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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我们篡位吧! 第41节

  皇嫂,我们篡位吧!

高皇后对着铜镜重新簪好步摇,红唇娇艳,嬷嬷低下头,“娘娘放心,对外只说殿下在东宫焚香沐浴,闭门斋戒。皇上不会有疑心的。”“那是自然,皇上宠爱本宫,倚仗哥哥,自然也会看重少陵。”话音刚落,高相已经掀帘直入。“哥哥,我吩咐人做了你爱吃的点心,快来尝尝。”“皇后娘娘,太子呢?”高相已经两日未见太子,今日面见皇上,一来将登州水溢之事推到县令身上,怪他监察不周。二来揽下迁徙百姓的功劳,想要提拔亲近之人上位。晋帝虽然没有明旨,观其态度,也是基本有了决断。登州县令既然已死,那便安稳的做个替死鬼吧。“太子他在宫外,明日便会回到东宫。哥哥先喝点茶,莫要心急。”高皇后示意了宫女,滚了热气的茶水放在桌案上,高相蹙眉看了眼,忽然抬头笑道。“若连我都不着急,他今日的太子之位还能保得住吗?!简直荒唐!”高皇后一怔,片刻之后便反应过来,“哥哥说的是,太子往后还要倚仗哥哥,就算将来继承大统,哥哥都是他的亲舅舅。”右手指甲抠进掌心,高皇后嘴角的笑意越发明媚起来。第45章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今日的高相似乎更加跋扈了一些。高皇后端庄的颔首挺胸,将提前备好的莲子推到高相跟前,声音温和,“哥哥恰似学堂鲜,这是宫人快马加鞭从任城带回来的,这时节,京城的莲子都未成熟。”白滚滚的莲子躺在青玉莲叶盘中,高相岿然不动,似乎没听到高皇后的说话,他凛眉斜视,双手放在膝盖上,很是凝重。桌案上摆了一个白玉五蝠团寿纹圆盒,洁白通透,玉质细腻,上下以子母扣扣合,盖子顶部雕团寿纹,周边纹了一圈蟠螭纹,盒身以如意云头纹装饰。高相憋了一眼,忍不住讽刺,“顾宝坤也跟着本末倒置,忙着与你送礼巴结。却不想想,自己如今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老夫忙前忙后为太子和他去周旋,哼,他们倒好..”高皇后将那园盒往旁边挪了挪,表情有些不自在。顾宝坤得了那么多好处,送到凤仪殿来本就无可厚非。“哥哥,今日谁又惹你不快,怎的这般疾言厉色?”高相抿着嘴唇,忽然长舒了口气,右手拄在案上,“皇上把礼部的肥缺给了裴远行,一个工部侍郎,竟然直接越到礼部担任尚书。原工部尚书秦厉本就与燕王走得近,裴远行更是对他唯命是从。”“嗯,若不是华文清出事,怎会轮得到他们。”高皇后点点头,宝和园坍塌,工部主事华文清被拉出来顶罪,这才保下顾宝坤。“就算华文清没了,难道朝堂上就没有旁人能担此重任?”高相反问高皇后,目光中竟然有些莫名的期许。高皇后倒吸一口气,高相素来与她坦诚,今日屡次拐弯抹角,实在有些让人摸不清头绪。“哥哥不妨直说,若是我能帮衬的上,一定不留任何余地,全力以赴。”听她这样承诺,高相脸色终于转缓了一些,他拾了颗莲子,放进嘴里,譬的脆生生响亮。“你那不争气的外甥广瑞,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仕途平平,将来怎会有好姑娘看得上他?我是想着,你跟皇上吹吹耳旁风,虽然他现在只是个羽林郎,可比起裴远行,不是更合适吗?”高广瑞的羽林郎怎样得来的,高皇后再清楚不过,花钱拼爹,这才有人举荐,否则,还不知在哪家花楼喝闷酒,跟人家姑娘牵小手。晋帝就算悬着礼部尚书的位子,也绝不可能提拔高广瑞。道理虽然这样,高相却不能得罪,尤其在这般紧要关头,触一发而动全身。京畿灾荒,难民入京,瘟疫爆发,登州水溢虽然暂且被压住,可保不齐皇上哪天就有心思来查问。“哥哥,广瑞和晚之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希望他们将来更好。你放心,夜里皇上会去佛堂斋戒,到时候找提一嘴,成与不成的,哥哥还要多担待。”“你有心便好,为了太子的事,我也没心思教习广瑞,如此,便有劳皇后娘娘了。”窗口的雕鹤香炉,匀称的白烟被门口忽起的谅风破成一片委靡,前一刻还谈笑盈盈的脸,在此时变得铁青床穆.