翅高飞的海鸥,低声说:“你那是不知道以前的他有多好。”他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莫枭自己喝了一杯白酒,脸上写着大大的“不解”两个字。成不破和林章已经开始猜拳,张望面无表情地给他们两坐起了裁判。莫枭看了一眼玩得正嗨的另外三人,挠了挠自己的头:“以前?你还知道秦百里以前有多好???”或许是刚才醉了一场,薛凛往常非要堵上莫枭几句,现在也生出了一种普天之下只有他们几人的萧瑟感。他笑了笑,眼中的温柔快要比这晴天蓝海还要动人。薛凛徐徐地说:“以前年纪还不大的时候,他被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请去吃了饭。我自己在家等他一起吃饭等了好久,好不容易等他回来,他却一句话不说,宁愿吃撑了也要笑着陪我吃完饭。”他知道我等了他很久。他甚至不愿意说一句“我吃过了”来扫兴。想到这里,薛凛实在遮掩不住这发自心底的喜乐,他笑完了眼,双眸中尽是那段美好的过去。“而且还蠢得很,吃得快要撑死了,还一个人默默跑回房间练剑。”薛凛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可乐,莫枭还没来得及和他干了可乐,薛凛就给他装满了白酒。莫枭:“……你喝可乐我喝酒有点不公平啊道友。”薛凛接着说:“如果不是我从下人那里知道了这回事,拉着他去逛花灯节动动,还不知道他要一个人躲起来练多久的剑才能不撑着肚子。”莫枭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就穿过海面,传入所有人的耳朵中。饭桌上所有人瞬间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几道神识蔓延而出,渐渐在海面上扩展开来。甲板上,秦远看着远方,眼神一凝。他和孟白霜甚至不需要神识,就可以看到远处发生了什么。一艘巨型游轮……沉了。第36章孟白霜看着半截已经沉下海面的巨型游轮,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刚才还风平浪静,为什么忽然沉了?”秦远已经散开了神识。过了片刻,他说:“船底漏了个大洞,水流进来了。可能他们没发现,等流进来的水到了一定重量,直接将半个船体都拖到水里了。”秦远看着那遇难的游轮,他们这艘小游轮和附近的船只都找了救援,秦远这艘小游轮上,还有服务员想要开船过去救援。包厢里的众人也来到了甲板上,服务生和厨房的人全都跑了出来。开船的船员赶忙叫住人:“现在不能过去,这么大的游轮,沉没了可能会影响周围,离得越紧越危险,我们游轮太小了,人救不成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有一个还绑着围裙的厨师啐了一口:“什么年代了,这么风平浪静还会沉船?”风平浪静还会沉船可能是船只出的问题,但是出了那么大的洞,这艘游轮刚才一点反应都没有。未必是船只的技术问题。薛凛走到了秦远的身边,他认真地看向秦远,轻声说:“为什么出问题是后话,问题是……”救,还是不救。以他们的能力,救下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问题。可如果他们出手了,又算不算得上是违反了命数呢?薛凛这句话刚说完,所有人表情都沉重了起来,一旁的莫枭拍了拍额头,说:“这都是什么事啊。”秦远没有回答,他的目力耳力都比烦人来得要好,那些人的痛苦和惊吓都被他看在眼里、听在耳中。那么的熟悉。当年皇后当着他的面杀了数以千计无辜的人,那些人哀求着、哭喊着、惊恐着。有人即将人头落地,对着秦远破口大骂。----“你装什么忠义!为了你的承诺和忠义我们就要死吗!”----“秦大人!秦大人我求求您!您把东西交出来吧秦大人!”----“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凉风都吹不动他的身躯,可他却在这海浪带来的凉意之中红了眼睛。秦远缓缓闭上眼,他低着头,双手紧握。周围几人都紧皱眉头,举起的手放下了不知几回。船上有服务员已经有些手足无措:“救援怎么也要几十分钟吧?会不会有人----”“要不我们还是开船过去救人吧?”有人接口道,“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的水流啊。”有一个船员来回跺着脚,结结巴巴地说:“看、看上去?要是不危险,这这这,这么大一个游轮怎么突然就沉了?”所有人的声音都一股脑地涌入秦远的脑海里,过去和现在交织在一起,像是倾盆暴雨下倾泻而下,将他的思绪都震出了九霄之外。不过十几秒的功夫,秦远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背对着所有凡人举起了一只手。薛凛倏地睁大眼睛,几乎是下意识就伸出手,将秦远即将施法的那只手牢牢握住。他曾经温柔地拥抱过秦远,却不曾如此用力地牵过秦远的手。他说:“你----”秦远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薛凛。他知道薛凛想说什么。这么多条人命的命数,还有这些遇难的人牵扯到的数以千计的人的人生,都可能因为他这轻巧的一次施法而改变。天大的因果都要降到他的头上。薛凛张了好几次嘴,他握着秦远的手青筋暴起,已经微微泛起了红。“你……这么多年,你都是为了飞升。”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只是凡人的一次突如其来的意外……如果天罚降下……”薛凛说不下去了。他神色复杂,眼神却十分清明。他知道他说出的这段话有多残酷。可是修士一生几千上万年,遇到的王朝倾覆凡间天灾不甚其数,这样的突发灾难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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