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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提醒么?

  驸马,公主说不约

古尔卓差点跪下, 惶恐至极,“公主, 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您是嫡公主, 伺候您是我们的本份,要是您不需要伺候了,还要我们做什么啊?”孟清眇看不到她的样子,却听出了她的惶恐,就没再为难她, “阿焉呢?”古尔卓好不容易把哭腔咽回去,回答:“他和阿青回相府去找大刘了。”席郁修说大刘擅长机关,要带他去后山取木王草。他是真的很尽心满足她的愿望,只要她说一句,他就从来没有说个“不”字。孟清眇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白茫茫一片。她是得打起精神,不然席郁修进了后山太挂念她,会很危险。前厅里,席郁修长身而立, 周身清冽疏离,清幽的目光也泛着冷意, “她死了?”家主平和的面色不变,放下茶杯,算是默认,“木王草拿到了?”席郁修负着手,沉稳不动, “我会带人再去一次,至于擅杀长老一事,家主和执法堂尽管裁定。”皱纹满面的二叔公叹了口气,“你娘那次她就该是如此下场,留她到今日,也是为了木王草重见天日,你没有错。”席郁修的手在袖中握拳,目光冷冽如冰,落在家主脸上。家主没有看他,又端起茶杯,“公主怎么样了?”席郁修一点面子都没给,冷道:“多亏家主言而无信,她的眼睛看不见了。”那日和正厅里,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家主说:“席家想要神器归一,我给你们找回来,但公主的主意,你们半点都不许打。”家主当时当着所有人应了,他才安心带着孟清眇留下来。只是没想到是他病急乱投医,竟然相信席家人的承诺,把孟清眇送到他们手里,所以才有今日的结果。家主道:“她既然是凤女,就得担起凤女的责任,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一世。”他一提“凤女”着这两个字,席郁修就勾出一抹满是讽刺,“凤女的身份怎么来的,需要我提醒么?”他说到这个,家主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二叔公忙道:“容与,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席郁修道:“家主和二叔公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公主需要休养,恕我不能久陪。”席郁修回来的时候,孟清眇还没睡着,听到他的脚步声,撑着身子要起来。席郁修快步上前扶住她,轻声问:“还不困么?”孟清眇摸索着搂住他的腰,“你陪我一起。”“好。”席郁修抱着她躺下,给她拉好被子,一如以往的温柔细致,“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孟清眇习惯性地缩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心才安定了些。“胡长老死了么?执法堂会不会为难你?”她最后能看见的时候,胡氏已经没了人样,加上食人鱼在水坑里啃食,胡氏几乎只吊了最后一口气在跟他们怄着。最后胡氏激怒了席郁修,席郁修得到了木王草的消息,就没有理由再留着她。但胡氏一死,席家不管怎么样都会介入。而按席郁修的性子,是绝对会把所有责任都抗在他自己身上,不会让她分担半点。席郁修柔声安抚,“她弑主犯上,按族规就当如此。二叔公是明事理的人,不会计较这些,你不用担心。”孟清眇摸不准这句话的可信性,“真的么?”“我说过不会再骗你。”席郁修语调和缓,清沉微哑,孟清眇的疑心很快就被驱散,慢慢被他哄睡着。席郁修又陪了孟清眇两天,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才带着大刘又去了后山。他走后,齐焉在东院陪着孟清眇,想办法逗她开心,“公主娘娘,大人把相府的厨子也召了过来,做了您最喜欢的水晶肘子,您想不想吃啊?”孟清眇身上无碍,就从床上下来了,闻言,很配合,“快端来,这些天没吃,我想着呢。”齐焉兴冲冲地端来盘子,放到她面前,“公主快闻闻香不香,刚出锅的哦。”孟清眇闻了一口,夸道:“果然是相府大厨的手艺,一点都没变。”古尔卓马上上前夹了一块喂过来,“公主尝尝。大厨还在做其他您喜欢的菜色,肯定在大人回来之前把您养的白白胖胖的。”肘子肉入口即化,香而不腻,一口下去,好像能驱散忧愁。