高皇后的手指扣在那一颗莲子上,白嫩的皮留下道道指印,能看见里面青色的莲心。“皇后娘娘,别气坏身子,高相也是不拿您当外人,才说的这样直白。”“我是后宫之主,如今却叫他来指着鼻子询问。哥哥的权势,也该找时间收拢一下了。否则将来我跟太子根基不牢,少不了被他压制着过活。简直就是放肆到无法无天了。”。一口闷气吐出,高皇后瞥了眼窗边的香炉,“公主呢?”“去燕王府了.”“真是分不清远近疏离,这疯丫头。”......这夜,高皇后自然没有兑现与高相的承诺,晋帝为了国事忧心烦躁,这个时候再去提高广瑞的事情,非但无益,还会招来斥责。宫中的佛堂请来了安国寺的高僧,不断敲响的木鱼声震得头脑晕眩。晨起还未看见日头,高皇后便早早跪在了蒲团上,与众高僧一同念经祈福。晋帝入门之时,原本绷着的怒火,瞬间消碱不少。他穿的常服,明黄色锦衣上面绣着威武庄严的团龙装饰,玉带束腰,他双手负与身后,微微闭起眼晴。第46章“朝宗,边境之行,听闻你做了不少大事,成长了,朕很是欣慰。”晋帝私下打量这两人,忽然想起太子来。“难得你们兄弟二人齐聚与此,不如夜里都留下,届时我将太子召来,一同用膳,也算难得的一场家宴。”若是把太子叫过来,好戏便凉了。陆玉容看了眼把玩玉佩的陆玉安,两人对上,皆是意味不明的微笑。“父皇,朝宗过来定然有私密之事与你商量,不如你们先谈,我去金吾门看看。”“皇兄去金吾门作甚?”晋帝挥挥手,“去吧,今日有法会,我们聊完也会过去。”淑妃忌日,晋帝从来不会忘记,陆玉容微微点头,自行推着轮椅出了南书房。日头正好,悬在正上方,一撮影子立在脚底,团成一糊。还得有几个时辰,天色还早,陆玉安应该明白自己的暗示,起码把晋帝拖到月上柳梢。金吾门前刚刚换岗,两列御林军齐整的分散站立,门口好些巡查的侍卫对过往车辆严加搜捡。陆玉容从轮椅上起来,从侧端抽出一条拐杖,有侍卫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全都被他婉言谢绝。城楼很高,每一阶对他来说都是折磨,一瘸一拐的行走,好似将自己所有缺点暴露在大众面前,他习惯了。淑妃与容妃同样是晋帝的宠妃,待遇却大相径庭。无非因为爱与不爱,陆玉容眯起眼睛,面前忽然浮起那女孩的笑意,她总是那般灵动,叫人看了移不开视线。那样美好充满希冀的相处,让他的心渐渐有了暖意。身穿朱红色袈裟的僧人依次从楼前走过,虔诚的祝祷,嘴里低声吟着大悲咒,嗡嗡的声响仿佛有种洞彻一切的力量,陆玉容跟着双手合十,直到僧人在城楼前面坐定。微火焚烧着檀香,味道清雅脱俗。容妃还在安国寺,与世隔绝,终日与檀香相伴,除了夏茹姑姑之外,没有人与她说话。在城楼上,居高临下与僧人念了三个时辰的经文,天色已经转黑,护城河沿岸依次亮起灯火,流光溢彩,街上却鲜少有人走动。从拐角处走来的两人,如同最寻常百姓家的父子,陆玉安风华英俊,盛气傲然,精瘦的身板健壮结实。晋帝满面舒展,不似几个时辰前见面时候的烦心样子。“敏之咳嗽了。”晋帝站在城墙边上,遥望远处各色景象,陆玉容掩住口鼻,咳得很轻,羸弱的身子好似被风一吹便能折断。陆玉安看了很不是滋味,这样好的人,着实上苍亏待了他。“儿臣身子素来弱,最近事情多,便没顾得上调理。多谢父皇关怀,不久便会大好了。”陆玉容左手扶在城楼边,右手撑着拐杖,微风拂过他的碎发,有种翩翩君子,丰神玉朗的疏离感。“何处那样热闹?”晋帝指着远处隐于街巷当中的烟火,眉毛猛地蹙起。周边地带暗淡如常,唯有那处,明亮的如同白昼一般,不断跳动的烟火,似乎在彰显主人的奢靡,放肆。火光冲天,风中好似跟着染了香气,将城楼下面的檀香湮灭,鼻间全是淡淡的沉香味。“好似是西街吧,具体不太清楚,可真是热闹的厉害。”陆玉安哼了一声,双手背在后面,“京城中不是买不到沉香木了吗,怎的这人如此阔绰,关键是,他从哪买的?”晋帝转身,先是瞥了一眼陆玉容,复又沉思片刻,“出宫。”沿途,兄弟二人并未有交流,前面昂首阔步的晋帝,心思深沉,也绝非平白便能揣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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