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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在在都是陷阱

  驸马,公主说不约

“公主的经脉受到冲击, 体虚气弱,刚刚又受了寒气, 只怕不太好。”岐路头皮发麻。公主要是有了什么好歹, 大人醒来,肯定饶不了他。孟清眇缩在被子里,除了冷,倒什么都没感觉。“无碍。”孟清眇摇头,“我能忍下来他们相冲, 就能忍下来后续。”她会一点一点好起来,不再当一朵经不起风吹的娇花的。齐焉在旁边说:“那公主要好好吃药哦,吃了药就没这么难受了。”“好。”孟清眇答应得痛快,“只要你们端来,我就吃。”岐路得了这句,立刻道:“属下马上去开药。”孟清眇吃了药,就缩到席郁修旁边,沉沉睡过去。虽然不知道祖父是什么意思,但送给后山长老的那朵花不能等太久, 所以她明天就得出发。翌日一早,孟清眇就去拜谢两个叔公。见过了深不可测的祖父, 再见这两个叔公,孟清眇就没了那种紧张感。加上家主和祖父已经同意,两个叔公也没怎么为难她。只有二叔公道:“后山非寻常之地,公主就不要带其他人进去了。”这就是不让她带古尔卓和岐路他们,只许她一个人去采药。有求于人, 孟清眇这点分寸还懂,应道:“是。”从两个叔公的院子里出来,席郁远已经等在门口,拱手道:“中洲带公主去后山入口。”孟清眇点头,跟着他七转八拐地绕过一条又一条小路。席家的宅子建的分散,中间多是怪石树木还有流水,走在那些小路上,好像真的身处深山。古尔卓要跟着孟清眇去后山入口,一路上扶着她,看到这么崎岖难行,满脸担心。孟清眇道:“我没事。”古尔卓说:“您身子一直不好,不然等大人出关跟您一起去吧。”在昨天之前,孟清眇或许可以等,但现在不是她不等,而是席家不让她等。她不知道席家想做什么,但她不傻。她让瀛氏给她看怨偶,瀛氏明知道席家规矩,却每一样都把她往席家后山引。然后隔天家主就把叔公的令牌都准备好了,祖父还用一朵易凋的花当鞭子,刚刚二叔公又让她一个人去。在在都是陷阱,一步一步把她往后山推。而且急不可耐。联系到婆母冥辰那日,两个叔公代席家出面,让她留在席家。孟清眇几乎能够肯定,席家后山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而她走到这里,已经没了退路。席郁远衣袂飘飘,清俊有礼,也照顾着孟清眇,走的不是很快。孟清眇看了看他,八成肯定他会把她说的话,一字不漏传达上去。所以对古尔卓道:“不用,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大人去做,不能只让他围着我转。”她也想看看席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起码又过了两条石桥,爬了两座小山,席郁远才停下来。孟清眇靠在古尔卓身上喘气,看向面前那扇高大的石门。石门高达两丈,古朴沉重,上面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纹路,嵌在两座陡崖之间。孟清眇觉得这不是通往后山的门,而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席郁远回身,道:“公主,中洲就送您到这儿了。”孟清眇颔首,“多谢二弟。”然后松开扶着古尔卓的手,对古尔卓道:“我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你先回去等着。”“可是……”古尔卓皱着眉,“您若遇到危险怎么办?”孟清眇道:“放心,这里是席家的地方,在席家,怎么会有危险?”席家人要是真敢对她做什么,席郁修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除了席郁修外,他们上百年没有魂脉,底蕴就算再厉害,席郁修要跟他们计较,肯定也会让他们大伤元气。所以他们再怎么也得顾及着席郁修,或者魂脉的力量。当然,孟清眇这话也是说给席郁远听的。反正不论里面有什么,她要是在席家的地方出了事,就是席家的责任。席郁远果然道:“公主是席家人,席家自会庇护,古尔卓姑娘放心便是。”孟清眇拍了拍古尔卓的手,往石门走了两步,拿出家主的令牌,放到早就打量好的一个小凹槽上。令牌一放上去,就听“咔哒”一声沉响,石门缓缓向后打开。在刚刚入春,草木灰败,万物尚未复苏的时节里,石门后面竟是满目苍翠。门一打开,一股草木的清香就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震。席郁远很淡然,对孟清眇道:“公主请。”孟清眇拿回令牌,迈步踏进石门。她刚进去,石门就又发出沉闷的响声,缓缓关上。孟清眇回头看着外面的青山白雪落木被遮住,身体里似乎有什么,蓦然一动。苍翠的林丛里,隐隐传来各种动物的鸣叫声,好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孟清眇死死握着手里的令牌,壮起胆子,拿出席郁远给她的地图,分辨去路。