孟清眇眉间含着的淡淡忧愁,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但听到古尔卓后面几个字眼,孟清眇嗔了一句,“你当养猪呢,养的白白胖胖?”古尔卓险些咬掉舌头,齐焉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忙解了围,“古尔卓姐姐的意思是,公主娘娘现在太瘦了,要养的跟以前一样纤浓有度,才能给大人一个惊喜。”古尔卓连忙接上,“对对对,还有公主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大人肯定很心疼,我们就趁这段时间好好养回来,也让大人高兴高兴。”孟清眇心思动了动。她知道她出事,席郁修或许比她自己更难受。他一醒来就跑去后山找她,见到她差点被黑豹扑倒吃掉的时候,该是什么心情啊。孟清眇清楚地记得在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之前,他那张脸摆着很生气的样子,甚至在她好不容易停下来之后,又发作了一次。他虽然碍于她的胡搅蛮缠没再找她麻烦,但积压在心里的火气,肯定小不了。因为心疼,也因为自责。她这次折腾成这副样子,他恐怕去了后山也放不下心。所以她不能沉浸在自我否定的悲伤里,就算为了席郁修,也该好好保重自己。孟清眇这么想着,先重重吸气吐气,把自己那些不好的念头赶走,然后道:“我的肉呢?我还要吃。”古尔卓见她脸上阴霾散开,立刻欢天喜地伺候她。孟清眇回来之后就是怕席郁修担心,才勉强下咽了点东西,但论起来,也没有吃多少。这次竟然吃了一碗饭,菜也吃了一小半,最后站起来的时候,险些被肚子坠倒。古尔卓扶着她到院子里散步,齐焉在后面屁颠屁颠跟着。岐陆和阿青在旁边看着,生怕她出一点问题。二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有些暖,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孟清眇问:“杏花该开了吧?”古尔卓应着,“已经开得很好了,公主想吃杏花糕么?”孟清眇顿了一下,“你想一下撑死本宫?”古尔卓忙低下头,“奴婢不敢。”然后思索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公主是要杏花浴吧?”杏花除了可以做东西吃,还可以滋养肌肤,公主不是要吃,那就是要护养容颜啊。古尔卓暗骂了句自己真笨,公主回来之后,脸上晒黑了些,手上也有了茧子,提到杏花她就该立刻反应过来的。孟清眇点头,“本宫现在的样子哪像个公主?既然要让大人安心,自然得里里外外都养好。”古尔卓道:“奴婢等会就和兰芷去采,公主以前护养的法子,奴婢也准备起来。”孟清眇嘱咐,“要新鲜的。”席家确实很给东院的人方便,古尔卓很快就采了两篮杏花回来,伺候孟清眇沐浴。温泉水滑过肌肤,细腻柔滑。孟清眇用手撩着水里芳香的杏花瓣,想着席郁修那天看了她在溪水里的样子。他说,她哪里他都看过。老不正经又理直气壮。她还以为她每次又挣又哭,他完全没功夫看呢。没想到她的不安分,根本不影响他把该看的都看了,把该做的也都做了。她在后山那会儿,因为在东崖中间风吹日晒了二十天,又每天烟熏火燎,整个黑了不止一层,肌肤也又干又糙,他看到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心里嫌弃她。一想到席郁修可能会嫌弃,孟清眇整个滑进浴池里,憋着气让水漫过头顶。大婚之前京城的人说她不配席郁修,她想的是,就算她别的不行,起码还有身份和一副好皮囊在。现在她仍然不能用能力跟席郁修匹配,那就继续保住身份和皮囊好了。只要席郁修还要她,她就不能自己先放弃。席郁修进后山好几天没有回来,后山又是禁地,没有任何消息可以传出来。所以孟清眇只能每天盼着他顺利拿到木王草,再平安取回药单上的其他药材,以及金鼎旁边的金云草。在按捺自己的这些天,孟清眇每天都按时用膳,膳后在院子里走一走,除此之外,其他时间都在护养自己浑身上下,努力不去想不好的东西。席郁远也每天都来跟她请安,偶尔还带着名贵的药材来,准备得十分周到。这天,孟清眇没忍住,问了一句,“夫君跟席家到底有什么误会?祖父慈爱,家主仁厚,叔公明理,二弟周到,怎么会有误会呢?”胡氏也说了,当年家主为了婆母去要木王草,还把她折磨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说明家主对婆母并非无情,所以席郁修没理由记恨才是。孟清眇不敢戳席郁修的伤心事,但这个疑问憋得太久,她不问出来,每次见到席家人都会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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