她需要的第一味药叫“凌云果”,长在最东边的山峰顶上,需要越过三个山头。孟清眇认准东边,提步踏上通往那边的路。然而双脚刚踏上去,这漫无边际,空旷亘古的林子里,就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嗡!”这一声响天动地,震得林中鸟飞兽走,哗啦一声,林梢晃动。孟清眇浑身发麻,脑子空白,停在原地不敢动弹。这声音她太过熟悉。大婚第二天,她就是被同样的声音在和正厅前震得炽凰发作。只不过那次这响声是在她脑子里炸开,这次是在山林天地间,一声响过,又荡起层层回响。金鼎……也在后山么?它为什么又响了?那她再往前一步,会不会又跟上次一样,当场吐血晕倒?那往后呢?这里有飞禽走兽,她要是昏倒在这,肯定就成了野兽的口中肉。到时候尸骨无存,席家想要抵赖都很容易。孟清眇想往后退,但刚动一只脚,就又是一声巨响。“嗡!”孟清眇被震得脑子发昏,血气倒流,身子摇了两下,就要跌倒。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那席家到底让她来做什么?就是知道她会被金鼎困住,故意把她弄来震杀?孟清眇进退不是,捂着心口,拼命撑着。她不能死,她死了,席郁修怎么办?他昏迷之前把她带回席家,是想借席家的力挡住外面的危险。他煞费苦心,她怎么能困死在这里?既然后退不行,那就往前。她不相信席家费这么大力气,只为了在这里杀她。孟清眇不信邪地抬步,往前迈了一步。“嗡!”“噗!”孟清眇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也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意识完全抽离。——孟清眇再醒来时,是在一间石屋。石屋里除了石床石凳,没有其他东西。她觉得身上好像被打通了什么,浑身上下,是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舒爽。她没死么?孟清眇坐起来,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玉盒。那朵梅花也还在。所以她是被救了。孟清眇从床上下来,打开石屋的门,想找找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她一开门就能看到外面是万丈深渊,石屋周围只有丈余地方落脚,西南角还巍巍长着一棵大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夕阳的余晖打在上面,火红耀眼。孟清眇站在门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她明明就是来采几株药,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种可怕的地方?孟清眇正欲哭无泪,就看到一个黑影扯着一根绿藤,从天上稳稳落在那丈余宽的石台上。孟清眇:“……”黑影看到她站在门口,冲她道:“醒了?”他穿一身黑袍,脸却很年轻,长眉入鬓,星目薄唇,趁着高山白云,俊美无俦。而那一头白发,让他更添了几分妖异。孟清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这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孤男寡女,被席郁修知道了,肯定会砸醋坛子。黑袍美男走到石桌前,把怀里的东西放下。“你可以叫我东崖子,是守护这东崖的人。”孟清眇捕捉到了两个字。守护。那就是镇守在席家后山的某位长老?可他这样子,不像啊……东崖子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边从袖子里掏出瓶瓶罐罐,边道:“长老不一定都是满脸皱纹的老头子,席家是个注重实力的地方。”孟清眇挣扎了半天,终于从门里迈出去。她总觉得这方石台十分不牢固,生怕多加她一个人,就会直直坠下去。所以迈出来之后,半天又没敢动弹。东崖子又说:“按照容与的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叔叔。”“……”孟清眇不安地往后靠着石屋的墙,慢慢往桌边挪,“叔叔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这里?”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他一个大男人,就不知道跟侄媳妇避嫌么?东崖子往她身上觑了一眼,很有趣味似的,“放心,本座对小丫头片子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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